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雨薇的表情上,我看的出,她此時的心情很空虛,象找一個人陪她。


    要不然她也不會給我打電話,讓我給她帶飯。


    其實我給她買的石頭魚,她壓根就沒有吃幾口。


    我不是個蠢人,她知道,她是借著讓我給她買飯,陪她聊天。


    當她說到高琪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哭泣,而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畢竟這事引我而起,她和高琪也不會分手。


    但是她和我聊天的話裏,卻沒有責備我的意思,這讓我心裏或多或少,又平衡些。


    我們一直聊到深夜,她因為腳痛睡不早,我就安靜的坐她的床頭櫃旁邊的地板上,和她聊天。


    她是靠在在床頭上,而且她又穿著一步裙,齊主任讓她把腳必須高於身體,促進血液循環。


    她的身體,又不能交叉在一起,腿是一高一低。


    我的位置又在和她身體呈斜角,所有她超短裙裏麵穿顏色的衣服,我看的是一清二楚。


    每次抬頭和她對視的時候,我總想和她說一下。


    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而且男人又是視覺動物,越是不好意思看的地方,越是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上瞟。


    我如坐針氈,背後的汗不停的往外滲出,心跟貓在上撓似的。


    我終於忍住不,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說:“房間裏有些冷,別凍著了。


    隨後我終於可以和她,正常的聊天,她對我事可謂是打聽的一清二楚。她知道陳妮娜是怎麽死的,也知道我和萬心伊之間的事。


    更知道我和邢睿的事。


    她說了很多,關於高琪的事。原來她和高琪認識,就是因為她陪她一個女同事花花去買車。


    高琪當時負責接待她們,因為她和花花對汽車一竅不通。包括汽車入戶,按揭。日常保養,後來全部高琪一手操辦的?


    當初她是看不上高琪的,但是高琪絞盡腦汁的,追了她一年多,又通過自己在汽車行業的人脈。從業務上慢慢靠近她,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他們慢慢的走到一起。


    我從她話音裏聽得出,她對高琪付出了很多。


    但是沒有卻沒想到。高琪心胸那麽狹隘。


    平心而論,其實我作為男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如果換成我是高琪,我一樣也不會原諒她。


    但是這些話,我卻不能說,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


    我們彼此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提那天晚上我醉酒的事。


    夜漸漸深了,唐雨薇不知什麽時候竟睡著了。


    我知道她是裝的,因為有一個陌生男人在她身邊,她不可能睡的那麽安詳。


    望著她那張精致的臉。我能感覺自己的全身的血液在沸騰,暗紅色的燈印射她的臉上。


    她身上的那件乳白色的蠶絲外套下,是一雙細長並且象玉一樣的腿。若隱若現的勾畫出。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扣人心弦的曲線。


    如果說我此時沒有一點齷蹉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絕對不碰她,特別是一個女人最無助痛苦的時候,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更不會為了一時的衝動,去輕浮她。


    我靜靜的守護在她身邊,最終理智戰勝了欲。望。


    我站起身,義無反顧迴到客廳。把外套穿著身上,豎起衣領開門離開。


    傾盆而下的玉珠。砸在我的身上,潮濕而冰冷。


    在樓下的車上,我收到唐雨薇的短信。


    她在短信裏問:


    “難道,你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那一刻我望著擋風玻璃的玉珠,詭異的笑了起來,迴短信說:


    “有感覺,但是我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自己讓繼續錯下去。


    如果當初不是我,一時的放縱,也許你和高琪就不會這樣。


    對不起!唐雨薇。


    短信自從我發出後。


    在迴去路上,我一直用餘光瞄著手機。


    但是我再也沒有等來迴複。


    日子一天一天的反複的過著,我除了上班,就是去唐雨薇家照顧她。


    或者我想通過這種照顧,來洗刷我對他們的傷害。


    於此期間,我也去找了過高琪幾次。


    高琪知道了我的身份後,雖然表麵上對我客氣,但是我知道他在心裏恨不得宰我。


    但是他和唐雨薇,並沒有和好。


    每次高琪在唐雨薇麵前碰了釘子,高琪總會給我打電話,他再電話用一種,流水賬似的匯報時。


    他幾點幾分,到的唐雨薇家。


    唐雨薇是怎麽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的。


    他一直站在唐雨薇門口,唐雨薇竟然還打電話報警說高琪騷擾她。


    每次高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高琪視乎在故意做給我看。


    我想,高琪可能誤以為是,我利用剛毅在南坪鎮的勢力壓他。


    但是很顯然,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


    那段時間,搞的我們三個身心疲憊,這個死結,我們三個,卻沒有辦法解開。


    但是我明顯的感覺,我和唐雨薇之間的感情,卻變了味。


    唐雨薇給我打電話的次數,和我對邢睿打電話的次數還多。


    她總是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我聊天。


    有時候,會因為出場費,別的地方出價高,但是路遠,征求我的意見,她要不要過去。


    其實我知道,是她故意這樣引起我的注意。


    但是我卻始終和她相敬如賓。


    另一方麵,我和邢睿之間的僵持已經持續一個月,每次我去市局找她,她總是以很忙,等她下班在說。


    下班後,竟然坐著同事的車偷偷離開。不給我麵見。


    我給她打電話,她會告訴我在李俊病房,如果真有事。就來中醫院。


    邢睿明知道,我不可能去李俊的病房。故意向我施壓。


    有時候,我去老公安家屬院堵他,那看大門的老頭,總會提個拖把站在我的車前讓我滾。


    給邢睿發信息不迴,打電話不接,有時候我打她電話,她煩了,她會在電話裏罵我。甚至說一些惡毒的語言去刺激我。


    我滿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邢睿一再挑戰我忍耐的極限,但是我卻不能拿她怎麽樣,也許在這場感情的博弈上,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底牌,因為我對邢睿已經付出了真感情。


    我雖然氣憤,但是更痛的是心。


    我視乎體會到,當初邢睿當初熱臉貼我的冷屁股的滋味。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邢睿後發製人用當初我對她招式,全部用反擊在我身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我有苦說不出。


    邢睿不給我留任何念想的,把我往門外推。


    然而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想起了曹局長。


    我給曹局長打電話,想和他說說心裏話,但是沒有想到,卻是一個女孩接的,那女孩說他父親在陽北市腫瘤醫院住院。


    我趕到醫院後,我驚愕的站在病房的門口,望著病房門上,玻璃口內,床上躺在病床上。那個瘦的象皮包骨頭的中年人。


    我在心裏問自己,他是曹興民嗎?


    曹局長的那張臉。蠟黃蠟黃的,雙眼深凹。他視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我有些不相信的,望著這個對在我生命中,有著重要意義的男人。


    如今卻變的那麽陌生。


    他身上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視乎在此時已經消逝的蕩然無存,仿佛更象一位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的離世的老人。


    病房內一位婦女見門口有人,站起身挪動身體,慢吞吞的走到門口,打開病房門問:


    “你找誰?


    我以前聽曹局長說過他的家事。


    開門的婦女,差不有有五十多歲,右退有些殘疾,很明顯是曹局長的妻子。


    我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說:


    “我是曹局長的朋友,韓冰。


    那婦女聽我說,我是韓冰,抬著望著我,急忙招唿我進來坐。


    我把手裏提的水果,和牛奶放在一邊,徑直走向曹局長。


    曹局長妻子,是一賢惠的農村婦女,她客氣的說:


    “來就來了,買什麽東西呀!還破費幹啥?


    隨後她給我搬了一張椅子,我坐在病床邊,望著熟睡中的曹局長。


    此時此景,讓我想起了,當初我和邢所長出車禍受傷。


    曹局長就象我現在的樣子,坐在我的床頭,雙手合十象審視犯人似的望著我。


    然而這一幕視乎迴光返照,隻不過我和曹局長的位置變了而已。


    在和曹局長妻子,閑聊得知,曹局長也是剛睡。


    癌細胞已經擴張至全身,曹局長,成夜成夜的睡不早,隻能靠杜冷丁止痛。


    他夜裏疼的渾身冒汗,硬是不吭一聲。


    這不,白天暫時不疼的時候,迷瞪一會。


    望著曹局長那幹枯的臉,我心痛到了極點,在病房裏我一刻也沒有待下去,坐了一會便離開。


    剛出病房,眼角裏倔強的淚水,順著臉龐嘩嘩的往下掉。


    再強硬的人,在病魔的施虐下,都顯的是那麽脆弱不堪一擊。


    我對曹局長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不單單是因為救了我。


    從心底另一層含義上,曹興民卻更像我人生中的導師。


    他身上,散發出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影響了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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