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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那個……我……”


    幸平創真按著腦袋,以此來掩飾現在自己臉上的表情。


    收人是不可能收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等等等等,他其實是需要人的——想想他的幸平餐館,想想他的啟動資金,想想他的未來團隊——收下這隻皮卡丘,啊不,是收下這隻有錢小弟,至少能少奮鬥十年!


    講道理,他的目標是什麽?


    重建幸平餐館,找到迴去方法——


    第二個目標太遙遠,但第一個還是很有可能實現的!應該說,日本房價雖然不便宜,但是廚師是熱門行業,特別是遠月出來的廚師,一向是搶手貨。就算不用別人幫忙,他給人家打工打個十幾年,也是有錢的。雖然十幾年好像有點長咳咳咳咳咳。


    不過找到投資人or合夥人可以大大縮短這個時間。這個小弟想必是不會太樂意跟自己去開那種平民餐館的,但是可以投資合夥開別的啊!


    按照幸平創真的設想,一開始就買下他家原址,怕是很艱巨的。投資不好拉,開平民餐館的投資更是不好拉。在那些集團眼裏,明明有資格衝擊米其林,結果開那種街邊隨處可見的食事處,那不是資源的極度浪費麽?誰會給你投錢啊!


    所以幸平創真的思想,從一開始買下自家的地,畢業去經營幸平餐館,轉變為了,先開高檔餐廳賺錢,然後再開自家的餐館。


    作為預備的投資人or合夥人,麻呂拓也不也是潛在的潛力股麽?就像炸毛少年自己說的那樣,又有錢,又有人脈,資質還不錯……看起來還有很大幾率未來會投資創真,幹一番自己的事業——他為什麽要拒絕呢?


    但是……但是……就是很別扭啊……


    那個名為幸平創真的小人在心底歎息。不是這個時候,不該是這個時候……


    老實說他是一個很唯心的人。感覺是那樣,他也就那樣做了。


    他或許覺得麻呂拓也過來,會影響誠一郎。也許是他在胡思亂想。他有預感麻呂拓也同學或許會diss誠一郎一波——這很稀疏平常,但放大他不敢想這之後的結果——萬一,萬一……他沒有把控這方麵的能力。矛盾衝突劇烈化怎麽辦?誠一郎心境動搖怎麽辦?細節的細節,真的可以平穩無波地度過去麽?幸平創真對於那種陌生是惶恐的。


    他現在還沒有想要接受這方麵的衝擊。少年意識到現在的老爸還很脆弱,不然不會在花海問那個問題。他能感受到那個男人的迷茫和動搖,本身一個人的成就會根據他的環境和周圍發生變化。就像所謂的平行理論空間,他不希望自己的蝴蝶翅膀扇得太大,他不希望父親未來的成就發生變化,不,應該說,他渴望他變得強大,而不是弱小——


    所以,


    “很抱歉……”


    雖然未來他好像沒有聽說過麻呂拓也同學的名字,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孤陋寡聞,但現在,這位淺褐色炸毛的同學確實是可以懟誠一郎的。


    一個強者需要足夠的心境,被任何人打敗都不動搖。穩定本根,有自己的信仰。真的相信他爸爸其實他就應當看開——但幸平創真還是看不開。那種驕傲的人怎麽可能道心不穩呢?但是聯想到前世誠一郎高三走火入魔的事情,他又不確定了……


    老爸的心理抗壓能力確實有點……咳咳咳。


    你看,當年不就沒抗住嗎?


    換他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心理素質杠杠的!


    雖然當初黃金時代他爸都闖過來了,還獨領風騷幾十年,但是,這種事情,就和薛定諤的貓一樣,在打開盒子之前,誰知道貓是死的還是活的呢?


    不管是出於哪方麵的預感還是直覺,幸平創真都堅定地拒絕了這個小夥伴。


    順便,他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麻呂拓也,少年認真起來的時候眼睛會是那種類似正午陽光的鄭重溫暖,嫩白的十指交疊放在桌麵上,下頜微收。


    “誠一郎同學真的沒有追隨我,我們就是室友和朋友……”雖然還有上輩子的父子關係,但這個不會告訴你的……


    “我不希望你再跟他亂說什麽……”不要影響到他。


    被糾纏了兩次的創真,差不多懂這人就不懂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和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為了讓自己答應,麻呂拓也同學很可能去刺激誠一郎。而被拒絕後不爽,也很可能去刺激誠一郎。


    誠一郎:……所以我是刷boss前的經驗小怪嗎?怎麽樣都要diss我?


    幸平創真安慰地給他一個抱抱。


    在學院互看不順眼,diss一波來個食戟什麽很常見的,但創真真的不想看到什麽自己的名字和這波diss有關,特別是其中一個被食戟人的名字還叫才波誠一郎,被食戟的理由還是“你憑什麽做創真小弟”這種他恨不得當場耳聾的問題——頭疼欲裂,恥度太大,求求你放過他!


    “總之我和誠一郎之間是平等的……你別找他說什麽奇怪的話……”紅發少年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一直覺得實力不平不可能對等的麻呂拓也,“哈?”


    ……


    “所以說中間你和那個麻呂……麻呂拓哉同學……”


    “是麻呂拓也同學——”幸平創真打斷了誠一郎的話。


    “好,麻呂拓也同學——坐一起就是去說這個啦?”才波誠一郎躺在床上,斜眼看他。


    “對啊。”


    暗紅長發的少年哼哼幾聲,似乎有幾分不滿,“我也猜到了啦。”那個家夥還能找你說什麽。


    “拒絕他後悔麽?那個家夥講道理雖然人有點拎不清,但做手下還是很不錯的喲。”


    “啊……是有點可惜呢……”幸平創真拖長了音調,手支著下巴,金色的眸子望上看,似乎是真的有點惋惜。但餘光看到才波誠一郎的臉色,又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你我都沒有答應,怎麽可能答應他啦!”


    少年的眼睛眯起來,虎牙尖尖的。


    才波誠一郎的心微微一跳,旋即又有些惱羞成怒,把枕頭扔過去,“答應什麽!我跟你說!我問過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了!你以後別想!”


    “我要走自己的路,才不會給別人做附庸呢!!!”


    炸毛的老爸是真的可愛,幸平創真接住枕頭,臉埋在裏邊,吃吃地笑。他的肩膀一抖一抖,才波誠一郎想抓點什麽再丟過去,可是空間狹小,已經沒有什麽可丟的了。


    “好好好,不做附庸……”幸平創真笑夠了也在自己的床邊坐下。他把枕頭拿下來,走到誠一郎的床邊。雪白的床單微微下陷,少年的手按上誠一郎的腦袋。


    今天才洗的頭發很柔順和滑,一點也不像他兒子的那樣上翹。誠一郎本來應該躲開的,不論什麽年紀的男孩其實都不怎麽喜歡被別人按頭,但他沒有。少年略帶薄繭的手按在他的頭上,透過發絲傳達著溫度。很暖。


    委實說這個姿態實在有點太過親密了。他不太習慣這種古怪的氣氛,打算狠狠拉下幸平創真的手。但是這時他聽見幸平創真說,


    “記住你今天的話喲誠一郎,”少年笑起來,紅色發絲像是高原燃燒的火焰,“不論什麽時候……都不要低頭……”


    “就這樣一直,一直前進吧!站在最高的地方!”


    我啊,非常期待見到完全體的你,王者歸來——


    才波誠一郎感覺熱氣突然就湧了上來,他看著少年,似乎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


    這家夥……


    他咬牙,打掉室友的手,“我當然會一直前進啊!”他轉過頭,暗紅發絲裏的耳尖有些發紅。才波誠一郎拉動被子,想將幸平創真蓋住,但是忘了自己還在上麵,兩個人滾成一團。


    “喂,你們!幾點了還在鬧啊!”相隔房間的牆壁傳來不滿的咚咚聲,很明顯被吵到了。


    “哈……抱歉,抱歉!”兩個人從被子裏鑽出來,跟隔壁的道歉。


    暗紅的發絲和鮮紅的發絲糾纏在一起,散落在被單上。少年們喘氣。想四肢八仰是不可能的,這裏一個床的位子類似於大學宿舍,兩個人躺著動作不大還成,但動作大點就要掉下去了。剛才就相當於他們從床上鬧到地上,又滾到床上。才會發出那種重物撞擊地麵的咚咚聲。


    這裏已經是黑崎家的郵輪上。晚上,黑崎家的郵輪從港口出發,往向更西的海域。遠月的學生們分批次登船,其餘還啟動了捕撈船,計劃是郵輪跟隨捕撈船出海,現場觀看捕撈船作業捕撈。


    捕撈什麽?當然是鬆野蟹了!


    每當漫長的禁漁期過去,螃蟹的捕撈終於解禁,日本的沿海都會掀起捕撈的熱潮。從南邊的衝繩到北邊的北海道,幾乎所有的沿海都在狂歡。


    鳥取的重點就是鬆野蟹,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快要禁止捕撈的季節,但就是算到了這最後幾日的光景,上頭才把第一站定的鳥取——口感緊實,鮮嫩甘甜,無論是拿來蒸,還是煮,還是燜,抑或是生食,都是人間極品。


    鬆野蟹與毛蟹和帝王蟹一起,被人們共同稱為日本三大名蟹——趕上最後一波的鬆野蟹料理,不是很棒的一次旅行麽?


    所以這次考察研修的第一站才會居住在黑崎家的度假村——那個家族以賣蟹起家,幾乎占據鳥取縣三分之一的份額,從曾經的小漁船做到如今雄踞鳥取縣的雪蟹經銷商,他們有著完整的渠道和市場,可以包攬從捕撈到銷售的整個流程——


    當然,學生們沒必要了解那些。隻要現在跟著捕撈船去現場實地看看怎麽捕撈的鬆野蟹就可以了。順便傳授一下挑選鬆野蟹的技巧……以及還有野生和養殖的問題……


    挑選和烹製,還有這裏的菜譜……世世代代漁民流傳下來的菜譜,也許會得到新的感悟。這也是遠月放他們出來試煉的重要一環。


    開闊眼界嘛——


    “喂,創真——”才波誠一郎用腳踹了一下幸平創真,少年的長發是披散著的,暗紅地軟垂到肩膀。剛才的動亂使得頭發多了幾分散漫撩人的味道,衣袍敞開露出好看的鎖骨。


    少年誠一郎的睫毛很長,他那種帶點沙啞的性感聲音和用腳撩人的態度放到耽美文裏估計可以腦補一萬字的不良展開。


    但直男幸平創真完全沒有想歪。畢竟在他想來完全是自家老爹輕踹了自己一腳。


    沒用力那不是應該的麽?聲音好聽,他上輩子聽了十幾年,也就那樣兒了。至於臉——就算是前世,誠一郎還是很好看的。就算已經到了中年油膩的年紀,但男人仍然是風度翩翩,性感撩人的大叔,行走的低音炮。


    好了,好了,我早知道誠一郎很帥了,幸平創真隻會可惜這種基因怎麽沒遺傳給自己,而不會覺得這人怎麽那麽好看——創真他長得比較像媽媽,是那種有嬰兒肥的可愛類型,眼睛睜得圓圓的時候就像小奶狗,無辜得要命。前世他經常靠這一點坑人。


    至於露出的好看鎖骨——拜托,在直男眼中誰的鎖骨都是一樣的,除非你胖到沒有鎖骨!更何況區區鎖骨,他又不是沒見過!都泡過澡的兄弟了,他還會起反應?


    “怎麽?”他也不動彈,就這樣仰著頭躺著,燈打到少年的身上,勾勒出單薄美好的線條。


    “我想吃夜宵——”


    嗯???


    “所以?”


    “你給我做——”


    ※※※※※※※※※※※※※※※※※※※※


    甜到發芽哈哈哈,後半截完全是全程姨母笑敲完的。對不起他們真的太甜了哈哈哈哈。忍不住想要捏來抱!


    首先很抱歉昨天的沒有更新,因為我本來說是日的,但是食言了,昨天侄子來找我,一天電腦都……我還要陪小朋友玩遊戲qaq,4399,講真我其實是拒絕的……昨天一天都沒有碼一個字……所以我今天會盡量雙更補償大家噠!


    跟大家稍微解釋一下人物的腦迴路(其實上章就要說一下的,但是那天被催著出去買衣服,就沒有作話)。


    首先是麻呂拓也同學,他是極道的,極道就是混黑,大家往中二山口組那邊想象就好了……但是他的情況又有點不太一樣,普通混黑的都想要當老大,但麻呂拓也同學不是的……他……大概是那種比較喜歡追隨人的類型……崇拜強者,但如果感覺不對,也會和強者懟起來(說白了就是順眼就和你交流,不順眼你第一我也照懟那種)。他認定創真是因為剛好看對眼了。


    這人和誠一郎氣場不和。


    如果和誠一郎說話大概是這樣的:


    (誤以為誠一郎是創真小弟的時候)嗯?憑什麽你可以做創真小弟?


    (誠一郎聲明他不是的時候)嗯?他那麽好你怎麽可以不做創真小弟?


    誠一郎:……反正你怎樣都要diss我對吧?


    然後關於幸平創真的擔心,我好像說得很亂。反正大概就是擔心蝴蝶翅膀把他爹成就扇沒了。他爹現在年紀小,萬一被影響了呢?這是很可怕的。首先誠一郎心理是有點弱,其次他要收了麻呂拓也,然後麻呂拓也天天在誠一郎那邊bb,很可能被影響得潛意識誠一郎覺得自己沒有幸平創真厲害,畢竟現在距離誠一郎發跡還有三年,無敵的心境破了就完了。


    其實寫到這裏我腦子裏想的全是修仙,大概是你敗在這個人手裏一次,狠狠地失敗打上烙印那種,道心破碎,以後就再也沒辦法得證大道了。附庸也一樣。隻有真正的信仰堅定,才能得見長生。不然天驕落敗,很可能就泯然眾人了。


    大概就是那種意思。誠一郎一旦有那種想法,就相當於被束縛住了。創真就是擔心這個,萬一他爹心態崩了那就真的……不過放心,我不會寫到藥爹心態崩潰的,在我心中藥爹才是戰力天花板啊!有創真小天使在怎麽可能崩!


    然後現在的床的問題我也解釋一下。黑崎家是出了郵輪的。但畢竟學生太多了,就不可能一個人一個間。單人床是不可能的,我一開始還想過要不打地鋪吧,還能滾一起,但後來一想,遠月怎麽會讓他們打地鋪……


    讓我們忽略遠月其實完全有錢搞豪華郵輪,一個人一個間的能力!至於為什麽不是三個人一個間,四個人一個間……我隻能說,人多了還撩什麽!就當為劇情服務了吧(我不管了,破罐子破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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