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書新一臉凝重的問溫墨言,“小五,你確定這個人能行?”


    溫墨言歎了一口氣,看向病房外的窗戶。


    “新哥哥,我不確定。


    但我直覺他肯定能治。


    徐傑的治療手法在西方人的眼中看來,很是怪異,甚至有些瘋狂,但他的治療方法是真的很有效。


    我在莊園的時候,管家爺爺將農場裏麵兩個月大的牧羊犬給我做玩伴。


    有天,我帶著小狗去打穀場玩耍。


    因為沒有栓狗繩,小狗自己跑到打穀機那邊,被上下捶打的木錘給直接將前腿錘斷了。


    管家爺爺找了好些獸醫來看,獸醫都說沒辦法治,隻有殘疾,還有可能因為太小,挺不過去而死掉。


    當時我很傷心,抱著小狗悄悄躲在花卉園哭。


    就是那個時候,遇上了正在打理花卉的徐傑。


    他將小狗抱過去檢查,在小狗受傷的位置擺弄了幾下,上了藥和夾板,每天用針給小狗紮來紮去的,還喂了草藥。


    兩個月後,小狗就好了,跟之前一樣蹦蹦跳跳的。


    那時候我還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麽方法,但他的確將小狗給治好了。


    我想,興許他會有辦法治好澤哥哥的腿。


    哥哥,你們能幫我想個辦法將人弄過來嗎?”


    卜書新和卜書尹對視一眼,這事還真不好辦。


    這人要是在外麵,他們還好操作。


    但這人偏偏在大王子的皇家私人莊園工作。


    卜家是北國的軍事世家,從遠古時期就一直掌管著北國三分之二的軍事力量。


    最近國內政局不是很太平,有很多眼睛都盯著大王子夫婦,還有他們卜家。


    他們生怕稍有差池,反黨便會順藤摸瓜的找他們的錯處。


    這都沒什麽,他們卜家本來也不怕事。


    隻是擔心反黨順藤摸瓜摸到溫墨言和齊軒這裏來,讓他們兩人處於危險之中。


    但看到溫墨言一臉哀求的模樣,又實在不忍心拒絕。


    最後還是點頭答應,想辦法將人弄過來。


    溫墨言毫不吝嗇的給了兩個表哥,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晚飯過後,溫墨言讓姚彩幫忙查那幫土匪的信息和窩點。


    等她好了,她要去削了這窩點,居然敢追著她打,她不報複迴去,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麽大個國際組織,查起來相當的費勁,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出來。


    這需要時間,甚至有可能需要姚立成的幫助。


    姚彩在溫墨言的病房待到十點過,就迴了醫院的酒店。


    秦修明在自己病房左等右等,都不見人過來,等不及了,又跑去溫墨言的病房找。


    結果司媽媽說,姚彩半個小時以前就迴酒店去了。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追到酒店去。


    這剛確定關係,雖然姚彩還小,自己也不願意跟她分開呀。


    再加上過兩天她就要迴南國了,司暮澤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一時半會兒迴不了國,兩人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他還在想,看看司暮澤在這邊還要待多久,不行把姚彩給轉過來念書,等迴南國再轉迴去。


    在他心裏,覺得姚彩這書可讀可不讀,她現在本身就已經很優秀,以後自己又不要她做事,沒必要整那些花裏胡哨的文憑學位。


    *


    最初,司家和秦家這邊,隻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麽端了那土匪的老巢,卻忽略了事情的源頭。


    匪徒為什麽會那麽精準的,定位到奧利大學畢業生的露營位置?


    而且還將奧利大學這一行人的身份,摸得清清楚楚?


    皇室原本想從被抓匪徒的嘴裏撬出點有用的信息,結果被抓的匪徒一口咬死,是根據上級提供的信息去執行的任務。


    他們並不知道,上級是如何獲得這些信息的。


    皇室這就頭疼了,像這種大型的國際犯罪團夥,內部等級的確有很多層。


    但下達任務的,不一定是老板,有可能是中高低層的管理人員。


    這找不到源頭,但事情又發生了那麽多天了,總得給各國皇室,還有那些個大家族一個說法吧。


    好了,米國皇室開始長篇大論的寫小作文了。


    這小作文一發出去,就遭到了各國皇室啪啪啪打臉。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各國皇室肯定會馬上派人進行調查。


    雖然信息不全麵,但比米國發出來的小作文可是更有說服力。


    其他皇室調查出來的結果是,這支國際犯罪團體的名字叫“鷹狗”,也是國際排名前十的雇傭兵團,組織成員粗算有上百萬人,啥壞事都敢做。


    看似沒啥大背景,就是敢拚命。


    說這組織背後沒人沒背景,誰都不信,隻是這背後的人藏得有些深,不好挖罷了。


    至於他們為何會以奧利大學的畢業生為目標,那是因為,現場有人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甚至後麵為什麽會隻追著溫墨言打,也是有人拍下了溫墨言從樹上跳下來,司暮澤接住她的照片。


    還有就是在停車場,溫墨言和塞拉幾人上車的圖片。


    前麵他們綁架奧利大學的學生,隻是為了求財。


    後麵追著溫墨言她們打,是為了報仇。


    事情揭露到這一步,米國沉默了,各國也開始了複仇計劃,四處打擊“鷹狗”,但打了半天,最後打了個寂寞。


    自從溫墨言她們出事,匪徒與米國士兵兩兩開戰,匪徒戰敗之後,這個組織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怎麽查都查不到他們的信息。


    能抓到的,都是一問三不知的小混混,毫無作用。


    事情看似到這也就擱淺了。


    *


    深夜,司暮澤情緒低落的看著自己邊上空蕩蕩的位置,怎麽都睡不著,這心裏越發的難受。


    以前鎖著門,這丫頭想方設法都要往自己床上爬,這會兒就算開著大門她也不過來了。


    他真有些後悔迴來,早知道是這樣,當時自己也該狠下心離開。


    雖然不能再見到她,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架在火上煎熬。


    正在睜著眼睛胡思亂想,就聽到病房的門被輕輕打開。


    司暮澤聽到開門聲,緊張到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沒一會兒時間,就聽到有人淅淅索索上床的聲音,接著就揭開被子鑽了進去。


    還將他的手臂拿過來擺好,然後躺在他的臂彎裏麵,將被子拿上來蓋好,半邊身子小心的壓在他的身上,伸手摟住他的腰不動了。


    估計十來分鍾的時間,就聽見從自己胸口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司暮澤的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嘴角高高掛起,伸手緊緊的將人摟進懷裏。


    溫墨言從小睡覺都還是比較老實的,一般趴在司暮澤的身上,一個姿勢可以睡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卜書新來給溫墨言送甜點,看到她病房裏麵沒有人,還有些奇怪,這麽早,這人會跑到哪裏去?


    司家的傭人從莊園提著食材過來,正在準備早餐。


    他禮貌的跟傭人打聽,有沒有見著溫墨言。


    廚娘搖搖頭道:“我們天不亮就過來了,一直沒有見著小公主出來。”


    卜書新一聽,馬上緊張起來,懷疑溫墨言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測。


    正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卜書尹,讓他去查下監控。


    司家的廚娘就繼續接著道:“不過,你可以去澤少爺的病房看看她在那裏沒有。”


    卜書新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心下疑惑,這麽早,那丫頭跑到司暮澤的房間做什麽?


    他也沒有多想,便走到司暮澤的房間敲了敲門,裏麵並沒有迴應。


    又輕輕的敲了敲,裏麵還是沒有反應。


    他便直接將門輕輕的推開。


    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有把他氣得血液逆流。


    他咬牙切齒從身後摸出手槍,拉開保險,上膛。正準備衝進去,被過來吃早餐的顧遜和齊軒幾人一把拉了出來,順手將病房門關上。


    卜書新一臉憤怒的轉頭看向齊軒道:


    “你將我拉出來做什麽?


    妹妹才十二歲,他居然就將人給弄上床了,太過分了。


    我要宰了澤那個禽獸!”


    齊軒挑了挑眉,將人一把按在沙發上坐下,“激動啥?那兩人什麽都沒做,就隻是單純的睡覺。”


    “你怎麽知道,你在為澤狡辯~”


    “所以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整天就是瞎關心,你還要和我鬧騰。


    小五被送到司家的時候很怕生,誰都不要,就隻要暮澤。


    從到司家的第一天起,就是暮澤一直帶著她睡,可以說,七歲之前,她是在暮澤的身上長大的。


    晚上睡覺,她寧願在暮澤的懷裏睡,也不願意一個人先上床睡。


    真正分床睡,還是八歲那年,到了米國之後,暮澤給她說未成年的女孩不能和成年男子一起睡,否則男子要被槍斃,這才分的床。


    不過即使分了床,這丫頭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還是鑽暮澤的被子。


    暮澤也不是沒有阻止過,用了很多辦法。


    結果,她為了爬床,居然從三樓翻陽台,爬窗子,差點沒把司家人嚇死。


    後麵,暮澤隻有開著門隨她了。


    她目前對暮澤就隻是單純的依賴,對情事,還沒有開竅,還像個小孩一樣。


    我和暮澤也是十幾二十年的好朋友了,非常清楚小五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放心,他不會傷害小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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