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中居民欣賞完煙火各迴各家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知道剛才不以為意的震動會是人為的,當然他們之中幾個人迴家後自然也會看出來什麽是人為的……


    一處房間內,邱小屏趴在床邊,辰子還在昏迷而他居然也就這樣睡去了。


    再遠,是一對一的戰鬥,是一邊倒的壓迫進攻,是在南濱城居民們的城主殿內。


    “馬豹國!為何如此不依不饒!我二哥此次行為確實魯莽!我向你道歉還不可嗎?何必為了一個小孩……”


    單史望緣還沒說完,對麵那老人又是兇悍一拳,沒有辦法他隻能再度閃走。


    這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就顧得躲開老人的怒火了,單史遷溪靜靜坐在一旁閉目養神,也不參與這場因自己而起的戰鬥,而那一對父子不是沒打算過三人齊攻馬豹國,可他們兩個隻不過是他們隻要一想動手就被突然出現的兩條雷蛟給糾纏住,分神不得。


    單史長溫倒還好,他父親可是要憋屈死了,那天在屋中馬豹國的實力明明沒有多麽強大,隻不過侃侃與自己齊平而已怎的現在與自己三弟交手不落下風並且還能分身出來對抗他們兩人呢?


    “馬豹國!你若是在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出手了!”


    單史望緣看著已經受損嚴重的大殿,有些怒氣的喊道,自己一直退讓,怎的這老頭還是跟以前一樣魯莽,死咬著不放!


    “雷像!萬雷歸身!”


    馬豹國停在半空中突然一聲怒吼,隨後殿外就風雷大布,電閃之盛甚至像是掀開了大殿閣頂一般透亮。緊接著馬豹國的身軀雷電交叉更甚了,老人隨手抬動便是雷紋閃爍不止,此時的馬豹國就如之前打壓劉蒼仁一般兇惡。


    “你別太過分了!馬豹國!”


    單史望緣不敢再避,他也避不開老人接下來的攻擊了,因為雷電已經把這殿堂給照耀的毫無躲藏之處了,百折境六段,雖然馬豹國隻是一介武夫,可他們單史一族也算不上是個名正言順的星修,他自然不敢輕敵。


    他雙手手指交叉,口中振振有詞,忽然有兩具散發著銀光的傀儡就從他的身後出現,那兩具沒有思維的東西把主人護在身後,準備替主人抵擋下馬豹國今晚最強的一擊。


    天空雷紋不斷凝聚入老人身軀之中,使得老人的皮膚之下都遍布雷電之色,隨著老人輕輕唿出一口氣,那雷紋就盤旋在老人頭頂不再入侵。


    “雷爆!”


    老人雙手抬舉,便是兩條鱗片昏暗的巨大雷龍成型,隨著老人如雷電般前衝一拳,那兩條雷龍也跟著主人,絲毫不慢的撞向沒有痛覺的傀儡人。


    單史望緣不敢忽視,他繼續奴動兩具傀儡釋放出體內武蘊,兩隻東西身遭的銀光更盛,可隨著老人一拳砸來,也不見接觸到傀儡身上,單史望緣就跟那兩隻東西一齊倒飛出去,砸在殿內牆壁上,那牆壁頓時蛛絲遍布,像在輕輕觸碰就會碎裂一般。


    塵煙廢墟中,單史望緣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他那兩具傀儡已是躺在遠處肢體破碎,而身前這一具透露著弱弱金光的傀儡也像是受了不輕的傷,虛弱無比。


    他還是低估了百折境六段的馬豹國此一擊的威力,要不是他保險喚出這具半金傀,恐怕自己就真的是抵擋不下了。


    “怎麽了?口氣不小實力還這麽弱?要不然讓你那個在一旁裝睡的二哥來跟我鬥一場?不然你們倆兄弟還真不夠看的。”


    馬豹國笑著嘲諷說道,而他也知道,一旁打坐入定的單史遷溪其實一直都是在裝著養傷,估計是想趁自己換氣的功夫,突然搞一次偷襲,但是他們如何想到今晚的老人,可不是尋常能比的……


    “馬豹國!出氣也該出夠了吧,你難不成還要拆了這城主大殿,讓我們三兄弟隕落在此?”


    三兄弟自然是心意相通,初開始他看到二哥居然原地坐下他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可這麽久下來,他發現老人居然一直是不斷欺壓絲毫不給自己留鑽空擋的機會,這也讓閉目探索機會的單史遷溪感覺頭疼,因為在他的感知裏馬豹國一次換氣的時間都沒有,就像是用不完一樣。武夫的百折境,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了嗎?


    此時也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單史遷溪站起身來,他一手抬起,一指空中冷眼相看的馬豹國,瞬時就有六道金影飛出。


    而馬豹國感覺到那終於行動的男人抬手之後,自己周遭所有氣息都像是被鎖定了一般,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六隻金光傀儡飛向自己。


    “呦嗬!大手筆啊!比你不爭氣的弟弟舍得多了!”


    老人對此還是不屑一顧,既然避不開,那就不避了不就行了?雷龍再度成型,他一拳緊握雷電瞬時圍繞著老人的拳頭來迴騰挪。


    “今天就讓你看看!歪路子走不長久!”


    馬豹國一拳轟出,身前頓時氣浪翻騰將那六隻東西都給轟飛而出,他自然知道這種金色光亮的傀儡實力要比前幾隻要強得多,金傀生,已經需要練傀者肯將自己的鮮血作為貢獻,來一日日喂食才能養出通靈玄妙,實屬不易,可現在單史遷溪為了能拿下馬豹國,竟然是直接召出來了六隻金光傀儡。


    這也是生怕自己不好對付?所以保險起見才布下這麽一場以多欺少的場景。


    “哼!當我怕你不成!今晚你們還有什麽手段就一起來吧!我馬豹國退後一步,就當我習武數十載學了個廢物!”


    馬豹國大笑著說道,身後雷龍繼續飛舞盤旋,絲毫不懼直衝而來的六具金傀。


    可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是一位老人咳嗽的聲音,那聲音隻咳了一聲就消失不見。


    倒在一旁的父子倆還在想是誰有準備來橫插一腳,忽然就看到馬豹國的雷龍一尾擋下金傀,再然後就隨著老人一同躍出了大殿。


    “今天算你們運氣好!就留你們一命!若是在讓我看到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休怪我馬豹國不客氣!”


    來的突然,走的更突然,單史姓的幾人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馬豹國那老頭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了。看著再次站起身來的六路具金傀,單史遷溪卻還是頭疼的看著他們,老人是走了,可他感受到傀儡體內有無數道的雷電正在纏繞著他們,隨後他伸出一掌喚迴了一具金傀,他把手放在金傀胸前,也正如他所想,金傀的體內有無數雷電交織在一起,這是馬豹國留給他的禮物……


    馬豹國剛出大殿,就直奔著拳莊飛速趕去,沒過多久老人就看到了寬闊的武場,老人並沒有進到裏麵,他身形一扭,就看到了總是坐在別人家屋頂的一個手拿糖葫蘆的老人。


    他也落在屋頂處,看著眼前手提糖葫蘆串的神秘老者。


    “你不是他,你也是來看辰子的?”


    馬豹國注意到了,這個老人不就正是三人剛剛進城時,纏著辰子喊孫子的古怪老人嗎?


    “呦!還挺聰明!不過有你這樣上來就質問老人家的嗎?虧我剛才還幫你出氣呢!你就這樣對我?”


    老人看著麵前這個剛剛威風無比的撼山宗長老,隻是開口說道。


    “那還多謝你了?”


    馬豹國卻像是不以為意一樣,雖然說他剛才的確是得到了這個忽然出現的神秘老者的幫助,才能一氣到底,對抗三兄弟絲毫不亂,但是一想起來這人在辰子險些就有性命之危的時候,根本就不出來阻攔一下,好歹通知自己一下?就看著辰子陷入危險之境?


    “唉,你這晚輩,看你這樣子還怪我之前沒有護著辰子?老張頭沒給你說過我們不能壞了辰子的命數嗎?再說了,我剛才也不是讓你好好耍了波威風嗎?看給你小心眼的,要不是老張頭上次露麵後就被盯上了,你以為我願意來管你這閑事?辰子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


    “那以後你來教辰子,你護著他還有誰能傷害到他?我不來了,這活給你了。”


    馬豹國一擺手,扭頭就要走,可他周圍的環境卻突然變幻,下一刻他就又朝向了老人。


    “誒呀!生什麽氣嘛!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麽大啊!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老人突然笑著說道,而馬豹國還是一臉的不在乎。


    “總說不能壞了辰子的命數,可我看你們也沒少插手,那奎星十鬥還不夠壞規矩的?”


    馬豹國質問道,而他看到老人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老人便緩緩用手在馬豹國眼前抹過,一幅長卷緩緩出現,上麵隻有幾個小光亮點和幾根連接他們得線。


    “命數我們是不能壞的,可之所以我們有時候會插手,是因為我們改變的都是辰子身邊人的命數,與他無關,他在咱們世界裏的路還要靠他自己去走出來,就像是他的命理圖一樣,你看才不過幾顆星星相連,之後辰子會遇到什麽,就連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我們隻負責讓辰子能自己去看看這個世界,其他呢就不能多管,至於他體內的那個玄器,是我們這一位護法的,那東西以後也會收迴,我們現在隻想趁現在讓辰子多多曆練一番,畢竟他來到這裏也可能隻是來審查一圈的。”


    老人一番話說下來,徹底改變了馬豹國之前對辰子的看法,老人本以為辰子是他們家族中被放下來曆練的孩子,可現在這個老人的意思卻是在說辰子不屬於他們這個世界?那他……是從哪裏來的?


    “而且,那奎星十鬥可不是我們送的,那可是辰子的一位朋友親自為他編纂的。”


    老人再度緩緩開口說道,而馬豹國又再次陷入沉思,的確啊,上次那個黑影男人的聲音並不像現在老人的,這麽說來,幫助辰子的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自己還不知道?都這麽久了,也沒聽辰子提及過啊!


    “你可沒有他這位朋友認識的時間長,之前你不是去訪問過辰子爺爺嗎?怎麽老人家沒跟你提起辰子夢遊的情況?”


    老人坐在屋頂,看著麵前這個已經陷入沉思的男人緩緩開口。


    辰子之前在山村總愛夢遊的事情那個老人家不像是在撒謊,可他不解的是,這麽久下來,他怎麽再也沒見過辰子夢遊?


    “什麽沒見過,前幾天那人給你們奎星十鬥的時候,辰子不也是又夢遊了一次嗎?”


    老人一語道破馬豹國心中所想。


    “可是那次不是被黑衣男人給引出去的?那算什麽夢遊。”


    “怎麽不算?你就說辰子醒沒醒?他是不是還不知道?”


    老人突然笑著說道,聽到老人的解釋馬豹國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畢竟老人說的也沒錯啊!


    “好了好了,既然今晚沒我什麽事了,那我可就迴去了,記得到辰子比武的時候小心些,那三兄弟我看也不簡單,今晚是那單史望緣沒有動手的念頭,不然你還真不可能這麽輕鬆的就壓製住他幾人的。”


    老人彈手一動,身形瞬間就消失在原地,空蕩蕩的房頂中隻剩下了馬豹國呆呆的站在那裏,隨後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老人的脾氣,怎麽比自己還要怪?


    不過今晚老人的話,可是把馬豹國給驚到了。


    ——


    “二弟,咱們就看著馬保國這麽猖狂?他都壓到咱們頭上來了!”


    大殿內,單史凱一臉不服氣的喊道,看樣子真是的一點也不服剛才馬豹國是如何把他們父子倆給按在地上欺負的,那完全就是沒把兩人給放在眼裏啊!


    單史遷溪沒有說話,他輕輕的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單史長溫過來隨後男人交給了他一個戒指。


    “長溫啊,這裏麵的傀儡以備你不時之需,雖然二叔相信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那個孩子,可是我怕到時候那馬豹國狗急跳牆,你就先留在身上吧。


    男人說罷,轉身消失在了原地,隻剩下愣住的幾人現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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