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詭異的。”薑曉表示他看不懂,但大為震撼。


    “白芳華打心底裏認為女人是粉色的,男人是藍色的。”雲白靜靜的說著,又看向詭異的一家。


    薑曉咽了口口水,生活處處看狗血這句話他算是體會到了,就是這個方式有點費他。


    “雲·白,我跟你說今天老師又誇我可愛了,可是我覺他和媽媽一樣可怕,他今天還送了我這個。”“雲白”抱著兔子玩偶在床上打滾。


    薑曉看到那個老師送給雲白的小禮物時,心直接涼了半截。


    因為那東西是一張印著蒼老師赤裸半身的小卡片,那可是蒼老師!他推測這老師百分之九十,是個男的,不過可以斷定是個純變態了!


    真想報警啊。


    “漂亮的大姐姐,為什麽她不穿衣服啊。媽媽今天又送給我一條粉色的裙子,可是我想要其他樣子的衣服。”“雲白”抱著被她稱為“雲·白”的兔子玩偶分享著自己在學校裏的一些日常。


    從今天的午飯不好吃,到有兩個男生給她送了零食和情書,總感覺她是把兔子玩偶當成好朋友了。


    不過,不會說話的玩偶的確是個好樹洞 雖然不會迴應,但是也不像活人風險那麽高。


    “媽媽和老師都說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他們。我是一個壞小孩麽?”雲白把自己的臉埋在了兔子玩偶裏。


    “這是個恐怖故事了……”薑曉看向了床上的女孩。


    “做好準備,我們要離開了。”雲白說完看了薑曉一眼。


    刺啦刺啦的布料破碎聲響起,二人看著床上的少女褪色消失。


    略帶黴味的潮濕空氣與水泥走廊重新出現


    “你就是雲·白吧。”薑曉看著躲在破敗的水泥走廊陰影裏的少女問。


    總感覺,忽略了什麽?


    “是,也不是。我隻是雲白的幻想,指不定哪天就和她就把我清除了。”雲白或者說雲·白依舊呆在陰影裏,讓人看不清表情。


    但薑曉的直覺告訴他,這孩子在不安,在恐懼。


    雖然他不擅長哄小孩,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剛才的樣子你看到了吧,她非常希望你陪在身邊。”薑曉的手摸在了少女的頭上。


    觸感冰涼,是發動了能力還是能力失控了?


    “別擔心,有我在。”薑曉同樣蹲在了陰影中。


    二人就像兩朵蘑菇一樣,靜靜地蹲在陰影中。


    直到雲·白終於發話了,“你還在這裏幹嘛,不應該去幫雲白麽。”,聲音悶悶的,但好在沒有哭腔。


    “雲·白和雲白,我都不會放棄的。我可以等,等你和我打算直麵雲白。”薑曉想起了他忘了什麽。


    一個人在絕境中遇到另一個人,竟然不打算盤算如何出去,反而帶人東躲西藏。


    隻是被動的躲藏,是怕被人發現什麽。


    雖然什麽也沒藏住。


    “我,直麵雲白,不可能吧。我隻是她的一個幻想,加上你的話也不可能吧,她的能力很強的。”雲·白依舊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也很強啊!我相信咱倆能出去,但是,你相信麽?”薑曉走出了陰影。


    雖然在陰影裏躲著還挺舒服的,但是人嘛,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在陽光下過活的。


    “我麽,我能相信你麽?”雲·白又往陰影裏躲了躲。


    “隻要你相信,我隨時都可以了。”薑曉拿出了自己的結晶劍。


    雖然才幾天,但總感覺很久都沒打過架了。


    “我……等我一下。”雲·白把自己的臉埋在手臂裏。


    她真的可以相信這個人麽,她真的能麵對雲白麽。


    她到底在……擔心什麽?為什麽?


    雲·白感覺自己的腦子很亂很亂,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但如果是薑曉的話,是不是可以相信呢。


    總感覺這人身上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是什麽異能之類麽?


    那就把選擇交給命運吧。


    “你有,硬幣麽?”雲·白站了起來,但依舊躲在陰影中。


    薑曉總覺得在雲·白的眼裏看到了光,是燃起生機了麽?


    “雖然是夢境版的,但是能投。”薑曉隨手扯出一小團霧氣捏出了一枚硬幣。


    “有花的一麵我就相信你,數字一的一麵咱們就分道揚鑣吧。”雲·白投擲硬幣的手蓄勢待發。


    “好。”薑曉的眼神也盯住了硬幣。


    那一切就交給概率吧,主打一個看命。


    硬幣在空中翻轉的很快,對於在場的修士和異能者來說也有點慢了。


    雲白伸手接住了快要落在地麵的硬幣,是有花的一麵。


    概率與命運讓她選擇相信薑曉,哪怕輸了,她也不會後悔。


    嗯,不後悔。


    “我選擇相信你,不過我也不太清楚雲白現在的狀態。她隻是偶爾出來,我們沒有對方的記憶。”雲·白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比起之前薑曉感受到的虛無感,他更喜歡現在這種野心勃勃的生機。


    雖然不知道怎麽來的,但活著總的往前走。


    “嗯,謝謝。”雲·白一臉震驚的說著,語氣和表情完全不符。


    這不是她想說的話,是雲白來了!


    但為什麽薑曉的眼神沒有震驚?


    “你和她暫時是分不開的,你在她就在。”薑曉靠在牆上神色莫辨說著。


    “是的,我們和您與那位先生一樣都是暫時分不開的,但您現在依舊能保持清晰的思維倒是讓我有些震驚。”雲白拉著薑曉的手走進了走廊深處。


    薑曉不是不想反抗,是根本無力反抗。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忘記了很多東西,但他本來就是主觀意識驅動選手,也沒有太在意。


    直到他根本沒有反抗雲白意識的時候,他覺得有點大事不妙了。


    “清晰的意識麽?不好意思現在沒有了,不然我就一劍劈上去了。”薑曉看了看手裏的劍,又看著雲白拉住他的手。


    很好,一點欲望都沒有了。


    “不,即便如此,我也無法把您的所有欲望變成愛意,或者說,我在您身上感受不到愛意。”雲白就這樣拉著薑曉的手走在走廊裏走著。


    “愛是什麽?我感覺我還挺愛我自己啊,每天修煉什麽都不落下。”薑曉好奇的問。


    雲白的能力是愛意供養,那麽她也算一位愛情高手了?


    “哈哈,您可真有樂子。啊,我們到了。”雲白推開了走廊最深處的一個木門。


    薑曉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與腐爛交融的味道,這裏死過不少人。


    “啊,這裏的劇情還沒開始啊。”雲白看著薑曉笑了一下,把他推在了門內唯一的桌子上。


    雲白的力度不小,薑曉呆呆的被推在桌子上,眼裏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疑惑。


    “您知道嗎?您這個樣子非常可愛,我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什麽是愛上一個人。”雲白的手解開了薑曉睡衣的第一顆紐扣。


    “咱這樣(過不了審)不行,我非良人。”薑曉的手推開了雲白的手,紅色的結晶劍哐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薑曉開始思考起,自己為什麽拿劍。


    無果,但還是要把劍拿在手裏比較安心。


    “你等我撿下劍。”薑曉翻了個身從桌子上跳下去。


    還好,劍沒摔壞,不過這劍怎麽是紅色的?想不起來了 ,算了。


    雲白看著薑曉的動作,一時間有點卡殼“你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麽來這裏麽?”


    “呃……不記得了,要不待會再走走吧。”薑曉把劍抱在懷裏迴答著。


    雲白隻覺得有點暈,她大概打開了什麽不得了的開關?


    “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你不害怕嗎?”雲白貼近了薑曉的身邊。


    “的確想不起來。怕嗎?不怕吧。反正人都會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薑曉依舊麵無表情的說。


    相比於剛才,雲白隻覺得有什麽超出了她能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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