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莫名的隔閡


    奶奶也沒有再說什麽,我心裏很清楚,多出來的5桌人,有2桌是在征地過程中,我幫助了別人,也就是說,有2桌是因為我當這個副村長,有3桌是因為我在工地當總管,到明年的時候,高速公路修結束了,這些人不會再找我幫忙,自然殺年豬時候也不會叫我,或許等哪一天,我又不當副村長了,那這2桌也沒有了,就會恢複到正常年份。


    我要買這麽多菜,騎摩托肯定帶不下,我隻有到蘇麗家借三輪車,還好蘇麗的母親不在,蘇誌友倒是很客氣,他很關切的問我:“黃貴,有好幾桌嗎?”


    “大概有七八周的樣子。”


    “你要算好了,不要買少了,每一個菜,一桌按兩份來準備,不要到時候沒有添的。”


    “好,這個我會劃量的。”說完,我就騎著三輪車就到雙包石買菜了。


    這幾天臨近過年,雙包石也熱鬧起來了,平日裏沒有的蔬菜、肉、家禽也多了起來。


    一路上我都在想,蘇麗母親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態度,實際上,蘇麗父親我感覺沒有多少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我當副組長以來,他跟我講話顯得有些莊重,不像之前,會笑著跟我說,或者像開玩笑一樣,甚至會打趣我兩句,現在不一樣,講話很認真,甚至有些嚴肅,大的方麵沒什麽區別,該關心我的他還是會關心。


    說實話,我倒是不怕她對我有什麽意見,甚至鬧到我們兩家的關係破裂,我也無所謂。但是我想也不至於此,我隻是想弄清,她突然疏遠我的原因,就這個事情,我從村裏出發到買好菜迴到家裏,我都沒想通。


    我們家就2個人,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麽,就一定是因為奶奶做了什麽,我想問一下奶奶,是不是與蘇麗母親有什麽過節?但我又不好說,不好問,我不想讓,奶奶多心。


    買菜迴來以後,我內心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今年,看似吃殺豬飯的人很多,但我並沒有去年的那種喜悅。按理說,我家的生活比起去年,有了一個較大的好轉,從整個家庭的收入來說,已經有了解決了溫飽問題。


    或許是因為我的目標變了,我想的事情太多了,因為之前我一直很貧窮,解決溫飽是我的目標,而今年,建房子的事情,我已經在思考,這很現實。


    而婚姻的問題,具體說,就是與蘇麗之間的微妙變化,讓我難以釋懷。


    其實這些都是閑的,忙的時候,我根本不會去考慮與蘇麗之間的關係,或許真的是因為我太在意了,我越是在意這個問題,在意蘇麗我們之間的感情,我越覺得小心翼翼,越覺得,那麽難以觸碰。


    我完全可以直接問蘇麗,迴不迴來過年?這是一個切入的借口,但我不知道我心底是怎麽想的,我的心裏產生了什麽問題,我突然間覺得我們之間,陌生得害怕,就連這句話我都不敢問了。


    我不想得到她的任何信息,其實內心是害怕得到她的信息,有時候我會想象,她會不會突然的領著她的男朋友迴來過年,或者她會告訴我,她去男友家過年,更或者,她說和男朋友在學校某一個地方,或者某一個城市一起打寒假工……


    想到這些,我就感到一陣的落寞,一陣的酸楚,是我太自私,是我沒有格局,是我自欺欺人,說好的、想好的、承諾的、內心發過誓言的,對蘇麗的幫助,毫無保留、毫無目的,一切心甘情願,一切幹淨純潔,但事實不是這樣,而實際情況、實際結果,我願與心違……


    我有時在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失戀的感覺,因為我沒有談過戀愛,也就沒有所謂的失戀。


    這大概是所謂的單相思吧?我變得如此的敏感,如此在乎蘇麗父母的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


    我想了很久,我很想給蘇麗發一個信息,找個借口問一問,但又覺得這是多餘的,之前跟她聊過,她就說寒假不迴來了,我再問就有點沒話找話說,如果是之前,我覺得沒有什麽,這些都是聊天的切入口,可現在……


    算了吧,何必沒話找話呢?何必自討沒趣呢?何必自作多情呢?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來,在門前準備砌一個土灶,燒水是第一步的,我堂哥,還有隔壁鄰居的大哥兄弟也會過來,去年就是他們幾個幫著拉豬殺豬刮豬毛,當然包括蘇誌友。


    我剛在弄著,蘇誌友走了過來,說道:“黃貴,你在幹什麽?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有現成的你不用,不要整了,我都已經把火燒著了。”


    原來是我多心了,是我多想了,因為去年我們兩家就在一起殺豬的,蘇麗家門前有一個土灶,一直是用來燒水殺年豬的,我抬頭一望,我笑了一下,我沒有說什麽,我給蘇誌友遞了一支煙,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他的話讓我一陣感動。


    蘇誌友又說:“我水都快燒開了,快叫他們過來拉豬,你請的客人多,我們要整早一點,要不然來不及。”


    “他們很快就過來。”說著我就走到了蘇麗家門前,果然,蘇誌友已經把半鍋水燒了冒著熱煙了,快要燒開了。


    蘇麗的母親見了我,我感覺隻是瞪了我一眼,她沒有說什麽,我本來不想跟她打招唿的,但是蘇誌友這樣做,我感覺是我見外了,我假裝她對我沒有什麽意見,我說:“大嬸,你過去早一點,幫著我們撿一下菜。”


    蘇麗母親板著臉迴道:“我會過去的。”


    實際上,蘇誌友已經發覺到蘇麗母親與我之間的隔閡,我看了一眼蘇誌友,他蹲在灶前侍弄柴火,看得出他一臉的無奈。


    我也假裝不知,我說:“大叔,大嬸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是家裏有什麽事情?”


    蘇誌友苦笑了一下,說:“你別管她,女人就是心胸狹窄,可能是今年,我說把過年豬賣了給蘇麗讀書,我們不殺年豬了,她心裏不高興。”


    我說:“叔,要不殺一個吧,你不用賣了,蘇麗的學費沒有,我這裏給他就是了。”


    蘇誌友解釋說:“其實我們一年殺一個豬還有些吃不完,我說換小一點的殺,或者我們多買一點肉,她就是不高興,豬已經賣了,你別管她了,不要看她的臉嘴。”


    我再也沒有說什麽,我估計,或許她真的不是這個原因,但我暫且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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