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有什麽意思麽。”雖然剛才在夢境外薑曉拔槍的動作瀟灑,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根本不算迴事。


    真正的傷在夢中在靈魂上。


    而他現在的樣子和雲白當時死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你為什麽還能推開我?”雲白看著緩緩把胸口冰槍拔出來的薑曉不禁瞪大了眼睛。


    “讓你插一槍夠給麵子了,還想把我分屍?別太過分了。”薑曉蹦下了桌子,靠在陰影中看著麵前的慘劇。


    ……


    身穿粉色洋裝的少女雙眼呆滯的被一個西裝革履的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抱在懷裏,就像她是什麽人偶之類的。


    但是背上被黑布層層包裹的不明長條物體給薑曉一點不安的感覺。


    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理性和記憶,但這也增強了薑曉的直覺。


    那個黑布包不對勁。


    “雲白,我真的好愛你啊。愛你的洗發水味,愛你的沐浴露味,更愛你美麗的臉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親吻著雲白。


    而雲白呆呆的沒有反應,男人也不生氣,反而更加狂熱了。


    “雲·白。”雲白看著自己旁邊的兔子玩偶呆呆的重複著嘴裏的話。


    “這隻兔子玩偶也叫雲白麽?沒關係,我會在的,它也會在的。”男人把玩偶放在了雲白的胸膛。


    而薑曉也在這張桌子上,在這雲白倒在桌子上時,二人仿佛重疊一般。


    薑曉隻感覺到了空虛,比他還空虛的空虛,這孩子真的被人愛著麽?


    從男人手裏的槍插進雲·白和雲白的胸口時,他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


    “雲白長得越來越可愛了,也不知道會便宜誰家的臭小子。”看不清臉的婦人這麽說。


    “網上有這麽多人喜歡雲白啊,我們開個直播號吧。”這是白芳華的聲音。


    好害怕,好討厭,好多人,我不喜歡他們!這是雲白被人忽略的呢喃。


    “好可愛的孩子啊!讓姐姐親親!”這是看不清臉的另外女人。


    “雲白,說話,說話,這是你的姑姑。”


    不要,走開啊!走開!我不想說,雲白心裏早就縮成一團。


    “老師,這樣是不對的!”雲白大聲的對著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喊。


    真是為難一個小小年紀重度社恐的女孩了。


    “我知道,我不對,但我愛你。”男人麵色潮紅的把雲白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他們愛我?好恐怖,好害怕!


    這是愛麽?愛是傷害麽?


    (時間迴到現在……)


    “這不是愛,他們不愛你。被能力影響的愛意不是愛,你隻是一直在失控。”薑曉在牆角的暗影中看著“雲白”慘遭分屍。


    “可他們都說這是愛,我不知道,雲·白也不知道。”雲白看著被插入胸膛的冰槍說。


    冰在一點點融化著,融入她的胸膛,成為雲·白的一部分。


    “眾口鑠金罷了,你要知道,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雖然我也不太懂愛,但我知道什麽是喜歡。”薑曉平靜的說。


    他喜歡這個城市,喜歡這個城市中努力生活的人,喜歡這個城市的花花草草,沒有什麽原因,隻是因為這是他第一個認識的城市。


    “眾口鑠金啊,可是當年的我太小了,而且現在出去我也根本不會記得,這裏是我的夢魘,如果不是在這裏我應該還是外界那種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吧。”雲白看著男人嘴裏念念有詞的把她拚了迴去。


    “如果你不記得,還有我,剛才特理局的人發現了咱們的異樣。”薑曉解釋了一下剛才自己的掉線行為。


    “你看我還有機會麽?”雲白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薑曉直覺有點不對,但又想不起來怎麽不對。


    ……


    “成了,我成了!哈哈哈哈!”男人看著逐漸完好無損的雲白樂的癲狂。


    晶瑩剔透的藍色冰晶開始在屋子裏蔓延,但男人依舊沒有注意。


    直到他被一根冰晶捅了個對穿。


    “現在是,雲·白麽?”薑曉看著趴在冰上的少女問。


    “是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是雲·白得到了這份力量,但最重要的是——雲·白真的來到了我的身邊。”雲白臉上帶著一股詭異的笑容,似哭又似笑。


    薑曉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被愛會長出血肉。


    “不管是精神分裂還是幻想,她的確來到了我身邊,你也和她交談了,她是個可愛的孩子。”雲白微微一笑。


    而分屍的場景也結束了,整個夢境重歸於混沌。


    “所以呢?這就是你讓我遺忘很多東西的目的,聽你講個故事?”薑曉用霧氣給自己和雲白各捏了一把椅子。


    “並不是,隻是這樣的方便您與我更深層次的談話,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讓雲·白成為真正的人。”雲白指了指薑曉肩膀上突然出現的小木偶。


    她要把靈魂的主導權交給雲·白,自己成為附屬的人偶。


    “啊?”薑曉疑惑,薑曉不解,薑曉百思不得其解。


    “得了,沒了記憶的你怎麽更蠢了?連我都不記得了?”蒙偃小木偶落地變成了完全體形態。


    他是真沒想到,麵前這小姑娘起碼硬控他十幾個小時。


    “額?你誰啊?”薑曉直接發問。


    “我是你的人偶哎,你都不記得我了,我好傷心。”蒙偃故作西子捧心狀迴答。


    薑曉怒搓自己的雞皮疙瘩,好惡心!


    “我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花見葉,葉見花,此生永不分離。”雲白的眼神中帶著羨慕看向了打打鬧鬧的二人(?)。


    讓雲·白也能正常的和她說話交流,而不是通過筆記來轉換心意。


    “小姑娘,你確定你要這樣麽?她做了主導之後你可是隨時會被扔掉的。”蒙偃把下巴放在了薑曉的腦袋上。


    “當然,這是唯一的方法。”雲白苦笑一聲。


    她想要的,她會去爭取的,而不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躲在他人身後。


    “小姑娘有誌氣啊!”蒙偃拍著薑曉的手鼓掌。


    “哈?你沒事吧?先別提有沒有誌氣,你們兩個有想過萬一失敗了,怎麽保下雲白和雲·白麽?還有那把槍到底是什麽玩意!”薑曉怒氣衝衝的站在了兩人中間。


    “你來主持,我相信你!就咱倆立過的血氣,就行。”蒙偃把自己散開的頭發往後紮成了個低馬尾。


    “雲·白知道麽,她可是另一位當事人啊。”薑曉深唿一口氣。


    “雲·白能聽到你說話的,但她現在沒有想要奪取身份控製權所以她默認了。那把槍應該是件法器,剛才那一擊隻是認主的一環。”雲白目移的說。


    薑曉:黑人問號臉..jpg


    “這麽兇呢?”薑曉撿起了冰槍說。


    “嗯,它在你這裏的時候可比在雲·白手裏乖多了。雲·白的失控都是因為這東西的周期性躁動。”雲白搖搖頭。


    薑曉無言以對,並表示,燙手山芋了這波。


    “這東西有點意思,報酬我們就收下了。”蒙偃眼神一暗。


    他好像知道這東西出自哪裏了。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那幫家夥還在信奉這個教條呢,一堆老頑固!


    “你又知道什麽了?”薑曉看著蒙偃不懷好意的笑容隻覺的一陣頭大。


    “沒什麽,讓她倆背契約銘文就好,咱倆就當見證人了。”蒙偃眨了眨眼睛說。


    這契約誰發明的啊,為什麽會這麽草率?


    而且總有一種奇怪的即視感?


    嘶,不行,忘太多了,總感覺自己現在傻乎乎的,薑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什麽契約銘文?我不記得了?”薑曉的眼裏清澈的愚蠢刺痛了蒙偃。


    好家夥,這是被陰的底褲都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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