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慣是個懶的,自從盧嬌杏姐妹兩個大了以後,家務活差不多都是扔給兩個女兒幹。這姐妹兩個平日裏不光要做飯,還要洗全家人的衣裳以及被單被麵之類等物。


    盧明山正值壯年,喬氏又是如狼似虎的年月,兩人自然少不了夫妻之間的事。既然會做,多多少少都會發生弄汙被褥的事。起初喬氏還知道顧忌,一般都是自己漿洗被單被麵的,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她放在一旁放忘了,被盧嬌杏洗衣裳時一並抱走去洗。次數多了,喬氏漸漸也就不那麽顧忌了,她想著女兒還小,大抵是不懂這些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鄉下房子大多不隔音,而三房的房子小,也就三間房。他們兩口子住堂屋,盧嬌杏姐妹倆住西屋,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口子動靜稍微大些,就會被人聽入耳裏。


    起初盧嬌杏是不懂的,可聽到的次數多了,她慢慢也就將被單上的汙漬和頭天晚上的動靜聯想到了一起。鑒於這些原因,那股怪味道幾乎是一入鼻,盧嬌杏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哪怕她再怎麽心思深,她也是個大姑娘,頓時麵紅耳赤了起來,連看都不敢看杜廉一眼。心中各種胡思亂想,簡直壓都壓不住。


    而杜廉本來還有些窘迫,可當他看見盧嬌杏的大紅臉,眼神漸漸鄙視起來。


    他已通人事,自然知道黃花大閨女是不懂這些的,可見對方樣子,那裏是不懂的樣子,分明是懂,且懂得不少的模樣。


    杜廉不禁聯想到鄉下一些作風放蕩的姑娘,偷偷和男人在苞穀地或者稻草堆裏幽會,該幹的不該幹的全幹了,等肚子大了再也遮不住,兩家隻能慌慌張張給兩人辦婚事。


    麵上自然說是兩情相悅,實則等孩子生下來後,一般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杜廉又去看盧嬌杏,見她小臉兒巴掌大,生得一雙俏麗的單鳳眼,因為是跪在炕上的姿勢,所以顯得胸格外得圓,小屁股格外得翹。


    所以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杜廉不禁想,大抵這小丫頭沒少幹和人偷偷私會的事,若不然何至於小小年紀身段就成了這個樣子。


    而那邊好不容易克服羞澀的盧嬌杏,正佯裝若無其事的疊著被褥,那條湛青色帕子也被她懂事的放在一旁,自然不知道杜廉此時的心思。


    疊好被褥,盧嬌杏將炕桌擺正,這才下了炕將一旁的托盤端過來,將雞湯和一盤子炒菜以及一碗飯放在炕桌上。


    「小姑夫,已經擺好了,你趁熱吃吧。」


    盧嬌杏還因之前的事有些窘迫,所以也沒敢抬頭看杜廉,隻敢把頭垂得低低的,自下而上偷瞧了他一眼。可擱在杜廉眼裏,則成了此女正在對他搔首弄姿,心裏自是不屑至極,隻是眼光在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卻不禁在那鼓鼓囊囊的胸上打了個轉。


    大抵是身為女人一種天生的敏感,盧嬌杏能感覺到杜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於是不由地將胸往前挺了挺,心裏則想比起小姑姑,自然是她顏色要好得多,也不枉她今日出門特意打扮了一番。


    「小姑夫,我先出去了。」


    依依不舍的偷瞧了杜廉一眼,盧嬌杏才拿著托盤出去。


    喬氏到二房家時,正撞上盧明海父子兩個和周進喝酒。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來的不是時候,沒打攪你們吃飯吧。」


    梅氏聽到動靜走出來,招唿道:「他三嬸,一家人說這外道的話做什麽,今個月兒迴門,所以午飯做得早。你吃了沒?若沒吃就在家裏吃點兒?」


    喬氏可不是不識趣的人,尤其見桌上這副樣子,很顯然是梅氏和盧嬌月都吃過了,隻剩下幾個男人在喝酒,她一個婦道人家湊在桌上做什麽。遂道:「你還不知道我的,這大冬天家裏沒活兒,所以起得晚,之前剛吃了早飯,你這會兒給我上一桌最好的席麵,我也是吃不下的。」又對盧明海和韓進道:「二哥,進子,廣義,你們繼續吃啊,別管我,我來找二嫂說話。」


    說著,就和梅氏一同進了裏屋。


    盧嬌月叫了一聲三嬸,喬氏笑眯眯地來到炕沿上坐下,拉著她的手道:「之前就說咱家月兒長得好,這嫁了人,更是容光煥發,看來這都是進子的功勞。」


    梅氏啐她:「你當孩子麵說這個做什麽!」


    喬氏笑得一臉曖昧,道:「哪還是孩子,都嫁人了,不小了,二嫂你可別把月兒教得不知事,這夫妻之間啊除了性子要合得來,那方麵也要合得來。」


    盧嬌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當即也明白三嬸方才為何會那麽說她了,什麽嫁了人,更加容光煥發,什麽都是周進的功勞,她榮光煥不煥發,關他什麽事!


    「三嬸,你和娘說話,我去看看我爹他們喝得怎麽樣了。」盧嬌月當即就想走,卻被喬氏一把拉住:「好了好了,三嬸不說了,丫頭臉皮薄,咱們說些別的。」


    盧嬌月也不好再掙紮,隻好又坐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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