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離開了麥阿斯的辦公室,那個羊皮卷被他拿在手裏;他像是幽靈一樣在霍格沃茲遊蕩著,這個時候確實沒人了,宵禁已過,除了巡遊老師和費爾奇老登以外,或許還有一兩個不聽話的學生夜遊。


    西弗勒斯晃悠著走到了圖書館,圖書館在晚上八點關閉這個規定對教授無效,在西弗勒斯還是學生的時候,半夜經常光顧,知道哪裏可以進去還能夠躲開平斯夫人。


    他走了進去,先是拿了一本草藥學的書籍,翻到百合花那一頁,看到末尾寫了一句,具有成癮性,會使人產生興奮的幻覺,簡稱醉花。


    西弗勒斯把書合上放了迴去,這個答案他很早就知道了,魔藥學教授的草藥課成績是絕對不會差的,百合花的花粉是製作迷情劑的材料之一,他曾進在每天晚上做一隻,然後第二天再霍格莫德賣掉,那段時間霍格沃茲的迷情劑異常泛濫,弄得鄧布利多不得不出麵把那種魔藥全部收繳銷毀。


    然後西弗勒斯開始搜尋關於輪迴轉世的事情和……那個可以鏈接時空的吊墜,雖然他沒抱多大希望可以找到。


    正常書籍逛完了,走到了禁書區;西弗勒斯看著上麵的魔法禁製,覺得這種東西也就隻能拿防範一下五年級以下的學生了。


    至少他五年級的時候來看這些書就沒人能管的著了。


    西弗勒斯一本一本搜尋過去,隻在一本殘破的書籍上翻到了一些殘缺的字樣,勉強拚湊出來一些話語,執念打破輪迴的禁忌,夢中探尋過往。


    西弗勒斯覺得這幾句話已經可以完全概括他的情況,但是其他的還是一團迷霧;西弗勒斯放下書離開了這個圖書館。


    ……


    喲是熟悉的失重感,西弗勒斯閉上眼再睜開,發現這裏已經日薄西山。


    “看來你午睡睡得很好。西弗勒斯。”麥阿斯拿著一本書,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著西弗勒斯笑著說道。


    “嗯,你的吊墜很漂亮。”西弗勒斯第一次在夢中開口了。


    “吊墜,你是說死神之眼?”麥阿斯把脖子上藍寶石吊墜拿起來笑著晃了晃問道。


    記憶還帶迴答功能的?西弗勒斯壓下心底的疑惑,點了點頭。


    “我們婚禮上我也帶過,不過你忘了,他是我們的傳家寶,據說來自3000多年之前一位法老王,算是我們的祖先為他的愛人做的,據說他可以打破時空的限製,穿梭時空。”麥阿斯笑著把吊墜摘下來,放到了西弗勒斯的脖子上。


    “如果你喜歡,它就是你的了。”麥阿斯笑了笑,試探性的摟住西弗勒斯的肩膀,在發覺西弗勒斯沒有抗拒之後,繼續說道:


    “據說法老王和他的那個愛人把靈魂獻給了他,真正相愛的兩個人在死後會得到法老王的祝福,帶著記憶輪迴轉生,我希望你永遠愛我。”


    “你給我,你呢?”西弗勒斯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我不會忘記你的,西弗勒斯;你忘了我第一天見到你時候說的話了?”麥阿斯表情嚴肅起來,看著西弗勒斯說道。


    西弗勒斯疑惑的抬眸,看著麥阿斯:“……記不清了。”


    麥阿斯歎了一口氣,抱住了西弗勒斯,把頭擱在他肩上,下巴輕輕抵住他的後背:“我說,我們或許曾經認識。”


    西弗勒斯腦子卻是轉到了麥阿斯給他送的粥沒喝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我總感覺我們認識。”


    麥阿斯看著西弗勒斯在迴憶,站起來說道:“想不起來別想了,過去並不重要,要繼續去楓葉林看風景嘛?”麥阿斯笑著披上外套問道。


    “過去不重要嗎?”西弗勒斯抬眼看著他,遲疑的問道。


    “對於過去看太重的人是因為未來沒有光,但是我有,我能讓你第一次愛我,得二次也可以,我們的人生很長,一年時間短的微不足道,以後每一年都可以迴饋這一年。”麥阿斯給西弗勒斯紮好頭發,笑著說道。


    傍晚的楓葉林也是很美的, 天邊燒了一半的晚霞透過楓葉去看會像一幅畫,麥阿斯推著西弗勒斯,笑著說道:“我以前和你說過這個時候來這裏畫畫肯定很好,但是你死活不同意,因為那時候我已經表白過一次了,你可能在擔心我是個混蛋。”


    西弗勒斯看著麥阿斯的笑,覺得這個家夥長的是真的好看,麥阿斯見他盯著自己笑著問道:“西弗勒斯,你再這樣看我我可就沒法當人了。”


    西弗勒斯疑惑地看著麥阿斯,什麽不當人?


    麥阿斯笑著說道:“對一個雙腿受傷還是失憶的愛人幹些情侶之間的事情好像很不道德。但是……我之前說過,我本來就沒多少道德。”


    西弗勒斯這下子明白這家夥說的是什麽意思了,迅速低下頭,可疑的紅痕卻蔓延到了耳後,西弗勒斯對於被人開這種玩笑一向是非常抗拒的,但是……他對於麥阿斯的話卻沒反感,大概是這裏是一段記憶。


    也可能是麥阿斯總是溫和幽默的為人處世讓西弗勒斯沒法把他和那些一會開低俗的黃色玩笑的學生和同學歸於一列。


    “……西弗勒斯?很抱歉,你現在……要去看看你之前精心養護的花園嗎?”麥阿斯抿了抿嘴,然後開口笑著問道。


    “好。”西弗勒斯點了點頭。


    於是這個片段揩過去了,兩人都沒有在聊天,麥阿斯推著西弗勒斯走過了被晚霞染紫的楓葉林,到了一個小小的溫室花園。


    “裏麵有很多花,玫瑰,洋桔梗,還有……百合。”麥阿斯說道。


    百合?西弗勒斯沉了一下心,為什麽這麽巧。


    “你把那些花養護的很好,我上次手賤揪了一下花葉子,被你趕去書房睡了半個月。”麥阿斯聳了聳肩,指著那些花說道。


    裏麵的花確實養的很好,西弗勒斯看了一圈,百合花不多,比起百合花,玫瑰花更多一點。


    “我之前一直以為你的花是送我的,因為我很喜歡玫瑰花。”麥阿斯笑著說道。


    “玫瑰,為什麽?”西弗勒斯疑惑地問道,男人喜歡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是喜歡玫瑰花,很多男人都覺得那花有點沒有雄性氣概。


    “我母親很喜歡玫瑰花,但是他去世很早,我關於他的記憶隻剩下玫瑰花的花香,味道和記憶是息息相關的,當閉上眼睛時氣味會帶著你迴到過去。”麥阿斯笑著說道。


    西弗勒斯閉上眼,卻聞到一股很淡的玫瑰花的味道落在了肩頭,像是冬天的雪花,那樣落下的很輕,悄無聲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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