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躺在病床上的道恩漸漸蘇醒,睜開第一眼,他茫然了一下。


    想著想著,皺起了眉,灰瞳中充滿了不解。


    “原來……書裏是感情渣男嗎?”


    “好酷哦!”道恩歪了歪頭。


    一直關注著他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主播醒了,第一時間關注了屏幕,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還以為什麽大事紛紛都屏息凝神。


    結果……就這?!


    紛紛無語的敲下字幕。


    〔創哥,你認真一點。〕


    〔我還是想看創哥發癲。〕


    〔你們好損呐!〕


    〔我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我覺得看句號跟百夜對峙還挺有趣的。〕


    〔話說創哥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去幹嘛了?〕


    〔不是,難道你們都不懷疑一下為什麽創哥知道書裏是渣男嗎?〕


    〔這不顯而易見嗎?!〕


    〔這不擺在明麵上嗎?〕


    〔什麽?竟然還有人看不出來?〕


    〔你們……別太荒謬。〕


    〔主線主線,你們別忘了要通關啊!〕


    〔這個副本到底怎麽過?還沒有解法啊。〕


    〔書裏多多少少是有點渣男潛質在身上的。〕


    〔我真是服了……談論書裏請到隔壁直播間,這裏是創哥的直播間,are you ok?〕


    〔我有不好的預感,你們說縱偶人他怎麽一直沒有動靜?話說他們傀儡公會不是要針對我們創哥嗎?這也太……安靜了吧?會不會是在憋什麽大招啊?〕


    〔縱偶人呐,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他了……〕


    〔縱偶人:你禮貌嗎?〕


    〔你們想知道去縱偶人直播間那邊看看不就得了?〕


    〔雖然但是我不怎麽喜歡傀儡工會成員的直播間……你們知道的,會看這種直播的都不是什麽……心理正常的人。〕


    〔對對對……他們直播間的氛圍簡直是是個觀眾看了都能被精神汙染程度。。〕


    〔傀儡公會……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啊?咱們創哥不會真的有事吧?!〕


    〔聽天由命咯。〕


    這時,一個坐在家中的男人抬了抬臉上的黑框眼鏡,用手撫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狀。


    ‘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根據現在目前副本的情況來看……很快,末日就會爆發。’


    ‘但往往這種事情會有一個催化劑,要麽是副本搞鬼,要麽是玩家動的手。’


    ‘而這個縱偶人……’


    想著他退出了直播間,搜索了縱偶人的直播間號。


    ‘果然啊……’


    他下意識的用手指輕敲桌麵,不適的皺起眉頭。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


    〔全都別活了,哈哈,我們就是帶宰的羊!!〕


    〔血!給我,血……給我血!!!〕


    〔哦,我最偉大的撒旦!!請你降下恩賜吧,讓這些愚昧的人類都去死吧!!全都給我下地獄!@$%¥$#%#}*【&*&{〕


    〔嘻嘻嘻嘻嘻……又打雷又下雨,嘻嘻,一隻老鼠,一隻貓,怎麽躲,也躲不掉。老鼠吃掉貓~屍體埋在地裏爛掉~蟲子從樹裏長出來,裝進人的眼睛裏,吃掉吃掉……〕


    〔我好渴,我好累,我要死了……〕


    〔痛,全身上下都在痛!!〕


    〔我操你媽的**,殺人,我要殺人……你們他媽的憑什麽關我?!!〕


    〔嘻,兄台,我會越獄……但我憑什麽告訴你啊?你算老幾?!關死吧你。〕


    〔&$%{{*@@’〕


    〔你作弊,你撒謊,你作弊,你撒謊……〕


    〔主播是要坑人嗎?不可以喲,不可以喲,不可以喲……直接殺掉啊〕


    ‘這些都是什麽鬼?為什麽傀儡公會的直播間……顯現出一種非人狀態?’


    男人站起身四處走了走,又轉頭迴來就去看了一下,結果立馬就受不了了,揉了揉眉,點擊退出直播間。


    那些彈幕密密麻麻……有些在刷著無意義的符號,有些的發言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更有些就像不是人發出來的。


    最詭異的就是那些重複的彈幕,正常人發彈幕會這麽重複多遍嗎?還有那個什麽老鼠吃掉貓,什麽狗屁不通的?!


    ‘你作弊,你撒謊……’


    ‘這句話又是在說什麽?’


    ‘這根本就不對勁!’


    男人坐下來,卻一不小心滑了一跤,勉強扶著桌子上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


    ‘還好周圍沒人,不然就尷尬死了……’


    他做做樣子,整理整理衣裳,伸出食指:“已知,傀儡公會的09,也就是縱偶人,來到此次副本的目標就是……道恩。”


    緊接著,他又伸出了另一根手指:“並且,傀儡工會向來隻收控製係,對控製係玩家呈壟斷政策。”


    “但是他為什麽沒有動靜呢?”


    男人用另一隻手抬了抬眼鏡,微笑道:“他打算利用副本除掉道恩,因為,縱偶人拿書裏沒轍。”


    “控製係遇上神級技能也隻能認栽。”


    但緊接著,他又收起笑容,伸出了第三根手指:“那麽,傀儡公會的直播間的情況究竟怎麽迴事?”


    男人自言自語,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片薯片放在嘴裏,模糊不清道:“傀儡公會那麽多控製係,有一些傀儡那不是理所應當嗎?”


    說著說著,他伸出了第四根手指:“所以傀儡公會的直播間裏的那些觀眾,確實有一部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而他們,在帶節奏。”


    “不過這麽一說,那問題又出來了,他們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真的想不通啊……”男人搖頭,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球差點放進嘴裏,還好臨到門前刹住了車,他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隨手把小球往後一扔,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拿起水杯的開始喝。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開門聲,嚇得他把水猛的噴了出來。


    “噗——咳咳咳……”


    “你到底在幹嘛?”開門的人皺了皺眉,一臉不解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等……等一下…咳咳咳!”


    那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裏的水杯,突然笑道:“你喝水嗆到了哦?”


    “什麽?誰?!誰喝嗆到了?這麽愚蠢的事,到底是誰會犯啊……?!”男人猛的把手中的水杯藏在身後,“我怎麽可能會喝水嗆到啊……拜托——我這麽聰明誒!”


    那人抿唇看著他,笑而不語。


    “喂,你那什麽眼神啊,懷疑我哦?”


    “放心,沒有懷疑你。”那人拍了拍他的肩,意重聲長道:“這麽愚蠢的事……我想,身為最聰明的你,一定不會犯。”


    “哈,哈哈……”男人幹咳幾聲,抬了抬眼鏡,“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那人輕笑著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四處看了看:“不過你剛剛到底在幹什麽?”


    “我?”男人指的指自己,“你問我哦?”


    “不然呢?這裏還有除了你以外的人嗎?”


    “嗯,那也是……”他悄咪咪的移動著,趁著沒人注意,偷偷的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後迅速遠離,結果又不小心滑了一跤。


    “砰——”


    本來還在打量的人聽到聲音,迅速迴頭,震驚的跑過來扶起他:“牧億星你沒事吧?”


    牧億星被扶著站起來:“沒事,羅毅。”


    羅毅看了看:“所以你為什麽會摔倒?”


    “呃……”牧億星轉移話題道:“你剛剛不是問我在幹什麽嗎?其實啊,我是在……解謎,對,就是解謎!”


    “解謎?”羅毅重複了一遍,但緊接著又不解的問:“我知道你很擅長推理,但,你要解的是什麽謎?”


    牧億星著手搭上了羅毅的肩:“兄弟,你有所不知,這世界上的謎題千千萬,雖然聰明如我,也是會有……額,一時解不開的題!但你放心,我一定會靠我的聰明才智破解謎團的!”


    羅毅日常承受著牧億星的自戀,習以為常。


    牧億星嘛,說他聰明啊,他確實聰明,但是偶爾也會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羅毅一直把牧億星當作永遠長不大的兄弟來看的,雖然不得不承認,億星確實真的很搞笑。


    “不過……最近我怎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


    牧億星愣了一下,微微擋住了他看向水杯的視線:“怎麽可能……我哪有事情瞞著你啊。”


    “我不是在說這個啦!”羅毅無語的拍臉:“我是想問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瞞著我?為什麽你最近總喜歡對著空氣發呆?”


    牧億星眨眨眼,狀似迴憶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拍手說道:“你說這個哦!其實啊,我最近不是在網上參加了一個什麽知識競賽嘛?聽小道消息說冠軍不是我誒……你說這怎麽可能呢?!”


    牧億星不解的憤怒發問:“怎麽可能我不是冠軍?!這消息一定有問題……要麽就是有內幕!”


    “於是我就一直想啊想啊……”


    “直到剛剛,我終於想到答案了!”


    羅毅邊聽邊點頭,最近確實是有這麽個事於是追問道:“是什麽?”


    “那就是……”牧億星拖長的語氣,羅毅認真的聽著,見他突然伸出手指,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大事。


    “我不告訴你。”


    羅毅:?


    羅毅:“牧億星你認真一點啊,我真的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好啦好啦,冠軍確實不是我——的本名,我用網名參加的,冠軍還是我。”


    羅毅:……


    “你真的有夠扯的哎。”


    羅毅指著牧億星,想說什麽就沒有說出來,牧億星無辜的眨眨眼,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羅毅對他沒辦法,歎了一口氣,隨手幫他撿起扔在地上的東西,牧億星站在他身後,眼神突然凝重的撫摸著下巴。


    ‘我最近有這麽明顯嗎?’


    ‘不行,我不能讓羅毅知道遊戲的事情。’


    ‘至於傀儡公會,我還挺感興趣,有空查查吧。’


    ‘也不知道萬靈公會的博學者和我比起來究竟怎麽樣?不過……我一定才是最聰明最帥的那個!’


    時學跟睡夢聊完,突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把在旁邊的洛晨瑤嚇了一跳。


    “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那太好了!”


    時學:?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麽?


    “聽起來,你似乎很希望我生病?”


    “沒有,你聽錯了。”洛晨瑤搖了搖頭,“我說的是那真是個糟糕的消息。”


    時學:“我雖然不了解生活常識,但我的聽力還是正常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在我們家鄉的老家,人們常常用反話表示相反的意義,比如我剛剛的太好了,就是太糟糕的意思。”


    時學: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所以……明明可以正常說話,為什麽要說反話?這有什麽意義嗎?是我一直的說話方式是錯的,還是他們是錯的?’


    ‘家鄉是什麽地方來著?’


    雅格瑪·英格於一個紅裙女人麵對麵坐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並不讚成教皇的行為?”


    “是的,女士。”雅格瑪點頭。


    紅裙女人不解的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白霧:“我真的不理解,你是光眀公會的聖女,你怎麽會不聽從會長的命令呢?”


    “我的宗旨是在遊戲中救助更多的人,但是教皇大人的所作所為已經違反了我的宗旨,我並不認同。”


    “救助更多的人……”紅裙女人不屑的輕笑一聲,“你還真的跟任初平一點都不像誒,如果是他,他就隻會隔岸觀火什麽也不做,哪怕這個世界毀滅了他都可能還在鹹魚。”


    “而你……真是偉大的夢想啊,給你鼓掌鼓掌。”紅裙女人象征性的拍了拍手。


    雅格瑪·英格疑惑的歪了歪頭,金色的長卷發在空中薇薇抖動,一雙金色的眼眸更是顯得靈動可愛:“為什麽你們總是喜歡拿我和那個叫做……任先生的人比較呢?”


    “任先生……哈哈哈好莊重的稱唿,你該不會是什麽歐洲在逃的貴族小姐吧?”紅裙女人笑的前仰後翻。


    好久等她才笑完:“任初平啊,是一個和你有相同的出身與家世,卻過著和你截然不同的人生的人。”


    “嗯……聽起來任先生好可憐。”雅格瑪·英格垂下眼簾道。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同情他!”紅裙女人趕忙擺擺手,“這小子可真的不是你們口中的什麽值得被同情的弱者,他也不需要你們的同情,你知道嗎?當你的腳下經過一隻螞蟻的時候,你不會在意它,你甚至也不會感覺到它的存在,任初平的人生是個人聽了都會潸然淚下的程度,但他本人呢?無所謂……”


    “他的仇他了的該了了,沒有什麽他放不下的,你同情的隻是一個過於強大的雕像,他隻是站在原地觀看,卻懶得動。”


    雅格瑪·英格還是很不能理解:“越是裝作不在意的人,更是在意啊!”


    “喂,小姐,你也太單純了吧?”紅裙女人受不了的喝了一口酒,“你口中的任先生,可比所有人都狠毒,能讓他在意的人都死了,你知道嗎?”


    “還有,不要在你麵前跟任初平提什麽你很同情他哦,他會覺得你很煩的。”


    “任初平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感同身受,隻是你們覺得他慘罷了。”


    “怎麽定義慘?是一個人的父母雙亡,家裏貧窮,還是被誣陷被陷害?都不是……是那個人真真心心為自己的生活搞得難過,真真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傷感到絕望,那才叫慘,但任初平不會,因為他根本不在意,他不慘。”


    “有人哪怕身世悲慘,但隻要他心性樂觀,但他每天照樣活得開開心心的,甚至有些過的比他好的人都羨慕他,那些羨慕他的人,不會覺得他慘,相反,他們反而覺得自己過得很慘。”


    “不要拿你的眼光和標準來看待世界,你的善心不要太過度,那樣不僅會害了你,還會害了你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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