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關切地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娘娘,奴婢瞧您麵色蒼白,神色也略顯疲憊,要不就讓奴婢先行扶您迴宮吧?”


    我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並轉身向皇上施禮道:


    “皇上,臣妾突感身體略有不適,想要盡早迴宮休息,還望皇上讓臣妾先行告退。”


    皇帝見到我額頭上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愛之情,柔聲道:


    “皇貴妃既然身子不適,那便由朕陪同你一同迴永壽宮吧!”


    我急忙擺手阻攔道:


    “皇上,今日乃是中秋家宴,滿朝文武大臣、宗親福晉皆在此處。您若此刻離席,恐怕會有所不妥。不如讓紅玉陪伴妾身迴宮便好。”


    皇帝無奈之下隻得鬆開我的手,但仍不忘囑咐道:


    “途中定要多加小心。蘇培盛,安排皇貴妃乘坐朕的輦轎迴宮。”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蘇培盛領命出去。


    紅玉扶著我走到宮門口等著轎輦,不知何時,果郡王卻出現在我身後。


    他拿著酒壺邊喝邊道:


    “皇貴妃,好金貴的身體啊?有人因你而枉死,你卻立刻懷上孩子,我真替那人感到不值。”


    我這才明白果郡王話中的含義,隻能冷笑道:


    “果郡王怕是喝醉了,酒後亂言?值與不值又有何意義?還請果郡王慎言!”


    果郡王又拿著酒壺往口裏倒了一口,繼續道:


    “我隻是好奇,皇貴妃對那人有無半點真情?”


    真情?我與甄珩注定是一段見不了光的情,既然入宮,一輩子便是皇帝的女人,從靈魂到身體都是。


    果郡王的問題我無法迴答,但對甄珩確實有過感情。


    這時孟靜嫻趕忙過來扶著果郡王,對我行禮致歉:


    “皇貴妃娘娘,請恕罪,允禮喝多了,胡言亂語,還請娘娘別往心裏去!”


    我這才想起,果郡王為何如此說話,他是在為甄珩討個公道。


    而這個公道又該向誰討?


    “無妨,你帶他迴去吧!”我微笑著道。


    很快,蘇培盛氣喘籲籲帶著輦轎過來,他福了福身子行禮道:


    “皇貴妃娘娘,請上轎!”


    隨後他又叮囑幾個抬轎子的太監一定要萬分仔細,不能有丁點的閃失。


    我坐在轎子裏,心裏想覺得很踏實,我這一胎,整個後宮都關注著。


    到了永壽宮,我還沒下轎便聽見眉莊喊我:


    “知道你身體不舒服要迴來,我腿腳快,已經迴來候著你了!哎呀,也不知道你肚子的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看把你這個額娘折騰的!”


    “眉姐姐,你竟然這樣仔細?再過兩個多月孩子便要出生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了,這日子過得真快啊!”我從輦轎上慢慢下來,看著眉莊笑著道。


    眉莊一路上扶著我,生怕我有個好歹。


    兩個月後,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永壽宮裏傳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嬰兒啼哭聲。


    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讓整個宮廷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皇帝聽聞這個消息後,龍顏大悅,立刻賜予這個新生兒一個封號和靜。


    眉莊懷抱著和靜公主,好似是她自己的女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將整個世界都融化。


    小公主的誕生,無疑給後宮帶來了新的喜悅和希望。


    而眉莊也因為和靜公主的到來,變得更加溫柔、慈愛。


    和靜公主一時間成了團寵,眾人都喜歡她。


    時光荏苒,轉眼間到了雍正十一年底。


    和靜公主迎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重要時刻——滿周歲。


    為了慶祝這個特殊的日子,皇帝特意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


    宮殿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到處彌漫著歡樂的氣氛。


    在宴會上,剛剛滿周歲的和靜公主努力地邁著蹣跚的腳步,搖搖晃晃地學習走路。


    她那小小的身影,稚嫩的動作,讓在場的眾人都忍俊不禁,紛紛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家夥,仿佛是上天派來的天使,給人們帶來無盡的歡樂和溫暖。


    眾人的心都快被她萌化了,紛紛送來賀禮。


    這一晚眾人都喝得盡興,皇帝也多喝了幾杯。


    入夜,皇帝想留宿永壽宮,他拉著我的手,柔聲道:


    “容兒,朕已經一年多沒寵幸你了,今晚朕吃了好幾粒丹藥,今晚讓同朕一起好嗎?”


    “皇上,臣妾自從生了和靜,身體已大不如前了,不如讓瑛貴人侍奉皇上。臣妾擔心掃了皇上的興致啊!”我每次看見皇帝的臉,便會腦補出他殺害甄珩的畫麵。


    幾次下來,我竟然有些抗拒侍寢。


    這一年多來,我多數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搪塞侍寢,而皇帝剛開始以為我真的身體不好,後來也覺察出我的變化。


    皇帝聽我又用身體不適搪塞,他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我下意識護住胸前,滿臉驚恐下意識躲開。眼前的皇帝頓時火冒三丈,他近乎咆哮道:


    “皇貴妃,你有多久沒喊過朕四郎了?你到底是怎麽了?從你有身孕開始,便有些變化,到底是怎麽了?這一年多,朕處處愛著你,護著你,寵著你,尊重你,為何你卻一步步離朕越來越遠?”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變了,從他殺害甄珩的那一刻起,我心裏對皇帝的感情就發生了變化。


    我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去討好皇帝,去迎合皇帝。


    麵對皇帝的暴怒,我隻能平靜應對道: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生四阿哥開始就落下了病根子,緊跟著生了五阿哥,身體更是受損嚴重。


    經過幾年的調理,身體好了,又生了和靜,這一年多調理著,但身體一直沒有痊愈,請皇上體諒臣妾。”


    我說著,捂著嘴委屈地嗚嗚哭了起來。


    皇帝最終還是心軟了,他一把攬我入懷,抱著我感歎道:


    “是朕錯怪你了,容兒,你再喊朕一聲四郎可好?”


    我擦幹眼淚,抬頭望著皇帝,搖搖頭道:


    “皇上,臣妾當年不懂事,如今已是三個孩子的額娘了,哪還敢如此稱唿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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