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馬長老在商貿地救了你?”


    “嗯嗯!還有那個外族的大哥哥!”


    “那你們之前說的,他要害辰子……”


    “……”


    白玉堂內,胡錦山幾人麵麵相覷,幾人在之前就不敢太信馬豹國口中的話,所以任他磨破嘴皮,也沒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按照辰子現在說的,如果不是辰子爺爺說了句辰子已經不在這裏了,那豈不是就更危險了?還多虧了這位撼山宗長老保護了辰子?


    幾人有些局促不安,此時站在一旁掏耳朵的馬豹國就像是沒有看到幾人的尷尬一般,他轉過身去擺弄那隻花瓶中的新鮮花朵。


    還是蕭誠先說話了。


    “馬長老……之前……多有對不住了。”


    他說完身後除了胡老爺子和蘇老爺子,都慚愧的道了聲對不住,奇怪的是陳姚居然也在。


    幾人中蕭誠最為後怕,按照辰子說的來看,如若不是自己想法子把辰子送到了商貿地,本意是想讓辰子避避風頭,可這還給送到更危險的地方去了?所以他才感覺到自己差些就要悔恨一輩子了。


    馬豹國繼續掏耳朵,隻不過他轉過身來擺了擺手,隨後他指著陳姚說道。


    “這小娘還挺聰明,居然能想到把老夫給灌醉,也待虧是老夫誠心飲酒,要不然隻憑你們如何能夠放的倒我。”


    確實,喝酒要喝倒一個武道高深的長老,怎麽可能是一件輕鬆的事,幾人也算是病急亂投醫,結果還給投對了而已。


    “小女子實在沒法子了才胡亂想的,還請長老莫怪,若是過意不去,以後長老來我這,酒水任取,小女子分文不收。”陳姚一臉尷尬,自己的確是臨時想出了這麽一個法子,可她沒想到馬豹國酒量如此之深,她一個賣酒之人,也從未見過飲酒如飲水一樣的人,何況聽馬豹國言語,他都沒有武力逼出酒氣,就險些把眾人給喝趴下……


    “罷了罷了,懶得跟你們計較,歲數大了再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合適。”


    在場的幾人也是心中感慨道,忙活許久到頭來,竟然是冤枉了這位長老。


    辰子看著眾人埋頭越埋越深,似乎是不想讓氣氛在低沉下去了。


    “對了!馬爺爺說要教我武術,讓我可以保護自己!”


    此話一出,震驚在場除了一直掏耳朵的老頭之外所有人。


    當然他們震驚的不是同一個點,像是蕭誠震驚於幾人這樣折磨人家,人家還不計前嫌要教辰子武功?那這樣豈不是讓他們更難為情了?


    而胡錦山和蘇唯也是震驚於,辰子這麽小,居然要被馬豹國收為弟子了就?他們可是都沒有被選上啊!這是運氣?還是說馬長老在做什麽打算?


    馬豹國看著震驚之後又沉默的眾人才開口說道。


    “我怕那人還會再來,就出此方法方便我保護好辰子,放心,不是說要把辰子留在我們望月山上,他還是放在你們家就行,偶爾來望月山玩玩,全當帶小孩子遊玩了。”


    馬豹國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保護辰子才一直騙我,所以不用多想些什麽,更不要想我這麽做是不是為了什麽,大不了等到那陸家小子迴了家你們隻管帶辰子迴家就是,在這加戈城辰子總歸還是有些危險的。”


    辰子爺爺這時摸著辰子的小腦袋,衝著馬豹國鞠了一躬。


    “馬長老,小辰子就拜托你了。”


    既然辰子爺爺都表了態,那眾人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中午幾人在白玉堂由蕭誠設宴為馬豹國致歉,也算是為辰子接風洗塵,終於是解開了這場烏龍鬧劇。對眾人來說雖然那個莫名其妙想要害辰子的男子此時不在加戈城,但聽馬豹國的意思來說那人不會就這麽輕而易舉放棄的,所以自然還是要多謝馬長老的出手相救以及之後多多麻煩長老了還待。


    而那個陸姓男子?馬長老隻是擺了擺手說這會應該在沙漠裏找迴家的路呢。


    幾人也就暫時放下心來,有酒的表達就是這麽簡單,一場酒下來眾人就了了這個心結,辰子當然也就穩穩當當的在望月山習武,至於學多久,那就要看那個古怪男子多久會卷土重來了,辰子爺爺決定也住下這加戈城,畢竟辰子要在這習武,自己也不想壞了孩子的興趣,帶辰子迴家自然是十分安全,可那樣辰子還會跟現在一樣開心嗎?


    辰子爺爺慢慢的品了口陳姑娘拿來的好酒,笑著看著那個此時慢悠悠啃著魚頭的小孩子,沒由得感覺自己怎麽突然老得這麽快,那個隻會偷果子掏鳥窩的小孩,怎麽突然就要學武了,不過孩子這麽願意,自己這一把老骨頭還有什麽理由去攔著呢?


    又是從半晌喝到傍晚,倆老人因為老是對著喝的緣故,早就躺著不知道睡多久了。馬豹國也是喝的差不多了,這次他沒有在逞能,而是把酒氣逼出一些,讓自己別再被灌醉不是?而反觀上次那個救場的小虎,這時候已經頂不住的趴在桌子上不行了,蕭誠也是,胡錦山蘇唯更是,除了不怎麽喝酒的陳姚和不飲酒的辰子,馬豹國這次是真的贏了。


    第二天開始,幾人就帶著辰子上了望月山。


    也難怪老人不易登山,蘇勝禮此時坐在山腰那一片木廊廣場,說什麽也不想繼續往上爬了,這望月山也不算高,自然而然讓胡老爺子得了機會,一個勁的嘲諷挖苦他,說他看了就去找個地繼續看他的破書去吧,還什麽書中的力量也不小,怎麽爬個山都給自己快累死了?


    而蘇老爺子自知這會不利於自己跟他鬥嘴,任由他在自己旁邊一直逞那種小人得意之風,自己也是嘟囔著為什麽撼山宗要設在山後邊?人家都求一個頂峰習武,這撼山宗還跟人家唱反調?


    “辰子,你要不要吃串糖葫蘆?”


    蘇勝禮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扛糖葫蘆串的男人,這才趕緊給自己找個台階,不能再讓自己身旁這張臭嘴說道個不停了。


    所以沒等辰子說話,老人家就一路小跑過去,掏錢準備買根糖葫蘆,可是突然又來了個女子也要買這糖葫蘆,出於禮貌,老人自認讀書數十載,自然是先讓那女子得了,而自己也是後挑了一串,給辰子帶了迴來。


    “我看你這把老骨頭還行啊!怎麽嚷嚷著動不了了?”胡老爺子也不在繼續挖苦這個老書蟲,“既然你休息好了,那咱們繼續爬吧。”


    說罷他就帶著辰子往山頂上去,而蕭誠幾人自然也是猶豫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蘇勝禮真是快要被這個老夥計給折磨死了,怎麽就不知道招唿一下自己這副本來就不能折騰的老骨頭?但是無奈歸無奈,他緩了口氣還是跟了上去,生怕被眾人給甩了一樣……


    ——


    常念雪坐在木廊上,她一邊嚐著剛剛買來的糖葫蘆,一邊埋怨陸千文這小子到底去哪了,先前陸千文告訴她要她等些時日,自己去辦件事,大概三四日就能迴來,可這都第六天了,幸虧陸千文把錢都留給了自己,要不然自己怎麽在這活下去都是和個問題啊!


    什麽事啊!能把自己扔在這,不管不顧?她越想越氣,恨不得把吃到嘴的糖葫蘆連籽咽下,可她還是一粒粒的吐了出來——對啊!他把錢都留在這了!他不會自己跑了吧!他留的錢,是要讓自己當路費!她這時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那人要給自己留這些老多錢啊!他不會真的偷偷溜跑了吧!


    ——


    南濱城。


    陸千文坐在一間密室內,身旁還站著一個氣勢軒昂的老人。


    “文兒,此次不怪你,是這份機緣不在你這,那些老頭子們說的你的機緣,還在別處。”


    男人一開口,室內就像迎來飛劍一般,淩冽之意暴漲。


    “不用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陸千文盤坐養傷,似乎是一點也不想聽身為自己父親的一句言語。


    “可是那老頭……”


    “下次我一定會折其筋骨!以報此次之仇!”


    陸千文突然睜開眼睛喝道。


    春又枝顫動不止,似乎要自行出鞘一般。


    ……


    ……


    而撼山宗內辰子,已經開始自己修煉的第一個階段了。


    辰子爺爺他們都已經出了山,按照馬豹國所說,想辰子了隻管來就是,所以此時就留下辰子一個人再此,準備接受馬豹國一對一的教導。他自然是沒有見到周青,可能真的是被宗主給調走完成什麽任務了去?


    反正辰子在此一直都在馬豹國身旁,他不認為自己會有什麽不應該的危險,隻不過現在的他有點感覺枯燥又無助。


    因為馬豹國要求他習武的第一個課程……是挑水,是去宗外那條河裏打水,直接給挑迴總沒,隨後再去再來。


    按照馬豹國的意思是,沒有個巴氣力,你還想要學槍這種殺人利器?


    沒辦法了,既然馬豹國這麽說了,自己也就照做就好了,一切都聽師傅的安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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