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迎鬆遊說徐副總


    女鏢師惡戰辛有善


    接上迴,忠嶽鏢局在上攝司大橋中了青蝠教的迷霧麻煙被賊人奪了一大批貨。副總鏢頭徐可率領鏢師鏢徒眾和官兵一起率隊追擊來到石岱公館。公館主人大財主石迎鬆宴請鏢隊和官兵。此時,徐可和遊擊長謝磊步入內室包廂。


    石迎鬆吩咐下人奉茶後。徐可和謝磊坐定後,都在尋思這地主老財如此大費周章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久聞金鍾鏢局大名,咱家大部分生意都是交給貴局。歐陽樂峰、陳罡和現在的東洲鏢局當家鏢頭劉魁都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嗬嗬。”


    徐可笑著迴道:“石老板是我們局的老主顧,其實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按理來說,徐某應該請石老板才對。不知道,石老板今天這設宴有個什麽說法?我和軍頭趕時間交貨呢,有什麽事還請明說。”


    “就是吃個便飯,交個朋友?徐總不會不給麵子吧?”


    “實在是公務在身,不方便多聊。石老板您有事說事。”徐可笑著迴道。


    “在忙也要吃個飯不是?我已經吩咐廚子給諸位備好了午飯。大約要兩刻鍾,你們吃完,石某連人帶貨都交給你們。這總行了吧。”石迎鬆笑道。


    “行,吃完就走。我去看看貨。徐總,你們倆先聊。”謝磊起身說道。此時,屋裏隻剩下倆人。


    石迎鬆問道:“聽歐陽樂峰說,徐總家父也是鏢頭出身?”


    “不錯。家父師出天山昆侖派,從小就追隨金劍容、金彪金總鏢頭,一手打下了現在的金鍾鏢局。外號徐藥罐。運了一輩子鏢了,撈下一身病,現在退隱江湖,在家休養,頤養天年。”


    “喲,您早說啊。我這裏還有盒上好的人參,等下我叫下人給你放在馬上。”


    徐可低沉著臉說道:“石老板,江湖講究個敞亮痛快,你有話就說,有事辦事。別拐彎抹角,徐某不喜歡這種場麵話。”


    “中勒。”石迎鬆坐了下來喝了茶說道:“我聽聞自去年的金盆洗手大會後,貴局很多鏢頭向陳罡、彭博鏡、馬湘蘭、唐蕭順都離開金鍾鏢局到別處謀官職去了?”


    “此話不假,他們簽了保密死狀後,就離開了。”


    “為何要離開?”


    “不知道,可能人各有誌吧?”徐可迴道:“這事和石老板有關係嗎?”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石迎鬆說道:“徐總,為什麽不和他們一樣離開金鍾鏢局。”


    “嗬嗬,我就一粗人,受不了官場上的風氣,不會演戲,當不了官。”徐可皺著眉頭說道:“石老板,你這話既不像生意,也不像敘舊。看來你確實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哦。”


    石迎鬆說道:“徐總不愧是金鍾鏢局元老的後人,不屑於為官,石某欽佩。聽傳聞說,金鍾鏢局是由原來西域的天山昆侖派的人創建的,你們這些後人之所以不願意離開金鍾鏢局,隻是因為你們要守護一個秘密?”


    徐總大笑道:“哈哈,你說的秘密,如今的江湖人盡皆知。”


    “沒錯,秘密就是金鍾鏢局的金鍾罩內功,其實金鍾罩是天山昆侖派的絕密內功。你們父輩四十年前從西域來到中原,憑借此內功威震整個江湖武林,創建了如今的金鍾鏢局。”


    徐可點了點頭說道:“是。你說的金州男女老幼都知道。”


    石迎鬆搖頭說道:“但是自金盆洗手大會後,江湖人又在瘋傳,說金鍾罩內功其實不止三層,真正的金鍾罩內功至少有八層。”


    “是是。石老板消息真靈通。”徐可連連點頭:“第四層叫不周攻,第五層叫巨鷹震、第六層叫縛仙擊。我曉得了,石總有意將家人送進金鍾鏢局學武當鏢師?對不對?這事對您來說不難吧?直接找金彪就是。”


    石迎鬆搖頭笑道:“我家人都是生意人,不愛舞刀弄槍,更不想涉足江湖恩怨。隻是對金鍾鏢局的內功心法很感興趣。”


    徐總聽出了味道,收迴笑容說道:“想要內功口訣,就要看石總如何表示了?”


    石迎鬆打開了一個櫃子,端出一用紅綢蓋住的木盤,放在徐可麵前。徐可看著石迎鬆將紅綢撤去然後摸著臉皮開始笑了:“石老板,您可真是下血本呢。”


    擺在徐可麵前的是五十個明晃晃的黃金元寶,目測成色十足,價格斐然。


    石迎鬆低著頭簡單說了句:“我隻想要金鍾罩內功口訣和《高僧東行圖》的下落。”


    徐可摸著臉蛋說道:“石老板啊,石老板,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不是我嚇唬你,知道這麽多對你可沒好處”


    “待到找到《高僧東行圖》,石某還要重謝。這點碎金子算什麽?”


    徐可慢慢說道:“石老板,你說這人世間,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石迎鬆說道:“徐總,都到這份上了,有話您直說。”


    “像您這種大戶人家,家裏三代人都花不完,何苦去涉足這江湖紛爭呢?你要的這兩樣可是要招來滅門之禍啊。就像,就像當年家父的天山昆侖派!”


    “還請徐總明示。”


    徐總起身正色說道:“首先,金鍾鏢局門規第一條,私自泄露傳授金鍾罩內功口訣的,要遭全局追殺,斷手斷腳,三族一個不留!第二,那《高僧東行圖》就是一幅不入流的畫作,已經消失一百多年了,沒人知道它的下落,至少我不知道。好了,我說完了,徐某告辭。”說完就要走人,石迎鬆一把攔住說道:“徐總,徐總,留步,留步。還請您容我再多兩句。”


    徐可冷冷地站著一言不發。


    “我早就聽聞五神山上的黑道邪教覬覦你們金鍾鏢局的金鍾罩內功心法。聽說,五神山上有很多人在練了。”


    “那又怎麽樣?”


    “所以啊,你現在將內功口訣告訴我,也沒人知道,反正遲早江湖人都會習的呢。”


    “哼。那是金彪操心的事,和我沒關係。”


    石迎鬆見徐總不留情麵,於是突然哀求道:“徐,徐總,實話告訴你吧。我全家老小早就被青蝠教和朝廷的人給盯上了,你,你現在出門就是殺我全家老小啊。”


    “什麽?”徐可驚道。


    石迎鬆哀求道: “我的徐總啊。現在上到朝廷,下到黑道邪教都在惦記你們的金鍾罩內功心法,變著法的搶你們的口訣。其實很多都泄露出去了。此次青蝠教和官兵聯手,名為搶貨,其實是衝著你們來的。付,付國平之前就給我交代了。萬一被你們發現貨倉在這,就讓我好好遊說你,如果你能合作,幾方都無事,如果,如果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全家………………”


    徐可聽後恍然大悟,一腳將石迎鬆踢開罵道:“你,你媽的,你現在才說。”


    “徐,徐總,救我。”


    徐總隨即衝出門來到大廳,此時大廳宴席也是因為顏小莊的推測引起了一片騷動。


    徐可大喊道:“大軍!官兵呢?”


    朱大軍也看出事情不妙,趕緊迴道:“剛才那姓謝的著急忙慌的帶著人跑了。”


    “操的,他們和青蝠教的是一夥的。”


    此時,鏢眾李金果跑了過來說道:“徐總,徐總。當兵的貨也不要了,帶著賊人一起跑了!咱,咱們追吧!”


    徐可咬了咬牙說道:“追個屁!大軍、周鳴,你們幾個人留在這裏看貨,把那石迎鬆給我綁了然後報官。其他人跟我迴去救佳妹子她們!”


    “是。”


    再說迴雪千夏,譚耀佳處。此時,付國平甩杯為號,百來官兵朝二十幾個女鏢師鏢徒眾圍了過來。


    “付,付軍頭,你,你到底想幹什麽?”譚耀佳看到一群官兵衝殺了過來拔出長劍準備迎敵。


    “啊。”隻聽得一聲慘叫。胡波兒中胸被一官兵用長槍刺穿。眾女鏢徒鏢眾看到同門被殺,雖然搞不清狀況,但紛紛掏出兵器自衛。


    雪千夏拔出袖裏短劍喊道:“佳妹子,亞禮,他們不懷好意!”說完,一個“千花綻放”旋劍劃來,將身後的官兵擊退。雪千夏、譚耀佳紛紛運起巨鷹震內功,挾著兩股氣浪飛出人群。剛剛落地,譚耀佳背後就重重挨了一掌。譚耀佳被打得吐了一口鮮血,旋身一個橫劈,那人飛退避開。


    譚耀佳趴在地上看著那人,那人雖然身著普通步兵紅領軍裝,但一看到容貌,立刻驚出一身冷汗。那人容貌居然和蔚來城莊的辛有道一模一樣,狼眼鷹鼻,難不成是死屍還魂來索命來了?譚耀佳喃喃念道:“辛,辛有道??”


    雪千夏聽後看著此人,用短劍指著賊人說道:“哼,辛有道早就被臭鏢師打成竹簽牛肉了。這人是他的同胞哥哥,辛有善!對吧?賊頭。”


    那人冷冷一笑,抽出一皮鞭,這皮鞭鞭首撞著一尖銳鑽頭,猶如一條黑蛇吐著信子讓人不寒而栗。


    譚耀佳還未迴過神來哪有精力反擊,眼看那鑽頭就要刺來,雪千夏一個挑劍將其打飛大喊道:“姐妹們,與其被他們抓去受辱,不如抄家夥跟這些畜生拚個魚死網破。”


    雪千夏運起不周攻內功,直接衝向辛有善喊道:“五神山的賊頭來的正好。今天姑奶奶我就把你剁成碎肉拿去喂狗!拿命來!”說完,一套“暴雨梨花散”,甩出幾十朵纏繞著不周攻內力的劍花殺向辛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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