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對決拉開帷幕。喬毅逐漸習慣了那些異常的感覺,並將它們視為無關緊要的幻影。他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機甲狀態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越來越喜歡我的設計師了。我的裝甲又恢複了閃亮的狀態。”


    他的劍舞者機甲握緊手中的劍,期待著下一場戰鬥。喬毅希望這次的對手能更給力些,上次的對決對他而言太過狼狽,絲毫未能讓他感到自豪。


    黑暗退去,展現出了一個普通的市郊環境。小型住宅和市政公園點綴在競技場上,障礙物高度適中,既能阻礙機甲行動,又不至於阻擋視線,是一個對遠程武器有利的複雜環境。


    “在那裏!”他鎖定目標,發現對手是一架擅長繞圈遊擊近戰機甲的輕型偷襲者,“嘖,這可真是個挑戰。”


    第二場對決中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這台輕型偷襲者承受了大量損傷。盡管經過了一些修複,但其軀幹部分明顯受到中等程度傷害,估計是被一發炮彈直接命中。


    “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取得優勢。”


    喬毅將劍收迴原位,再次取出那把脆弱的小型激光手槍。他對不能展示自己的劍術技藝而隻能依賴這把備用手槍感到有點沮喪。然而,在麵對一台速度遠超他的機甲時,若盲目追擊無疑是愚蠢之舉。


    輕型偷襲者首先發動攻擊,用它的輕型激光步槍向他射擊。該武器的射速雖高,但每道激光束的威力卻略顯不足。即使劍舞者機甲遭受打擊,由於其壓縮裝甲的強大,也並未對其結構造成實質影響。


    暫時忽略間歇性的損傷,劍舞者機甲開始縮短與敵方的距離。雖然輕型偷襲者試圖保持距離,但複雜的環境並不總能讓它如願以償。


    任何機甲都擁有足夠的力量衝破民居,但這會減慢其速度,並且還會造成輕微損傷。對於重視機動性、脆弱的機甲來說,這是無法接受的。


    “有種別跑!”喬毅通過通訊頻道大喊,同時開始用手槍還擊。


    盡管這把手槍的威力遠遠不及偷襲者手中的步槍,但輕型機甲的裝甲卻抵擋不住太多次打擊。喬毅小心翼翼地控製射擊節奏,以免過熱。他瞄準對方受損的軀幹部位,意圖加劇其內部損傷。


    於是,兩架機甲展開了長時間的槍戰。當雙方武器過熱後,射速均有所下降。輕型激光步槍在這方麵占優,因其較大的體積能夠更好地分散熱量。劍舞者機甲開始積累的損傷超過了對手。


    “真是的,我就討厭這種輕型機甲。”喬毅抱怨著,當他看到一束幸運的激光射中自己機甲腿部受損部分時,又咒罵了幾句。


    輕型機甲注意到劍舞者的腿部裝甲較薄,便集中火力攻擊那裏。這一致命打擊破壞了機甲內部的部分結構,突然降低了喬毅機甲的速度。


    “搞什麽鬼!這家夥的打折激光步槍怎麽穿透了我的裝甲!”


    一分鍾之後形勢逆轉。盡管劍舞者的腿部開始嚴重受損,但手槍終於發揮了關鍵作用。最新發射出的一束低功率光束成功穿透了輕型機甲燒焦的軀幹部位。所有對那個區域的連續打擊終見成效。


    輕型機甲翻倒在地,其動力反應堆緊急關閉。敵方駕駛員迅速示意投降,以免喬毅再打出幾發子彈。


    事實上,如果兩架機甲都在最佳狀態下,劍舞者機甲本應落敗。速度較慢的中型機甲根本無法追上由高手駕駛的輕型機甲。雖然對方的激光步槍是輕型變種,但它仍作為主武器發揮作用。劍舞者機甲所持的備用激光手槍與其相比就顯得力不從心。


    “看來命運又一次對我微笑了。”喬毅冷笑一聲,意識到這種差距,贏得了一場本應輸掉的比賽。“你真倒黴。下次記得讓你的機甲保持更好的狀態!”


    然而,劍舞者機甲腿部已半殘,他在接下來的對決中也可能麵臨同樣的困境。他希望設計師能在剩餘的時間裏修複腿部。與輕型機甲的槍戰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實際上,張誌豪已經開始感到沮喪。雖然激光並非穿透裝甲的最佳武器,但一旦突破保護層,它們就能造成巨大的破壞。


    能量的突然轉移破壞或熔化了受光束打擊區域附近許多易損的小部件。一些電纜和微小組件完全蒸發,而較遠處的部分則因過度加熱而功能受損。從實際角度看,這些半熔化的部件幾乎喪失了功能。


    對於一次恰當的修複工作,張誌豪需要清理所有損傷,無論損傷程度如何輕微。


    “我隻剩下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這不夠修複整條腿。”


    技師們都討厭這類修理工作。盡管張誌豪幸運地發現內部骨架並未遭受重大損害,但整理並更換所有細小部件卻極其繁瑣。他還得留出時間處理機甲遭受的其他損傷。


    “我賭這台快速鍛造設備肯定可以自動化修理。”張誌豪大膽猜測。這台機器內集成的自動化技術足以填滿一整套書籍。他拒絕相信必須手動操作到如此程度。 “他們很可能關閉了簡單模式,讓我們這樣的機甲設計師不得不親手勞動換取成果。”


    沒有其他選擇,張誌豪無奈地開始了修理工作。為了節省時間,他甚至將整個機械塊撕扯下來。他不在乎拆除的東西是否還能正常使用。在他看來,接近過高溫的地方,所有東西都已經失去了保障。逐一檢測每個組件的完整性太費時間了。


    “現在我得製造替換件並放迴去。”


    內部大部分是簡單的零件,如電纜、螺栓和其他雜項物品。它們都是生產過程中無需過多思考的簡單部件。真正的挑戰在於他要把這些部件重新安裝迴空蕩蕩的腿部。


    張誌豪感覺自己像是在玩最高難度的拚圖遊戲。有時他不得不讓部件穿過障礙才能放到正確的位置。他優先考慮速度而非謹慎,這並沒有給修理帶來多少幫助,反而有時會讓其他部件變形。


    隨著時間逐漸耗盡,張誌豪加速修理,甚至開始犯錯。他無意間造成的損傷對腿部的影響有限,但他至少成功將替代裝甲放迴原位。


    “好了!第三輪對決開始吧!”


    喬毅還未從上一場對決中完全恢複過來,就被送迴到了劍舞者機甲之內。那場拉鋸戰令他有些煩躁。當他的意識全麵掌控機甲時,他立即檢查了損傷情況。


    他咬牙切齒地說:“腿部看上去好些了,但還沒達到最佳狀態。裝甲覆蓋率還是沒變。”


    除了腿部外,分散的激光射擊還灼燒了劍舞者機甲的其他部分。雖然它們沒能穿透壓縮裝甲,但卻對其造成了顯著削弱。


    第三場對決在冰封湖麵環境揭開序幕。厚厚的冰層確保大多數機甲能夠穩住腳步,但任何對冰麵的重大衝擊都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放眼望去四周無一處陸地。


    冰凍環境極大地利好那些能產生大量熱量的機甲,例如激光武器可以在不擔心過熱的情況下更頻繁、更高效地發射。相反,並非所有裝置都能在這種極度寒冷環境中發揮最優性能。許多機甲設計之初是為了適應標準的地球溫度範圍,環境越偏離標準,某些部件就越容易出現劣化現象。


    “我的機甲應該沒問題。”喬毅判斷道,盡管他也承認自己不是專家,“劍士型機甲並非機械構造複雜的機體,裏麵應該不會有太多脆弱的部件。”


    劍舞者機甲迅速踏過唿嘯的風雪,他必須盡快找到對手並將其擊敗,以便為自己的機甲設計師爭取更多時間。幾分鍾後,傳感器發出蜂鳴聲,探測到了一個熱源。


    那輪廓顯現為一架中型騎士機甲,看起來嶄新無比。除了裝甲上的一些細微劃痕,整架機甲宛如從未參與過對決一般。這讓喬毅感到了不安的預兆。


    “要麽是駕駛員,要麽是機甲設計師是個天才。”他不願意設想兩者皆是天才的情況。目前唯一對自己有利的是,劍士型機甲通常在一對一決鬥中能勝過騎士型機甲。騎士機甲發現了劍舞者,舉起了全新的風箏盾牌。


    “這次你最好讓我好好打一場。”喬毅挑釁敵人,“我剛經曆的幾場對決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希望你能撐得足夠久,滿足我對戰鬥的渴望。”


    雖然環境不盡人意,喬毅欣喜於終於可以進行一場傳統的近身肉搏戰。他加快了機甲的速度,並注意到修複過的腿部暫時支撐住了。安心之餘,他全身心投入戰鬥,嚐試了一個強化版的橫向斬擊。


    騎士機甲並非等閑之輩,及時調整位置,用盾牌擋下了明顯的攻擊。然而,那一擊蘊含的力量驚人,硬生生將騎士機甲擊退幾步。第一擊並非旨在致死,而是作為打破敵人防禦的布局招式。


    喬毅眼中閃爍光芒,操控劍舞者機甲繞過盾牌。劍舞者突然停止旋轉,劍刃從另一側揮迴。


    騎士機甲笨拙地試圖站穩腳跟,同時將盾牌重新升起。不知怎的,駕駛員巧妙地瞬間完成了這兩個動作。劍斬隻是在盾牌上留下了另一個凹痕。


    盡管結果不盡如人意,喬毅依然保持著攻勢,他邊圍繞著騎士機甲周旋,邊砍刺。


    與此同時,騎士機甲的駕駛員保持著冷靜,每次都準確無誤地擋下了攻擊,偶爾還嫻熟地反擊,用劍反刺,逼迫劍舞者機甲後退。騎士機甲仿佛變成了一隻堅不可摧的烏龜。


    經過幾分鍾無效的交鋒,騎士機甲突然改變了戰術。在擋住另一記劍擊後,它將風箏盾的尖端砸向腳下冰層。


    不斷的移動已經削弱了冰層,形成裂紋。盾牌向下猛擊徹底震裂了受損的冰麵,使得兩架機甲都失去了穩定性。


    騎士機甲靈活地逃離了這片不穩定的區域,因為它率先發起了這個動作。


    劍舞者機甲猝不及防,差點反應不過來。幸虧憑借出色的敏捷性和反應速度,喬毅得以及時跟上,跳到安全地帶。


    兩架機甲之間出現了一個足有十架機甲大小的洞口。喬毅自責不已,差點栽在這招上。如果機甲掉入冰水中,不僅會輸掉比賽,甚至可能報廢整架機甲。並非所有機甲都能在水下表現良好,除非它們專門為此目的設計。


    喬毅更加認真對待對手。雖然他認不出對方的身份,但他承認對方的實力。“這家夥絕對是前30名的水平,我們實力相當。”


    冰封湖麵環境讓他很煩惱,他不喜歡沉入冰冷深淵的感覺。繞過新形成的冰洞後,他繼續對騎士機甲發起攻擊,不過這次他提高了警惕,防止再次遭遇意外。


    接下來幾次交手後,敵方駕駛員展現出了實力。適應了喬毅的節奏後,騎士機甲開始更好地應對來襲攻擊,並給出更為毒辣的反擊。


    騎士機甲突然選擇了閃避而非格擋最新的攻擊。劍舞者機甲因用力過猛,暴露出了破綻,被盾牌重重一擊。堅實的金屬盾牌撞擊在劍舞者機甲的頭部,瞬間將其半邊臉砸扁,特別是破壞了光學元件。


    就在喬毅慌忙切換至備用光學元件之際,騎士機甲揮劍反擊。由於劍舞者機甲本能地後跳,劍未能刺中軀幹,卻成功削斷了一隻手臂。


    喬毅懊惱地尖叫起來,沒想到這看似被動挨打的騎士機甲竟如此棘手。好在他機甲的劍臂還在。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改變策略。”


    敵方駕駛員的技巧束縛了他的劍法,仿佛專精於粉碎其他劍士的夢想。經過短暫思考後,他露出了笑容。


    “既然你喜歡玩冰,那我也給你來點驚喜。”


    劍舞者機甲稍微後撤,創造出一些空間。騎士機甲站在原地,盾牌準備迎接下一次攻擊。喬毅發出戰吼,操控機甲雷霆般衝上前去。


    就在機甲逼近騎士機甲時,喬毅操控機甲向側麵滑動,做出幾個複雜的動作。他的機甲半滑過冰麵,劍刃直指冰層。劍數次猛烈撞擊冰麵,在騎士機甲附近製造出裂痕。


    劍舞者機甲憑借其卓越的機動性,不斷繞著騎士機甲轉圈,同時反複衝擊其下方的冰麵。雖然劍並非破壞冰麵的最佳工具,但劍舞者機甲的手臂能夠傳遞大量力量,輔助完成這項任務。


    完成幾次旋轉後,冰麵開始自行崩解。騎士機甲的駕駛員驚慌失措,迅速跳出危險區域。


    “今天你們休想逃!”喬毅大喊,操控機甲再次繞行一圈,正麵以肩撞的方式迎擊騎士機甲。雖然撞擊並未損傷敵方機甲,但卻成功打斷了其逃脫,並通過力量傳導加速了冰麵的塌陷。


    一秒鍾後,騎士機甲消失不見,墜入湖底深處。


    “我恨透了冰。”喬毅看著前方幾步之處說。他的機甲在最後一刻從敵方盾牌上反彈,險險地脫離水麵。這是一次冒險的舉動,但他成功贏得了勝利,避免了將戰鬥拖延下去。


    “三連勝,還剩最後一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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