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和姬奕慢慢靠近了遠處的白光,那種熱流一下子變大,已經逼近30攝氏度了,她們穿的很厚,已經感覺到一股燥熱的感覺席卷全身。


    “這好像真的是一處地熱口啊。”姬奕把外套脫下來,但是她身上穿了足足4件衣服防寒,她還是覺得熱,隻好把兩件衣服一起脫下來係在腰間。


    剛拐過彎她們就看到之前消失的蕭瀟正倒在一個圓盤上,那圓盤閃耀著刺眼的白光,將蕭瀟的身形都淹沒了。


    如果倪寬在這裏,他一定會聯想到太陽船的那個遺跡,但是那個遺跡很顯然是人為的,不知道是什麽時代的造物。這裏的布置雖然簡單,但卻讓人有種自然形成的感覺,完全沒有太陽船遺跡裏的刻意。


    她們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該上前把蕭瀟移開,也不知道把她移開有沒有危險。修竹試探性的觸摸了一下圓盤,她發現那似乎是一種金屬,並沒有什麽熱量,隻是純粹的發光。


    但是圓盤被觸摸後就黯淡下去,蕭瀟又往下落了幾厘米,原來她剛剛是懸浮著的。


    修竹一驚,她連忙後退數步,但是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好像這是一個觸摸就會關閉的地燈。


    姬奕銀色的精神力在黑暗中流動,試探性的接觸到圓盤,圓盤微微閃了閃,像是用久了的燈泡將要點亮,但最後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這是,什麽情況啊?”姬奕收迴銀色的光華,她赫然發現自己就剛剛那一下居然消耗了一半的精神力。


    “我的精神力!被那東西吸走了一半…”她不知怎麽的有點委屈,氣憤地看著那圓盤,但是不敢上前。


    修竹想了想,打開頭燈走到蕭瀟身前,在不接觸圓盤的情況下拉著她的衣服把她拽了出來。


    “喂喂,醒醒?”姬奕上前試圖叫醒蕭瀟,但是蕭瀟的身體軟的像一灘爛泥,修竹試探性按了按人中,感受到她微弱的唿吸,又翻翻她的眼睛,瞳孔收到光的刺激卻並沒有反應。


    “她徹底失去意識了,連植物神經都休眠了,深度昏迷,趕快把她帶迴去。”修竹趕快半蹲下來,姬奕幫著她將蕭瀟背上身。


    她們小跑著往迴走,修竹用的是急救傷員的背運方式,就是將傷者的一個胳膊和一條腿分別置於自己左右肩,這樣小跑起來背上的患者不會輕易搖晃顛簸,防止加重傷勢。


    她想起來以前的救護組合訓練,那也是一個很累人的課目,需要先跑過幾處障礙場地,然後將裝做是患者的戰友扛起來背到身上蛇形跑迴起點。


    她依然是和倪寬一組,因為女孩子比較輕,倪寬完成的很輕鬆,但是主副手互換的時候修竹永遠是最後一個完成的。不過沒人說她,女孩子本來力氣就小,而且她還是狙擊手,假如倪寬作為她的觀察手被子彈擊中,她就要立刻轉移陣地,如果背著倪寬說不定兩個人都會死。


    無論修竹如何努力,她還是當了一年的最後一名,然而在一次軍區大比武的時候,修竹作為女兵組第一獲得了個人三等功,她的用時甚至打破了當時的省軍區記錄,連男兵組的第三都沒有她完成的快。


    原來在不斷地努力下,她已經超過別人太多了,隻是她是一直在和特殊序列的幾十個變態相比,那是全軍幾十上百萬個人中最拔尖的那一批人,是怪物中的怪物。


    她想著曾經訓練的點點滴滴,救護訓練的所有動作已經化作了本能,她背著蕭瀟跑起來,心不慌氣不喘,像是還在訓練基地,身上背著的還是訓練用假人。


    她們順著地上明亮的腳印一路向前,很快就聽到暴風雪的唿嘯聲。


    真奇怪,修竹心想,這裏太熱了以至於她居然有點懷念暴風雪的低溫。


    唿嘯的風一下子就帶走了她衣服表麵的溫度,修竹被風吹得踉蹌了一下,然後一隻手臂環住蕭瀟的手和腿,另一隻手掏出來手機,剛離開基地時打上的電子信標就在正前方。


    她抬起頭,忽然看到一個梨黃色的護罩在暴風雪中向著他們移動,同樣的頭燈照出的光束打過來,那是陳全和嘉措大師。


    “哎呀,姐姐你別出賣我,我隻是一個普通研究員,你要記住啊,我還沒有暴露身份呢!”姬奕在她耳邊說。


    修竹點點頭,她們迎上梨黃色的護罩,陳全驚訝於修竹的背負姿勢,那是很專業的軍方動作,和普通的救護背負動作有著細微不同,他不禁高看了對方一眼。


    嘉措大師眼中的梨黃色光芒一閃,護罩頓時又擴大了幾分,現在已經有著4米的直徑了,姬奕有些咂舌,她覺得就算是所謂大海般渾厚的藍色精神力也就不過如此,梨黃色的精神力不歸屬於普通色彩,這是染上了個人意誌的特殊精神力。


    嘉措大師維持著這麽大的防護罩依然遊刃有餘的樣子,他撚動著手串,那是一串“嘎巴拉”,是最正宗的那種,用逝去的高僧指骨或眉骨製成,原本有108顆,現在隻剩下39顆了。


    少了那麽多顆並不是大師弄丟了,這串嘎巴拉自上一代嘉措傳給現任嘉措大師的時候就隻有40顆,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或許是與遠道而來的貴人結緣用去一顆,或許是為了治病救人以人骨入藥,或許是為了紀念什麽重要的事物用來作為至高無上的祭品而用掉了一顆。


    這串嘎巴拉承載維係著西藏無窮歲月的苦難,也見證了近代的繁榮與光明,它是從時間中洗練出來的古物。相傳這個嘎巴拉上附有著無邊無際的願力,又鎮壓著滔天的惡意,這是每一代達賴的隨身之物,它的每一代主人無不細心地保養,甚至繩子都可能還是最開始的那一根。


    嘉措大師說:“有兩串腳印,卻失蹤了三個人,原本我還在疑惑,現在看到你們倒是明白了。”陳全原本還想說什麽,聽到大師的話頓時戒備起來。


    “不,我們是追著她到這裏的。”修竹說,“她在雪上飄著,飄了十幾分鍾進入了一個山洞,山洞裏麵有一個發出刺目白光的圓盤,她飄在那圓盤上麵。我們觸碰了那圓盤,那光就消失她就落地了,我們把她背出來就遇見了你們。”


    她盡可能的簡單敘述,“我和方向上校一起共事過,可以找他核實我的身份,況且我在這種天氣背著一個人到處亂跑幹什麽,嫌運動量不夠來一場負重越野五公裏嗎?”


    陳全差點笑了,他能肯定修竹一定當過兵,於是說:“大師,不管怎麽樣先迴去吧,看上去蕭瀟昏迷了,要趕快找醫生。”


    嘉措大師忽然問:“你們說有一個山洞,附近哪裏來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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