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果然換了話題,將給盧嬌杏說親她不願意的事說了出來。


    「看看你家月兒,再看看我家杏兒,你說那孩子怎麽那麽強!我承認我這個做娘的是有些疏忽她們,可一沒缺她吃,二沒缺她穿,知道的曉得我是她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她仇人。不管我怎麽跟她說,她就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問她為什麽不願意,她不是嫌棄人家男方家窮,就是嫌棄人家醜。來來迴迴換了三家,現在這個王家的更是頂頂好的人家,小夥子長得也不差,可她就是不願意!」


    一開了話頭,喬氏就刹不住車了,將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來。除了為何會給盧嬌杏這麽急著說親的原因沒說,其他的幾乎都說了出來。


    梅氏歎道:「他三嬸你也別這麽說,大抵是孩子一時沒想通,畢竟在家裏呆了這麽多年,突然一日告訴她要嫁人,恐怕都不能習慣的。你再給她些時間,讓孩子好好想想。」


    「也是我疏忽了她,把這孩子脾氣養得陰陽怪氣的,瞧瞧月兒,再對比她,我真是不慚愧都不行了。」喬氏歎氣道。


    梅氏有些不習慣這樣唉聲歎氣的喬氏。在她心目中,喬氏這人慣是個潑辣的,還從未見過她這樣。她在心裏歎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望了旁邊的女兒一眼,對喬氏道:「月兒和杏兒是堂姐妹,月兒又是剛成親,若不然我讓月兒去開解開解她,也免得她越想越鑽牛角尖,到時候再鬧出什麽事來,可就不好了。」


    在梅氏心裏,盧嬌杏的性子雖然有些怪,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她自是不記得當初曾覺得盧嬌杏心思不正的事情,大抵也是因為和喬氏越處越好,曾經她也自責過,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喬氏這個人。既然喬氏都變好了,喬氏的女兒自然差不到哪裏去,至於盧嬌杏以往總喜歡對二房家孩子說些酸言酸語,都被她認為是因為兩家不合,所以孩子們彼此之間才對立。


    聽到這話,喬氏麵色一滯,緊接著便佯裝一臉不耐的道:「開解她做什麽,這臭丫頭就是在跟我耍脾氣,沒得慣她!月兒是個好性子,若是再讓她給氣了,可真是我這做三嬸的罪過。反正我是拿她沒辦法了,她爹說就訂王家了,王家那邊我也捎了口信,過段時間他們就來提親,等日子定好後,將她送出門子,我以後也不用操心她的事了。」


    既然喬氏這個做娘的都這麽說了,梅氏自然不好再說什麽,不過等喬氏走後,她還是對盧嬌月說,讓她有空了還是去三房那邊一趟,畢竟是堂姐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盧嬌月苦笑,可當著她娘的麵,她又不好直說,隻能隨意應承下來。


    在二房這邊整整呆了一日,直到吃過晚上飯,盧嬌月才和周進迴家。


    到了家,周進問道:「咋了?我看你有心事。」


    盧嬌月也沒瞞他,將盧嬌杏的事說了說,包括之前發生的那兩次事,她覺得都與盧嬌杏有牽扯,也說了出來。


    聽完後,周進沉吟道:「你猜測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有一次也就罷了,怎麽次次都與她有關。反常即為妖,這人估計不是個什麽心思正,你不要和她打交道。至於你娘那裏,她也不可能追著你問這事,她不問,你就裝作不知道,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忘記了。」


    盧嬌月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此時天已經黑了,鄉下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少,尤其現在天冷,天一黑幾乎個個都上炕睡覺了。盧嬌月和周進自然也不例外,周進出去喂馬,而盧嬌月則轉身迴小間燒水等下用來洗漱。


    等周進從外麵迴來,水已經燒好了。


    盧嬌月正在往盆裏舀水,木盆重,裝了水更重了,周進將木盆接了過去,拿到外麵去泡腳。


    盧嬌月本是想讓他洗完,自己換水再洗的,卻被他硬生生的拉住,說這麽大的盆放兩個人的腳綽綽有餘,讓她不要瞎耽誤功夫。


    無奈,盧嬌月隻能坐到周進的身邊,將鞋襪褪了去。


    周進的大腳丫已經擱在水盆裏了,盧嬌月還有些羞澀,腳尖兒往裏蜷縮著,挨著邊兒將腳放了進去。哪知還沒等她落定,一雙小腳就被周進的大腳丫絞纏了過去,將她腳踩在自己大腳下。


    踩了還不算,還在上麵蹭了蹭。


    「我幫你洗。」邊說邊輕輕地蹭著,還時不時不安分地用大腳丫往盧嬌月小腿兒上撩水。


    盧嬌月怕癢,尤其周進腳底板有繭子,更是蹭得她癢癢的。她弓起腳背就想躲開,可惜地方有限,怎麽也逃不開周進的魔腳。


    「我洗完了,不洗了。」她將腳從水裏抬起來,道。


    周進拿著一旁擦腳的帕子:「我幫你擦水。」


    話音還未落下,他大掌就是往下一撈,將盧嬌月的小腿兒撈放在自己腿上,拿起那柔軟的棉帕子,往她腳上罩去。


    起初還挺正經的,可是擦著擦著就變了味道,帕子不知何時掉進了水中,而周進的大掌卻順著腳踝往上遊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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