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做區分，以後繁星的本體為繁星，而她的斷網子程序所控製的機器人為【繁星】）
露西很快就離開了通訊室，她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繁星】望著露西離開的背影，沒有選擇跟過去。
她作為一個客人，不會隨意去到此地主人未曾允許的地方。
不過，剛才那個聯絡員所說的是“關於之前重塑麵具的研究”......那麽繁星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之前提到過，重塑麵具的功能之一，就是可以影響人的心智。
而在最近拉普拉斯的研究中，似乎得知其作用效果，最多甚至可以覆蓋掉人聯的思想鋼印......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哪怕是在淩玖那邊的世界之中，思想鋼印都屬於上等的思維控製技術，隻有少部分特殊的藥物、繁雜的手術和靈能方麵的能力可以達到類似的清除效果。
【繁星】並不認為重塑之手存在著類似的技術......好吧，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可能性的確不大。
根據重塑帶有宗教性這一特點，結合麵具的部分功效 ，繁星認為可能性更大的是，麵具中鏈接著一個十分強大的神秘學家，其可以通過麵具遠程影響戴麵具者的精神。
可能重塑還會將這個神秘學家神化也說不定......
“唔，如果把猜測範圍擴大的話，也有可能不是神秘學家，而是神秘學物品或者神秘學生物......不過我目前不需要思考這個。”
【繁星】一邊邁步朝著破譯組的方向走去，一邊將意識投向了她數據庫內的一份文件。
“我目前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協助拉普拉斯破解這個術式。”
“也不知道我本體那邊怎麽樣了......基金會內部為什麽沒有連接上人聯的網絡，真是原始......”
......
歐米伽處。
“近防炮係統全麵開啟，重型要塞炮啟動，能量炮、導彈陣列啟動......”
此時，繁星通過歐米伽的內部通訊線路，正不斷對著這個龐大機械都市的每一個對外武器配備著作戰指令。
她雖然並不是作戰專精型ai，但是她的作戰能力並不算差。
而且，歐米伽內部所配備的這麽多的武器，也不需要她過多的擔心。
“行政官，我們被包圍了。”
神父推開了中樞控製室的大門，對著裏麵由繁星操控的機器人說道：“重塑的艦隊將我們團團圍住，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這麽龐大的一支生物艦隊。”
“而且，重塑的艦隊大多在我們的武器射程之外。我們的武器，除了導彈之外，都無法對他們的艦隊造成有效殺傷。”
繁星搖了搖頭，對神父說道：“......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阻止我們前去支援首席。”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如他們所願，原地堅守。”
繁星語氣平靜地迴答道：“第一艦隊和基洛夫一號的實力，足夠首席應對絕大多數的威脅。”
“更何況，實驗性二級作戰人工智能——軍團，和其配備的‘蜂巢’級飛艇，也在首席那裏......我想不出來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到首席。”
“而且，即使我們的海上支援因為敵方艦隊的阻攔而無法前往小島，但是我們的轟炸機編隊還是可以出發的。敵人的空軍無法觸及萬米的高空。”
她停頓了一會之後，看向落地窗之外那個遠在海天交接處的重塑艦隊，接著說道：
“我們在這裏原地堅守得越久，首席那邊的壓力就會越小。”
“不過，如果想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們就不能一味地防守。”
她的數據流開始奔湧，開始給駐守於歐米伽的所有部隊發出一道道指令：
“第二艦隊，按照一艘重型戰列艦、三艘驅逐艦、五艘反潛護衛艦的作戰編製，分為一、二、三共三組，朝著歐米伽西南方向進行試探性攻擊，牽扯住對方的兵力。”
“同時，剩餘的六艘戰列艦、十四艘巡洋艦和所有的護衛艦、潛艇，全部組成一支攻堅隊伍，進行突破作戰。”
“基洛夫二號協助第二艦隊的進攻，而‘利維坦’級超重型移動海上平台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小鳥中校，帶領你的戰鬥機編組與對方爭奪天空的控製權，為基洛夫二號營造良好的輸出環境。注意小心對方的生物飛艇......”
隨著繁星一條條指令的下達，歐米伽，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又一次運轉了起來。
軍艦一艘艘地從港口駛出，戰機一架架地從跑道起飛。
還沒完。
導彈陣列的炮口展開，裏麵一枚枚的圓柱形導彈，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導彈巢之內。
隨後，伴隨著數據流的湧動，裏麵的導彈開始精確瞄準重塑的生物飛艇和生物戰艦，蓄勢待發，就等著戰鬥機編隊和第二艦隊給他們創造斬首的機會。
做完這一切之後，繁星突然對著中樞控製室內開口說道：“神父。”
“行政官，我在。”
“去找一趟普雷爾，他在二號實驗室。他在根據由陸遠部傳過來的信息，嚐試進行信號屏蔽的模擬破解工作。”
“讓他先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到‘利維坦’那裏，它會帶著他去搜集重塑生物兵器的遺體。”
“我對重塑的生物技術很感興趣。”
......
各式儀器堆滿了房間。
模擬答案的稿紙從桌上一路積壓到地上，研究員們已許久沒從書堆中抬起頭來。
他們目前所擁有的所有情報，就隻有一段意義不明的咒文，和一個被證實相當有害的麵具。
這就是當前“暴雨”研究的全部對象。
在剛才，她親眼目睹了一名戴上了重塑麵具的研究人員，馬修，是如何一邊叫著“母親”，一邊陷入瘋狂的。
而在之後，他的腦袋炸開了。
鮮血和腦漿濺在了剛剛加固的玻璃上，一個新生的門徒自他的軀體中出現......
對於麵具的研究，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方向。
鋼鐵拚接的手拿起了一疊文件。
那是先前針對重塑麵具的化驗報告，它證實並記錄了“非對稱核素r”的存在。
機器望著它，條屏若有所思地閃了閃。
露西看著報告，對著身旁的助理問道：“希曼，委托給司辰的采樣工作有進展嗎？”
“暫時沒有。因為島民對基金會的不信任，自上次收集到一管樣品後，司辰一直沒能找到第二個獨立行動的時機。不過，在一個小時前的最後一次通訊裏，她提到自己將再度前往地底。”
“另外，她特意提醒我們，小島免疫“暴雨”的區域發生了衰減，幸存區似乎不是絕對的。”
“……嗯。”
機器今日並未裝配表情，助理隻能從那道條屏中判斷總負責人的心境。
“……您有什麽發現嗎？”
“不相幹，希曼。”露西將眼前已被封存的重塑麵具移到一邊，說道：“麵具和咒文是不相幹的，盡管它們都來自於重塑之手。”
“根據維也納的情報，我們可以很輕鬆地推斷出來：術式也許是比麵具更加深奧的存在。”
“麵具並不算是一個奇跡，但這個術式或許不一樣。”
“這並非絕對，但如果這條咒語被證實為真……”
總負責人拿起那張並不很長的紙條。
“——那麽它就是普羅米修斯竊取的火種本身。”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露西的話。
“這個術式是沒用的。”
啞謎站起身來，對著露西說道：“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這麽解下去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
“——什麽？！”
烏爾裏希拿著剛泡好的咖啡，感到某根電路正無聲地在腦中熔斷。
“什麽意思，阿德勒？什麽叫這個術式是錯的？夥計，你才在椅子上坐下了幾分鍾？我剛泡的咖啡都還沒涼——”
密碼專家陰沉地拿起一疊紙，將它強行塞到了組長的懷裏。
“我不需要浪費時間研究，這是很簡單的邏輯推斷。現有的信息並不支持密碼學上的破譯。我們所做的隻是在浩瀚如煙的典籍中窮舉，試圖找出它是哪一種語言或密文。”
“然而，即使我們僥幸地匹配上，也沒有人能夠驗證它。研究是不可能從這個方向上突破的——”
“是嗎？”
有人推開了桌子，從房間的另一頭站了起來，手裏還緊緊地握著一支圓珠筆。
威廉姆斯怒氣衝衝地對著啞謎喊道：“——你用什麽做出的論斷？你解明這個咒語的運作原理了嗎？”
“我不需要理解神秘學，這隻是最基礎的推理。它……”
“所以你甚至沒有試圖去理解它。僅僅是從自己高貴的人類邏輯出發，就否定了我們所有人的努力——你以為你是誰？”
沒給所有人反應時間。威廉姆斯徑直衝到啞謎的麵前，狠狠給了他一拳。
“……啊？”
啞謎錯愕地抬起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頰，表情比起憤怒毋寧說是震驚。
“馬修說得對，你們這些傲慢的呆子、白癡、蠢貨、傻瓜——我受夠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類中心主義者了，給我下地獄去吧！”
威廉姆斯怒吼著砍來，將圓珠筆揮出了博伊刀的氣勢。
囿於科研工作者的宿疾，他揮了空。
啞謎堪堪躲過了這一襲擊，他的神情隻剩下了茫然。
“有必要這樣嗎？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成果——”
“該死，是重塑麵具的影響！”烏爾裏希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我該想到的，他和馬修是同一個實驗室的研究員，他之前也一定接觸過麵具——”
“但這不合理啊！”啞謎再次避開了威廉姆斯的一次“揮砍”，狼狽地說道：“威廉姆斯的指標一直很正常，這副作用還有潛伏期嗎？！”
“他都在你麵前發瘋了，你還在乎什麽合不合理？！”
烏爾裏希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就在他試圖製止威廉姆斯的行為時，他看到了威廉姆斯手中的動作，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吧，他作為一個意識喚醒者沒有雙眼。
他頭中的磁流體飛快地波動著，嘴裏發出了急切的聲音：“不，威廉姆斯，放下那台康威v代自動機！那是‘暴雨’發生後全球僅剩的一台了！！”
迴應它的是：一句怒吼、一陣短促的風聲、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台機器並沒有撞到牆壁上，而是被一個金屬手掌接了下來。
【繁星】看向了房間內的動亂，發出了直擊心靈的疑問：
“......你們是在進行什麽行為藝術嗎？”
露西很快就離開了通訊室，她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繁星】望著露西離開的背影，沒有選擇跟過去。
她作為一個客人，不會隨意去到此地主人未曾允許的地方。
不過，剛才那個聯絡員所說的是“關於之前重塑麵具的研究”......那麽繁星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之前提到過，重塑麵具的功能之一，就是可以影響人的心智。
而在最近拉普拉斯的研究中，似乎得知其作用效果，最多甚至可以覆蓋掉人聯的思想鋼印......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哪怕是在淩玖那邊的世界之中，思想鋼印都屬於上等的思維控製技術，隻有少部分特殊的藥物、繁雜的手術和靈能方麵的能力可以達到類似的清除效果。
【繁星】並不認為重塑之手存在著類似的技術......好吧，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可能性的確不大。
根據重塑帶有宗教性這一特點，結合麵具的部分功效 ，繁星認為可能性更大的是，麵具中鏈接著一個十分強大的神秘學家，其可以通過麵具遠程影響戴麵具者的精神。
可能重塑還會將這個神秘學家神化也說不定......
“唔，如果把猜測範圍擴大的話，也有可能不是神秘學家，而是神秘學物品或者神秘學生物......不過我目前不需要思考這個。”
【繁星】一邊邁步朝著破譯組的方向走去，一邊將意識投向了她數據庫內的一份文件。
“我目前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協助拉普拉斯破解這個術式。”
“也不知道我本體那邊怎麽樣了......基金會內部為什麽沒有連接上人聯的網絡，真是原始......”
......
歐米伽處。
“近防炮係統全麵開啟，重型要塞炮啟動，能量炮、導彈陣列啟動......”
此時，繁星通過歐米伽的內部通訊線路，正不斷對著這個龐大機械都市的每一個對外武器配備著作戰指令。
她雖然並不是作戰專精型ai，但是她的作戰能力並不算差。
而且，歐米伽內部所配備的這麽多的武器，也不需要她過多的擔心。
“行政官，我們被包圍了。”
神父推開了中樞控製室的大門，對著裏麵由繁星操控的機器人說道：“重塑的艦隊將我們團團圍住，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這麽龐大的一支生物艦隊。”
“而且，重塑的艦隊大多在我們的武器射程之外。我們的武器，除了導彈之外，都無法對他們的艦隊造成有效殺傷。”
繁星搖了搖頭，對神父說道：“......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阻止我們前去支援首席。”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如他們所願，原地堅守。”
繁星語氣平靜地迴答道：“第一艦隊和基洛夫一號的實力，足夠首席應對絕大多數的威脅。”
“更何況，實驗性二級作戰人工智能——軍團，和其配備的‘蜂巢’級飛艇，也在首席那裏......我想不出來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到首席。”
“而且，即使我們的海上支援因為敵方艦隊的阻攔而無法前往小島，但是我們的轟炸機編隊還是可以出發的。敵人的空軍無法觸及萬米的高空。”
她停頓了一會之後，看向落地窗之外那個遠在海天交接處的重塑艦隊，接著說道：
“我們在這裏原地堅守得越久，首席那邊的壓力就會越小。”
“不過，如果想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們就不能一味地防守。”
她的數據流開始奔湧，開始給駐守於歐米伽的所有部隊發出一道道指令：
“第二艦隊，按照一艘重型戰列艦、三艘驅逐艦、五艘反潛護衛艦的作戰編製，分為一、二、三共三組，朝著歐米伽西南方向進行試探性攻擊，牽扯住對方的兵力。”
“同時，剩餘的六艘戰列艦、十四艘巡洋艦和所有的護衛艦、潛艇，全部組成一支攻堅隊伍，進行突破作戰。”
“基洛夫二號協助第二艦隊的進攻，而‘利維坦’級超重型移動海上平台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小鳥中校，帶領你的戰鬥機編組與對方爭奪天空的控製權，為基洛夫二號營造良好的輸出環境。注意小心對方的生物飛艇......”
隨著繁星一條條指令的下達，歐米伽，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又一次運轉了起來。
軍艦一艘艘地從港口駛出，戰機一架架地從跑道起飛。
還沒完。
導彈陣列的炮口展開，裏麵一枚枚的圓柱形導彈，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導彈巢之內。
隨後，伴隨著數據流的湧動，裏麵的導彈開始精確瞄準重塑的生物飛艇和生物戰艦，蓄勢待發，就等著戰鬥機編隊和第二艦隊給他們創造斬首的機會。
做完這一切之後，繁星突然對著中樞控製室內開口說道：“神父。”
“行政官，我在。”
“去找一趟普雷爾，他在二號實驗室。他在根據由陸遠部傳過來的信息，嚐試進行信號屏蔽的模擬破解工作。”
“讓他先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到‘利維坦’那裏，它會帶著他去搜集重塑生物兵器的遺體。”
“我對重塑的生物技術很感興趣。”
......
各式儀器堆滿了房間。
模擬答案的稿紙從桌上一路積壓到地上，研究員們已許久沒從書堆中抬起頭來。
他們目前所擁有的所有情報，就隻有一段意義不明的咒文，和一個被證實相當有害的麵具。
這就是當前“暴雨”研究的全部對象。
在剛才，她親眼目睹了一名戴上了重塑麵具的研究人員，馬修，是如何一邊叫著“母親”，一邊陷入瘋狂的。
而在之後，他的腦袋炸開了。
鮮血和腦漿濺在了剛剛加固的玻璃上，一個新生的門徒自他的軀體中出現......
對於麵具的研究，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方向。
鋼鐵拚接的手拿起了一疊文件。
那是先前針對重塑麵具的化驗報告，它證實並記錄了“非對稱核素r”的存在。
機器望著它，條屏若有所思地閃了閃。
露西看著報告，對著身旁的助理問道：“希曼，委托給司辰的采樣工作有進展嗎？”
“暫時沒有。因為島民對基金會的不信任，自上次收集到一管樣品後，司辰一直沒能找到第二個獨立行動的時機。不過，在一個小時前的最後一次通訊裏，她提到自己將再度前往地底。”
“另外，她特意提醒我們，小島免疫“暴雨”的區域發生了衰減，幸存區似乎不是絕對的。”
“……嗯。”
機器今日並未裝配表情，助理隻能從那道條屏中判斷總負責人的心境。
“……您有什麽發現嗎？”
“不相幹，希曼。”露西將眼前已被封存的重塑麵具移到一邊，說道：“麵具和咒文是不相幹的，盡管它們都來自於重塑之手。”
“根據維也納的情報，我們可以很輕鬆地推斷出來：術式也許是比麵具更加深奧的存在。”
“麵具並不算是一個奇跡，但這個術式或許不一樣。”
“這並非絕對，但如果這條咒語被證實為真……”
總負責人拿起那張並不很長的紙條。
“——那麽它就是普羅米修斯竊取的火種本身。”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露西的話。
“這個術式是沒用的。”
啞謎站起身來，對著露西說道：“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這麽解下去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
“——什麽？！”
烏爾裏希拿著剛泡好的咖啡，感到某根電路正無聲地在腦中熔斷。
“什麽意思，阿德勒？什麽叫這個術式是錯的？夥計，你才在椅子上坐下了幾分鍾？我剛泡的咖啡都還沒涼——”
密碼專家陰沉地拿起一疊紙，將它強行塞到了組長的懷裏。
“我不需要浪費時間研究，這是很簡單的邏輯推斷。現有的信息並不支持密碼學上的破譯。我們所做的隻是在浩瀚如煙的典籍中窮舉，試圖找出它是哪一種語言或密文。”
“然而，即使我們僥幸地匹配上，也沒有人能夠驗證它。研究是不可能從這個方向上突破的——”
“是嗎？”
有人推開了桌子，從房間的另一頭站了起來，手裏還緊緊地握著一支圓珠筆。
威廉姆斯怒氣衝衝地對著啞謎喊道：“——你用什麽做出的論斷？你解明這個咒語的運作原理了嗎？”
“我不需要理解神秘學，這隻是最基礎的推理。它……”
“所以你甚至沒有試圖去理解它。僅僅是從自己高貴的人類邏輯出發，就否定了我們所有人的努力——你以為你是誰？”
沒給所有人反應時間。威廉姆斯徑直衝到啞謎的麵前，狠狠給了他一拳。
“……啊？”
啞謎錯愕地抬起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頰，表情比起憤怒毋寧說是震驚。
“馬修說得對，你們這些傲慢的呆子、白癡、蠢貨、傻瓜——我受夠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類中心主義者了，給我下地獄去吧！”
威廉姆斯怒吼著砍來，將圓珠筆揮出了博伊刀的氣勢。
囿於科研工作者的宿疾，他揮了空。
啞謎堪堪躲過了這一襲擊，他的神情隻剩下了茫然。
“有必要這樣嗎？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成果——”
“該死，是重塑麵具的影響！”烏爾裏希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我該想到的，他和馬修是同一個實驗室的研究員，他之前也一定接觸過麵具——”
“但這不合理啊！”啞謎再次避開了威廉姆斯的一次“揮砍”，狼狽地說道：“威廉姆斯的指標一直很正常，這副作用還有潛伏期嗎？！”
“他都在你麵前發瘋了，你還在乎什麽合不合理？！”
烏爾裏希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就在他試圖製止威廉姆斯的行為時，他看到了威廉姆斯手中的動作，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吧，他作為一個意識喚醒者沒有雙眼。
他頭中的磁流體飛快地波動著，嘴裏發出了急切的聲音：“不，威廉姆斯，放下那台康威v代自動機！那是‘暴雨’發生後全球僅剩的一台了！！”
迴應它的是：一句怒吼、一陣短促的風聲、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台機器並沒有撞到牆壁上，而是被一個金屬手掌接了下來。
【繁星】看向了房間內的動亂，發出了直擊心靈的疑問：
“......你們是在進行什麽行為藝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