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尚書激動得熱淚盈眶。雖然他並不特別在意有沒有子嗣,但畢竟家中全是女孩。


    如果能再有一個孩子,將來也好繼承他的家業。


    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太好了,我馬上就去看望夫人。你先迴房休息吧。日後要是夫人身體不適,一定要盡快請大夫過來診治,一切都要以夫人為重。”付尚書囑咐道。


    聽到這話,嬤嬤終於鬆了口氣。她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那天晚上,付尚書果然去了主院。自從上次爭吵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


    現在,因為孩子的事情,付尚書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台階下,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緩和了。


    很明顯,付尚書非常重視這個孩子。然而,他似乎完全忽略了一點。


    這個孩子懷孕的時間有些不對勁。


    當晚,付尚書留宿主院,他抱著沈氏卿卿我我一番後,這才沉沉的睡去。


    這段時日的陰霾漸漸的散去了。


    二人溫存一番,卻不知外麵有一道黑影閃過,花匠的影子消失在此處,心中甚是痛苦。


    夫人與主君終歸是和好,他的存在……好像是笑話一般,隻是,看到沈氏有人疼愛,花匠終歸是沒多言。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照亮了整個京城。


    主院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沈氏照例給尚書斟茶一杯,看著他喝完後臉上笑意淺淺。


    付尚書精神抖擻地走出府邸,他身著華麗的官服,神情自信而得意,心情格外愉悅,因為昨晚他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與此同時,沈氏在嬤嬤的伺候下緩緩起身。


    她的眉目含情,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想起昨晚與付尚書共度的時光,心中充滿了滿足和喜悅。


    “那小賤人還想離間我與老爺,真是笑話!”


    沈氏不屑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她深知男人的本性,食色性也,老爺這輩子都離不開她。


    無論如何,她都是老爺最寵愛的女人。


    嬤嬤附和道,“夫人說得對極了,老爺向來對您寵愛有加,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像您這樣抓住老爺的心了。”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對沈氏的敬佩之情。


    沈氏漫不經心地撫摸著自己柔順的發絲,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得意。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嬤嬤,那小賤人出發了嗎?”


    嬤嬤恭敬地點頭迴答,“迴稟夫人,大小姐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出發前往寺廟了。


    奴婢安排的人一直在後麵悄悄跟隨,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絕不會出任何差錯,請夫人放心。”


    沈氏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付清寧總是試圖讓自己失去老爺的疼愛,但現在,她要讓付清寧明白,與她作對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嗯,做得好。嬤嬤,你下去領賞吧。”


    沈氏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嬤嬤退下。


    她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想象著付清寧可能會遭遇的不幸。


    這個清晨,沈氏的心情如同陽光般明媚,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付清寧的下場。


    嬤嬤尷尬的撫了撫鼻子,輕聲提醒道,“夫人,如今管家權在大小姐手中,奴婢沒有任何權利動銀子。”


    聽到這裏,沈氏摸了摸下巴,隻得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賞賜給嬤嬤。


    說起來,她手中的銀子越發的少,管家權不在手中,能撈到的油水越發的少了,也不知這點錢能撐到何時。


    越是這樣想,沈氏覺得日子過的也太拮據,好歹這裏是尚書府,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沈家的親孫,她必須要最好的東西!


    *


    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的前行,就在此時,不知從哪裏殺出來的馬賊,手中拿著尖刀朝著馬車飛撲過去,尖銳的刀刃就這麽刺入馬車中了。


    隻是,馬車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傳來,等馬賊踹開車門時,裏麵竟然是圍繞著一圈炸藥。


    “啊啊啊,快跑,這裏有炸藥,晚點小命不保啊。”


    “快走,這裏有炸!”


    藏匿在暗處的時卿,看著手中的遙控器,嘴角微微上揚,隨後按下了倒數鍵,隻聽到轟隆一聲,馬車就炸的四分五裂了。


    這是係統提供的道具,當然,是時卿自己從福袋中拆出來的玩意兒,沒想到這樣有意思。


    這炸藥和真的沒區別,隻是不會傷及性命,沈氏如此想除掉她,時卿一點都不擔心什麽。


    不管怎麽說,她的計劃渾然天成,沈氏絕不可能預料到。


    明月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時卿手中的遙控器,疑惑的問道。


    “小姐,這是何物,為何奴婢從未見過。”


    時卿挑眉輕聲道,“此物可以控製彈藥,不過很危險就是了,你可要試試?”


    明月聽到這兒,有些躍躍欲試,可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於是連忙擺了擺手。


    時卿的臉上帶著笑容,她深知暗處有沈氏的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今日之事,就暫且讓沈氏覺得得逞,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明月擔憂道,“沈氏如此容不下您,甚至想暗害您,咱們不如去老太太麵前揭發此事?老太太心裏是有小姐的!”


    時卿搖頭,她一字一句道。


    “明月,永遠別將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如此一來,得到的隻有打擊,娘的仇我自己來報。”


    明月似懂非懂的點頭,一雙眼睛瞪大,懵懂的說道。


    “是,奴婢知道。”


    老太太與付尚書畢竟是親生母子,血濃於水,無論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這種親情關係是無法改變的。


    因此,時卿從不指望老太太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至於原主娘親萬氏的骨灰和牌位,時卿很早就已經妥善安排好了。


    萬氏的骨灰經過高僧超度後,已經被安葬在萬家的祖墳之中。


    那裏是萬寶珠日思夜想、渴望迴歸的故鄉,而現在時卿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願。


    那天,官道上發生的事情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人們紛紛議論著這件事,甚至連茶樓裏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言。


    有位官家小姐在官道上遭遇馬賊襲擊,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個消息傳播得極為隱秘,但由於其結局太過悲慘,仍然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大家紛紛猜測,究竟是哪位倒黴的官家小姐遭受了這樣的厄運。


    然而,當消息傳出這位不幸的女子竟是付家大小姐時,許多人都感到驚愕不已。


    誰能想到,付家姑娘的命運竟如此坎坷,迴京不到半年時間,便慘死在官道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為之歎息,不禁感歎世事無常。


    最令人疼惜的是,她是去祭拜親生母親而死,不論是哪一種緣故,都讓人覺得憐惜。


    消息傳的遍地都是,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同。


    尚書府的人得知這個消息後,老夫人因為承受不住打擊直接病倒了。


    聽說老太太拖著病體去庵堂為孫女祈福,希望孫女能夠平安無事。


    同時,他們也派人繼續在官道上尋找付家大姑娘的身影。


    然而,對於這件事情,府上的下人卻有著不同的感受。


    在時卿掌管家務期間,他們受到了善待和關懷。


    現在時卿出事了,整個尚書府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許多下人偷偷地抹著眼淚,默默地悼念這位善良可親,但命運多舛的大小姐。


    與此同時,沈氏得知時卿失蹤的消息後,心中暗自高興。


    她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原來,她之前安排了一個嬤嬤,讓她去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處理時卿。


    沒想到這個人辦事如此利落,竟然這麽快就把付清寧給解決掉了。


    雖然事情進展得有點過於順利,但沈氏並沒有過多懷疑。


    她隻覺得自己運氣好,碰上了一個得力的幫手。


    如今時卿不在,沈氏感到無比輕鬆愉悅。


    不過,沈氏還沒來得及等到付尚書迴來,她的房間裏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在昏暗的房間裏,那個男人隱藏在陰影之中。


    當沈氏走進房門時,男人立刻從背後抱住了她,雙手緊緊環繞著她纖細的腰部,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脖頸處,讓沈氏嚇了一跳。


    他的目光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直直地盯著沈氏,聲音輕柔得如同羽毛一般拂過沈氏的耳畔,又好似情人間的呢喃。


    “夫人,你懷有身孕了,為何不告訴我,我心中想念夫人的緊。”


    沈氏心中有些煩躁,她差點忘記了眼前的花匠才是最危險的人物,不過如今她已懷有身孕,這花匠也可以徹底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花匠輕柔地吻著沈氏的脖頸,他的唿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的欲念越發深沉,沈氏連忙攔下他接下來的動作,微微喘息著輕聲說道。


    “你知曉此事,就該為我考慮,這個孩子是你我的骨肉,若是被老爺知道此事,難道你我還有命?”


    花匠的臉頰閃過片刻的猶豫,似乎在權衡利弊之間掙紮,他是真心喜歡沈氏,一心隻想陪伴在她身旁。


    “夫人,難道要我看著孩子認別人為父親?我做不到……”


    花匠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沈氏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嘲諷道:“難道要讓孩子跟著你嗎?你可知道,如果孩子跟了你,他們將永遠是奴隸身份,難道你不想讓我們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嗎?”


    聽到這話,花匠的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他知道沈氏說得對,但心中卻如刀絞般難受。他緩緩地跪了下來,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夫人,我明白了。”


    說完,花匠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沈氏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她伸手拿起一把榔頭,狠狠地砸向花匠。


    隻聽砰的一聲,花匠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看著倒在地上的花匠,他麵色蒼白,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沈氏冷冷一笑,她從懷中拿出一瓶毒藥——鶴頂紅,然後將它倒入了花匠的口中。


    不久後,鶴頂紅的藥效開始發作,花匠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七竅流血不止。


    看著花匠如此淒慘的模樣,沈氏的臉上並沒有絲毫憐憫之色。她冷漠地命令身邊的人將花匠帶走。


    當花匠被帶走之後,周圍的一切再次恢複了平靜。


    沈氏靜靜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而冷靜。


    事情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她總算可以寬心下來,而付清寧死不見屍的消息,則是讓沈氏的心情越發的舒暢。


    然而,沈氏還沒有開心太久。


    付清寧失蹤半月後,付尚書一直未出現在府中,偌大的尚書府,再無人管束沈氏,想起那外室子,沈氏心中再次起了殺意。


    付清寧已經沒了,她肚子裏懷有身孕,那外室子的命也到頭了,沈氏的目光沒有半分憐憫,她心知一切都是物盡天擇。


    付尚書來到了主院時,沈氏還在等待嬤嬤的下落,她心中覺得不對勁,都這麽久了,嬤嬤怎的還沒完成差事?


    阿辭那孩子不過五歲,手無縛雞之力,殺他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沈氏隻想要他的命。


    所以,付尚書出現在此處時,沈氏整個人都愣住了。


    付尚書臉上笑容不再,手中盤著一串佛珠,神情有些隱忍,看著沈氏的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麽。


    沈氏盈盈一拜,恭敬道,“見過老爺。”


    付尚書的目光陰沉,隻悵然的笑著,可他的目光中,卻是帶著對沈氏的質疑和審視。


    沈氏心中咯噔一聲,總覺得付尚書太不對勁了。


    “沈淑兒,當真是我看錯了你,這些年,竟是被你蒙騙在眼裏。”


    付尚書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實在難以相信,曾經那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妻子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沈淑兒心中警鈴大作,但麵上卻故作鎮定。


    她撫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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