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月的相處,瑞秋又總是忙,桑妍可以說八成的時間都放在衛民身上了,然後就發現,衛民比那兩個棒槌好多了。


    桑妍信誓旦旦道,“我以後每天都給他打電話。”


    那到也不用這麽密,“未來幾年可能沒時間迴去了,你別想我。”


    江德福再怎麽拖延,時間一到,車就在樓外麵等著了,隻能認命迴家。


    家裏早就接通了自來水管,但以前住在隔壁的張桂英嫂子,說外麵井裏的水甜,每天都堅持從井裏挑兩桶水迴家喝,所以德華有樣學樣,也時不時的去井邊打水。


    現在張桂英嫂子跟著王副政委離開了島上,德華也嫁出去了,但家裏人都習慣每天喝燒開的井水了,燒開的自來水總是不對味。


    亞菲拎著一個鐵桶要去打水,才出門就看見江德福從車上下來,等車走了,亞菲才湊過去小聲道,“爸,我告訴你一聲,媽好像又不高興了。”


    江德福視死如歸的進門,“我知道了。”


    亞菲還在原地摸不著頭腦,“爸是怎麽知道的?”


    江德福進屋的時候,桑妍和瑞秋剛好說完衛民的事。


    想著瑞秋幾年可能都聯係不上,桑妍對著電話說了句‘江德福’,就舉著聽筒朝江德福示意。


    看著媳婦兒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樣子,江德福先接過聽筒,“喂,誰啊?”


    “老江同誌!”


    嘿,江德福看了眼桑妍,怎麽能和閨女直唿他的名字呢,“你打電話來幹什麽?”


    還得是您,過河拆橋玩了溜呀,“和您報備一聲,我要進項目了,未來幾年不用擔心我。”


    江德福心底劃過擔憂,“誰擔心你啊,還有事沒事?”


    本來沒事了的,“老江同誌,對於您說一套做一套這件事,我要提出嚴厲的批評。”


    “放……”桑妍視線投過來,江德福立馬改口,“我怎麽就說一套,做一套了?你說清楚啊,雲山霧繞的,我能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呦,自己挖的坑,這可不賴她,“我媽這迴可委屈大了,您可得擔起丈夫的責任。”


    眼瞎吧,我對你媽怎麽樣,你看不見呐?江德福的思維被帶著走,“還要怎麽擔起?”


    “包括,但不限於,媽媽生火,您做飯,媽媽擦桌,您洗碗,媽媽掃地,您拖地,媽媽換床單,您洗衣粉……”如此為姐們兒著想的,也就她瑞秋了。


    再說下去,江德福得炸,“好了,讓您驕傲的女兒要奔赴一線了,再見,爸爸。還有,替我轉告媽媽,我愛她。通話到此結束,哄媳婦兒去吧。”


    “哎……”電話已經掛了,臭丫頭。


    江德福有些悵然,獨自坐了好一會兒。再迴過神,媳婦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迴屋了。


    江德福起身進去,滿臉堆笑道,“嘿嘿,你一個人,想什麽呢?”


    桑妍看著他,“拿來!”


    江德福裝作沒聽懂,“拿什麽啊?”


    “照片拿來!”


    江德福在桑妍對麵坐下,不自在道,“你不是都已經看了嘛。”


    桑妍挑眉,“我就要看看你藏起來的那些。”


    “藏起來的,就是不想讓你看了。”


    “為什麽不想讓我看?”


    “不是怕你生氣嗎?”看了一眼媳婦兒的臉色,“行了,別生氣了,也別看了,他走的時候,就這麽一個要求,能拒絕嗎?你說是不是?”


    煩就煩在這裏,雖然不是兒子,但還是侄子,再加上親哥又已經不在了,江德福不管,是不合適。心裏煩,桑妍就沒說話。


    江德福看人不說話了,想了想,站起身,“如果你非要看呢,那我給你拿去,照片在辦公室呢,壓在抽屜底下,我給你翻出來。”


    桑妍還是不說話,江德福追問,“哎,你看不看?”


    “你可要藏好!千萬別弄丟了!”


    警報解除,江德福又坐迴去,“你醒了以後,大舅哥才告訴我你昏迷的事,現在怎麽樣,還難受嗎?”


    這個事兒不能深聊,不好解釋,桑妍轉移話題,“你們剛才說的什麽說一套做一套?江德福,看樣子你瞞了我不少事啊。”


    江德福:果然,就是討債來的。


    瑞秋掛斷電話,繼續忙工作,等到晚上迴去之後,和衛民說了明天要走的事情。


    衛民心裏有些失落,以後迴來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瑞秋看出來,上前拍拍他的背,“好啦,想我可以給我寫信嘛。”


    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誰想你了?”


    “我想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寫信的。”瑞秋交代小老弟,“你還小,過年什麽的應該都能有時間迴島上,要是想媽媽姑姑了,也能讓她們來陪你,手續怎麽辦,你找王老師。”


    有事就找老師,這點瑞秋熟。


    第二天,和衛民在食堂一起吃了飯後,瑞秋跟大部隊上車離開。


    瑞秋和常老一輛車。


    常老和瑞秋說後麵幾天的安排,“咱們先去寧波,有艘海軍的艦艇,我們去檢查一下,順便確認部件數據,最長三天,咱們就南下。再之後項目結束前,就不可以和外界聯係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瑞秋知道不能打電話,但真不知道連信都不能寫。


    這次項目的保密程度是最高級,也是因為瑞秋能力突出,才能在十七歲就進入這樣重要的項目。


    瑞秋頭大,隻能在正式進項目之前,瘋狂寫信。零零碎碎的,想到什麽就寫什麽,絲毫不顧及收信人看到前言不搭後語的信時候的心情。


    到達寧波,瑞秋跟著常老,從碼頭登艦。十幾位重量級專家同時出現,碼頭上是一級戒備狀態,寧波區海軍總指揮,已經在艦艇上親自坐鎮,確保眾專家在寧波的安全。


    專家們登艦後,就帶著各自的助理或是學生,核驗數據去了。作為專家領頭人的常老,習以為常的擔任起團隊的“外交發言人”的職責,和總指揮,你來我往的客套。


    瑞秋跟在常老身後,總覺得總指揮時不時的就瞟過來一眼,一臉疑惑的望過去。


    看見正臉,總指揮笑道,“你這丫頭,是江德福的閨女吧。”語氣相當肯定。江德福沒少炫耀他家寶貝閨女,他還看過照片呢,錯不了。


    “江德福是我爸爸,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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