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拉住齊軒,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馬上老實了,頓時那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但嘴裏還在嘟囔道:“但……,但他那也太粗魯了,都把小五給弄疼了。”


    顧遜站在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他們兩個人,哪次不是暮澤最先敗下陣?


    我們在這坐會兒,給暮澤一點兒時間哄孩子。”


    商務車上,溫墨言抱著雙臂坐在椅子上,癟著嘴,將頭轉向車窗方向,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


    司暮澤單腿半跪在她麵前,伸手拉她的手臂,“乖,聽話,給我看看哪裏弄疼了。”


    溫墨言就是不理他,雙臂死死的抱在胸前。


    司暮澤著急,又不敢用蠻力,怕再傷著她,隻有各種哄,但溫墨言就是不買賬。


    整得他沒法了,直接伸手將人抱著放到懷裏,給她各種講道理,什麽男女生理發育都給她講了。


    但溫墨言就是不買賬,他講的那些,高中的時候,學校就開設過講座,生理老師還教怎麽用小雨傘。


    她不知道,自己身體發育和齊軒背她,有什麽關聯。


    所以,司暮澤給她講的這些,讓她覺得毫無道理。


    司暮澤見她油鹽不進,實在是沒辦法了,也開始耍橫了。


    “你是我養大的,隻能我抱,我背,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允許。”


    說完,將溫墨言的頭轉過來扶住,直接將薄唇狠狠地印了上去。


    “這裏也隻能我一個人才能碰,其他人都不能碰,要是讓我知道誰碰了,我非把他給剁了。”


    這次溫墨言沒有迴應他,直接張嘴一口咬在司暮澤的嘴皮上,疼得司暮澤眼淚差點掉下來。


    但全身突然就像起了一把火似的,燥熱得不行。


    他沒有將人推開,而是又往懷裏緊了緊,一隻手摟住她的小“蠻”腰,一隻手撐著她的頭。


    溫墨言可沒想著嘴下留情,直到感覺嘴裏有了血腥味,才鬆開嘴。


    她嘴一鬆開,就看到司暮澤的下嘴皮被咬破了一個口,還在咕嘟的冒血。


    她很是心疼,但仍然倔強的將頭轉到一邊,“下次再弄疼我,我就咬你~”


    司暮澤好笑的看著她傲嬌的小模樣,用頭抵著她腦袋側麵,在她耳邊輕聲道:


    “好~,下次再弄疼你,你就咬我!”


    抿了一下嘴唇上的血,伸手將她外衣脫了,拉起她的胳膊查看。


    溫墨言的皮膚很白,在左胳膊上,果然了看見了兩條青紫的印子。


    他心裏頓時自責得不行,當時太生氣了,沒有注意力度,還是傷到她了。


    他在商務車的藥箱裏麵找了活血化瘀的藥油給她擦上,輕輕的給她揉了揉。


    剛把外衣給穿上,商務車的車門就被打開了。


    齊軒站在車子外麵,看到司暮澤破皮的下嘴唇,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司暮澤。


    “司暮澤,你這個禽獸,你欺負我妹妹,我和你拚了。”


    眾人趕緊拉住往車子裏麵衝的齊軒。


    溫墨言歪著頭看了眼司暮澤,又轉頭看向齊軒道:


    “軒哥哥,澤哥哥沒有欺負我,是我生氣咬了澤哥哥。”


    齊軒停下掙紮的動作,瞪了眼司暮澤,爬上車,拉著溫墨言左右檢查。


    “寶貝兒,你怎麽不咬死他?


    不行,你住在司家太危險了,跟軒哥哥迴去住好不好?


    軒哥哥每天都給你買小蛋糕,讓廚娘給你做奶糖好不好?”


    溫墨言趕緊坐直身子,握住齊軒的手,“軒哥哥,真的嗎?好……”


    司暮澤一把將溫墨言的手扯迴來,“哪都不準去!”


    齊軒一臉憤怒的道:“憑什麽?我妹妹又沒有賣給你,你憑什麽不讓?”


    司暮澤都懶得搭理他。


    眾人跟著上車,齊蕭將齊軒拉到後座去,按住他道:“行了,這個問題你們吵了四年,你從來沒有吵贏過,省點口水吧。”


    齊軒快要氣死了,可不就是為了把溫墨言接迴家的這個問題,他和司暮澤吵了四年嗎?


    隻是自己一次都沒得逞。


    好幾次,人都給領迴家了,又被司暮澤跑過來將人抱迴去了。


    溫墨言撅著嘴,小聲地道:“我想去軒哥哥家住嘛~”


    司暮澤將人往懷裏緊了緊道:“你知道軒哥哥家廚娘做的奶糖,有沒有咱們家廚娘做的好吃?


    而且,你軒哥哥家可沒地方給你騎馬。


    也沒有千畝果園讓你去隨便采摘。


    更沒有新鮮的牛奶給你喝。


    確定還要去嗎?”


    齊軒一臉不滿的道:“嘶~,司暮澤,你瞧不起……”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齊蕭一把捂住嘴,“你給我消停點,我們家,在米國確實是沒有,還用得著爭?


    你想帶小孩,過不了幾年,你就有得帶了,爭個什麽勁?”


    坐在一邊的塞拉聽到齊蕭的話,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


    齊蕭一看塞拉的樣子,就知道她誤會了。


    他說齊軒過幾年有孩子帶,那是因為齊安楠在齊軒他爹的努力下又懷上了。


    等著迴南國,家裏估計就會將人藏起來,或者齊軒他爹將人藏到安全的地方去養胎。


    孩子生下來後,估計怎麽都要三五年,齊安楠和孩子才能再次露麵。


    不然,就要像溫墨言一樣,將人送到其它地方,托付給別人,跟父母分開撫養。


    但後一種情況,不到萬不得已,應該是不會發生。


    因為齊軒他爸想帶孩子,肯定不可能將孩子送走。


    迴去的路上。


    除了溫墨言和秦修藝,睡得雲裏霧裏的。


    其他人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倒是都沒睡。


    車子行駛在幽靜的鄉村小道上,突然間,車門兩邊,響起劈裏啪啦的槍聲,擋風玻璃也中彈。


    溫墨言和秦修藝瞬間從睡夢中醒過來。


    坐在副駕駛座抱著秦修藝的司暮景,趕緊按下車子的裝甲保護係統。


    車子內外馬上伸起防彈鋼板,擋風玻璃前麵升起防彈網。


    兩側的鋼板升起,從側麵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但從兩側的碰撞,可以感覺到,他們此時應該正在被夾擊。


    塞拉馬上打電話通知了她父親,讓他父親安排軍隊過來救援。


    溫墨言和秦修藝跳起來,馬上將自己的狙擊槍組裝起來。


    塞拉幾人也將槍摸了出來。


    男士們將槍接了過去。


    隻有司家兄弟倆沒要槍,他們用不來狙擊槍,而且槍法也沒有溫墨言和秦修藝的好。


    司家自從七年前出了停車場爆炸的事情後,凡是家裏主子們用的車,全部是做了裝甲保護係統的。


    而且比七年前的邁巴赫,改裝得還要先進。


    溫墨言將車子側邊的鋼板打開,從單麵玻璃往外看。


    她這邊一輛黑色的越野緊緊的挨著他們的車身,車上有四個人,拿著機槍正在找他們車子的空隙,準備攻擊。


    秦修藝那邊情況也差不多。


    溫墨言換下手中的狙擊槍,將齊軒手裏的手槍要了過來。


    她將槍口伸出去,對著越野車駕駛座的人開了一槍,駕駛員頭一歪,撒手人寰,車子馬上失去控製,落下他們的車子一大截。


    溫墨言拉開車子後麵的鋼板,換上狙擊槍,對著後麵越野車上慌亂的三個人開槍,幾十秒一個,三兩下就將人全部解決了。


    秦修藝的殲滅思路雖然和溫墨言一樣,但是車子在行駛過程中,她的槍法還是差了溫墨言很多。


    她將司機幹掉之後,用狙擊槍射了幾發子彈,才打死一個。


    這就讓對方有了反擊的機會。


    溫墨言看到對方直接掏出火箭炮,馬上將後麵的鋼板拉上去,大喊道:


    “抓緊座位,對方有火箭炮……”


    話音剛落下,車子就被對方的火箭炮炸得跟皮球似的,彈跳翻過了好幾圈,然後車身順著一邊急速往下翻滾。


    司暮景關鍵時刻,將擋風玻璃的鋼板升起。


    座椅在火箭炮的強烈震擊下,脫離了車底,大家在車子裏麵就像是攪拌機一樣,相互碰撞。


    冰箱,桌子,全部都脫離了原來的位置,跟著在車子裏麵翻轉。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大家全部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死活,就算都活著,怕也不會傷得太輕。


    溫墨言在翻車前,死死巴在後座與車子鋼板焊接的位置,雖然也被飛過來飛過去的東西砸傷。


    額頭還在咕嘟著冒血,後背和手臂也被砸傷,疼得厲害。


    但她應該是所有人裏麵傷得最輕的。


    她緩了一下,聽到司暮澤虛弱的聲音,“小五,小五……”


    她趕緊爬到司暮澤的旁邊迴應他,“澤哥哥,澤哥哥……”


    司暮澤眼睛已經開始模糊了,他拉著溫墨言的手,虛弱的道:“跑……”


    溫墨言眼淚如泉水般湧出。


    她查看了一圈車內的情況,伸手將車門護甲按鈕拉開,探頭出去查看。


    外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但可以確定,他們滾到了山裏。


    她下車,將車門拉上,走到車子外麵四處查看。


    司暮澤晃眼見她下車走了,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大概十來分鍾,車門又被打開,溫墨言使勁將司暮澤翻過來,解開他的安全帶,把他往外拉,但怎麽扯都扯不動。


    她又上車查看,發現司暮澤的雙腿被冰箱壓住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冰箱移開,把人拖下車。


    司暮澤被迷迷糊糊的弄醒,看到溫墨言在拖他,嘴裏發出虛脫的聲音,“小五,別管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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