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衝動的小子不服氣,還想衝上來和鹹魚動手,鹹魚當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自己麵前還站著海盜旗呢,動起手來也是這群小子吃虧。


    六星幹員級別的高手可不常見,而這群小子一看就是新加入的新人,沒什麽實力和根基,隻要不鬧出人命,羅庸船長也不會說什麽。


    不過在動手之前,一個彪形大漢就喝住了他們,率先想要衝上來動手的小子,還挨了一個大逼鬥。


    隻聽那彪形大漢喝罵道:“幹什麽?幹什麽?你們這一群小子還有沒有規矩了!不知道鹹魚閣下是船長的客人嗎?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說著又順手給了幾個鬧得比較歡的小子,幾個大逼鬥。


    之後走上前來,對鹹魚說道:“鹹魚閣下真是抱歉,讓您見笑了。”


    鹹魚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意,鹹魚記得這個彪形大漢,就是之前在宴會上抱著女兒的那個,作為羅庸船長的心腹,他此次前來應該不隻是替自己解圍那麽簡單。


    果然,隻聽彪形大漢開口說道:“我們船長說,您之前給他說的那些事情他也覺得很有道理,現在他已經想清楚了,但船長覺得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他需要找您,更進一步的商量商量。現在天色已晚,如果您明天早上方便的話,船長希望鹹魚閣下,可以再去開宴會的地方和他繼續聊聊。”


    鹹魚也知道,這時候再繼續裝醉,多少有些不禮貌了,於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記下了。”


    見彪形大漢帶著那群來攔住鹹魚想鬧事的小子離開過後,鹹魚轉頭對白天鵝說道:“這事兒幫我記下來,順便你也幫我分析分析,明天我該怎麽應對羅庸船長。”


    白天鵝:“好的,主人,我記下了,至於該如何應對羅庸船長,我還要仔細想想,晚上我再來告訴您。”


    迴到旅館,鹹魚和白天鵝討論了一晚上明天該如何應對羅庸船長,鹹魚之所以如此重視,是因為羅庸船長是鹹魚重要的客戶。


    而白天鵝比鹹魚更能清晰地認識到,羅庸船長所擁有的巨大能量,以及這份建言權所能帶來的利益。


    鹹魚和白天鵝在旅館之中討論了一晚,是非常正經的那種討論,因為非常正經,所以鹹魚早上起來非常疲憊。


    幸好旅館也有廚房,而香菱大廚的廚藝非常不錯,鹹魚美美的享受了一頓早餐,補充了一下精力和營養。


    早上起來吃飯的時候,海盜旗帶來了兩個消息,這兩個消息都是昨天晚上被送過來的。


    一個是來自義勇軍的恐嚇信,大概意思就是讓鹹魚幫他們說話,不然就要鹹魚的小命兒之類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廢土黑話。


    另一封信則是來自複興集團,同樣是要鹹魚幫他們說話,不過不是恐嚇信,而是一封賄賂信。隨著這封賄賂信一起來的,還有一筆數額不菲的資金,並且信中言明一旦事成,複興集團還有一份豐厚的迴報。


    吃完早飯鹹魚就去船長室,找羅庸船長繼續聊聊。


    進入昨天開宴會的船長室,現在沒有開宴會時的熱鬧,整個船長室就冷清得多了,不過倒是非常適合談話,地方寬敞,裝飾得體,也能確保周圍有沒有人偷聽,有人靠近也能一眼就看清楚。


    這次鹹魚隻要了一杯純淨水,羅庸船長還是端著一瓶朗姆酒,雙方在禮貌的握手之後,就各自落座。


    羅庸船長嚴肅的問道:“鹹魚老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來吧?”


    鹹魚:“如果老哥是為了昨天的那些問題,那老哥先說說,你認為我的建議怎麽樣吧?”


    羅庸船長:“沒錯,就是昨天那些問題,之前還沒有注意到,昨天聽你說那麽一堆話之後……我被嚇出一身冷汗。老實說,你這人說話不算好聽,但絕對說得上中肯,所以今天我才繼續找到你,想聽聽你的辦法。”


    鹹魚:“那麽,羅庸老哥,我得先問問你,你確定你已經做好放棄中立,徹底倒向某一方的準備了嗎?”


    羅庸船長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著手上的朗姆酒灌了一口說道:“唉………不想放棄中立又能怎麽樣?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複興集團無法退縮,而義勇軍看起來也不像準備讓步的樣子,咱們這種小勢力除了趕快站隊之外,似乎也沒有出路了。”


    羅庸船長:“我倒是想硬氣一點,那些個大勢力的威脅我也不放在眼裏,但那些跟著我的兄弟們,我不能不替他們考慮。”


    說到這兒,羅庸船長銳利的雙目直視鹹魚的雙眼,好似要將鹹魚整個人看個透徹一般,說道:“所以我找你來,希望繼續問一問,昨天的那個問題,如果我無法再保持中立,我到底該倒向哪一邊?”


    鹹魚唿了口氣,又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心理壓力之後才說道:“羅庸船長,我必須要先說清楚一點,那就是我的觀點是無法保證絕對中立和絕對正確的,這一點我必須先說清楚。不論是出於咱倆之間的情誼,還是我的職業道德,我都必須要先提醒你,我的意見僅可作為參考,最後的選擇,必須要由你自己來做。”


    羅庸船長收迴了他銳利的目光,懶散的說道:“放心吧,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在廢土上混了這麽久,我怎麽說也算是一方霸主了,保持自己的主見,為自己的言行與選擇負責還是沒有問題。”


    鹹魚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兒,你可能已經知道了,但我必須要坦白的說出來。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義勇軍的恐嚇信,另一封是複興集團的賄賂信。”


    羅庸船長搖搖頭說道:“我相信你的職業道德,你不用和我說這些,還是說說你的分析結果吧。義勇軍和複興集團,我到底應該幫誰?”


    鹹魚:“讓我給出建議之前,我需要先收集一下情報,既然義勇軍和複興集團兩方都在拉攏你,那他們各自又都給出了什麽條件,發出的是什麽威脅呢?”


    羅庸船長:“我想想,複興集團給的是錢,而義勇軍給的是權,威脅則無非就是要做掉我之類的,當然,這方麵義勇軍說的比較直白,而複興集團說的比較委婉。”


    鹹魚:“先仔細說說複興集團給的好處吧。”


    羅庸船長:“複興集團,除了直接給了我不少錢之外,還在馬拉德號投資建設了不少設施。此外,還給了我不少交易渠道,包括聯係你們合夥人公司的渠道,也是複興集團給的。”


    昨晚羅庸船長還拿出一個手機,向鹹魚展示了一下複興集團向他支付的援助資金。這筆資金數額有些龐大,看的鹹魚差點流口水了,出於敬業精神,鹹魚及時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沒有暴露出什麽醜態。


    鹹魚點點頭,接著說道:“這也正常,鹽湖堡壘的建造並不容易,更何況,其中已經居住了這麽多純種人居民。複興集團是絕對不可能放棄鹽湖堡壘,這樣的投入也可以理解。那義勇軍給的權,又是什麽呢?”


    羅庸船長:“義勇軍則向我承諾,隻要幫助他們拿下這片區域,我就是義勇軍大鹽湖區域的將軍,除了我原本的馬拉德號之外,鹽湖堡壘和鹽湖城廢墟也都歸我管。”


    鹹魚點點頭說道:“還有呢?”


    羅庸船長:“沒了啊,還有什麽?”


    鹹魚:“不是,除了這個呢,應該還有啊!”


    羅庸船長:“還有什麽?”


    鹹魚:“但這不就是一張空頭支票嗎?這怎麽能叫好處呢?”


    羅庸船長不解的問道:“什麽叫空頭支票?”


    鹹魚這時想起羅庸船長作為一個廢土人,還是一個失去了之前所有記憶的超能者,不知道什麽叫空頭支票也正常。不得已,鹹魚不得不給羅庸船長先解釋,解釋什麽叫空頭支票。


    鹹魚解釋說道:“空頭支票是我們核戰爭就前出現的一個金融概念。空頭支票是指支票持有人請求付款時,出票人在付款人處實有的可供合法支配的存款不足以支付票據金額的支票。票據法規定支票出票人所簽發的支票金額不得超過其在付款人處實有的存款金額,即不得簽發空頭支票,這就要求出票人自出票日起至支付完畢止,保證其在付款人處的存款賬戶中有足以支付支票金額的資金。”


    羅庸船長:“好複雜,沒聽懂,鹹魚老弟你能說的簡單一點嗎?”


    鹹魚表示無奈,不過顧客有要求自己還是照辦的好,於是鹹魚試著將這一概念用更簡單的意思解釋出來。


    鹹魚簡單的解釋道:“就是說出票人簽發支票時,應在付款行存有不抵於票麵金額的存款。如存款不足,持票人提款會遭拒付,這種支票稱為空頭支票。”


    羅庸船長:“還是太複雜了,而且我也沒聽懂,為什麽說義勇軍承諾給我的權利是空頭支票呢?”


    鹹魚捂臉,決定用更簡單的描述進行解釋,鹹魚說道:“簡單的說,嗯……嗯,怎麽說呢,簡單的說就是一個人把不屬於他的東西承諾贈送給你。”


    羅庸船長似乎有些明白,但又似乎沒有完全明白,不由疑惑的問道:“我大概有點理解了,不過為什麽說義勇軍給我的是空頭支票呢?”


    鹹魚解釋說道:“現在的情況就是義勇軍把現在還不屬於義勇軍的地盤,當成義勇軍的地盤許諾給你。但實際上,你多半拿不到這些地盤。義勇軍所謂的給你的權利,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義勇軍在和複興集團的戰鬥中能夠獲得勝利。”


    鹹魚喝了口水才繼續解釋道:“如果義勇軍不能戰勝複興集團,那麽別說是繁華富庶的鹽湖堡壘,就算是他們現在的占據的鹽湖城廢墟,也得一塊兒吐出去,更別說這個承諾中還將你的馬拉德號也一塊兒當成義勇軍的東西,許諾給你了,你明白了嗎?”


    這下,羅庸船長倒是理解了,不由勃然大怒。


    羅庸船長:“tmd義勇軍那群兔崽子不是在戲弄老子嗎?”


    鹹魚進一步拱火說道:“而且你先別氣,後麵還有更氣的呢。”


    羅庸船長有點懵,不由好奇問道:“後麵還有什麽更氣人的?”


    鹹魚:“我前麵就說過,這是複興集團和義勇軍兩個大勢力在這片區域的角力,那麽請問羅庸老哥,你是義勇軍那邊對抗複興集團的主力嗎?”


    羅庸船長:“肯定不可能啦,如果一對一單挑的話,哥哥我可能還算強,但要是這兩個大勢力的軍隊出動,我也就隻敢說是自保無慮,不敢誇更大的海口,又怎麽可能充當主力。”


    鹹魚:“那不就得了,羅庸老哥你既然不是對抗複興集團的主力,那義勇軍憑什麽任命你當著大鹽湖區域的將軍?不說別的,你讓那些掌握著義勇軍對抗複興集團的主力軍隊的將軍們,安排到什麽位置?”


    羅庸船長迴過味來問道:“鹹魚老弟,你的意思是?”


    鹹魚:“要知道,義勇軍的將軍們,個個可都是軍閥出生,軍權都在自己手裏頭呢。義勇軍的這些個將軍們手握重兵不說,而且手下的高手也絕對不少,好不容易才從複興集團手裏,搶下整個大鹽湖區域的主導權,你說義勇軍內部的將軍們憑什麽要退讓?”


    羅庸船長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低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義勇軍一開始就隻是在戲耍老子?”


    鹹魚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好說,也不一定。往好處想想,義勇軍的打算,說不定是直接把鹽湖堡壘搶個精光,之後再戰略收縮,這時候,大鹽湖地區對義勇軍來說,就已經沒有油水了,到時候在大鹽湖地區這兒封一個將軍,既可以保證邊境的安全,也可以吸引複興集團的注意力。”


    羅庸船長不爽的抱怨道:“被人騙了,還要幫人擋刀,這怎麽能算什麽往好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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