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也懵了,她怎的不知自己懷孕,她到底是聰慧的沒有伸張,而是配合時卿演戲。


    她相信卿卿不會害她,那是她用命保護的女兒。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萬嬤嬤給我掌她的嘴,區區庶女竟敢造謠生事,看本宮不撕了你。”


    昌平郡主的性子向來火爆,更是說一不二,平日裏沒人敢忤逆,隻因她與皇帝的關係,朝廷中的人大多知分寸,所以看到昌平郡主都會選擇繞道走。


    直到傳來男人輕輕咳嗽的聲音,江丞相的聲音在昌平郡主身後響起。


    “這裏是丞相府,而非皇宮內院,夫人你這是耍什麽威風。”


    昌平郡主臉色微變,難怪方才江卿卿敢那般說話,原來都是衝著自己來的,很好,果真是心思不純。


    “她一個陪嫁丫鬟如今偷偷迴府,竟然頂撞本宮,甚至造謠生事,夫君覺得我教訓她不應該嗎?”


    江丞相走了過來,目光陰沉的很,時卿挑眉毫不畏懼道。


    “請爹爹為娘做主,她懷有身孕原本就難受,夫人不僅不許母親請大夫,更是克扣芳庭苑的吃穿用度,娘已經好幾年沒有做過新衣,我知自己人微言輕,卻也要為母親討個公道。”


    夏姨娘計上心頭,她撫了撫小腹,抹著淚說道。


    “卿卿,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娘已經習慣了,莫要求你爹爹讓他為難,快些起來吧。”


    江丞相的心仿佛被人擊中,方才踏入芳庭苑時,他才注意到芳庭苑有些破落,許多地方都損壞了,下雨天肯定是不能遮風避雨的。


    他刻意的不去探望夏姨娘,就是想讓她知錯求饒,可她寧可自己認下所有的事,也不願意在自己麵前低頭。


    昌平郡主不悅道,“你們母女是故意沆瀣一氣想編排本宮?”


    時卿故作害怕,求饒道,“夫人,卿卿不敢。”


    江丞相心裏莫名的有些不悅,這些年他幾乎對昌平千依百順,他隻想留夏氏母女,她怎麽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


    夏姨娘的容貌保養得宜,比起昌平郡主更顯清秀,讓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保護的欲望來。


    “你當真懷有身孕了?”


    江丞相輕聲問著夏姨娘,眸中充滿著期盼,他確實想要一個孩子,若是男孩最是不錯了。


    夏姨娘搖頭,“妾身近來隻覺得身子有些乏力,偶爾有些想吐,是否有身孕,妾身卻也是不知。”


    這番話說的倒是不經意,隻是聽者有心,昌平郡主的臉色微變,顯然是意識到夏姨娘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隻是,她擔心是夏姨娘故意找的借口,於是對江丞相說道。


    “既然夏姨娘懷有身孕,不如請個大夫過來把脈,免得出錯了。”


    時卿淡然從容,一切都在預料中,昌平郡主的眼裏果真是容不得沙子。


    在係統空間的團子有些不淡定了,它激動道。


    【宿主預判真厲害,居然算到了這些。】


    時卿挑眉,作為優秀的女配,有些事提前計劃是必備的。


    【正好小世界裏的宮鬥界麵的丹藥還沒有用完,方才給夏氏服用了假孕爭寵的丹藥,這個脈象會伴隨五個月,且可以偽造懷孕的時間,宮鬥必備良藥,方便我做一些事。】


    渣渣老爹想要權勢,又不讓人自由,她正好虐虐他,來當首要的開胃菜。


    團子豁然開朗,原來宿主打的是這個主意,果真是人美心黑的腹黑宿主,虐渣正合它意。


    【宿主加油,團子等著宿主將劇情幹掉。】


    江丞相聽到昌平郡主的話,也覺得不錯,於是借故擔心夏姨娘的身體,命人去請了府醫過來看診。


    府醫在一盞茶的時間後過來,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恭敬的對昌平郡主和江丞相行禮。


    “見過夫人,見過大人。”


    江丞相沉聲道,“為姨娘看診。”


    府醫點了點頭,拿出藥箱走到了夏姨娘的身邊,他的手把上脈搏開始號脈,在探清楚脈象後,他驚訝的說道。


    “姨娘懷有身孕已經兩個月了,這脈象如滾珠落玉盤,錯不了啊。”


    府醫撫了撫他的胡須,將語氣加重一番,確定好夏姨娘懷孕的事實。


    昌平郡主眸中閃過怨毒,沒想到夏姨娘這把年紀竟然還能身懷有孕,想到她隻有江嫻妤一個女兒。


    若是夏姨娘誕下麟兒,隻怕夫君的心會偏向那賤人。


    江丞相聽完這話,心中簡直狂喜,算算時間,兩個月前的某一日,他喝醉了確實來過芳庭苑。


    那一晚他喝了酒,夜裏折騰了夏姨娘數次後才離開。


    沒有想到,竟然當真讓夏姨娘懷有身孕了。


    江丞相一時激動,他緊緊的抱著夏姨娘,語氣激動的說道。


    “青竹,你如今又身懷有孕了,以後可得保重好身體。”


    春歌忍不住抱怨道,“姨娘平日裏吃住都是最差的,也不知怎麽養好胎兒,若是大人真的心疼姨娘,何不讓姨娘搬個更敞亮的地方去。”


    江丞相聽完這番話,也覺得春歌說的不錯,雖然話有點冒犯,隻是意思卻沒有錯。


    昌平郡主沉不住氣,冷冷的說道,“這裏豈有你說話的份,大膽!”


    時卿也補刀,“當初爹爹與娘成婚時的宜蘭園就很好,不如讓娘搬迴去養胎,夫人溫柔體貼,應當不會計較此事吧?”


    昌平郡主想動怒,隻是瞧著江丞相的眸中隻有夏姨娘,心知若是與他對著幹,隻怕會傷了夫妻的感情,她終究是選擇妥協了,主動說道。


    “不如就依卿卿的話,讓夏姨娘住宜蘭園,這樣夫君也好照顧,我再派一些丫鬟和嬤嬤過去伺候,定會將夏姨娘伺候的周到。”


    夏姨娘的目光與昌平郡主對視,此時卻沒有分毫的畏懼。


    曾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今也該換換了,她隻有這賤命一條,總要為自己博一條出路才好。


    江丞相見昌平郡主如此好說話,也是感動的很,他感慨的說道。


    “夫人果真是善解人意。”


    如此,夏姨娘當晚就搬到了宜蘭園中,時卿等安頓好夏姨娘,看戲的人都離開後,這才留下和夏姨娘說了會話。


    夏姨娘擔心的問道,“卿卿,為何要我裝著懷孕,且為何府醫會幫我們,我有些不懂?”


    時卿編造了一個理由,讓夏姨娘安心。


    “娘,隻是讓你吃了點藥,會造成脈象混亂,這才能瞞天過海,最多兩個月的時間,咱們就能離開丞相府,外麵我會安頓好的。”


    夏姨娘忽然哭了起來,時卿以為夏姨娘擔心前程,卻聽到她說。


    “卿卿,過去你如何懂的這些,定是吃了太多苦,是娘沒用,若娘手中有權,你也不會跟著受苦了。”


    時卿搖搖頭,“隻要娘活著,我們母女在一起,就是女兒所求,您且等等,總有一日,會得償所願的。”


    等安頓好了夏姨娘,白若離離開宜蘭園中,臨走時告訴春歌,無論有何事,去定國公府尋她就是。


    春歌想到如今苦盡甘來,是因時卿的緣故,心裏就感慨的很,更是用力的點頭,語氣堅決的說道。


    “小姐放心,奴婢會好好照顧夫人。”


    時卿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終歸是放心春歌。


    夏姨娘的身孕原本就是假的,隻是,卻會考驗人性的劣根性,昌平郡主絕不會坐以待斃,等她出手時,就是夏姨娘離開丞相府時。


    這對偽善的夫妻,折磨旁人這麽些年,如今也該吃盡苦頭才是。


    時卿離開丞相府後,並未直接迴定國公府,而是朝著城南的方向去了。


    城南有一家醫館生意極好,這些年來這裏看病的病人不計其數,隻是近來醫館總是暫停營業,也不知為何。


    時卿徑直的踏入醫館,尋了個位置坐下,沉聲道,“可有人在?”


    不一會兒,穿著青衫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他生的清俊,隻是眉宇間有些不耐煩,尤其是看到時卿時,更是不悅道。


    “不知你有何事,說來聽聽?”


    時卿覺得這不像是醫館的大夫,倒像是祖宗。


    “將你們的東家找來,我有事相談。”


    年輕人負手而立,不悅的說道,“你來的不巧,我祖父前兩日身體不適,已經駕鶴西去,這醫館我也是開不下去,姑娘若是有事,不如另請高明。”


    時卿挑眉,並沒有生氣,她拿出幾張銀票在男子麵前晃悠一番,沉聲道。


    “看在銀子的份上,不如和我詳談,你覺得如何?”


    年輕人頓時有些暴躁起來,他無奈的說道。


    “醫館如今的大夫都走光了,我不會醫術,幫不了你什麽,你另請高明吧。”


    時卿冷笑一聲,“就這樣把祖父的基業敗光,百年之後,你也敢去見賀家的祖宗?”


    這番話,讓男人心裏咯噔一聲,他哪知道時卿會知曉自己的身份,頓時有些氣悶。


    “你我無冤無仇,你究竟想做什麽?”


    時卿脾氣很好的迴道,“做一筆交易,你幫我忙,我讓你的醫館重新振作起來,且能成為京城最好的醫館。”


    鶴崇光詫異的看著時卿,這樣的交易,很難不心動,他糾結再三,心裏也是有了答案,隻是還是警惕的說道。


    “我做事有選擇,不做偷雞摸狗,害人性命的事。”


    時卿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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