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雜草叢生,一片荒無人煙的景象。


    繼續往前走,三人走進麵前的房屋,屋裏整潔幹淨,看來經常有人打掃。


    屋裏沒有多餘的家具,映入眼簾的便是正對門口牆壁是的一幅山水畫。


    正當張瀚霖心中好奇,想著這麽大點地方怎麽能藏下那麽多暗衛。


    張震忠走到正廳牆壁上,轉動了造在牆上的一個龍頭模樣的雕塑。


    張瀚霖震驚地看著麵前這幅山水畫自中間一分為二,一個通往地下通道出現在三人眼前。


    三人順著通道往前走,通道裏燈火通明,剛進來時較為狹窄,走了約莫數百步,轉過七八個彎,才走完通道。


    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空間,這個密室竟然竟然建造在地底。


    這裏修築極為大氣,高度足有二十米,範圍極廣,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訓練場,此刻仍然有著許多人光著膀子瘋狂訓練。


    再往前看,則是修築極為龐大且錯落有序房子,正好二十四座,張瀚霖猜想應該是每一組住在同一座房子裏。


    難怪!張瀚霖暗自嘀咕,難怪自己這些年都未曾發現暗衛的蹤跡。


    白沉看這訓練場中的暗衛,感歎道:“震忠兄,你好大的手筆,我看這些人都有著武道三境的實力,甚至還有一些是武道四境,這可足足有兩百四十人,我城主府都拿不出這麽這麽多實力不俗的人來。”


    張震忠說道:“別光看人多,這麽多人你知道一年的花費多少兩銀子,養這些人差不多一年的花費一萬兩,都快養不起了。”


    張瀚霖咂咂嘴,這也太耗錢了吧。


    白沉笑道:“震忠兄,憑你的醫術,賺個一萬兩還不是小事一樁麽,我記得前年就有某個世家家住請你救治他兒子,當場許下一萬兩酬金,養這些暗衛應該綽綽有餘吧。”


    “你不說家族藥房坊不賺錢,甚至還入不敷出,家裏還有那麽多仆人要養活,我都窮的快當褲子了。”


    張家藥坊一直都是原價賣給老百姓,有的老百姓連藥都買不起,張家在調查清楚之後就免費給他們開方配藥。


    所以張家藥坊雖然生意火爆,每天都擠滿了人,但卻一直虧損,家族一直在往裏貼錢,不過即便這樣張家藥坊也一直堅持這般。


    張瀚霖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萬兩,爹,真的給了你一萬兩酬金!?”


    張震忠看著兒子震驚地眼神,心中暗爽,不屑道:“你以為呢,請老爹出山,這一萬兩我都嫌少呢。”


    “我滴個乖乖,真有人舍得花一萬兩看病呢。”張瀚霖不敢置信。


    白沉拍著張瀚霖的肩膀說道:“瀚霖,你也已經醫術有成,以後給人看病,說不得人家也給你這麽多報酬呢。”


    張瀚霖雙眼放光,那樣的話能賺多少錢啊。


    畢竟不義之財不可取,窮苦百姓錢不可取,但是像這種富庶之家所給的報酬當然要得。


    在張瀚霖心中幻想自己被白花花的銀子圍住時,張震忠對著訓練場中的眾人發出了命令。


    “所有零號現在集合。”張震忠聲音充滿威嚴,聽到聲音訓練場中打鬥訓練的眾人停了下來,而後眾人中立即向著張震忠這麵靠攏過來。


    張瀚霖看著這二十四人,都有著三十多歲的樣子,日久鍛煉使得個個肌肉有型,氣息強盛。


    不到十個唿吸,一共二十四個零號暗衛就整整齊齊地站在了三人麵前。


    “拜見張聖。”


    二十四人齊刷刷向著張震忠問好,張震忠擺擺手說道:“不必多裏禮,我這次來看看你們是不是閑的發黴了。不過看著你們都還在訓練我就放心了。”


    其中一個立春組零號帶頭說道:“張聖帶我等不薄,不僅收留我等,還接濟我們的家人,我等怎敢偷懶。”


    張震忠顯然聽煩了這話,說道:“少拍馬屁,幾天不見淨學會了溜須拍馬。”


    立春零號訕訕不已,舔著臉問道:“張聖這次來是不是有啥任務給弟兄們分配,這些日子呆的骨頭都軟了。”


    其他零號皆是目光一緊,他們閑得都淡出鳥來了。


    張震忠咳嗽一聲,和這些零號說了此事,一眾零號都激動不已,終於他娘的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張震忠示意讓眾人安靜下來,繼續說道:“這次行動都小心點,事後每人發十兩銀子,放三天假。”


    嘩聲四起,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張瀚霖理解這些人,畢竟任誰呆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都會感到枯燥。


    “好了,你們立即去將所有人集中起來,今晚就快開始行動。”


    “是。”


    眾人領命開始行動起來,因為有些暗衛,此時還在張府院落各處盯梢,於是派出一些人出去尋找。


    十分鍾之後,二十四組暗衛,一共二百四十人集中了起來,這些暗衛顯得很是興奮看來他們各組的零號都已經將這個任務傳遞給他們了。


    “這是東嵊城白沉城主。”張震忠指著白沉介紹道。


    眾人仰慕不已,畢竟宗師境也是他們努力的目標,齊聲道:“見過白城主。”


    白沉點頭示意,沒有指手畫腳多說什麽。


    張震忠指著張瀚霖說道:“這小子不用介紹了吧。”


    眾暗衛哈哈大笑,齊聲說道:“見過瀚霖少爺。”


    張瀚霖懵了,這些人怎麽都認識自己!


    張震忠指著眾暗衛道:“這些人可都是自由就開始暗中保護你了,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


    張瀚霖急忙向著眾人抱拳說道:“這些年多謝各位大哥的照顧,瀚霖有禮了。”


    躬身對著眾人。


    “瀚霖少爺嚴重了,這都是我們職責所在。我等受不起的。”


    “是啊,瀚霖少爺......”


    就在眾暗衛你一言我一語時,張震忠打斷了他們的講話,簡單地跟他們說了這次任務的安排。


    驚蟄一組歸張瀚霖調遣,剩餘二十三組白沉帶走自行安排。


    眾人沒有異議,張瀚霖憑驚蟄令簽先行帶領著驚蟄組暗衛離開。


    餘下白沉和張震忠說了兩句,然後帶著剩餘暗衛從密道出來,兩人告別,白沉帶著這些人離開張府。


    張震忠送走白沉後,就往自己居住的廂房走去。


    進門之後發現玉素心竟然還沒睡。


    “素心,你咋還不睡,都這麽晚了。”


    玉素心從床上起身,為張震忠寬衣,說道:“我這不是不放心麽,你沒有繼續訓瀚霖吧?”


    張震忠說道:“當然沒有訓他,其實我也隻是剛剛在氣頭上,再加上不給瀚霖一點批評,他不會長點心的。”


    “倒是白沉對他大加讚賞......”


    接著張瀚霖給玉素心說了張瀚霖出謀劃策的事,言語之間流露著自豪。


    玉素心看他這副樣子,沒好氣地說道:“看把你高興的。”


    “他可是我兒子,我樂意高興。”


    玉素心無奈道:“行,行,對了最後你把瀚霖叫過去有什麽事嗎?”


    張震忠隨口講了白沉借用暗衛之事,關於張瀚霖也調了一支暗衛的事隻字不提,他可不能讓素心為這件事再操什麽心。


    玉素心聽著這件事,歎了一口氣說道:“整頓一下東嵊城也好,最近城中確實有點亂了。”


    張震忠,躺在床上,寬慰道:“你就別想這些了,有白沉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今夜不早了,趕緊安歇吧。”


    玉素心點點頭,吹滅了燭火,隨後上床睡覺。


    張瀚霖這邊將驚蟄組暗衛十人,帶到了自己那個在偏僻角落的的書房。


    書房中,張瀚霖恭敬有理問道:“各位暗衛大哥,還未請教各位尊姓大名。”


    驚蟄零號抱拳說道:“瀚霖少爺,您就叫我們代號就行了,我是零號,這個是一號......”


    驚蟄零號將十人代號介紹了一遍,張瀚霖說道:“那可不行,諸位保護我多年,又年長於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叫諸位一聲哥。”


    “這怎使得......”


    張瀚霖打斷眾人的話語,說道:“各位大哥不必客氣,就這樣定了。這次我調用你們主要是因為一件事。”


    “東嵊城東門外圍,沒有劃入城池的區域有著一幫馬匪,這幫馬匪殺人越貨,強搶民女,然後將她們高價賣到青樓......”


    張瀚霖的話語讓幾人義憤填膺,這些暗衛深受張家家風的熏陶,對於這種畜生不如之人很是痛恨。


    張瀚霖繼續道:“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去東嵊城東門外圍那一片區域去打探這幫馬匪的動靜,查清楚這幫馬匪到底與何人勾結,盡可能找到他們的老巢的具體位置。”


    眾暗衛齊聲應是,說道:“瀚霖少爺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別著急,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黑岩集市的紅鶯院有一個管事名叫秦月,零號大哥你抽掉兩人出來去調查一下秦月的家世背景,對了這個秦月也是武道三境你們千萬別被發現了。”


    零號點頭,隨後說道:“八號,九號,你們兩人就去調查秦月之事,其餘人跟我去調查馬匪之事。”


    剩下九名暗衛恭敬領命,看來零號在眾人心中有很大信服力。


    張瀚霖叮囑道:“這次行動可是有很大危險,城中現在很是動蕩,但你們不需要管其他事,做好自己的任務就行,還有那幫馬匪窮兇極惡,實力也是不俗,各位大哥一定要多加小心。”


    零號笑道:“多謝瀚霖少爺關心,我等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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