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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羨他們在揚州城的這段時間內,南萬戶總是隔三差五的約他們三人去遊玩,當然,南皖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雖然口中總是不樂意的發著牢騷說自己是被她爹強迫而來的,可是隻有南皖自己心裏清楚,若並非有意願要來,按照她這個性子,是打死也不可能陪同的。


    也不知爹究竟是瞧上他們三個裏麵的哪一個了,謝書喻就不可能了,他已經是娶了媳婦生過兩孩子的男人了,爹是怎麽也不會讓自己去當小妾的。所以說,首先排除的便是這個謝將軍。


    陸臨川和沈羨,這兩個裏麵究竟是誰還真說不準,不過按照陸臨川那唯唯諾諾的性子,爹應該是中意不了他的吧,但是人家好歹也是當朝太子,說不定日後就是登基皇位的人,這也說不準。


    至於沈羨,不管爹瞧他如何,反正南皖自己是越來越歡喜他了。她還記得前些日子他們領兵入城時,自己站在芸芸眾生之中癡癡的望著他,他那與自己對視的驚鴻一瞥,真的撩撥了懷春少女情竇初開的心弦。


    若要說那晚被他強行拉著送迴府邸,不得不說他的溫熱有力的大手真的特別讓人眷戀,對於南皖這種天生體寒的人來講,簡直就是冬天小火爐一般的存在。


    她就是把這般想法告訴了秋水,誰知竟惹得秋水一瞧見沈羨來南府就趕忙通知她,她的小火爐又來咯。


    這晚恰逢五月末的煙火廟會,揚州城自然是萬家繁榮燈火通明,大街小巷上高高掛起各種大紅燈籠,夜幕之下飄然著無數桔紅色的孔明燈。


    今日很不巧的是爹爹剛好有酒場,實在太忙抽不開身,所以南皖就慘兮兮的被強行安排了個艱巨的任務——陪這三位公子逛廟會。


    似是早就商量好的一般,陸臨川和謝書喻很是自覺的讓沈羨和南皖並肩走在前麵,他們兩個則在身後並肩跟著。


    耳邊淨是敲鑼打鼓人聲嘈雜之音,倒也為這四人增添了不少歡快愉悅之情。南皖很是眼尖的瞅見賣糖人的老大爺,像個小兔子一般躥過去買了四串糖人,又跑了迴來給每人都分好。


    “我可喜歡吃糖人了,我覺得這是天下最好吃的東西!”南皖一邊津津有味的啃著甜糖,一邊興高采烈的對沈羨說。


    沈羨輕咬了一口,他來人間這麽久,還真沒有吃過這種小零嘴。“唔,真的好甜。”他不由得感歎了一句,但也是真的很好吃呀。


    這繁華喧鬧的街道上皆張燈結彩,更有火炬表演舞獅助興,各種小販的叫賣之聲連綿不絕,鼻間更是繚繞著各種小吃的濃鬱香氣。


    南皖就像是在喂崽子一樣,隻要是瞅見五花八門的好吃的零食就買四份大家平分,她很是樂此不疲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尋找各種美食,不一會兒便把三個大崽子都給喂到撐。


    迴眸看了一眼身後那兩人盡是吃撐了的難受表情,沈羨索性就一把拉住還要再去買零嘴的南皖,隨後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別再買了,我們都吃飽了,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吧。”


    南皖頓時臉紅的像個兔子,甚是嬌羞的胡亂答應著。


    誰知身後的陸臨川和謝書喻見到此副場景後,很是有默契的同時嘖嘴,還不忘互相拋著眉眼,終於謝書喻愣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羨緩緩的轉眸,很是陰沉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倆這才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抑製住了臉上的表情。


    “阿羨,我想喝酒!”嗅到了附近酒家飄香四溢的酒香之氣,謝書喻雙手枕頭,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


    “謝兄怎地想起來喝酒了?”陸臨川還在津津有味的啃著尚未吃完的冰皮糯米團子,不明所以地問。


    謝書喻朝陸臨川挑眉:“我想我家小娘子了,不可以嘛。”


    “可以可以,不過,謝兄你為何不想你家那倆瓜娃子?”陸臨川傻不愣登的又問。


    謝書喻頓時語塞,他簡直覺得陸臨川智商感人,他伸手指著前麵並肩走還牽手手的那兩位,很是悲憤的對陸臨川吐槽:“你看看人家,再看看咱倆,你就不覺得咱倆缺了點啥?”


    “想和我牽手就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陸臨川滿臉嫌棄的說道,好吧他這次才是真的故意裝傻。


    “牽你個大頭鬼,要是我的小娘子在這兒我早就把你給踹了騰空給她。”謝書喻自小便和陸臨川一同長大,關係好的簡直沒話說,不過排除等級秩序的話,好像他才是大哥,陸臨川才是跟著他的小弟。


    “哼,要是我的阿夕在這兒,我才不待你身邊呢!”陸臨川很是理直氣壯的懟了迴去。


    “你們兩個消停一會,喝酒去!”沈羨毫不客氣的製止住了簡直要死撕起來的兩人,隨後朝著對麵的酒樓揚了揚下巴。


    “喝酒去咯!”謝書喻摟著急急忙忙把剩下的糯米團子塞進嘴裏的陸臨川的肩膀,歡快的朝酒樓跑去。


    瞧著他們倆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當中,南皖轉眸看著身旁的沈羨,好奇的問道:“我們不去嗎?”


    沈羨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不去,我想和你單獨待一會。”


    聞言,南皖的心頓時又像遭受到了甜蜜暴擊般砰砰直跳,她微微低頭,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恍然間瞥見街旁有販賣蓮花河燈的,南皖拽了拽沈羨的手,指給他看:“我們要不要放個河燈?”


    “好啊。”


    街道上固然喧囂熱鬧,而河邊的陡坡上確實別有一番的寂靜柔謐,偶爾有幾隻螢火蟲星光點點的繞弄在草叢中,朦朧的月色柔和的輕撫著世間。


    南皖牽著沈羨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麵,他托著蓮花狀的河燈,滿臉恣意寵溺。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對麵前這個小姑娘動的心,最初隻是覺得她甚是有趣,後來在慢慢的接觸當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關心她寵愛她。他覺得麵前這個小姑娘,就仿佛一根柔軟細膩的粉色羽毛,在風中輕輕蕩漾著悄無聲息的落入自己的心湖。


    看著沈羨點燃了河燈,南皖滿臉的驚喜期待,桔紅色的火焰在粉色的河燈燈芯中柔軟溫順,頓時照亮了這片土地。


    他們二人共同執著河燈,將它緩緩的放到水麵之上。粉色泛著熒星橘光的河燈在河麵上輕飄,將四周河水繾綣得的波光粼粼,似是來自遙遠之地的希望,在黑夜之下映得他們的眸中熠熠生輝。


    那遠去的河燈上提著四行詩句。


    迴望高城落曉河,長亭窗戶壓微波。


    水仙欲上鯉魚去,一夜芙蓉紅淚多。


    他們的河燈逐漸遠去,與眾多河燈混為一體,再也分不清楚。


    沈羨牽起南皖的手,她隻覺得掌心一片冰潤,冷意傳到肌膚之上,卻並不覺得有多冷。


    “我明天就要同臨川書喻他們迴去了。”沈羨將南皖麵頰上被微風吹拂得有些亂俏的細發撩到耳後,他的聲音溫潤呢喃,似是最繾綣的不舍。


    “這麽快嘛?”突如其來的消息使得南皖頓時心情沉入穀底,她滿臉沮喪的望著沈羨。


    “沒事。”沈羨瞧她委屈巴巴的模樣瞧的甚是歡喜,心中掠過一抹心疼,他低頭湊到她的唇邊,眼眸深邃的瞧著她那雙若水的杏眸。


    見她沒有躲閃意味,沈羨垂眸吻了上去,很是繾綣的在她唇上輾轉反側,而後吮吸住她的下唇,趁她微微喘氣之時用舌攻破她的牙關。


    感受著口腔中他那柔軟寵溺的溫度,南皖的麵頰微紅,眼神迷離萬千,她笨拙的迴應著他,換來的是他更加猛烈的愛意。


    他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齒輕啃慢咬,用舌舔磨□□,她感受到從心底湧上來的宛如觸電一般的酥麻,不由得輕柔的□□了一聲。


    “阿羨。”她喚他,聲音嬌嫩溫軟。


    他輕柔的堵上她的唇瓣,不讓她再發出任何聲音,方才她那還帶著微喘的聲音惹得他心尖癢癢得很。


    “你不是喜歡扶桑嗎?”纏綿悱惻良久,他終於放開了她,聲音低沉妖冶,“我贈給你的這玉佩,你可要好好的帶著。”


    “我以後就喊你小扶桑了。”


    南皖羞怯的點點頭,然後攤開手掌,隻見剛才他放於自己掌心的竟是一塊溫潤精致的扶桑花玉佩。


    “我會迴來找你的,然後把你娶迴家。”沈羨一字一句很是鄭重的對她說道,深邃的眼眸裏似有點點星光在暗中作證。


    “好!”南皖紅著臉開心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嗅著來自他身上的獨有暗香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眸子。


    酒樓裏,鶯歌燕舞,舞榭歌台,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此時的謝書喻已經喝了整整三大壇子醇酒,隻覺尚未過癮,又招唿著店小二再拿來一壇。


    “謝兄,別喝了,會暈的。”陸臨川唯唯諾諾的按住謝書喻端起酒盞的手。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啊,兩杯倒?”謝書喻笑著拍拍陸臨川的肩頭,自己麵前這個人從坐進來就一直在看著自己喝,滴酒未沾,就知道喝茶飲水。


    陸臨川很是傲氣的朝嘴裏丟了顆花生米,倔強的說道:“待會你喝醉了,我可不攙扶你迴去,你自己爬迴去得了。”


    “無事,還有阿羨呢。”謝書喻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很是豪氣的將盞裏的酒水一飲而盡。


    “阿羨還要跟阿南牽手手呢,誰扶你啊。”陸臨川瞥了一眼旁邊的酒鬼,嘟囔道。


    “臨川,你看見他們倆難不成就不覺得心堵嗎?”謝書喻愣是把酒氣衝天的臉湊近陸臨川,醉醺醺的問道。


    “人家成雙成對,咱倆孤寡空巢,這得多傷感啊。”謝書喻吸了吸鼻子,滿腔感歎恨不得都要吐露出來,“你難到不想你的阿夕嗎?”


    陸臨川沉默片刻,終於是憋不住了,他苦著一臉俊臉哀求到:“謝兄,你別說了,我陪你喝,我陪你喝還不成嘛!”請牢記:百合,網址手機版,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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