在天瀚大陸的東玄國……


    在一處偏僻卻不簡陋的小院裏,盛開了一片雪白的玉蘭花的花樹下,一張貴妃椅上斜靠著正在拿著一本遊記看得津津有味的小美人。那位小美人頭上的青絲隻是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的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披散在肩上,身著青藍色長裙,映襯著臉上的膚色更加雪白和水嫩。


    絕色傾城的容顏,讓人看來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可是一雙淺灰色的琉璃眼眸,卻有幾分冰冷的氣息中還透著一股淡漠疏離,讓人不敢隨意靠近。雙眸一片清澈,不摻有半點雜質,隻是專注地盯著手中的遊記,輕輕地翻了一頁,素手抓起一串葡萄放在嘴邊,輕輕的咬著其中一粒葡萄在嘴中咀嚼起來。


    那愜意悠閑的樣子,怎麽會是皇城中人人聽到她的名字都避之不及,恨不得退避三裏的安國候府的嫡出二小姐?


    沒錯,她就是安國侯府的嫡出二小姐——白如嫣!


    可問題是:為什麽皇城裏人人聽到白如嫣都避之不及,聽到她在附近都恨不得退避三裏呢?


    還有,安國候的名字是司徒毅,可為什麽安國候的嫡出大小姐卻是跟隨母姓,姓白?


    難道是連她的父親都怕了她的女兒,要急著疏遠她女兒嗎?


    其實,這追溯到白二小姐出生的那一天,安國候府裏的有位姨娘心思惡毒,想要上位,所以想謀害安國候的正室夫人,也就是白大小姐的母親白馨。可惜,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得逞,所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收買了一位道士,說這位還在繈褓中的白二小姐是妖孽轉世,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會遭受厄運和不幸,說要盡快扼殺。


    一時間,這位道士無中生有的話,鬧得滿城風雨,幾乎是每天都有人上門‘拜訪’搗亂。這事甚至是傳到皇宮,傳到皇上的耳朵裏,讓皇上也動了心思,幾乎想要下旨把這個剛出生的嬰兒給扼殺。


    可就是在這時候,慈恩大師路過皇城聽聞此事,就立刻上門到安國候府去,剛好此時皇上微服到安國候府中想與安國候商量,順便想要看一看這個嬰兒。結果,慈恩大師一到,看到這道士,心中了然,就跟皇上和安國候解除誤會,道明真相。


    安國候知道真相之後,一怒之下讓人把那個姨娘直接讓人拖出去亂棍打死。皇上更是憤怒,讓人將這個妖言惑眾的道士拖出去亂刀砍死。


    慈恩大師從安國候夫人白馨的手中接過嬰兒,看了看,有些皺了皺眉頭,歎了一聲的說道:“這孩子一出生就曆經這些災難,實屬不易啊!但是命格奇貴,好好善待這孩子!不過在這孩子及?之前,最好不要過於接近這孩子,老衲言盡於此,阿彌陀佛!”


    聽了慈恩大師的話之後,皇上和安國候頓時心裏覺得愧疚,覺得將這一切加注在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身上。因此,這位二小姐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但是,也因為慈恩大師的話,不僅僅讓皇上和安國候府的上上下下都聽到,門外的人,甚至是整個皇城的人都聽到了。


    慈恩大師的話,有誰敢不信啊!那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一語成讖,無人不信!當今皇上曾經想封慈恩大師為東浩國的國師,可惜,卻讓慈恩大師斷然拒絕了。如今也就是說,這位二小姐不僅不能殺,還要好好的善待著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躲不成嘛!


    安國候的夫人白馨經曆了這一場誤會之後,不知為何,心涼了一截的同時更是心疼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和丈夫。畢竟那些日子,安國候替自己頂著不少壓力,保護自己和孩子。不讓別人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所以白馨就讓這個孩子跟了自己的姓,讓她姓白。同時這個孩子得了慈恩大師賜名,名叫如嫣。從此,這個孩子名為白如嫣。也因為這事,安國候司徒毅和她的夫人白馨特意讓人在府裏修建了一座佛堂,來供奉參拜,而且白馨也因此迷上佛道,幾乎每天都誦經念佛,抄經祈福。


    “小姐,小姐,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有一道清脆嬌俏的聲音從院外傳到院內,接著一道翠綠的身影跑進了院子中。站在一旁伺候白如嫣的一個貼身婢女——沉香聽著,就過去低聲訓斥著:“銀杏,你這樣咋咋唿唿,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啊?你就不怕吵著小姐嗎?”


    銀杏聽到了之後立刻捂住嘴巴,輕聲說道:“對不起,沉香。我是不是吵到小姐了呀?”


    正在院子裏看書的白如嫣聽到銀杏的話之後,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一邊放下手中的書本,一邊搖搖頭的說道:“已經吵到了,現在問又有什麽意義呢?還不快過來說說是什麽事?來說說什麽事情太過分了?什麽事情讓銀杏如此生氣?”


    白如嫣看著她這兩個貼身婢女銀杏和沉香,長得還真是不錯啊!銀杏活潑開朗,沉香成熟穩重,白如嫣心中暗歎著:她那個師父還真是會挑人給自己啊!不僅忠心耿耿,辦事牢靠,而且長得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讓自己省心了不少。看來她那個師父還算是會疼自己的。


    想起她那個師父,記得四歲的時候,她的爹娘白馨帶著去見一個年紀跟她爹差不多的男人,那時候白馨喊那個男人‘師兄’,語氣有著一絲懷念,好像好久不見的親人似的。


    就是那時那個男人收她白如嫣為徒。她白如嫣不是自戀自誇,她自己的確是一個天資聰穎的徒弟,可是這個男人卻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師父,別說一個月見不到兩三次,就是半年想見他兩三次也難!剛開始的時候直接扔一本武功秘籍給自己修煉,還是自己娘親在旁邊指導一下自己而已。從小那個師父就說教我教得很輕鬆,用不了一個月就我將這套功法背熟了,然後他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這麽不著調的師父,而我自己自個隻好用功修習。


    七歲那時候,他在安國候府裏住了一個月專門傳授她一種功法‘錦繡如畫’,其實那與其說是武功,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針法。除了她和她爹娘,還有伺候她師父的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有外人住在安國候府裏。


    迴過神來,便看見銀杏有點急急忙忙地走到自己麵前,臉上依舊很是生氣,卻有點口吃不清楚的說道:“小姐,那個,那個真是太過分了。”白如嫣看到,端起了一杯茶給了銀杏,示意她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就笑著說:“你先別著急,慢慢說!你小姐我在這兒慢慢地聽你說著呢!”


    銀杏沒有拒絕,就拿起茶杯一口氣給喝下去,好好地平靜一下自己的激動憤慨的心情,然後就說道:“小姐,就是那個王爺,皇上下旨給你親自賜婚的的未婚夫。就是那個燁王爺明知兩個月後就要迎娶小姐您了,可是外麵都在說燁王爺後天要去娶一個女子,雖說是一個妾室,可竟然還是敲鑼打鼓的,又大搖大擺的去納一個妾室。這不是在下小姐您的麵子,又是讓整個皇城的人都看小姐您的笑話嗎?”就連在一旁聽著的沉香都不由得憤怒起來了。


    白如嫣聽著聽著,臉上依舊淡然如風,不見喜怒,更不見怒色。倒是讓銀杏和沉香看不透她們的小姐在想什麽了,到底是開心呢?還是生氣呢?又或者是傷心啊?


    然而白如嫣想起的是她剛剛過來的時候,別人穿過來的時候都是不是十二三歲,就是十七八歲的,可偏偏她是胎穿的,小胳膊小腿,嬰兒的身材,成人的靈魂,讓她感到的是無力和悲哀。但是,從中解決不少事情。


    她白如嫣還記得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在黃泉之路上,誰知?竟然在這小小身體裏,四周圍都是古色古香的環境擺設。這小胳膊小腿的嬰兒身體裏就有著大人的成熟靈魂。


    剛剛‘出生’,就麵對了一場暗害……府裏的姨娘趁白馨不在,就進人房間悄悄下毒。企圖想害死白馨和自己,而自己剛出生,聲帶還沒可以發育好,口不能言,隻能哭,希望他們發現其中的不妥。結果,他們沒有讓她失望!雖然讓人去查,可是那個姨娘卻找好替罪羊,幫她頂罪。


    接下來的事,卻是那位姨娘的流言攻擊,當時她卻想難道她才剛來幾天就這樣‘去了’!她不甘心啊!但是……她的母親白馨和父親司徒毅卻頂著壓力,保住了自己,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讓她感動的同時,心中忽然浮現出一絲悲哀,迴想起前世,她是直接繼承了她爺爺的財產,她爺爺並沒有留給她父母一絲一毫。就是因為這樣,卻遭到了她父母的覬覦,暗中收買自己身邊的人和殺手想殺死自己。


    自己在死前的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一絲解脫的感覺,她知道她爺爺將財產留給自己不是疼愛自己,而是為了白家找一個繼承人,能夠將白家延續下去的‘工具’。她爺爺知道她父母沒能力做到,隻有將希望寄予她身上,從小到大,她白如嫣過的不是公主的生活,而是一日複一日的無趣的訓練和學習。


    如今終於可以從這家族的枷鎖中解脫出來,但是嘲諷的是,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她不甘心!她發誓,下輩子她要為自己而活!


    然而來到這裏,來到這個有著男尊女卑的枷鎖的時代,雖然是貴為侯府嫡小姐的貴女身份。但是也一樣逃不開,麵對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兄長,她不能丟下一切就離開這裏,起碼她要好好處理才離開,過她想要的自由逍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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