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覺要死了。”薑曉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昨晚上幾乎被寧願折磨一晚,有種不想活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他什麽都不知道的就被寧願直接拒之門外了。尤其,寧願那神色,哀傷又警惕。


    以及那句“這是為時尚早的宿命。”很難不讓人懷疑,他身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悄然生根發芽。


    算了,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至少此刻他算是有一個美好的“假期”了。


    沒有育才那種假高中的破事,也沒有什麽流竄罪犯的修士怪談或者異能者。


    他一個人擋住了整條狂悖之間裂隙,誰敢來這再作妖,那就純純嫌命長了。


    現在幾乎所有修士怪談異能者都知道濱河市特理局有個狠人以一己之力救了整個濱河,不過特理局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甚至好過頭了。


    他甚至被謠傳成了一個,麵若冰霜的白發少女,為了愛和正義從暗中走出保護了濱河。


    當事人薑曉表示:人不能?????**神金


    算了,煙霧彈挺大的,他還是劃吧。


    “早,山藥粥的香味?”穿著小熊睡衣的王子昕聞著味就過來了。


    “你這鼻子真好使,我還沒叫你你就起來了。”薑曉指了指在桌子上的山藥粥和香芋饅頭。


    還有一點榨菜,一點煎蛋牛奶,他就喜歡這種平淡無奇。


    美味家常,帶著一股人間煙火氣。


    “啊~紅豆餡,好評。你還在粥裏加了玉米啊,那更好評了。”王子昕大吃特吃的表示。


    “冽昨晚上給我發消息,她要去補新人入門培訓課了,沒法和咱一起上學。”薑曉把榨菜卷進煎蛋說。


    雞蛋的油香提升了榨菜的鮮美,而榨菜迴饋給煎蛋適量的鹽分,完美的互補,希望今天可以和早餐一樣完美。


    “太慘了,還好我早過了。”王子昕幸災樂禍的說著。


    “聽說一高嚴的離譜的,你說咱倆該不會進門就被製裁吧。”薑曉好奇的問。


    不過,一所高中,再離譜還能離譜到哪去。


    為了保持新鮮感,他特地沒去水論壇。


    王子昕表示她也是這樣。


    “額,咱們兩個遵紀守法,肯定不能出大問題的。”王子昕喝下了最後一口山藥玉米粥說。


    此時,這兩位修士(?)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在一高裏遇見什麽。


    (王子昕、薑曉出發去往一高中)


    濱河市一高,全稱為濱河市第一高級中學,位於工紡區自然街62號,占地麵積為十二公頃,不論是教學質量還是占地麵積,都完全擔當的起市第一這個名號。


    “門口的是閘機?這學生怎麽都和行屍走肉似的?”薑曉揉了揉眼睛。


    表示不理解,雖然聽說過高中很苦很費人,但這怎麽看都有點不對勁啊。


    因為一高學生天然(?)帶有的怨氣,令薑曉和王子昕很容易就分辨出誰是育才學生,誰是一高學生。


    滿臉……輕鬆愉快的,絕對是剛從育才出來的。


    “上學你還帶早餐?沒收!”一個帶著大金鏈子滿臉橫肉的保安語氣非常不善的說。


    “帶電子手表?裏麵有什麽?沒收!”


    “我這玩意它就一個表?它連電話卡都不能插啊!”


    “我帶個麵包都不行?神金!今天這破學老子不上了。”


    “等會?不讓帶非本校試卷?我一個借讀的,還得買你們試卷!”


    “你說多少?450?一套十二張的卷,金子寫的?”


    (以上皆為真實案例)


    很快,育才的學生們都笑不出來了。


    所有,包含薑曉和王子昕。


    “一個小女孩綁什麽社會發型!這麽長還有心思好好學習嗎!過來,我給你剪了!”王子昕碰上了一個染著棕色頭發的大媽。


    “啊?”這是今天因為天氣熱綁起了丸子頭(這是作者朋友的真實案例),頭發長度剛剛披肩的王子昕。


    鬼知道她昨天剛剪完頭發,今天又被說頭發太長有多操蛋。


    “還有你!一個大……男孩子!你打什麽耳釘,還留這麽長的……頭發?你還染頭發!是要去做什麽小混混麽!你給我去懲戒板那邊站著!”染著棕色頭發的大媽怒氣衝衝的說著。


    “啊?”薑曉同款了王子昕的張大嘴表情。


    有那麽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老婆餅裏有老婆,夫妻肺片來自哪對夫妻。


    總之,離譜的比昨天他打完雲白打悖種還要離譜。


    這真的是上學?


    “我隻是來借讀,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薑曉無奈的說。


    “那也不行!學生就還有個學生的樣子你瞅瞅你!你這個樣子,你對的起你爸媽麽!他們看你得多心……”棕色頭發的大媽還沒說完就被薑曉打斷了。


    “我沒爸媽。”薑曉無所謂的說著。


    “那你對得起你的爺爺奶……”棕色頭發的大媽眼前一亮。


    “沒了!十五年前就沒了。”薑曉玩了下自己的頭發說。


    “那你對得起孤兒院的……”棕色頭發的大媽又說。


    “不好意思,我隻是親戚家人死絕,但沒去過孤兒院。”薑曉揉了揉眉心。


    這大媽真業障啊,看別人沒爸媽還帶乘勝追擊的,真不講嘴德啊。


    擠破特攻也不是這麽搞的。


    完全沒在意自己過於的堅不可摧了。


    “滾!我要把你告校長!你……活該你個小畜生沒爹沒媽!”棕色頭發的大媽罵罵咧咧的走了。


    “嗬。”薑曉打了個響指,遠處的大媽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看起來磕掉了好幾顆牙,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引來了不少正在門口檢查的政教。


    “怎麽了?這誰啊,摔這麽狠?”


    “那個白毛,是薑曉啊。”


    “還有第二校花,這咋了?”


    “剛才誰許願讓政教得到正義的製裁了。”


    ……


    比起育才學生的嘰嘰喳喳,一高有幾個學生雖然小聲討論一下,但還是快速走開了。


    一看就是被蹉跎的不成樣子了。


    “幹的漂亮。”王子昕在薑曉旁邊悄悄的說。


    薑曉冷眼看著在地上哀嚎的大媽,他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感覺。


    羞恥?因為被人說沒有父母?不對。


    害怕?他人異樣的眼光?不對。


    是憤怒,老天爺給張嘴,找個職位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既然這樣,還不如種到土裏去,讓她重新長出來。


    “嗯?啊,謝了。”薑曉迴神的說。


    他剛才在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雖然在他記憶中父母不是出差就是出差,親戚不是為了他的遺產就是為了遺產。


    薑曉突然發現,他的迴憶很片麵……片麵到好像是被人虛構出來的。


    蒙偃那家夥,遲早要把他打到吐出來真話為止。


    “扯了,我有預感這不是風平浪靜的一天。”薑曉小聲迴答。


    “那兩個談戀愛的站住!就那個白毛和那個社會發型的女孩。”一個帶著銀框眼鏡的男人叫住了正要往教學樓走的二人。


    白毛的薑曉:啊?


    明明是丸子頭,但一直被認定為社會發型的王子昕:啊?


    “叫咱倆?”王子昕滿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額?白毛是我,社會發型是你。但談戀愛是誰啊?”薑曉表示那一下子給他cpu卡了。


    他倆怎麽也扯不上談戀愛啊?


    “我說你們倆呢!跟倆呆頭鵝似的,湊這麽近都快親上了,要不要臉啊!”帶著銀框眼鏡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伸出了藏在身後的戒尺,指著二人開罵。


    “真說的咱倆啊。”薑曉頭一次覺得,世界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在整個遼城都赫赫有名的市一高,這裏的政教都什麽選手啊。


    還好沒把育才炸太狠,兩個月後還能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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