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與真實在這裏交錯著,灰白色的霧氣彌漫。


    是夢境,薑曉看著遠處無邊無際的霧氣,非常符合混沌的夢境。


    當然,不包括他腳下這塊破舊的水泥和身邊破舊的水泥牆麵。


    他這是又走進誰的夢境了?


    總感覺腦子有點迷糊的感覺,是因為剛才喝啤酒喝多了?


    “你怎麽在這?”雲白的聲音從周圍傳來,帶著戒備的感覺。


    看不到人影,而且這個語氣是雲白的第二人格。


    “不知道。”薑曉說的是實話,畢竟他才是個剛清醒的酒蒙子。


    沒發酒瘋都算他酒品優秀。


    “行……該死的!又來了!”雲白凝露出身形拉著薑曉突然跑起來。


    穿的不再是那件繁瑣到幾乎離譜的哥特式洛麗塔裙子,而是一件普通的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褲。


    頭發也是剪短了的狀態,雖然這一身穿搭看起來像個小男孩,但意外的很合適。


    一道又一道帶著令人不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吵的薑曉腦袋嗡嗡的。


    “雲白是最可愛的孩子了,讓哥哥親一親。”


    “這麽可愛的孩子一定要穿的涼快一點麽!來,看叔叔給你買的黑色絲襪。”


    “雲白,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哥哥給你花了這麽多錢!”


    “你怎麽不認識我?我給你打了多少賞!”


    “雲白,把藥吃了,今天還要直播呢。大家不能沒有你,你是最可愛的孩子了!”


    ……


    “咳咳……咳!什麽玩意!吵死了!”薑曉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來的血。


    好多的惡意,這都快有被育才殺害那麽多學生的惡意多了。


    這得多少活人才能湊出來?而且雲白的能力不是愛意供養麽?這都哪來的惡意?


    “撐住!快到安全的地方了。”雲白的臉色有些不好。


    這些垃圾的東西又變強了,再這樣下去不管是雲白還是她都會撐不住的。


    “那些惡意實體化了!”薑曉看到身後的灰白霧氣扭曲,一個又一個黑紅色的長腳長手的心型生物。


    他形容的其實還美化了一下,畢竟這心是腐爛的形態。


    血管還在向他們逼近,而且他們又開始長出了眼睛和嘴巴,也是腐爛的狀態。


    薑曉感覺自己快吐了,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說因為視覺上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反正一陣泛惡心就是了,在雲白的眼裏就不是這樣了。


    “你撐住啊!看到前麵的玩偶舞台了麽!往那裏跑!”雲白咬了咬牙,好歹是同事一場,這人不能死!


    遠處有些兔子形狀的玩偶在跳舞唱歌,還有觀眾,就像一個舞台一樣,但看起來也有點詭異。


    不過總比身後那些看起來就有味道的怪物強!


    “咱們就不能打迴去麽?”薑曉反手撈起雲白就往玩偶那裏跑。


    雲白發現這速度可比她快多了。


    “打不完,這些都是雲白的恐懼。隻要她還在害怕,這些東西就源源不斷!”雲白感覺自己快吐了。


    “小心點,我要加速了!”薑曉腳下生成飛劍,一劍就衝進了玩偶的陣地。


    薑曉這才發現她他剛才發覺的詭異感從何而來,這些兔子形狀的玩偶裏裝著很多人的靈魂。


    白色的魂魄!


    還是生魂,推測一下就是說,那就說明這些人在外麵已經保持了不少時間的植物人狀態。


    “唿,安全時間到了。”雲白坐在了一個沒有兔子玩偶的觀眾座位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薑曉看著一隻玩偶觀眾消失了問。


    兔子玩偶和消失的生魂,還有那些心形怪物。


    這是他想的那樣。


    “還剩下675隻玩偶,雲白隻剩下675天了。”雲白神色暗淡的說了一句。


    “到底發生了什麽?”薑曉倒吸一口涼氣。


    壞了,出大事了!


    冥府要迪嘶尼啦!


    “雲白和我……現在就靠著這些生魂續命,她沒告訴後勤隊的大家。”雲白閉眼後仰。


    她隻是個被幻想出來的存在,那有什麽決定權啊。


    “這不僅到了人間的法,連冥府的法都犯了。就當我不知道這件事吧,以及咱們該怎麽出去。”薑曉揉了揉眉心。


    任何人不可以以任何傷害他人的方式進行延壽。


    這件事的隱情很大,他可以雙標知情不報,但冥府那邊指不定哪天碰上了,就給人發現抓走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薑曉掃清了思緒,未來的事未來再說。


    先想想怎麽出去吧。


    強行衝出去的話,雲白和她的第二人格肯定保不住。


    得想個法子讓雲白主人格自己出來和他友好的嘮嘮。


    “不知道,沒辦法,等著吧。”雲白喪喪的說著。


    她雖然有能力帶薑曉去見雲白,但她剛才就好像失了智一樣吐出那麽多信息!


    真的是蠢透了,要是這家夥說出去怎麽辦!


    該死的!她為什麽會覺得這家夥很可靠,很可以信任啊!


    “早知道不說那麽多了!”雲白鬱悶的說。


    “你是不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薑曉不解,但大為震撼。


    “不是沒有,你聽錯了。”雲白瞪大了眼睛看向薑曉。


    哎?總感覺這家夥在扭曲?


    “小心!”薑曉一把扛起了雲白。


    隨著空間天旋地轉的扭轉,二人從舞台開始墜落。


    結晶在身下凝聚,形成了一個底座。


    直到薑曉感覺到夢境的穩固。


    一間粉嫩的臥室,粉的令薑曉覺得,這主人對粉色愛的深沉。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並不是一屋子令人眼花繚亂的粉色,而是那張粉色大床上的兔子玩偶。


    白短袖,黑短褲,短短的絨毛的兔子玩偶的,這個打扮有點眼熟啊。


    有點像……薑曉目移,嗯?雲白什時候換的衣服?


    剛才不還白短袖黑短褲麽?現在怎麽又變成黑色哥特裙了?


    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在薑曉的腦海裏產生,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裏從夢境變成了記憶,她人靈魂深處的記憶。


    雲白對靈魂的控製力,已經達到這種高度了麽。


    “來了。”雲白戰術性後撤到薑曉的身後。


    ……


    薑曉看著才一米一的雲白眨了眨眼睛,雲白到底多大覺醒了異能?


    衣服上的班牌寫著三年級,大概是九歲或者十歲的樣子。


    正是清澈愚蠢又自覺精明的年紀啊,不過……第二人格這個樣子不太對勁啊?


    是不想看到以前的雲白,還是說看太多了,就像有的東西吃多了會膩一樣。


    嘖,猜不出來,希望待會能有答案。


    “雲~白!我迴來啦!”小小的“雲白”放下了書包脫下了鞋子飛撲到了兔子玩偶上。


    薑曉這才注意到,這玩偶也不算小,得一米多高,和“雲白”大小差不多。


    “嘻嘻!我要每天都說一句我愛你!你真可愛!”雲白把自己埋進了毛茸茸的玩偶裏。


    就像任何一個拒絕不了毛茸茸的人類。


    “雲……白?”薑曉看了看身後的少女,得,把自己縮的更緊了。


    是害羞了還是害羞了?


    “雲·白,中間要有隔斷時間,這可能是我的名字,但為了方便區分,你叫我第二人格也可以。”雲白


    “我跟你說哦……”雲白可能正要和雲白說學校裏發生的趣事。


    就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薑曉支楞著耳朵聽,不僅有敲門聲,還有一道聽起來上了年紀,但保養很好的女性聲音。


    “小雲白,出來吃飯嘍!”女人溫柔的說著。


    而雲白一臉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兔子,走向了門口。


    “那是雲白的媽媽,白芳華,她的父親叫雲想。”雲·白(?)抬起了頭。


    行吧還得過!該死的,早晚辭職,這個班是上不了一點。


    “不是?這都啥飯啊?”薑曉表示看不懂,並且直接小腦萎縮。


    什麽人會這麽做飯啊?純色係飯菜?不是?他好像知道,為什麽雲白的房間那麽粉了,合著是親媽裝飾的。


    行吧,紅色的飯菜其實不少見,但……把菜做成天藍色這種顏色多少令人反胃。


    薑曉看著,白芳華把粉色的菜品和藍色的菜品分開,看得出來,經典刻板形象。


    男藍女粉的,但……做菜都能搞成這個樣子,這位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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