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牆!上城牆!”


    袁軍督戰軍官厲聲唿喝,袁軍士兵顫顫巍巍走上城牆,然而,迎接他們的是一波密集的箭雨,不少士兵身中十餘箭——簡直成了刺蝟!


    “架雲梯!蟻附攻城!”


    “弓箭兵營,延伸壓製!”


    ……


    冀州軍傳令兵騎著快馬,高舉令旗,來迴唿喊;步兵營士兵抬著雲梯,快速奔跑,搭上城牆,鎖扣扣住城頭;弓箭兵營亦是前移前移再前移,一支支鐵箭越過城頭,紮進城內,或中袁軍士兵,或插在地上,牆壁上,屋頂上。


    步兵營士兵攀爬著雲梯,幾乎未遇抵抗,便已到達城頭,隨即又輕易奪取城門,吱吱呀呀的推開厚重的兩扇城門,至此小沛城便如剝光的青菜地,任憑冀州軍蹂躪。


    卻說袁紹聽聞冀州軍攻城,並不慌張——以往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報!冀州軍攻占城牆,打開了城門,正往府衙進攻!”


    “啊……這……”


    整個府衙大堂內,包括袁紹,皆怔在座位,良久未有反應。


    “報!冀州軍攻占城牆,打開了城門,正往府衙進攻!”


    傳令兵以為眾人沒有聽到,又一聲大喝。


    “這……這是……何故?”袁紹驚叫一聲!


    “再探!若是謊報軍情,小心你項上人頭!”


    許攸看袁紹驚呆,沒有發令,遂令其再探。


    隻是未等傳令兵跑出府門,街道上已經傳出了一聲聲的喊殺聲和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


    “太尉,快走!”


    城門校尉手持大刀,一身鮮血,大喊一聲後,隨即倒地不起。


    “太尉,從側門撤出,走南城門文醜處出城。”郭圖道。


    袁紹還在恍恍惚惚的懵逼中,便被侍衛們簇擁著從側門退出,往南城門疾走,一眾文武亦跟隨在後,惶惶然如喪家之犬般逃走。


    眾人逃到半途,文醜帶領一隊人馬迎麵趕來。


    “太尉,何故如此?”


    “冀州軍突然攻城,又即刻破城,我等亦不知何故。”許攸道。


    “先生帶太尉前往南門,我去軍營整兵,隨後再撤往南門。”


    文醜大喝一聲,打馬衝出。


    “文將軍快去快迴,及時護衛太尉……”


    此時的袁軍大營,尚有一萬多名士兵,聽到外麵喊殺聲震天,早已驚慌無措。


    “眾將聽令,集合前往南城門,敢喧嘩吵鬧者,立斬不赦!”


    文醜闖入軍營,發現營內袁軍騷動不已,遂大喝一聲,憑借威望,彈壓住眾兵將,往南門撤去,隻是有不少兵將看到形勢危急,趁亂逃走。


    南門處,袁紹等人正在焦急等待,忽見文醜帶兵而來,眾人心中稍安。


    文醜上前稟報:“敵軍快速破城,來得太過蹊蹺,我軍傷亡慘重,隻能先退守汝南。”


    袁紹長歎一口氣,無奈下令:“也罷,速速啟程!”


    一行人狼狽逃離小沛,向南而去。途中整頓兵馬,僅餘不到兩萬人馬。


    袁紹暗自思量:此戰稀裏糊塗,冀州軍突然來襲,對峙一段時間,竟然又突然破城,難道是有內應?亦或者,難道曹操與冀州暗中勾結,謀我袁紹?


    想到此處,袁紹眉頭緊鎖,心情愈發沉重,也許當初自己貪圖太尉之職,奉旨舉兵北伐廖化,就是曹操設下的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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