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北負手而立，站著不動讓辰子手提那根自己親手捶造的龍骨朝著自己進攻。
雖然他也沒想到龍骨在這個孩子手中居然使得順暢無比，進攻之勢也是霸道強盛，玄之又玄，但是自己好歹也是頂尖的那一批人，如何能在這裏顯露出不足？隨手用罡氣便能撥開源源不斷的吐信蛇尖，哪怕每一槍都角度刁鑽，可這半日下來，隻有辰子打住要休息的功夫，絕沒有他馮天北認輸的時候。
喂槍已經喂了好久了，辰子自然能感覺到馮天北在有意無意的引導著自己槍該紮向何處或者崩拖又該在什麽時機，這不僅僅要求他有把握槍身不亂的韌勁，也要求他能夠學會廝殺中對於時機火候的掌控。
“停吧，你已經累了。”
馮天北輕描淡寫的彈開辰子力大勢沉的一掄，此時的龍骨早已經沒了之前的穩態和威勢，相反隻剩下了疲憊，已然是強弩之末的進攻罷了。
槍身迴退，卻在半路上又猛的突閃而來，馮天北淡淡的笑了笑，猛的一拳砸在已經快到自己胸口處的槍尖之上，辰子隻感覺頓時一陣把控不住的力道傳來，但是他又不忍鬆手任由龍骨崩飛。
雖然此時他還是握在槍身，但龍骨尖已經彎曲到幾近伏地，終於辰子再也抵擋不住這霸道的彈力，被壓到連退了十好幾步才停下了身形，而龍骨已經被那一擊彈至半空又猛的墜下插在台下石板中了。
“時候把握的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你的步伐和氣勢出賣了你，迴身槍與拖槍其實大致相同，在意而不在力，要的是快如閃電，出其不意才能讓人防不勝防，而你在這之前就已經泄露出自身的動向與殺機，與人對陣如何還能得手？”
辰子此刻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那霸道的彈力竟然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臂，使得他怎麽都抑製不下。
他顫顫巍巍的就地坐下，已經是沒有力氣再去思量馮天北口中的點評了。而罪魁禍首的男子也是不著急，一抬手便隔空將龍骨從石板中拔了出來吸入手中。隨意的抖了抖槍身後還是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所贈給長素的那條龍筋，終歸還是時日不到沒能徹底長成，不然這根龍骨的硬度和韌度還能提高不少，可惜出爐便不能重造，你技藝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惜力仍是不行，我在你身上看不出破伐果斷的氣勢和不留餘力的張勁，你師父難道曾經沒有讓人跟你捉對廝殺過？”
馮天北不在指點辰子不足之地，而是像在感慨這杆龍骨還是次了點，借機才去捉摸辰子的底細。
他隻知道這個孩子在陳長素口中是極其重視且神秘，除了現在在自己那的名叫奎星十鬥的槍法，他對麵前這個孩子也就僅僅知道名字和槍法不俗了。畢竟再多的，陳長素也沒有告訴自己，隻是讓他好好磨煉這孩子就算報答人家讓他們觀卷之恩了。
“我師父教過我與人對陣勢不能比人先輸，也讓人跟我對力比拚，甚至還讓我一對多從人手下尋出生機，可是我每次都感覺到自己有心出槍卻沒法次次都順意而行，心中就像是有某種影響在阻礙我一樣。”
辰子大口喘著粗氣，精疲力盡的感覺他不是沒有體驗過，反而是有不少，但現在這種徹徹底底的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疲倦，他還真沒有過太多次。
“你心太軟，以為自己跟人家無冤無仇，害怕傷了別人這已然是大忌，而且你一退再退，廝殺中想的是如何從別人手中躲開而不是該怎麽破去殺招，頭一陣你便已經輸了，如何還能壓製對方？我讓你不留餘地的對我進攻，你也隻是墨守成規讓槍術失了靈性，何為進攻？無形，無意，讓對方捉摸不透才算是進攻，不然哪裏會有人跟木頭一樣站著讓你捅？”
心軟？聽到馮天北的告誡辰子在心中暗暗發問，如果這個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的男子知曉了自己一下子掰斷人兩隻手臂，那還會不會說自己心軟不想下死手？
辰子想到這笑著搖了搖頭。
“與人對陣，就要把對方想成死敵，一個你不壓到他無法還手他就會把你打死的死敵，心氣融匯在死寂中尋找生路方能勢如破竹，發揮出你這霸道槍法的全部實力，不然可就要浪費贈法之人的心血了。”
馮天北虛彈了兩下龍骨，這才重新拋還迴去，轉身扯開卷軸又簡單的看了幾眼後就一並還給了辰子。
“以我的能力也隻能看到第五式，想必你也隻能勉強打開第二式吧？此卷越是往後，對持卷人的實力要求就越為嚴苛，分明是想讓你一步一式的來學，所以就沒有必要讓我們看後麵的招式然後想著再去教你了，有時候循規蹈矩在武途中也很重要，畢竟如此做才不會走上急功近利的歪路，長素想的應該也與我一樣，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吃透前兩個入門式就算了。”
聞言，辰子尷尬的笑了笑，之前馬豹國讓自己習此法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這樣做，可是看到老人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拒絕自己，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反而如今認識了陳長素和馮天北，所以他就想著能否在兩人這提前窺得天機，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看著送出又迴到手中的奎星十鬥，辰子也沒有故意逞大氣，而是老老實實收好了東西放在懷中。馮天北這幾番話縱使如何反對自己的小聰明，可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好，況且人家也沒有真的留下功法，仍是願意幫他砥練控槍使槍的法門，說到底自己都算是白吃白拿人家的東西了。
“長素他有沒有告訴你？你們新生的爭奪比試，你是要與兆穀嘉對陣的。”
馮天北像是剛剛想起還有這麽迴事，這才看向辰子問道。聽罷辰子則是搖了搖頭，他以為隻是要跟同級搶奪不多的優等位置，哪裏會知曉自己要對上那個快頂自己兩個半大的故意留級生？
“兆穀嘉他不是要高我許多的學生嗎？為何還能夠參加新生的的典禮大會？”
辰子總算是開口詢問，而馮天北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這家夥每年都故意不完成學院派發的任務，隨後還變相的裝作自己實力不夠害怕打不過，所以他每到三年的最引人注目的一年，就會申請請準許他調去一年級重新修習，可是他已經要比一些老師的歲數都大了，真是沒臉沒到家了，這麽大個漢子，每年都跟一群孩子比高低。也真是出息！”
說到這，馮天北也是抑製不住的發笑，畢竟那個家夥可真是跟他差不多大的歲數，怎麽對一群半大孩子下得去手的？這點讓他這個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院長也是哭笑不得。
“你們這不也是知道嗎？為什麽不製止這種行為？不怕以後的學生都這樣嗎？”
辰子揉了揉肩膀終於站起身來，順便又扛起了那龍骨。
“主要是這家夥沒有壞規矩，不能完成任務本就沒有辦法畢業，最差也可以申請重新入學當個新生小子，這家夥，已經不知道這樣幹多少次了，每次那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站在我和長素麵前，真是害得我都快憋不住笑了。”
說到這，馮天北像是已經看到了向自己申請重修的兆穀嘉了一樣，滿臉笑意。
“不過你也別小看了他，每次對陣新生裏最強者，兆穀嘉都是一步一步引導他們彌補上不足，這種越打越聰明的此試誰不樂意？說起來更像是麵對高人指導一樣，你難道會不情願？”
哪裏能小瞧人家？這個大自己不知道多少屆的學長，怎麽看都不會是個善茬，就從那個模樣和那杆白槍來看，也足夠讓辰子好好被折磨一番的了。
“重要的是兆穀嘉的槍，是真正的死鬥槍術，不傷敵不退，根本不會生出怯意，很舍得以傷換傷，這種氣勢也正是你當前需要感悟的，所以才安排你在之後與他較量。他之前與新生最強者此試，大多都是比較拳法，連有兵器的都很少，都快給這家夥憋壞了，所以等他見到你居然也是用槍的，想必他能激動的三天三夜合不上眼睛，看見你就跟看到俊俏姑娘一樣走不動道。”
說罷馮天北開口大笑，那個好鬥又看著老實的家夥，怎麽都難看出會是個嗜鬥且愛不走尋常路的角色，這樣看來以後可真有辰子好好吃上一壺的。
“還有另一個用槍的老師，叫做韓繡，沒少被兆穀嘉給纏著比試，每次都弄得兩人雙雙掛彩，可他又贏不了人家韓繡，就是折磨人家費時又費力，他兆穀嘉可以偷時間不在意，韓繡可沒心情跟他糾纏，可是韓繡的槍又磨磨唧唧的，擅長遊槍術，比較像是你這奎星十鬥的第三式，出不像出，退不像退，很是惹得對陣人心急，摸不透他的槍到底想要幹嘛。所以雖然我也同意你跟兆穀嘉學死鬥氣勢，但是我也想讓你跟韓繡能夠偷師到他在對陣中對時機的把控，這可是最難得的，極其考驗對戰經驗。”
想到這的馮天北點了點頭，竟然像是認可了自己提出的觀點，扭頭瞥了兩眼辰子後他擺了擺手，示意辰子可以去吃飯了，他這武場裏除了一小間睡覺的地方可就什麽都沒有了，自然還需要辰子自己出去找地方吃飯，幸虧馮天北之前也給了他一些錢財，這才不用他每次都跑迴宿舍這麽遠的地方，還要費勁跑迴來。
辰子出院之前看到馮天北一臉壞笑，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麽，反正看著他在自己離開後也是轉身離去，辰子就感覺自己下午的時光恐怕會有些不好過了。
……
果不其然，下午武場旁，兩個認識卻又不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馮天旁邊，其中一個黃黑家夥看到辰子手更是一臉按耐不住的興奮，手中那杆白色長槍仿佛就要壓抑不住了一樣想跟辰子試上一試。
而另一個人，辰子雖然也沒見過兩次，遠不如那個兆穀嘉見的多，可他光看他人相比之下安靜的模樣，也就不難看出那個老師應該就是韓繡了。
就在辰子看向像是不懷好意的兆穀嘉時，馮天北看著迴來的辰子笑著開口說道。
“別害怕，不是讓他們二人來難為你的，就是想讓你看看他們二人是如何廝殺纏鬥的，我教你千百遍，怎麽也沒有親眼看上一遍來的痛快。”
男子笑著招了招手，示意辰子跟在他的身後，而韓繡仿佛一臉無奈，連槍都沒帶，提的還是辰子的龍骨，反而兆穀嘉像是快要按捺不住的餓狼一樣，眼中冒光的盯著韓繡。
黃黑漢子率先出手，正如馮天北所說，起手便是險正參半的方式，真不知道這位留級老師是真的不害怕以傷換傷還是說單純的想要跟韓繡好好鬥上一鬥。
韓繡也沒有在意男人的欺身而進，反而是不慌不忙的提著龍骨圍繞周身旋轉了幾圈，辰子卻注意到，韓繡用槍尾擋開兆穀嘉狠辣一槍後轉而便把槍尖朝向後者的腿部，一點餘麵沒有，兩人出手都勢必要把對方給一擊打的沒法動彈，這可讓辰子真是過足了眼癮。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鬥了多少迴合，
看著槍身如蛇一樣遊動的槍主韓繡，一點都沒有因為龍骨的不同而使得不順手，反而還更加隨心所欲，想來這人已經把長槍之勢盡數了然於胸，才能如此之快的就熟稔龍骨的不同。次次撥開兆穀嘉的自殺式攻擊，他也沒有趁勢追擊，反而隻是一味的尋機會格擋。
這是馮天北的授意，畢竟在來之前院長大人就告誡兩人，一個隻需要負責無腦進攻，另一個抓時機擋下擋的明顯些也可，原本還以為會是馮院長他有什麽親傳徒弟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雖然他也沒想到龍骨在這個孩子手中居然使得順暢無比，進攻之勢也是霸道強盛，玄之又玄，但是自己好歹也是頂尖的那一批人，如何能在這裏顯露出不足？隨手用罡氣便能撥開源源不斷的吐信蛇尖，哪怕每一槍都角度刁鑽，可這半日下來，隻有辰子打住要休息的功夫，絕沒有他馮天北認輸的時候。
喂槍已經喂了好久了，辰子自然能感覺到馮天北在有意無意的引導著自己槍該紮向何處或者崩拖又該在什麽時機，這不僅僅要求他有把握槍身不亂的韌勁，也要求他能夠學會廝殺中對於時機火候的掌控。
“停吧，你已經累了。”
馮天北輕描淡寫的彈開辰子力大勢沉的一掄，此時的龍骨早已經沒了之前的穩態和威勢，相反隻剩下了疲憊，已然是強弩之末的進攻罷了。
槍身迴退，卻在半路上又猛的突閃而來，馮天北淡淡的笑了笑，猛的一拳砸在已經快到自己胸口處的槍尖之上，辰子隻感覺頓時一陣把控不住的力道傳來，但是他又不忍鬆手任由龍骨崩飛。
雖然此時他還是握在槍身，但龍骨尖已經彎曲到幾近伏地，終於辰子再也抵擋不住這霸道的彈力，被壓到連退了十好幾步才停下了身形，而龍骨已經被那一擊彈至半空又猛的墜下插在台下石板中了。
“時候把握的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你的步伐和氣勢出賣了你，迴身槍與拖槍其實大致相同，在意而不在力，要的是快如閃電，出其不意才能讓人防不勝防，而你在這之前就已經泄露出自身的動向與殺機，與人對陣如何還能得手？”
辰子此刻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那霸道的彈力竟然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臂，使得他怎麽都抑製不下。
他顫顫巍巍的就地坐下，已經是沒有力氣再去思量馮天北口中的點評了。而罪魁禍首的男子也是不著急，一抬手便隔空將龍骨從石板中拔了出來吸入手中。隨意的抖了抖槍身後還是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所贈給長素的那條龍筋，終歸還是時日不到沒能徹底長成，不然這根龍骨的硬度和韌度還能提高不少，可惜出爐便不能重造，你技藝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惜力仍是不行，我在你身上看不出破伐果斷的氣勢和不留餘力的張勁，你師父難道曾經沒有讓人跟你捉對廝殺過？”
馮天北不在指點辰子不足之地，而是像在感慨這杆龍骨還是次了點，借機才去捉摸辰子的底細。
他隻知道這個孩子在陳長素口中是極其重視且神秘，除了現在在自己那的名叫奎星十鬥的槍法，他對麵前這個孩子也就僅僅知道名字和槍法不俗了。畢竟再多的，陳長素也沒有告訴自己，隻是讓他好好磨煉這孩子就算報答人家讓他們觀卷之恩了。
“我師父教過我與人對陣勢不能比人先輸，也讓人跟我對力比拚，甚至還讓我一對多從人手下尋出生機，可是我每次都感覺到自己有心出槍卻沒法次次都順意而行，心中就像是有某種影響在阻礙我一樣。”
辰子大口喘著粗氣，精疲力盡的感覺他不是沒有體驗過，反而是有不少，但現在這種徹徹底底的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疲倦，他還真沒有過太多次。
“你心太軟，以為自己跟人家無冤無仇，害怕傷了別人這已然是大忌，而且你一退再退，廝殺中想的是如何從別人手中躲開而不是該怎麽破去殺招，頭一陣你便已經輸了，如何還能壓製對方？我讓你不留餘地的對我進攻，你也隻是墨守成規讓槍術失了靈性，何為進攻？無形，無意，讓對方捉摸不透才算是進攻，不然哪裏會有人跟木頭一樣站著讓你捅？”
心軟？聽到馮天北的告誡辰子在心中暗暗發問，如果這個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的男子知曉了自己一下子掰斷人兩隻手臂，那還會不會說自己心軟不想下死手？
辰子想到這笑著搖了搖頭。
“與人對陣，就要把對方想成死敵，一個你不壓到他無法還手他就會把你打死的死敵，心氣融匯在死寂中尋找生路方能勢如破竹，發揮出你這霸道槍法的全部實力，不然可就要浪費贈法之人的心血了。”
馮天北虛彈了兩下龍骨，這才重新拋還迴去，轉身扯開卷軸又簡單的看了幾眼後就一並還給了辰子。
“以我的能力也隻能看到第五式，想必你也隻能勉強打開第二式吧？此卷越是往後，對持卷人的實力要求就越為嚴苛，分明是想讓你一步一式的來學，所以就沒有必要讓我們看後麵的招式然後想著再去教你了，有時候循規蹈矩在武途中也很重要，畢竟如此做才不會走上急功近利的歪路，長素想的應該也與我一樣，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吃透前兩個入門式就算了。”
聞言，辰子尷尬的笑了笑，之前馬豹國讓自己習此法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這樣做，可是看到老人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拒絕自己，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反而如今認識了陳長素和馮天北，所以他就想著能否在兩人這提前窺得天機，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看著送出又迴到手中的奎星十鬥，辰子也沒有故意逞大氣，而是老老實實收好了東西放在懷中。馮天北這幾番話縱使如何反對自己的小聰明，可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好，況且人家也沒有真的留下功法，仍是願意幫他砥練控槍使槍的法門，說到底自己都算是白吃白拿人家的東西了。
“長素他有沒有告訴你？你們新生的爭奪比試，你是要與兆穀嘉對陣的。”
馮天北像是剛剛想起還有這麽迴事，這才看向辰子問道。聽罷辰子則是搖了搖頭，他以為隻是要跟同級搶奪不多的優等位置，哪裏會知曉自己要對上那個快頂自己兩個半大的故意留級生？
“兆穀嘉他不是要高我許多的學生嗎？為何還能夠參加新生的的典禮大會？”
辰子總算是開口詢問，而馮天北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這家夥每年都故意不完成學院派發的任務，隨後還變相的裝作自己實力不夠害怕打不過，所以他每到三年的最引人注目的一年，就會申請請準許他調去一年級重新修習，可是他已經要比一些老師的歲數都大了，真是沒臉沒到家了，這麽大個漢子，每年都跟一群孩子比高低。也真是出息！”
說到這，馮天北也是抑製不住的發笑，畢竟那個家夥可真是跟他差不多大的歲數，怎麽對一群半大孩子下得去手的？這點讓他這個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院長也是哭笑不得。
“你們這不也是知道嗎？為什麽不製止這種行為？不怕以後的學生都這樣嗎？”
辰子揉了揉肩膀終於站起身來，順便又扛起了那龍骨。
“主要是這家夥沒有壞規矩，不能完成任務本就沒有辦法畢業，最差也可以申請重新入學當個新生小子，這家夥，已經不知道這樣幹多少次了，每次那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站在我和長素麵前，真是害得我都快憋不住笑了。”
說到這，馮天北像是已經看到了向自己申請重修的兆穀嘉了一樣，滿臉笑意。
“不過你也別小看了他，每次對陣新生裏最強者，兆穀嘉都是一步一步引導他們彌補上不足，這種越打越聰明的此試誰不樂意？說起來更像是麵對高人指導一樣，你難道會不情願？”
哪裏能小瞧人家？這個大自己不知道多少屆的學長，怎麽看都不會是個善茬，就從那個模樣和那杆白槍來看，也足夠讓辰子好好被折磨一番的了。
“重要的是兆穀嘉的槍，是真正的死鬥槍術，不傷敵不退，根本不會生出怯意，很舍得以傷換傷，這種氣勢也正是你當前需要感悟的，所以才安排你在之後與他較量。他之前與新生最強者此試，大多都是比較拳法，連有兵器的都很少，都快給這家夥憋壞了，所以等他見到你居然也是用槍的，想必他能激動的三天三夜合不上眼睛，看見你就跟看到俊俏姑娘一樣走不動道。”
說罷馮天北開口大笑，那個好鬥又看著老實的家夥，怎麽都難看出會是個嗜鬥且愛不走尋常路的角色，這樣看來以後可真有辰子好好吃上一壺的。
“還有另一個用槍的老師，叫做韓繡，沒少被兆穀嘉給纏著比試，每次都弄得兩人雙雙掛彩，可他又贏不了人家韓繡，就是折磨人家費時又費力，他兆穀嘉可以偷時間不在意，韓繡可沒心情跟他糾纏，可是韓繡的槍又磨磨唧唧的，擅長遊槍術，比較像是你這奎星十鬥的第三式，出不像出，退不像退，很是惹得對陣人心急，摸不透他的槍到底想要幹嘛。所以雖然我也同意你跟兆穀嘉學死鬥氣勢，但是我也想讓你跟韓繡能夠偷師到他在對陣中對時機的把控，這可是最難得的，極其考驗對戰經驗。”
想到這的馮天北點了點頭，竟然像是認可了自己提出的觀點，扭頭瞥了兩眼辰子後他擺了擺手，示意辰子可以去吃飯了，他這武場裏除了一小間睡覺的地方可就什麽都沒有了，自然還需要辰子自己出去找地方吃飯，幸虧馮天北之前也給了他一些錢財，這才不用他每次都跑迴宿舍這麽遠的地方，還要費勁跑迴來。
辰子出院之前看到馮天北一臉壞笑，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麽，反正看著他在自己離開後也是轉身離去，辰子就感覺自己下午的時光恐怕會有些不好過了。
……
果不其然，下午武場旁，兩個認識卻又不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馮天旁邊，其中一個黃黑家夥看到辰子手更是一臉按耐不住的興奮，手中那杆白色長槍仿佛就要壓抑不住了一樣想跟辰子試上一試。
而另一個人，辰子雖然也沒見過兩次，遠不如那個兆穀嘉見的多，可他光看他人相比之下安靜的模樣，也就不難看出那個老師應該就是韓繡了。
就在辰子看向像是不懷好意的兆穀嘉時，馮天北看著迴來的辰子笑著開口說道。
“別害怕，不是讓他們二人來難為你的，就是想讓你看看他們二人是如何廝殺纏鬥的，我教你千百遍，怎麽也沒有親眼看上一遍來的痛快。”
男子笑著招了招手，示意辰子跟在他的身後，而韓繡仿佛一臉無奈，連槍都沒帶，提的還是辰子的龍骨，反而兆穀嘉像是快要按捺不住的餓狼一樣，眼中冒光的盯著韓繡。
黃黑漢子率先出手，正如馮天北所說，起手便是險正參半的方式，真不知道這位留級老師是真的不害怕以傷換傷還是說單純的想要跟韓繡好好鬥上一鬥。
韓繡也沒有在意男人的欺身而進，反而是不慌不忙的提著龍骨圍繞周身旋轉了幾圈，辰子卻注意到，韓繡用槍尾擋開兆穀嘉狠辣一槍後轉而便把槍尖朝向後者的腿部，一點餘麵沒有，兩人出手都勢必要把對方給一擊打的沒法動彈，這可讓辰子真是過足了眼癮。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鬥了多少迴合，
看著槍身如蛇一樣遊動的槍主韓繡，一點都沒有因為龍骨的不同而使得不順手，反而還更加隨心所欲，想來這人已經把長槍之勢盡數了然於胸，才能如此之快的就熟稔龍骨的不同。次次撥開兆穀嘉的自殺式攻擊，他也沒有趁勢追擊，反而隻是一味的尋機會格擋。
這是馮天北的授意，畢竟在來之前院長大人就告誡兩人，一個隻需要負責無腦進攻，另一個抓時機擋下擋的明顯些也可，原本還以為會是馮院長他有什麽親傳徒弟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