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南宮風哲,九個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安靜的坐在那裏,等待著閆墨川和月邵熙上擂台比武。


    閆墨川率先走上擂台,月邵熙跟隨其後,來到擂台上相對而站。


    兩人手裏拿著,同為白色的劍。


    閆墨川身上穿著,淺色的緊身束裝,頭發紮成馬尾,清爽中透著頑皮和聰穎。


    月邵熙身穿淺色束腰長衫,束發披在身後,清雅中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如水和忘情同時出鞘,相對同時襲來,交鋒在一起互不相讓,打鬥激烈,使得周圍煙塵崛地而起。


    南宮煜燃唇角帶著笑容道:


    “何為高手過招,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南宮煜辰笑了笑道:


    “哈哈……是啊!……真沒想到,太子老弟真的找到了武功精妙的師父,而且還不止一個!”


    “墨川隻是教了幾個月,就已經勝過我們所有人了,若是再由他們倆人繼續傳授。”


    “我敢斷定,太子老弟必然會成為,天下難逢敵手的人。”


    南宮煜灝歎息道:


    “哎!……我怎麽沒有遇到,武功高強的師父!……”


    “看來我們的那些武師,都是浪得虛名啊!”


    南宮煜崧道:


    “那些武師,平時都自視甚高,可不用比試,光這樣看著,就能看出來,我們的那些武師,都是泛泛之輩啊!”


    閆墨川和月邵熙,打了許久仍然難分勝負。


    南宮煜燁站起來,拱手行禮道:


    “兩位哥哥,武功精妙,讓小弟佩服!”


    “既然難分勝負,不如就此罷手!”


    閆墨川和月邵熙,停止比武,同時把劍收迴鞘中,麵向看台拱手行禮。


    南宮風哲笑著道:


    “哈哈哈……墨川!…邵熙!…你們倆人的武功都很精妙,讓朕和皇子們,見識到了,何為真正的高手過招。”


    閆墨川道:


    “多謝父皇誇讚!”


    南宮風哲道:


    “今日皇子比武,太子獲勝,賜玄靈劍一把,以作鼓勵,望太子日後,勤學苦練,莫要辜負朕的厚望,和墨川的教導。”


    南宮煜燁站起來,走到前麵跪下來道:


    “多謝父皇!”


    長順雙手捧著玄靈劍上前,遞到南宮煜燁眼前。


    南宮煜燁跪在地上,雙手把玄靈劍接過來道:


    “多謝父皇賞賜!”


    南宮風哲道:


    “平身!”


    南宮煜燁道:


    “謝父皇!”


    南宮風哲道:


    “睿王教導太子有功,朕賜黃金萬兩,禦酒十壇以作感謝和表彰!”


    閆墨川跪下來道:


    “謝父皇賞賜!”


    南宮風哲道:


    “睿王平身!”


    閆墨川道:


    “謝父皇!”


    南宮風哲道:


    “此次比武大會就此結束,各位愛卿,各位皇子,各自散去吧!”


    所有人站起來迴應道:


    “是!”


    長順大聲喊道:


    “皇上起駕禦書房!”


    所有人跪下喊道: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煜榮、南宮煜羿、南宮煜瑞、南宮煜灝、南宮煜崧、南宮煜辰、南宮煜喆,七位皇子站在原位,眼眸看著南宮煜燁,臉上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南宮煜燃向南宮煜燁,和閆墨川、月邵熙行禮後,離開了比武場。


    南宮煜燁對閆墨川和月邵熙道:


    “兩位哥哥,我們走吧!”


    閆墨川道:


    “南焰,你跟我們去睿王府吧!”


    南宮煜燁點頭道:


    “好!”


    南宮煜燁居中,閆墨川和月邵熙,走在南宮煜燁左右兩邊。


    三人走到宮門口,見看到太子的馬車停在那裏,卻不見睿王府的馬車。


    閆墨川滿臉笑容的,看著南宮煜燁道:


    “南焰,是我讓睿王府的馬車迴府去了!”


    “我想……反正你也要去,可以乘坐你的馬車嘛!……是不是呀?……”


    南宮煜燁道:


    “是!請兩位哥哥上馬車!”


    閆墨川道:


    “你是君,我是臣,哪有我先上的道理?”


    “月寒作為護衛,是不宜坐在車裏的!”


    南宮煜燁遲疑的道:


    “墨川哥哥……這樣……不合適吧!……”


    閆墨川看著月邵熙,微微一笑道:


    “有什麽不合適的,誰家的護衛不是這樣嗎?”


    月邵熙道:


    “睿王殿下說的是,卑職理應坐在車外!”


    南宮煜燁無奈的道:


    “好吧!”


    南宮煜燁率先,上了馬車。


    閆墨川在後上馬車,與南宮煜燁相對坐在馬車裏。


    月邵熙和安陽坐在車外,往睿王府行駛而去……


    皇家馬車,即使走在人潮湧動的街上,行人也會紛紛避讓,所以很快就到了睿王府門口。


    月邵熙和安陽,下馬車站在一旁。


    南宮煜燁和閆墨川,前後從車上下來。


    閆墨川牽起南宮煜燁的手,笑盈盈的道:


    “南焰,讓安陽和月寒安置馬車即可,你陪我去買些吃的吧?”


    南宮煜燁點頭道:


    “好!”


    兩人牽著手,很快走入人群。


    安陽急切的喊道:


    “太子殿下!睿王殿下!……你們等等奴才!……你們身上沒帶錢啊!……”


    安陽沒見兩人停留,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急忙拿出一個錢袋,遞給月邵熙道:


    “月護衛!……太子和睿王,身上都沒有帶錢的習慣,勞煩月護衛跟去,幫他們付錢吧?”


    月邵熙道:


    “錢我有!”


    月邵熙急步朝著,閆墨川和南宮煜燁,前行的方向走去。


    南宮煜燁跟隨著閆墨川,來到一個做糯米腸的攤位前站著。


    閆墨川看著攤主大叔道:


    “大叔,給我們兄弟倆弄點唄!”


    大叔笑容滿麵的迴應道:


    “好嘞!請太子殿下,睿王殿下,坐下來稍等片刻,馬上就得!”


    南宮煜燁和閆墨川,隨意在一方桌前坐下來。


    大叔拿出一根粗大的豬大腸,放在案板上切開,放進油鍋裏炸一下,撈起來裝成兩碗,灑上一些椒鹽,然後把兩碗糯米腸,遞給南宮煜燁和閆墨川。


    南宮煜燁和閆墨川,各抬著一碗糯米腸,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完。


    閆墨川忽然想到,身上沒有帶錢,有些尷尬的看著南宮煜燁,笑盈盈的問道:


    “南焰!……你帶錢了嗎?……”


    南宮煜燁呆愣的看著閆墨川道:


    “迴到京城後,出門都是安陽,在後麵跟著付錢,我都不習慣帶錢在身上了!”


    閆墨川傻笑著道:


    “哈哈哈……我也是啊!……一直都是你或者安陽給我付錢……以前都是月寒給我付錢!……我都沒有自己帶錢的習慣了!……可現在……怎麽辦啊?……”


    有一隻手伸過來,把一個錢袋,遞到閆墨川眼前,月邵熙的聲音傳到耳裏:


    “這些錢你拿著用,不夠的話,我再去取來!”


    閆墨川移眸看著月邵熙,站起來笑盈盈的道:


    “月護衛!……如今我也是個王爺了!……不缺錢!……隻是暫時……還沒有養成帶錢的習慣!……”


    “不過麗城街上的人,都認識我和南焰了!”


    “我們可以先行離去,稍後讓曹樸拿錢來就成了!”


    “實在是不必……讓月護衛破費了!……”


    攤主大叔笑容滿麵的道:


    “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自從睿王府建成後,常來草民這裏吃東西,此乃是草民的福份!”


    “若是沒有帶錢,也沒有關係,日後來吃的時候,帶來給也成啊!”


    閆墨川與月邵熙,四目相對笑盈盈的道:


    “月護衛!……你可聽到了嗎?……”


    月邵熙把遞過來的錢袋,收迴衣袋裏,拱手行禮道:


    “王爺恕罪!看來是卑職,多此一舉了!”


    閆墨川沉聲問道:


    “月寒!……讓你幫著安陽安置馬車,你跑來做甚?”


    月邵熙道:


    “是安陽說,你們倆人身上都沒有帶錢,讓我來給你們付錢。”


    閆墨川移眸看著南宮煜燁,嘟起嘴嬌聲道:


    “南焰!……我們迴去吧!……”


    南宮煜燁點頭道:


    “好!”


    閆墨川牽起南宮煜燁的手,往睿王府走去。


    月邵熙站在原處,看著遠去的兩個背影,眼眸中透著無比的落寞和傷情……


    睿王府


    南宮煜燁和閆墨川,走進王府大門。


    南宮煜燁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王府門口,未見月邵熙跟來的身影。


    閆墨川也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門外,走來走去的行人之中,遲遲不見月邵熙的身影出現。


    南宮煜燁轉身看著閆墨川道:


    “墨川哥哥!你這樣對邵熙哥哥,會不會過分了?”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我怎麽過分了?……我不過是……不想再花他的錢而已!……”


    “從八歲到十五歲,我花的都是月寒的錢!”


    “如今我也是王爺了!……怎麽還能隨便用他的錢呢?……”


    南宮煜燁道: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跟他說清楚,不要讓他誤會,你還在生他的氣吧!”


    閆墨川努努嘴道:


    “誤會就誤會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就是想要拿他出氣,如果他不樂意,可以離去啊!”


    南宮煜燁道:


    “你若是希望他離去,就不會把他留在身邊做護衛了!”


    “而且還把如水留下來,時刻帶在身邊。”


    閆墨川急切的道:


    “才不是呢!……我把他留下來,隻是想用他來出氣。”


    “把如水拿在手上,隻是因為沒有找到,比如水更好的劍而已!”


    南宮煜燁唇角浮現一絲笑容道:


    “真是如此嗎?……那我派人給墨川哥哥,尋一把好劍來如何?”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南宮煜燁,稍許過後笑著道:


    “南焰!……你學壞了!……”


    南宮煜燁臉上的笑容,增加了幾分,看著閆墨川道:


    “墨川哥哥!……既然不再生氣了……還是盡早與邵熙哥哥……冰釋前嫌吧!……否則若是真把他氣走了……你怕是要後悔的!……”


    南宮煜燁道:


    “我和安陽,今晚迴宮去住,就不留下來了!”


    南宮煜燁話說完後,轉身走出王府大門。


    不知何時,安陽竟然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


    南宮煜燁上馬車後,車輪轉動著,朝著宮門行駛而去……


    閆墨川跟隨著南宮煜燁,走出王府大門,目送著馬車走遠,並且消失在人群中後,下意識的向正前方看去……


    月邵熙站在前方人群之中,與閆墨川四目相對時,眸中滿是歉意和自責,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滿或是生氣。


    閆墨川大聲喊道:


    “月寒!”


    月邵熙輕功飛躍,迅速來到閆墨川眼前,拱手行禮道:


    “王爺有何吩咐?”


    閆墨川道:


    “隨本王來!”


    月邵熙迴應道:


    “是!”


    閆墨川和月邵熙,走進王府大門。


    閆墨川忽然拔劍,朝著月邵熙襲去……


    月邵熙卻穩穩的站在那裏,沒有拔劍,也沒有躲避,直視著刺向自己的如水,直達咽喉之際。


    閆墨川沉聲問道:


    “你為何不躲?”


    月邵熙道:


    “既然是我錯了,那我就該承擔罪過,豈能有任何躲避!”


    閆墨川大聲吼道:


    “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嗎?”


    月邵熙道:


    “我心甘情願……死在你的劍下……還有什麽可怕的!……”


    閆墨川道:


    “拔劍!……你我再比一次……如果你勝過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你我仍然還是兄弟!”


    “如果你仍然和我難分勝負,或者你輸給我……那……你我從此成陌路……你可以走出王府大門……今後……永遠不相往來!……”


    月邵熙呆愣的看著閆墨川問道:


    “非要如此嗎?……”


    閆墨川道:


    “必須如此!”


    月邵熙無奈的道:


    “好吧!……那就……得罪了!……”


    說話的同時,忘情出鞘,瞬間打偏咽喉之際的如水。


    如水和忘情,再次交鋒在一起……


    這一次月邵熙完全沒有謙讓,每一招都恰到好處的壓製著閆墨川,不到一會兒,閆墨川手裏的如水,就被月邵熙手裏的忘情,打落在地上。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掉在地上的如水。


    忘情此時抵達,閆墨川咽喉之際。


    閆墨川看著月邵熙笑著道:


    “哈哈哈……我就說嘛!……你肯定是讓著我了!……如果不這樣說……我怎麽知道……月哥哥竟然如此厲害啊!……”


    月邵熙連忙把忘情收迴劍鞘,恍然大悟的看著閆墨川問道:


    “你知道我讓著你?”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我又不是傻子!……”


    “你是否讓著我,當然可以感覺出來啊!”


    月邵熙微微一笑道:


    “其實你剛才也為盡全力吧!”


    閆墨川收起臉上的笑容,故作生氣的道:


    “胡說!……我哪有不盡全力!……輸了就是輸了!……你沒有必要哄我開心!……”


    月邵熙道:


    “你的每一招都隻用了兩分力,而且都少進了兩寸,不是為盡全力,那是為了什麽呢!”


    閆墨川傻笑著道:


    “哈哈哈……月寒!……你真厲害啊!……這樣你也看得出來!……”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我也不是傻子吧!……”


    閆墨川和月邵熙,兩人四目相對,開心的笑了起來。


    震王府正堂


    南宮煜灝滿臉愁雲的坐在主位上,目視著坐在下麵的南宮煜榮、南宮煜羿、南宮煜瑞、南宮煜崧、南宮煜辰、南宮煜喆,以及七位武師和七位謀士。


    南宮煜灝憂慮的道:


    “沒想到老九真的找到了武功精妙的人,才學了幾個月,竟然就把我們都打敗了!”


    “各位武師!……你們平時都說,自己武功了得,可是如今看來,與閆墨川和月邵熙相比,卻是弱了許多呀?”


    禿拓強滿臉不屑的道:


    “他們兩人故弄玄虛,也就隻能糊弄一下各位王爺了!”


    “待我去尋他們一較高下,才知道誰的武功最強。”


    龍正彪道:


    “禿師父所言極是,隻有我們去找閆墨川和月邵熙一決高下,才知道誰是武功最好的人。”


    “不如我們所有武師,同去找他們一較高下如何?”


    妘淩峰臉上帶著笑容道:


    “兩位師父稍安勿躁!震王殿下切莫憂慮!”


    “我等斷不可去找,閆墨川和月邵熙比武,因為此舉無論輸贏,對我們來說,隻會有害無益!”


    “如果我們贏了,皇帝會幫助太子,削減我們的實力。”


    “如果我們輸了,不僅是自取其辱,而且會讓皇帝因此看不起我們。”


    “況且我覺得,各位王爺比武,恐怕都為盡全力吧!”


    “依我之見,不必太過在意,此次比武的結果。”


    “也不要在意,閆墨川和月邵熙,是否武功高強。”


    “我們隻要同心協力,出謀劃策,依舊可以戰勝他們。”


    曹恩睿點頭道:


    “武功高強者,如果沒有頭腦,也不過是莽夫罷了!”


    “我們先不要管那些,還是想想如何讓皇帝嫌棄太子,喜歡震王殿下為好!”


    南宮煜灝道:


    “這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表現得很好!”


    “不僅是我,各位皇子皆是,為了討好父皇,使盡渾身解數。”


    “可是父皇,從未把我們放在眼裏!”


    曹恩睿思索著道:


    “那就隻有再想辦法,把太子除去了!”


    曹恩睿移眸看著梅若禹問道:


    “梅先生,不知有何良策?”


    梅若禹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道:


    “恕我直言,想要除去太子,並非易事,需要從長計議才是吧!”


    曹恩睿點頭道:


    “梅先生說的是!”


    皇宮


    東宮


    南宮煜燁走進東宮,看了一眼四周,冷冷清清的氛圍,讓人心情莫名的低落了去。


    安陽跟隨其後走進門來,看南宮煜燁情緒低落,滿是關切的問道:


    “太子殿下,你怎麽了?”


    南宮煜燁道:


    “沒什麽!……隻是自從認識墨川哥哥後,每天都有他陪著,或許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他現在不在身邊,覺得東宮裏麵,太過於安靜了!”


    安陽道:


    “要不然……奴才去把睿王請來?”


    南宮煜燁搖頭道:


    “墨川哥哥其實,很在意邵熙哥哥!”


    “邵熙哥哥,為了盡快見到墨川哥哥,竟然連夜趕來麗城……”


    “千裏之遙……不乘車馬……憑著輕功隻用了一天的時間……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那天看到邵熙哥哥,憔悴的模樣,如同大病一場,看著讓人心疼!”


    “我希望兩位哥哥冰釋前嫌,這樣他們都會快樂起來吧!”


    安陽問道:


    “那太子殿下,是否需要去找個人來陪著?”


    南宮煜燁道:


    “不必了!……”


    “安陽,幫我拿一壇酒來吧!”


    安陽迴應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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