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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樣,那就遵守約定……”少年的眼睛闔上,睫毛微顫,他唿吸幾下,倏然睜眼。


    “請讓我追隨你吧,創真君!”


    “誒?”


    誒????


    事情是怎麽發生到這個地步的呢?被打敗的少年信誓旦旦地說要做他的小弟,“我以為這一場是解決這個事的說?”幸平創真有些呆呆愣愣地說道。


    先不說這樣好像不良……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打算收人啊?!


    雖然這在遠月也是蠻常見的事情吧,以某某為首,這種組織結締並不罕見,相反的,這還是遠月的常態——雖然這隻有放在實力高強的學生身上才有可能。


    這麽說來,其實領頭的人數也並不多喂?


    就拿社團做舉例,普通的社員會自己報名,但有實力的人,一般是要靠請的。如果特別想要某人,而對方又對你沒有興趣,那麽就可以給他下食戟。贏了如何如何,輸了就要加入社團——這種事其實相當常見。


    同樣的,輸了就追隨於我,這種非社團,而是單獨追隨個人的邀請,在遠月也是普遍現象——


    “不,那個……我……”


    他現在要打工,要充電,要幹雜七雜八的事情,有自己的圈子……這個家夥似乎很麻煩的樣子,他最近也沒有空玩……幸平創真一條一條地掰著手指……才不是覺得誠一郎會不開心呢!


    手下什麽的好奇怪啊,他一般都是交朋友的啊哈哈哈。他這樣想著。


    雖然有一個聲音說著不,不,不,並不是那樣。


    但他還是飛快地按耐下去。


    如果和麻呂拓也交朋友……肯定會很麻煩的吧?哎呦,這種直來直往不懂迂迴的性子……(其實你自己也是吧)看現在就熊熊燃起來的眸子,好像已經打定了主意……日後絕對會變得很難纏的吧?絕對?


    難得幸平創真敏銳一迴。


    委實說麻呂拓也同學優點蠻多,熱情開朗,是個直球boy,心地不壞,實力也ok,有錢,認定的話就不會輕易改變,經常會動不動燃起來,不論做朋友還是下屬其實都不錯。


    認定追隨的話,資源就會自覺地上繳,雖然幸平創真並沒有這方麵的自覺,不過確實這種下級給上級的供奉,是一直以來心照不宣的隱秘。和朋友不太相同,作為追隨者的話,要更為傾向於付出,類似於被吩咐做事,渠道牽線,人脈付出,瑣事商談之類的事情……


    不過反過來看,麻呂拓也的缺點也多。都是惹事的類型,太直球也意味著不圓滑,本身幸平創真就很能搞事了,還要再來個祖宗嗎?忠誠也挺麻煩的……不是說不好,但太過熱情和黏人的話,總覺得未來會變得雞飛狗跳的呢……


    那種眼神他真是太熟悉了,從前他就是這麽纏著老爹……可以想象未來的慘狀。


    而才波誠一郎說到底又其實是一個很獨的人,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也許是在乎的事物都沒有浮於表麵吧,除去自我克製,演技也是相當重要的因素……因為時空和血緣帶來的微妙紐帶,在他劃分領域的時候,幸平創真被理所當然地劃入自己的領域。


    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如果被占去的話,分給其他人的就要少。就算普通朋友,如果有人占去原本屬於你的部分,陪伴的時間減少,貌似有更親密的存在——雖然隻是單方麵地糾纏,也絕對會生氣的吧?


    修羅場什麽的他才不想遇見……這才不是什麽求生欲下做出的抉擇呢!新認識的人和老爸當然選老爸了,本來就才波誠一郎對他而言更重要嘛!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並不……”


    “幸平大人是覺得我是實力還不夠麽?”


    “哈?”幸平創真的話被打斷。


    “確實與大人的實力比起來不值一提……何況大人已經有了才波誠一郎做下屬……”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樣子確實有點難辦。畢竟從料理考核上來說他確實是輸才波誠一郎一籌的。論人脈什麽才波誠一郎也不窮啊!


    “等等等等!”幸平創真眼睜睜地看著麻呂拓也的話題越跑越遠。


    你到底是怎麽覺得才波誠一郎是我下屬的?難道他之前護我的樣子很狗腿麽?


    確實在麻呂拓也的腦迴路中,把才波誠一郎劃到了幸平創真的手下。畢竟這人之前迴懟的態度和氣氛也太不對勁了些——


    從室友角度出發,完全沒有必要那麽戾氣。朋友也同樣如此。談什麽真心相交,幸平創真入校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男孩子的友誼雖然來得莫名其妙,但強者也有強者的驕傲,在幸平創真當事人無所謂的態度下……才波誠一郎的堅持就很值得令人玩味了啊。


    好像自己領地被侵犯,比當事人還要火氣,這種曖昧的態度……


    要麽是才波誠一郎覺得自己的小弟受了侵犯要找迴場子,要麽是才波誠一郎本身是幸平創真的小弟,雖然不知為什麽他並不知情,但維護老大的麵子本身就是身為下屬的必修課——


    何況以才波誠一郎的人設,他是很少急眼的人,老大為下屬這般也形跡可疑,他用來反駁麻呂拓也的話簡直是幸平吹,喂喂喂,這幾乎是踩著肩膀上位了啊——反過來是追隨者的話,倒是能全然解釋得通了。


    才波誠一郎上學期的料理排名是比他高,但麻呂拓也並不覺得他就差得很遠了。大家都是有天賦的學生,淺咖啡色發的少年並不甘心屈居人下。能爬到這個位子都有自己的野心,這是一個充滿競爭性的學院,差距不大大家都野心勃勃地想將對方咬下來。


    要不是在幸平創真這邊感受到了幾近絕望的差距,他又怎麽會甘願追隨?


    麻呂拓也丟給他一個“別辯解了,我都懂的”的眼神……不不不,你都懂了什麽啊??!


    “啊,所以說他覺得我是你的追隨者?”細密的葉莖滑過褲擺,葉片內卷內涵成細密的針狀或毛茸茸的毛發,深藍,淺蘭,銀蘭,斯裏蘭卡藍……一大叢一大叢地生著,蓬鬆得仿佛陽光下懶洋洋地曬著自己毛發的奶狗。


    陽光打在少年身上,他愜意地眯起眼睛。周圍有零星的遊客拍照,並不很多。手插在褲兜裏,帽子遮住陽光,風拂過藍羊茅,草葉波光粼粼。


    “是的。”幸平創真站在他的身邊,紅色的發拂過臉頰,在一片藍海中顯眼得不行。他張開手,光撒在身上,極為軟融,金色眸子在藍色中交輝出尊貴的色澤,就像鑲了湛藍發銀寶石的金飾一樣好看。


    少年嘟嘴,“都跟他解釋了不是的啊……”他小聲地說著,踢著石子,和誠一郎沿著小徑向前走去。


    藍羊毛花田,在一個距離他們考核地點不會很遠的地方。5月正是開花的季節,毛茸茸的藍色中生出纖細的小莖,圓穗的花芯是幼嫩淡薄的緋粉。遠觀是觀不出來的,隻能看到一簇一簇漂亮柔膩的藍色。


    相當耐寒的植物,對鹽堿之地有自己獨特的喜好,養護人在這裏將它們種下,無需什麽特別打理就能長得極好。


    “你們是來看粉亂黛子草的吧?”被詢問的管理人和藹地答道,他的手上有時光蜿蜒吻過的痕跡,“那可不巧,那是多年生的暖季型植物,花期在9月-11月。”


    大叔指了指邊上那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到了花期會開出雲霧一樣的粉色,如霞如霧。從這邊到這邊……那麽一大片全是——”他的眼裏有對自然景觀的讚歎和自豪,作為這一片花海的養護人之一,大叔也與有榮焉。


    “那是旅客最多的時候,人流就像流水一樣絡繹不絕……還有新人專門來這裏拍婚紗照!走在粉亂黛子草的花田裏,就像遊曳行走在粉色絮狀的雲霧當中一樣!”


    “可惜現在季節已經過啦,你們來這裏隻能看看藍羊茅……”


    藍羊茅的花田要在更偏遠的地方,通過小徑穿過去,踩過幾近過腰的鬱鬱蔥蔥,遠遠地就望見了一片令人心曠神怡的藍。


    粉亂黛子草的高度足有70-80厘米,最高的到了90多,而藍羊茅最高不過40厘米左右,驀然就矮了一大截。大抵是高度降低的緣故,藍色的植株顯得越發蓬鬆,一團一團地蜷在地上,藍色葉子在陽光下閃著某種銀質的光。


    “像不像龍貓裏的小煤球?”才波誠一郎指了那一簇簇的藍羊茅說道,聲音低沉好聽。


    幸平創真噗嗤一下笑出來,“沒有那麽大的啦。”少年眉眼彎彎,“我記得動畫裏小煤球挺小的,梅和五月才四五歲,小煤球用手就可以攏住了……”


    藍羊茅是冷季常綠草本,比起粉粉嫩嫩的粉亂黛子草來說聲名沒有那麽顯赫,因此這裏遊客也並不太多,倒是能讓人自由拍照的地方。


    藍羊茅種類繁多,最著名的要數“埃麗”藍羊茅(festucauca‘elijahblue’)。它的顏色最藍,最亮,是那種極為天真夢幻的藍色,美麗得像是青鳥墜落的藍羽。具有柔軟的針狀型葉子,冠幅足足是株高的2倍,夏天是極為漂亮的銀藍色。


    “不過這些肯定不是啦。”幸平創真撓頭,他蹲下來,得以近距離地接觸這些好看的莖葉。


    “這種顏色要更深更灰一些……就好像蒙了薄霧的銀河。”他的手托著其中一片,指腹劃過並不紮手。


    才波誠一郎也跟著半蹲下來,他的手撐在膝蓋上,這個角度剛好落下一小片陰影。


    “大概是“哈爾茨”藍羊茅(.‘harz’)吧?”他不確定地說道,少年暗紅的辮子從腦後垂下,安靜地伏在肩膀。


    藍羊茅是貧瘠幹旱土地的原生草種,對土壤的肥沃度要求極低,因此在這靠近海邊鹹濕風氣的地方也長勢極好。它們生命極旺,隻要很少的水就能維持炫目的藍色,幾乎不會受到病蟲的危害。藍羊茅喜歡陽光,隻要很少的肥料和水,以及大片大片的陽光,就能綻放出奪人心魄的美麗。


    ““埃麗”藍羊茅(festucauca‘elijahblue’)的顏色可以媲美愛情海的寶石——你們知道,在鳥取靠近海岸的地方,其實不怎麽缺陽光。”


    大叔跟他們講了下藍羊茅的品種,各個品種可以根據藍色的深淺和株莖的高矮來區別分開:最小的“迷你”藍羊茅(festucauca‘minima’)僅高10cm,比一支筆還短。“米爾布”藍羊茅(festucauca‘meeru’)的葉片是那種帶著綠色的藍,翠翠青青,像極了藍綠孔雀漂亮的尾羽。而“哈爾茨”藍羊茅(festucauca‘harz’)呈更深的色澤,暗淡的藍色叫人想起星垂四野的天空,大幕已經降下,吞噬了最後一絲光的草葉神秘氤氳。


    “銅之藍”藍羊茅(festucauca‘azurit’)則和“藍灰”藍羊茅(festucauca‘caesia’)相似,不過前者的顏色要更藍一些,後者的葉子要更纖細一些。


    眼前的藍羊茅色澤深鬱,因此才波誠一郎猜測是最深的那一款。


    下午4點放課,在中午的1點考核過後他們又來了一輪,之後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在6點之前迴來就行——


    遠月方的講師是這麽通知的。


    這意味著出度假村也是允許的。


    “誒,真好啊……還能出去玩,我高一的時候考核完成了也不能出去呢……”幸平創真嘟囔。


    “什麽?”才波誠一郎抖了抖耳朵。


    “沒什麽。”紅發少年趕緊把話咽迴去,“出去逛逛怎麽樣?”


    於是就有了這次的看花田。銀他另外有事,大黑一郎要休息……結果就隻有他們兩個出來。一路走一路聊,在偶然的小店裏聽到這裏有花海,就過來看看——


    “說起來你是很強……按照遠月的傳統確實有資格收我做下屬……準確的來說,強者有資格收所有人做下屬,隻要能達成食戟……”


    才波誠一郎未完的話語兩個人都懂,不論幸平創真也好,才波誠一郎也好,其實都知道一些這方麵的事情。就如同前世繪裏奈強製跟別人食戟,解散那些社團,把他們的土地並入己身一樣,食戟這種事情……其實是可以強迫的。


    就像當初睿山想要收幸平創真做手下,就派人和他食戟,不就逼他。這種事情並非以個人的意願來轉移,強者是可以逼迫他人的。


    才波誠一郎捏下一片草葉。


    “你呢,有這麽想過嗎?”


    打服我的脊梁,讓我做你的追隨者。


    ※※※※※※※※※※※※※※※※※※※※


    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作者前來冒個泡。


    大家都知道,考試向來是更新的大敵。是的,沒錯!你們的分子料理……差不多要考試了嗚嗚嗚嗚嗚!(這也是為什麽她突然消失的原因)


    汪的一下哭出來——


    這是不可抗力。本來是打算停更到考完的……被母上大人教育了一下……我錯了,以後盡量一周一更……要是考試周實在不行……唉……反正我們寒假再見了大家……寒假再恢複申榜,目前最多周更這個樣子。


    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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