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理局幽禁所地下一層)


    寬闊的地下實驗室裏塞滿了分工明確的工作人員,這裏不僅有雲白的醫療團隊,還把地上的寧願都借過來幹活了。


    看著在維生裝置中靜靜泡著的雲白,寧願想起了當年第一眼看見這女孩時,她很確定,這孩子不是活人。


    而且聽說最近的失控程度又增加了,還和薑曉有關。


    雖然那孩子慫且強(?)但遇到這種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等等,雲白的生命體征在……在上升?快聯係你家公儀老大!”寧願看著屏幕上雲白上升的生命數值揉了揉眼睛。


    薑曉那邊幹什麽了?他又用什麽禁術了麽?


    ……


    “啊?剛才說什麽來著?”薑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他果然不對勁吧,但是,擺爛吧。


    還有好困啊……


    “你這能力到底是什麽?”蒙偃看著已經快要站著睡著的薑曉眼角有點抽搐。


    他好像,玩脫了?


    “隻是把人類的欲望轉化成對我的愛意,讓人全心全意的都是我。不過他這個樣子,呃……”雲白眨了眨眼睛。


    “這家夥哪有什麽愛啊,不過看起來是暫時失憶了。”蒙偃把已經睡過去的薑曉放在了牆角。


    “做個交易吧,我拿走你的能力,保你和雲·白的契約絕對成立。”蒙偃承認看到薑曉這個樣子,他的算盤又打起來了。


    “我的能力,拿走吧,就看你能不能駕馭了,嗬。”雲白挑釁一笑。


    雖然這人偶很強,但這份不應屬於人類的力量,他是絕對駕馭不了的。


    “凡事別那麽絕對啊。”蒙偃笑了一下。


    ……


    (現實,薑曉的臥室)


    頭好暈啊,想睡覺了,薑曉感覺自己的臉有點不對勁。


    怎麽說這個姿勢呢,總的來說就是臉著地的倒栽蔥。


    啊,原來是臉和地麵親密接觸了。


    等會兒?為什麽會是這種姿勢啊!


    “嗯,啊~唿唿,困死。”薑曉把自己重新爬迴床上。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臥室裏冰晶和他結晶的混雜,以及門口人員的強勢圍觀。


    “他這個?”公儀文遠麵色複雜的看著薑曉這套操作。


    她不理解,真的不理解,這到底發生什麽了?


    “大概,八成,沒事了?”王子昕拿起紅色折疊傘,一個豬突猛進(?)直接把擋在她麵前的結晶懟碎了。


    “溫度在迴升!結晶和冰晶都在消失!”


    “寧願醫師傳來消息,雲白好像……活了?以及,把薑曉帶迴局裏?”


    “啊,薑曉要完蛋了。”王子昕一個箭步衝到薑曉床前,看著睡的很香的薑曉歎了口氣。


    這家夥每迴出事之後都睡的很香,當然,喝藥的時候也很慘。


    明明那麽強,卻天天出事,也是離譜了。


    不過,寧願姐都讓把薑曉帶局裏去,那肯定沒事了。


    在結晶和冰晶消失後,眾人發現屋子裏可以說非常整潔,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除了那把剛才被薑曉從自己胸口拔出來的槍。


    槍身整體呈現晶瑩剔透的冰藍色,長約三米(兩個薑曉那麽長),槍頭為三棱刺的形態長五十厘米。


    但薑曉卻輕易的把槍頭從自己胸口拔出,沒有沾染一點血跡


    “那把槍拿不起來!它不是存在現實世界的!”公儀文遠看著那把冰槍說。


    “嗯?先放在這裏?”王子昕又用折疊傘來了一記豬突猛進(?)戳一戳。


    然後那把冰槍開花了?


    紅色的虞美人無規則的侵蝕著冰藍色的長槍,完全盛開的花朵與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逐漸占領槍身。


    “不是?碰瓷呢?”王子昕從公儀文遠借了一根棍子。


    虞美人麽?當時新葉山裏的那具邪修白骨就被薑曉變成了結晶虞美人花田。


    戳了戳開花的槍,嗯,變成現實世界的東西了,有實體了。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嗯,都帶迴去吧。”公儀文遠揉了揉眉心。


    (迴特理局中……)


    “情況如何?”梁家封看著同樣被放入維生裝置的薑曉問。


    “雲白的生命體征在逐漸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薑曉的話,我這邊檢測到……他現在在深度睡眠中。”寧願罕見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出了這麽大的事,這小子睡得還挺踏實的。


    “那把槍已經送到化驗室了,不知道算不算異能核心。”公儀文遠把薑曉臥室的場景圖片擺在了梁家封麵前。


    太整潔了,不像是被戰鬥波及過的場麵。


    “初步推測,成分未知 。我們沒有檢測到任何物質,但這東西的確存在於現實世界。”宇文淵在記錄上筆走龍蛇的記錄著。


    上次遇到這麽離譜的事,還是在上次。


    不過薑曉這家夥怎麽每次都得有點什麽奇怪症狀。


    “咚咚”的敲玻璃聲響起。


    薑曉醒來的第一個問題又迴到了原點,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看著外麵忙忙碌碌的人下意識想著,這玩意隔音真好?


    等下,隔音?他變成罐頭了?


    事實證明,這玩意隻能隔外麵的音,裏麵的一點都沒法隔音。


    於是出現了現在這幕。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罐頭……薑曉。


    薑曉:那要不我走?犯i了這波。


    “你們倒吱個聲啊。”薑曉吐出了幾串泡泡說。


    然後就看到眾人隻動了動嘴皮子。


    這隔音,強到離譜!


    “聽得見麽,這是幾?”薑曉讀出宇文淵的唇語後翻了個白眼。


    “我看你像幾,你連手指頭都沒舉起來。不過,發生什麽了?”薑曉看著外麵手忙腳亂的眾人問。


    公儀文遠滿臉愁苦的看向薑曉,又看向了旁邊依舊昏迷不醒的雲白。


    梁家封和宇文淵對視一眼,發現可能有什麽東西出了差錯。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公儀文遠打開了薑曉的維生倉。


    寧願拿著檢測儀就a了上去,在薑曉完全懵逼的狀態下大致檢查了一下。


    得出了結果,營養不良和氣血兩虧更嚴重了。


    但是短時間死不了,養養還能好。


    “發生了什麽?我失憶啦?現在3203年了?”薑曉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某位姓蒙的暗箱操作下,薑曉再一次失憶了。


    “你失憶了?”宇文淵發出了靈魂疑問。


    “我現在的記憶停止在,我晚上迴家在我舒服的被窩睡覺。一覺醒來我就變成了個罐頭。”薑曉摸了摸維生裝置裏的液體。


    說是液體其實有點不太恰當,這東西雖然像水一樣流動,但卻不會讓人變成濕漉漉的樣子。


    一身幹爽的薑曉表示好評,又用手在液體裏攉弄了幾下。


    “你隻記得你睡覺了?有做夢的感覺麽?”寧願的筆在紙上上下翻飛著。


    拉丁文在紙上連成一段又一段看不懂的文字。


    在經曆一番接近於審問的行為後,寧願確定了,這小子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所以,我的房子還好不?”薑曉看著公儀文遠遞過來的圖片後發問。


    他和誰打成這個樣子啊?這多大仇直接去夢裏和他打架?


    而且看這個樣子?他好像是和雲白打起來了?


    所以他到底忘記了什麽啊!


    “不行了,我真想不起來!”薑曉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真是,離譜的一天。”王子昕帶著檸檬水閃現了進來說。


    “謝了。”薑曉咬著檸檬水的吸管說。


    “雲白依舊沒有的動靜。”公儀文遠和寧願在遠處交談著。


    “但薑曉的身體的確比我上一次檢查的時候虛弱了……不排除他用了什麽禁術。”寧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著遠處發出一種莫名的清澈愚蠢的薑曉有一種無力感。


    誰懂啊,自己的半個上司竟然是個老好人?還是舍己為人型的。


    在薑曉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經成為了舍己為人的老好人(?)了。


    不過他現在和王子昕坐在雲白的維生裝置前嘮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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