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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晥走進前廳,發現林衣圍在那倆五毒兄妹的身邊,他們三個紮成一堆好像在看著桌子上的什麽東西。


    “你們在做甚?”南晥走過去好奇的問。


    宋枝用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輕聲說道:“我的蠱終於醒了,阿南不要吵醒她。”


    南晥好奇的朝桌子上看去,隻見一暗紫色印有蠍子圖騰的袋子上,安靜的躺著一隻渾身散發著淡紫色迷離光澤的蜷縮在一起的小蟲子。


    “這是什麽?”南晥也把聲音降得極低,發問道。


    “我種的蠱,情人蠱。”宋枝笑嘻嘻的說道。


    南晥蹙眉:“她這不是一動沒動?”


    “阿妹說的醒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醒,是蘇醒之意,即可入人身心血脈為蠱。”宋祁解釋道。


    南晥倒是也聽聞過苗疆南嶺那些毒蠱異事,可親眼所見這蠱蟲,還真真是頭一次。


    她又仔細瞧了瞧,隻覺得那蠱蟲極為詭異,卻又是十分的好看。遍布於蟲身的那股淡紫色微微散光,忽明忽暗,似一汪潭水下暗藏著的晶石般粼粼。


    隻見那小蟲子的觸角極為快速的動了一下,帶動周身的點點光澤。


    “這情人蠱,莫非真有令人癡情的作用?”林衣忍不住好奇的發問。


    “有的有的,這情人蠱可神奇了,能令不愛你的人愛上你,甚至是連極為討厭你的人,一旦被下蠱,也會對你癡迷的無法自拔。”宋枝笑道。


    一旁的宋祁點點頭,倒是比他妹妹嚴肅了不少,他的輕聲低沉又輕柔:“正如小妹所言,這蠱就如她的名字一般讓人著迷。”


    “要不要試試看呀,說不準你們喜歡的卻不喜歡你們的那個人,被我下了這蠱以後,便會愛你們愛的無法自拔夜不能寐哦。”宋枝故意壓低嗓子裝腔弄姿的對林衣和南晥說。


    宋祁很是無奈的敲了一下宋枝的腦袋,示意她不要調皮:“阿枝。”


    宋枝朝他吐吐舌頭,隨後便閉嘴不再多言。


    “我最初的養的第一隻蠱,也是情人蠱,比這隻小家夥長的大些,現在還一直放在我的蠱袋裏呢。”罷了,宋祁一本正經的對宋枝說:“阿枝,你可不能亂用這蠱,要聽話將她乖乖放好,知道了嗎?”


    宋枝點頭點的像個啄米的小雞般迅速:“知道了大哥,我會乖乖聽話的。”


    隻見宋枝機靈鬼般的眼珠子“嗖溜”一轉,她扯了扯宋祁的袖子,扭捏的笑道:“大哥,你看我這般聽話,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呢?”


    宋祁一猜便知宋枝的如意算盤小心思,他故作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對南晥說:“阿南姑娘,麻煩再幫我拿兩壇杏花酒來,小妹是又嘴饞了。”


    “好呀。”南晥笑著拍了拍林衣的肩頭,說:“來幫我。”


    釀酒室清香四溢,酒澀混著花蜜在空中飄蕩。


    “嗚嗚,南晥,這裏好多杏花酒。”林衣瞅著這一排排塞布紅得鮮正,壇身黑得迷人的杏花酒,胃裏的蛔蟲似都要被勾了出來。


    南晥嗔怪他一眼,瞧著他那簡直要同這些酒生死訣別的委屈臉,萬分無奈:“林衣,咱能不能長點出息?”


    林衣蹲在酒壇子旁,他幾乎要將那張書生氣息的臉貼到壇子上麵般,嘴撇成一扁豆。


    “阿南,我好想喝。”


    “阿南,這杏花酒為何如此香甜?”


    “阿南,這酒在誘惑我,它為何如此迷人!”


    林衣委屈巴巴了一小下,隨後不由分說的抱起兩壇酒,心一橫膽子一壯:“本公子有錢,買就買!”


    南晥瞧著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林衣,你覺得那情人蠱,怎麽樣?”南晥抱著一壇酒,與林衣肩並肩走出釀酒室。


    “聽他們倆兄妹說的倒也真是神奇玄乎,五毒世家我略有耳聞,他們最擅長操控蠱蟲巫術,這蠱雖在我們金陵是個舶來品,但在他們苗疆南嶺那卻是稀鬆平常。”林衣迴答道。


    “唔,若是真下了那蠱,想想就萬分可怕。”南晥說著便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她感受到肌膚之上傳來的絲絲冷意。


    林衣眯了眯眼,很是不屑的笑出了聲:“若我有了那蠱,還不佳人入懷,花前月下?”


    此人怕真的是個傻子了吧。南晥撇嘴朝他翻過去一個白眼:“誰知道你若真是有了那蠱究竟是想給誰種下去。”


    嬉鬧間二人步入了前廳,宋枝聞聲尋了過去,纏在他們身邊一個勁的拍手誇讚酒香甜美。


    宋祁接過南晥懷中的酒壇子,放到木桌上打開布塞,宋枝像極了一隻眼饞的小貓般“嗖”湊了過來。


    “大哥,我要喝。”她將酒杯遞給宋祁,撒嬌道。


    宋祁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接過酒杯為她斟滿。


    “宋祁兄,你們這次為何千裏迢迢從苗疆來到這金陵一帶?”林衣給自己和南晥斟上兩杯酒水,好奇的問道。


    宋祁渡了口酒,迴答道:“我和阿枝此行是前往中原的長安城,阿枝早就聽聞金陵這江南水鄉一帶的煙雨氤氳,正巧我們也不急著趕路,便順便來此觀光一番。”


    “唔,最近很多人都趕往長安城,前幾日有好多江湖人士匯集在此,聽他們的嘈雜談論中,隱隱約約也是提到要去長安。”南晥托腮,想起來前些日子來館裏的那些五大三粗,滿身殺氣,兇神惡煞的人,不禁瑟瑟發抖。


    “每兩年的五月下旬,朝廷都會在長安城舉辦天下會武,明意是聚集各大江湖門派前來比武,實則是攬攏江湖聲望實力大的家族來壯大朝堂。”宋祁說道,“我們五毒本來是要四月初才要啟程前往長安,可是我這小妹貪玩性子又上腦,求了阿爹好多天我們倆才被放行。”說罷,他寵溺的看了一旁乖乖喝酒的宋枝。


    “哦,我記起來了,兩年前的五月末,我去長安城時正好那些日子舉辦天下會武,我就在那看了幾日才迴來。”林衣迴想當年長安好風光,感歎道:“唉,隻可惜我是一介書生,不曾習武,若我也像你們這般從小練武,我也定要去參加那個什麽什麽比武大會。”


    “什麽比武大會,是天下會武好嘛,不要說的那麽俗好不好。”宋枝撇了撇嘴,很是蔑視的白了林衣一眼。


    南晥隻覺好笑,看到身邊林衣很是不屑的迴看宋枝,她連忙問宋祁:“那兩年前那場天下會武,究竟是哪家門派獨占鼇頭?”


    “藏劍山莊。”宋祁頓了頓,“其次便是將軍世家謝氏,第三則為聖樓閣的韓家。”


    “藏劍我略有耳聞,他家名門正氣,以鑄劍聞名天下,且名俠輩出。”林衣摸了摸下巴,說,“謝氏便是那謝歡小侯爺的家族了吧,謝家自古出將軍,排名第二實在有些可惜。”


    “至於那韓家,聖樓閣?”林衣蹙眉,他在長安城時並沒有怎麽聽說過此家族的名聲,“這是這幾年來新崛起的?”


    宋祁點頭:“本以為第三會是皇親國戚的江氏,或者是亦正亦邪刺客世家的唐門,誰知卻被這聖樓閣搶了風頭。”


    “這聖樓閣似是當朝聖上手下最得力的暗殺組織,開國之時由他一手建立而來,前些年一直都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隻是偶爾出來獵殺奸臣,也不知那皇帝怎麽想的,很是任性的將韓家的聖樓閣歸為江湖的名門正派。”宋祁也很是搞不懂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要將一個新雛的秘密暗殺組織統稱為世家門派。


    “該不會是那皇帝想要在九州來一場暗殺血戰吧。”此想法一出,林衣趕緊飲了杯酒壓壓驚。


    “血戰倒是不會有,但他想穩坐帝位是真的,我猜測他也許是怕了朝廷上那些亂臣賊子的爾虞我詐,想盡可能的活的久一點吧。”


    “誰人不知當朝這皇帝十八年前是何等蠢材廢物,是何等的命運悲慘,若不是那機關算盡的天降軍師,說不準他早就命喪黃泉,連怎麽嗚唿的都不知。”宋祁似乎對這當朝的帝王很是嗤之以鼻。


    “但他一手帶出來的聖樓閣不著實是實力菲薄?”南晥問道。


    “阿南姑娘,你覺得這聖樓閣隻是由他一人帶起來的嗎,江湖上的人都知曉,聖樓閣的雛形是軍師沈羨秘密謀測的,隻不過在勝軍之際突然銷聲匿跡,這迫不得已才由陸臨川組建。”宋祁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是真的打心底佩服沈羨的,如此的奇才短短兩年使得廢材太子鹹魚翻身登基帝位,隻可惜如今這人尚否在世都難言定論,實在是令人悲痛惋惜。


    “可是,韓家的那些暗殺術真的很厲害很玄乎呢。”宋枝插嘴道,“而且我聽聞,他們家的殺手個個都是長相陰柔的美男子誒!”


    話音剛落,宋祁便敲來一個爆栗,當然,是殺傷力幾乎為零的那種栗。


    “韓家殺手的長相陰柔……”宋祁微微蹙眉。


    宋枝捂著小腦袋,撅著小嘴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宋祁。


    “江湖上倒是有傳言,陸臨川有龍陽之好,是個斷袖,可他卻又愛前皇後愛的癡情,故大家都言,這怕是個男女通吃的皇帝。”宋祁嘖嘖嘴,表示不敢恭維。


    “為何是前皇後?”宋枝好奇的問,“現皇後他難不成就不愛了嘛?”


    “不,自建國以來,他隻立過一個後,那便是文武輩出的相國江氏之嫡女,江夕。”宋祁淡淡的迴答,“他愛這江氏女愛的當真是相思入骨,隻可惜天公不做美,這女子早就杳無音信,如今怕是早已慘遭毒手了。”


    “這江皇後失蹤之後,他苦苦尋找至今,可他從來不引其他女人進宮,倒是找來了很多長相陰柔的男子。”


    “他這人怎麽這麽奇怪。”宋枝托著腮幫撇了撇嘴。


    “這些男子大都進了聖樓閣,我聽聞,他們都或多或少的像一個人。”


    南晥問道:“像誰?”


    “沈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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