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菜園子裏的韭菜剛出茬,娘這就去割上一些,中午給你包餃子吃。」


    等中午迴來,聽說盧嬌月不害口了,二房其他人都十分高興。


    實在怨不得他們小題大做,而是盧嬌月前陣子害口害得厲害,每天就隻能喝點兒湯湯水水,還不能沾葷腥,眼見她人越來越瘦,一家人都十分擔心。


    盧廣義和桂丫也滿臉喜悅,可是神色之間卻帶了一絲勉強。


    盧嬌月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她倒沒想多,而是覺得大哥大嫂肯定是碰上什麽事了。


    之後她抽空去問桂丫,桂丫雖驚詫她的敏銳,卻並沒有說實話,隻是道讓她別管,沒啥事。


    盧嬌月不信追問,無奈桂丫才道出實情。


    原來之前她和盧廣義從縣裏迴來,在村口碰到陳鐵根了。


    二房家在村尾,並不打村口過,而是走一旁的小路,能在這裏碰到陳鐵根,明顯就是他刻意在此處等兩人。


    陳鐵根攔下兩人後,說了一些支支吾吾的話,最後才道出來意。


    他也想去鎮上擺一個小攤,想要盧家的豆漿。


    「嬌月你懷著身孕,這事你別管,我和你哥能處理。」


    「嫂子,你打算咋辦?」


    桂丫頓了一下,「不理他。」


    「那我哥咋說的?」


    這次桂丫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兩口子因這事產生了分歧。


    桂丫早就料到她爹不會消停,隻是低估了她爹無恥的程度,沒料到他竟會找到盧廣義麵前來。


    其實陳鐵根如意算盤打得很精明,他想著自家女兒剛嫁過門,估計還不能當家,當著女兒麵和女婿說這事,女婿為了全女兒的麵子,怎麽也要答應這事。


    他這點小心思,誰看不明白呢?


    桂丫又氣又窘,氣得是他無恥,窘得是有這樣一個爹,怕男人瞧低自己,差點沒當場和他吵起來。還是盧廣義出麵攔下說這事他當不了家,還得迴家和父母商量。


    陳鐵根見女婿的態度,隻當這事成了,便樂滋滋地走了。


    陳鐵根走後,桂丫對盧廣義說,這事萬萬不能答應。可也不知盧廣義是出於安撫的心態還是什麽,竟說沒必要把事情鬧成這樣,還可以再商量。


    桂丫本就因為家中事,覺得自己配不上盧廣義,心裏有心結,一聽這話就急了,就和丈夫爭了起來,不過此時已經到了家門口,隻能暫且打住。


    聽完來龍去脈,盧嬌月沉吟一下道:「大哥不是那麽沒腦子,他那麽說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正說著,盧廣義找來了。


    「桂丫。」他叫了一聲。


    桂丫垂了垂眼簾,沒有說話。


    盧廣義歎了口氣:「你別生氣,我不過是想著嶽母還在那家裏,不想給她找不痛快,反正鎮上的生意咱們一家也做不完,分出來點兒也沒什麽。」


    桂丫搖了搖頭,道:「大哥,我沒生氣,要是隻有我爹一個,他這人心思淺白好對付,我一點兒都不怕。可別你忘了我爹背後還有我奶我二叔他們。與其便宜他們,我還不如打一開始就絕了他們的念想,你沒和他們相處過,不清楚他們就是吸血的水蛭,無事還要吸幹你的血,更不用說是現在了。」


    盧廣義沉默下來,他倒還真沒想到這茬,隻是不想讓媳婦夾在中間為難,如今看來還是他想得有些淺了。


    盧嬌月一直在旁邊聽著,聽到這裏,突然道:「我倒有一個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什麽法子?」兩人的眼睛都望了過來。


    「生意還是給陳家做,不過不是給嫂子她爹,而是給嬸子。」


    聽到這話,桂丫眼睛一亮。


    盧嬌月又道:「我看嬸子現在變了很多,也能立的起來,鐵根叔不是哭窮,說要給桃丫姐妹兩個攢嫁妝嗎?那咱們就把生意交給嬸子做,由嬸子來打理,到時候賺的錢讓嬸子收著,自己花或者給桃丫兩個攢嫁妝都行。」


    桂丫眼睛更亮了,不禁有些激動地拉著盧嬌月的手,「嬌月,還是你聰明,我咋就沒想到這個法子。這樣一來既能堵住我爹的嘴,讓他歇了這個心事,也能給我娘找些事做。說實話我真不放心我娘呆在那個家裏,那寡婦慣是個心思多的,我真怕我娘她們會防不勝防,吃了暗虧。」


    盧嬌月笑道:「這樣一來嬸子就能避出去,不用天天麵對陳家那邊的矛盾,讓剩下的那群人繼續窩裏鬥去。」


    桂丫連連點頭。


    盧廣義也不禁露出一抹讚同的笑容,「這法子好。」


    商定好後,小兩口便去找二房兩口子說這事了。


    與盧廣義所想一樣,盧明海和梅氏慣是個大度的,反正生意他們一家也做不完,誰做不是做,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還問桂丫娘手裏有沒有本錢,若是沒有本錢,自家也能借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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