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訕笑一聲說道：“往壞處想的話更氣人，我就不說了。”
羅庸船長耐住性子說道：“不，你繼續說，我忍得住。”
鹹魚繼續分析說道：“那先不說往壞處想象的可能，我先說另一種可能吧。同樣是義勇軍戰勝了複興集團，假如這時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前提下，提前倒向了義勇軍。並且，義勇軍這次不打算退出大鹽湖區域，打算牢牢掌控這塊地區。”
鹹魚喝了口水，繼續分析說道：“那麽假如義勇軍打算遵照約定，將之前許諾給你的地位與權利給了你。那麽，那些作為和複興集團交戰的主力軍隊之中的士兵與將軍又該如何封賞呢？”
羅庸船長：“該怎麽封賞呢？我怎麽知道該怎麽封賞？鹹魚老弟，你別賣關子了，想到什麽就快說吧。”
說完，羅庸船長還非常大方的用手機給了鹹魚一筆打賞。
鹹魚喜笑顏開的看著這筆入賬，也不打算再用朋友聊天的語氣來慢慢聊天。
拿出專業素養的鹹魚，認真分析說道：“這時候就會出現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如果義勇軍確實打算吸納並接收老哥你的話，那麽關於那些主力軍隊的封賞，義勇軍的五星上將可能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作為大鹽湖地區將軍的羅庸老哥你。”
羅庸船長：“所以我出完力還得出錢！”
鹹魚：“已經是最好的一種可能性了，看上去出完力還要出錢，但實際上卻是給了你一個拉攏一支真正屬於自己的軍隊的機會。如果沒有一隻屬於自己的軍隊，憑什麽自稱將軍？”
羅庸船長：“那另一種可能呢？”
鹹魚：“在我們那個時代，有一些成語，比如什麽一石二鳥，一魚多吃。一地多封也不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鹹魚：“義勇軍雖然向老哥你承諾過，隻要幫助他們拿下這片區域，老哥你就是義勇軍大鹽湖區域的將軍，除了這馬拉德號之外，鹽湖堡壘和鹽湖城廢墟也都歸你管。但是，義勇軍有向你提過，更具體的權利邊界嗎？”
羅庸船長：“權力邊界？那又是什麽東西？老弟你給我解釋解釋。”
鹹魚：“這是我們核戰爭之前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但其實也是比較公開的知識。老哥你可以直接用手機搜索一下就能找到。我就大概給你解釋一下吧，大概就是說隻有古代的君王，他們的權利才是無邊無際的，而在此之後，被賦予的各種權利，這些權利其實都是有一定的界限的。”
鹹魚：“比如將軍的職責在於軍事範圍，而一旦超過這個範圍，就意味著超過了將軍的權力邊界，意味著身為一個將軍就沒有資格再去管理相應的事務。”
鹹魚：“簡單的說，就是你隻有權利管理，大鹽湖區域的軍事方麵相關的問題。而財政方麵則由大鹽湖區的財政官負責管理，行政方麵則由大鹽湖地區的執政官負責管理，司法方麵則由大鹽湖地區的大法官進行管理。”
鹹魚：“看上去，義勇軍是將大鹽湖地區給了你。實際上，大鹽湖地區的主要利益都已經分給了其他人，而你拿到的更多的可能隻是一個虛名。”
羅庸船長皺眉問道：“義勇軍！他們怎麽敢這樣？”
鹹魚解釋說道：“如果義勇軍輸了，大鹽湖地區就是複興集團一家獨大，義勇軍自然就會直接退出該地區，也就無所謂，在大鹽湖地區的所謂信譽了。而如果義勇軍贏了，到時候老哥你對義勇軍的價值，就會驟然下跌，就算得罪了老哥你，對義勇軍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
羅庸船長知道鹹魚說的這個沒什麽大不了是什麽意思，義勇軍不缺高手，現在義勇軍需要和複興集團對抗，所以才需要拉攏自己這個地頭蛇，但是複興集團一旦被打退，那麽自己也就沒什麽價值了。
想到這兒，羅庸船長突然意識到鹹魚說的那句“往壞處想的話更氣人，我就不說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羅庸船長：“鹹魚老弟你剛才沒有說出來的那個往壞處想的結果，是不是義勇軍會直接翻臉不認人，反手就弄死我？”
鹹魚高興的說道：“不錯嘛，老哥你也挺聰明的了。仔細想想，在廢土上要如何衡量一個人的信譽，更別說是四大頂級勢力這樣級別的大勢力。”
鹹魚：“先不說在廢土上傳遞信息，對於普通人來說有多困難，單說四大勢力，這種級別的大勢力，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宣傳機器，我們普通人怎麽能比得過這些大勢力的宣傳機器。就算我們說了他們的一些壞話，也隻會被他們解釋為敵對勢力的汙蔑。”
羅庸船長：“那照你這麽說，我除了倒向複興集團之外，似乎別無選擇了。”
鹹魚：“那老哥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義勇軍的將軍。你看到這個第三方勢力，先是收了複興集團的大筆援助資金，這樣的大筆資金，義勇軍根本不願意出，你覺得義勇軍還有信心，有興趣來花費功夫拉攏這個第三方勢力嗎？”
鹹魚：“其實早在羅庸哥哥你接受複興集團的第一筆資金開始，就不存在所謂的選擇。早在那時，你在義勇軍的心中，就已經是複興集團的一員了。”
鹹魚：“這也是為什麽義勇軍之後對拉攏你這件事，那麽不上心的原因。看看吧，這是義勇軍寫給我的恐嚇信，他們甚至連一張專門的信封都舍不得，不知道，隨便從哪兒撿來一張廢紙就用來寫恐嚇信。”
說著，鹹魚拿出一張紙，看得出這張紙是被人隨手撿來的垃圾，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些恐嚇的話語。
羅庸船長把紙張拿過去翻看了一下，而鹹魚繼續解釋說道：“更何況之後這個第三方勢力，又和一個與義勇軍有間隙的合夥人公司的成員，商討到底該幫誰這樣的問題。”
羅庸船長：“所以你的建議是我隻能和複興集團合作了？”
鹹魚：“我的建議是希望你和勝利者合作。”
羅庸船長：“但你昨天也說了繼續保持中立就是死路一條，而你剛才還說了，和義勇軍合作，就算義勇軍贏了，我也拿不到什麽好處，那麽除了和複興集團合作之外，我還有別的出路嗎？”
鹹魚：“抱歉羅庸老哥，我能勸你的隻有放平心態，迴歸本心。像這種黴蘇爭霸，小國得利的劇情，隻有在特殊的曆史機遇之下才有可能遇到。”
鹹魚：“想要長期維持之前處於中立時獲得的利益，顯然不太可能。複興集團雖然有錢，但也不能這樣揮霍，之前持續的提供援助資金，又何嚐不是在消耗複興集團的耐心呢？”
鹹魚：“其實就算複興集團贏了，老哥你也拿不到什麽好處，畢竟複興集團和義勇軍一樣，都是想徹底統治這片地區，一但複興集團徹底統治大鹽湖區域，羅勇老哥你的統戰價值同樣急劇下降。不過，加入複興集團還是有些地方比加入義勇軍要強。”
羅庸船長：“什麽地方？”
鹹魚：“首先，因為複興集團已經給了你那麽多錢了，這些都是沉沒成本，相比起毫無誠意，毫無投入，自然也毫無花費的義勇軍，複興集團如果要對你采取卸磨殺驢式的處理方式的話，心理壓力和內部的阻力就會比義勇軍大得多。而………”
“等等等等，你又說了一個新詞兒，這個沉沒成本又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采取卸磨殺驢式的處理方式，心理壓力和內部的阻力就會比義勇軍大得多？”羅庸船長打斷鹹魚的敘述問道。
鹹魚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老師一樣，必須慢慢的去解釋各種專業名詞與知識，不過考慮到自己已經收了錢，還是專業一點吧。
鹹魚：“太過複雜的學術釋義，我就不給你解釋了，而且核戰爭之前的學者們對於同一個詞語，往往有很多不同的獨屬於自己的解釋。”
鹹魚：“不過我這兒提到的沉沒成本是指，戰前某位學者的理論，他認為由於人們存在自我申辯的傾向，不願承認自己以往的決策失誤，因而總是希望與先前的選擇保持一致。”
羅庸船長：“你的意思是，因為之前已經有人給了我相當數量的援助資金，在我倒向義勇軍之前，或因為資金問題而和我發生矛盾，使得之前投入的援助資金就會完全白費，就會顯得之前那些，給我提供援助資金的人很傻。”
鹹魚：“不錯，就是這個理論，簡而言之羅庸老哥，你已經和複興集團產生了利益關係了。而相比起來，義勇軍則和你毫無關聯，在他們眼裏，你隻是一個普通廢土人而已，相比起複興集團，義勇軍對付起你來，更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鹹魚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之前所說的話，說實話，之前被羅庸老哥打斷了一下，現在說到哪兒，鹹魚自己都記不清了。
鹹魚：“接下來是其次，義勇軍的城鎮本就是一個又一個廢土人建立起來的定居點，除掉老哥你之後，義勇軍還能直接安插一個出身嫡係的親信，來接管馬拉德號。”
羅庸船長沒有說話，隻是又喝了一口朗姆酒，靜靜的聽著。
鹹魚：“而相比起來，複興集團已經習慣了統治由孢子人建立起來的莊園，工廠，社區，街道，城鎮乃至城市。相比起來，廢土人的聚居點對於複興集團來說，管理成本有些過高，而生產效率又有些太低。”
鹹魚：“這樣說，可能有些不禮貌，但事實就是，複興集團可能多半看不上老哥你的馬拉德號。當然，這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老哥你不用擔心，複興集團覬覦你的城鎮了。”
羅庸船長：“這我當然也知道，就我這點小錢在複興集團眼裏真的不算什麽。不過你之前提到，我應該站在勝利者那一邊，那麽你覺得複興集團能贏嗎？”
鹹魚思索片刻迴答說道：“勝負沒有絕對之說，我也不敢為戰爭做保證。但在我們的時代，有一句這樣的俗語，攻擊隻需偶爾得手，防禦卻必須次次成功。”
“攻擊隻需偶爾得手，防禦卻必須次次成功。”聽完鹹魚所說，羅庸船長又喃喃自語著說了一遍。
羅庸船長：“說的好哇，說的太有道理了，能不能殺掉敵人和自己會不會被敵人殺掉？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明顯後者更加重要。哦，鹹魚兄弟，你繼續。”
鹹魚：“複興集團為了建鹽湖堡壘，投入了多大的精力？多少的資源？就像我前麵提到過的沉沒成本，如此巨大的沉沒成本，複興集團怎麽可能放棄？”
鹹魚：“而義勇軍的那個所謂的鹽湖城廢墟，說到底，連義勇軍自己都不怎麽想建設這個所謂的城鎮。”
羅庸船長：“我之前也聽跑過來的廢土人居民們說過，連那鹽湖城廢墟本地的居民都在等著，義勇軍攻陷鹽湖堡壘之後，就搬到鹽湖堡壘之中居住。”
鹹魚：“所以在不存在外力幹涉的情況下，複興集團願意為這場戰爭投入更多的資源，而四大勢力之間並沒有絕對性的力量差距，所以義勇軍的鹽湖城廢墟，最多隻能用來惡心一下複興集團，但最後義勇軍多半是要撤退的。”
羅庸船長哈哈一笑說道：“哈哈，今日聽鹹魚兄弟一席話，簡直就是…就是…哦，茅廁頓開呀！行，我這就去聯係複興集團那邊，告訴他們我答應他們的條件了。”
鹹魚：“既然羅庸老哥的疑惑，都解開了，那我也該離開，繼續我的押運任務了。”
羅庸船長：“鹹魚老弟慢走啊。”
鹹魚：“羅庸老哥告辭了。”
鹹魚迴到胖子號超市，正好碰見胡佛主管，隻見胡佛主管笑嘻嘻的走過來，向鹹魚恭喜道：“這次鹹魚閣下幫複興集團成功做了次說客，鹽湖堡壘那邊也不想虧待鹹魚閣下，特地送來了一份報酬，鹹魚閣下過來簽收一下吧。”
羅庸船長耐住性子說道：“不，你繼續說，我忍得住。”
鹹魚繼續分析說道：“那先不說往壞處想象的可能，我先說另一種可能吧。同樣是義勇軍戰勝了複興集團，假如這時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前提下，提前倒向了義勇軍。並且，義勇軍這次不打算退出大鹽湖區域，打算牢牢掌控這塊地區。”
鹹魚喝了口水，繼續分析說道：“那麽假如義勇軍打算遵照約定，將之前許諾給你的地位與權利給了你。那麽，那些作為和複興集團交戰的主力軍隊之中的士兵與將軍又該如何封賞呢？”
羅庸船長：“該怎麽封賞呢？我怎麽知道該怎麽封賞？鹹魚老弟，你別賣關子了，想到什麽就快說吧。”
說完，羅庸船長還非常大方的用手機給了鹹魚一筆打賞。
鹹魚喜笑顏開的看著這筆入賬，也不打算再用朋友聊天的語氣來慢慢聊天。
拿出專業素養的鹹魚，認真分析說道：“這時候就會出現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如果義勇軍確實打算吸納並接收老哥你的話，那麽關於那些主力軍隊的封賞，義勇軍的五星上將可能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作為大鹽湖地區將軍的羅庸老哥你。”
羅庸船長：“所以我出完力還得出錢！”
鹹魚：“已經是最好的一種可能性了，看上去出完力還要出錢，但實際上卻是給了你一個拉攏一支真正屬於自己的軍隊的機會。如果沒有一隻屬於自己的軍隊，憑什麽自稱將軍？”
羅庸船長：“那另一種可能呢？”
鹹魚：“在我們那個時代，有一些成語，比如什麽一石二鳥，一魚多吃。一地多封也不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鹹魚：“義勇軍雖然向老哥你承諾過，隻要幫助他們拿下這片區域，老哥你就是義勇軍大鹽湖區域的將軍，除了這馬拉德號之外，鹽湖堡壘和鹽湖城廢墟也都歸你管。但是，義勇軍有向你提過，更具體的權利邊界嗎？”
羅庸船長：“權力邊界？那又是什麽東西？老弟你給我解釋解釋。”
鹹魚：“這是我們核戰爭之前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但其實也是比較公開的知識。老哥你可以直接用手機搜索一下就能找到。我就大概給你解釋一下吧，大概就是說隻有古代的君王，他們的權利才是無邊無際的，而在此之後，被賦予的各種權利，這些權利其實都是有一定的界限的。”
鹹魚：“比如將軍的職責在於軍事範圍，而一旦超過這個範圍，就意味著超過了將軍的權力邊界，意味著身為一個將軍就沒有資格再去管理相應的事務。”
鹹魚：“簡單的說，就是你隻有權利管理，大鹽湖區域的軍事方麵相關的問題。而財政方麵則由大鹽湖區的財政官負責管理，行政方麵則由大鹽湖地區的執政官負責管理，司法方麵則由大鹽湖地區的大法官進行管理。”
鹹魚：“看上去，義勇軍是將大鹽湖地區給了你。實際上，大鹽湖地區的主要利益都已經分給了其他人，而你拿到的更多的可能隻是一個虛名。”
羅庸船長皺眉問道：“義勇軍！他們怎麽敢這樣？”
鹹魚解釋說道：“如果義勇軍輸了，大鹽湖地區就是複興集團一家獨大，義勇軍自然就會直接退出該地區，也就無所謂，在大鹽湖地區的所謂信譽了。而如果義勇軍贏了，到時候老哥你對義勇軍的價值，就會驟然下跌，就算得罪了老哥你，對義勇軍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
羅庸船長知道鹹魚說的這個沒什麽大不了是什麽意思，義勇軍不缺高手，現在義勇軍需要和複興集團對抗，所以才需要拉攏自己這個地頭蛇，但是複興集團一旦被打退，那麽自己也就沒什麽價值了。
想到這兒，羅庸船長突然意識到鹹魚說的那句“往壞處想的話更氣人，我就不說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羅庸船長：“鹹魚老弟你剛才沒有說出來的那個往壞處想的結果，是不是義勇軍會直接翻臉不認人，反手就弄死我？”
鹹魚高興的說道：“不錯嘛，老哥你也挺聰明的了。仔細想想，在廢土上要如何衡量一個人的信譽，更別說是四大頂級勢力這樣級別的大勢力。”
鹹魚：“先不說在廢土上傳遞信息，對於普通人來說有多困難，單說四大勢力，這種級別的大勢力，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宣傳機器，我們普通人怎麽能比得過這些大勢力的宣傳機器。就算我們說了他們的一些壞話，也隻會被他們解釋為敵對勢力的汙蔑。”
羅庸船長：“那照你這麽說，我除了倒向複興集團之外，似乎別無選擇了。”
鹹魚：“那老哥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義勇軍的將軍。你看到這個第三方勢力，先是收了複興集團的大筆援助資金，這樣的大筆資金，義勇軍根本不願意出，你覺得義勇軍還有信心，有興趣來花費功夫拉攏這個第三方勢力嗎？”
鹹魚：“其實早在羅庸哥哥你接受複興集團的第一筆資金開始，就不存在所謂的選擇。早在那時，你在義勇軍的心中，就已經是複興集團的一員了。”
鹹魚：“這也是為什麽義勇軍之後對拉攏你這件事，那麽不上心的原因。看看吧，這是義勇軍寫給我的恐嚇信，他們甚至連一張專門的信封都舍不得，不知道，隨便從哪兒撿來一張廢紙就用來寫恐嚇信。”
說著，鹹魚拿出一張紙，看得出這張紙是被人隨手撿來的垃圾，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些恐嚇的話語。
羅庸船長把紙張拿過去翻看了一下，而鹹魚繼續解釋說道：“更何況之後這個第三方勢力，又和一個與義勇軍有間隙的合夥人公司的成員，商討到底該幫誰這樣的問題。”
羅庸船長：“所以你的建議是我隻能和複興集團合作了？”
鹹魚：“我的建議是希望你和勝利者合作。”
羅庸船長：“但你昨天也說了繼續保持中立就是死路一條，而你剛才還說了，和義勇軍合作，就算義勇軍贏了，我也拿不到什麽好處，那麽除了和複興集團合作之外，我還有別的出路嗎？”
鹹魚：“抱歉羅庸老哥，我能勸你的隻有放平心態，迴歸本心。像這種黴蘇爭霸，小國得利的劇情，隻有在特殊的曆史機遇之下才有可能遇到。”
鹹魚：“想要長期維持之前處於中立時獲得的利益，顯然不太可能。複興集團雖然有錢，但也不能這樣揮霍，之前持續的提供援助資金，又何嚐不是在消耗複興集團的耐心呢？”
鹹魚：“其實就算複興集團贏了，老哥你也拿不到什麽好處，畢竟複興集團和義勇軍一樣，都是想徹底統治這片地區，一但複興集團徹底統治大鹽湖區域，羅勇老哥你的統戰價值同樣急劇下降。不過，加入複興集團還是有些地方比加入義勇軍要強。”
羅庸船長：“什麽地方？”
鹹魚：“首先，因為複興集團已經給了你那麽多錢了，這些都是沉沒成本，相比起毫無誠意，毫無投入，自然也毫無花費的義勇軍，複興集團如果要對你采取卸磨殺驢式的處理方式的話，心理壓力和內部的阻力就會比義勇軍大得多。而………”
“等等等等，你又說了一個新詞兒，這個沉沒成本又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采取卸磨殺驢式的處理方式，心理壓力和內部的阻力就會比義勇軍大得多？”羅庸船長打斷鹹魚的敘述問道。
鹹魚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老師一樣，必須慢慢的去解釋各種專業名詞與知識，不過考慮到自己已經收了錢，還是專業一點吧。
鹹魚：“太過複雜的學術釋義，我就不給你解釋了，而且核戰爭之前的學者們對於同一個詞語，往往有很多不同的獨屬於自己的解釋。”
鹹魚：“不過我這兒提到的沉沒成本是指，戰前某位學者的理論，他認為由於人們存在自我申辯的傾向，不願承認自己以往的決策失誤，因而總是希望與先前的選擇保持一致。”
羅庸船長：“你的意思是，因為之前已經有人給了我相當數量的援助資金，在我倒向義勇軍之前，或因為資金問題而和我發生矛盾，使得之前投入的援助資金就會完全白費，就會顯得之前那些，給我提供援助資金的人很傻。”
鹹魚：“不錯，就是這個理論，簡而言之羅庸老哥，你已經和複興集團產生了利益關係了。而相比起來，義勇軍則和你毫無關聯，在他們眼裏，你隻是一個普通廢土人而已，相比起複興集團，義勇軍對付起你來，更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鹹魚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之前所說的話，說實話，之前被羅庸老哥打斷了一下，現在說到哪兒，鹹魚自己都記不清了。
鹹魚：“接下來是其次，義勇軍的城鎮本就是一個又一個廢土人建立起來的定居點，除掉老哥你之後，義勇軍還能直接安插一個出身嫡係的親信，來接管馬拉德號。”
羅庸船長沒有說話，隻是又喝了一口朗姆酒，靜靜的聽著。
鹹魚：“而相比起來，複興集團已經習慣了統治由孢子人建立起來的莊園，工廠，社區，街道，城鎮乃至城市。相比起來，廢土人的聚居點對於複興集團來說，管理成本有些過高，而生產效率又有些太低。”
鹹魚：“這樣說，可能有些不禮貌，但事實就是，複興集團可能多半看不上老哥你的馬拉德號。當然，這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老哥你不用擔心，複興集團覬覦你的城鎮了。”
羅庸船長：“這我當然也知道，就我這點小錢在複興集團眼裏真的不算什麽。不過你之前提到，我應該站在勝利者那一邊，那麽你覺得複興集團能贏嗎？”
鹹魚思索片刻迴答說道：“勝負沒有絕對之說，我也不敢為戰爭做保證。但在我們的時代，有一句這樣的俗語，攻擊隻需偶爾得手，防禦卻必須次次成功。”
“攻擊隻需偶爾得手，防禦卻必須次次成功。”聽完鹹魚所說，羅庸船長又喃喃自語著說了一遍。
羅庸船長：“說的好哇，說的太有道理了，能不能殺掉敵人和自己會不會被敵人殺掉？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明顯後者更加重要。哦，鹹魚兄弟，你繼續。”
鹹魚：“複興集團為了建鹽湖堡壘，投入了多大的精力？多少的資源？就像我前麵提到過的沉沒成本，如此巨大的沉沒成本，複興集團怎麽可能放棄？”
鹹魚：“而義勇軍的那個所謂的鹽湖城廢墟，說到底，連義勇軍自己都不怎麽想建設這個所謂的城鎮。”
羅庸船長：“我之前也聽跑過來的廢土人居民們說過，連那鹽湖城廢墟本地的居民都在等著，義勇軍攻陷鹽湖堡壘之後，就搬到鹽湖堡壘之中居住。”
鹹魚：“所以在不存在外力幹涉的情況下，複興集團願意為這場戰爭投入更多的資源，而四大勢力之間並沒有絕對性的力量差距，所以義勇軍的鹽湖城廢墟，最多隻能用來惡心一下複興集團，但最後義勇軍多半是要撤退的。”
羅庸船長哈哈一笑說道：“哈哈，今日聽鹹魚兄弟一席話，簡直就是…就是…哦，茅廁頓開呀！行，我這就去聯係複興集團那邊，告訴他們我答應他們的條件了。”
鹹魚：“既然羅庸老哥的疑惑，都解開了，那我也該離開，繼續我的押運任務了。”
羅庸船長：“鹹魚老弟慢走啊。”
鹹魚：“羅庸老哥告辭了。”
鹹魚迴到胖子號超市，正好碰見胡佛主管，隻見胡佛主管笑嘻嘻的走過來，向鹹魚恭喜道：“這次鹹魚閣下幫複興集團成功做了次說客，鹽湖堡壘那邊也不想虧待鹹魚閣下，特地送來了一份報酬，鹹魚閣下過來簽收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