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慘叫聲距離三個跑在前麵的家夥而言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什麽都不管埋頭猛衝就是他們專注的方向。頂點小說,


    西蒙斯和麥迪好歹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在屁股後麵有著無數鬣狗盜匪以及熊熊烈火的情況之下,他們兩人也幾乎把自己的所有潛力都給挖掘了出來。後麵跟上來的曹團長甚至一時半刻還沒能追上他們的腳步,可想而知他們此刻有多神速。


    麥迪衝在自己的導師前麵,在這樣的時候,他還是義無返顧的承擔起了保護自己導師的重任。這是他性格中的閃光點,也是無奈的特色。隻有當狼在後麵追的時候,麥迪才會拚命的奔跑。被曹團長帶出包圍圈之後,他們麵前剩下對手隻有沿路的那幾個崗哨位置了。


    就像是荒原上的雄獅不會懼怕鬣狗一樣,身為萊茵族光榮的阿特拉斯分支一份子的麥迪也不會真的懼怕鬣狗盜匪。他們兩族之間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而這種傳承的仇恨也不僅僅是單向的,鬣狗人痛恨獅人,獅人又何嚐不痛恨鬣狗人?


    當一個鬣狗盜匪聽到動靜不對往山上衝的時候,他和麥迪兩人狹路相逢了。哪怕不知道這兩個獅人是怎麽逃脫鉗製下山的,但是鬣狗盜匪還是本能的一槍朝著麥迪捅去。在這種狹長地帶,隻有真正的勇者才笑得到最後。


    一直以文藝優雅一麵示人的麥迪也紅眼了,一聲怒吼就跳到了半空中,仿佛是受了曹團長的影響。在那鬣狗盜匪還沒有迴過神的時候,麥迪福至心靈的用出了一招驚天動地的剪刀腿,瞬間完成了對那鬣狗盜匪的鎖喉,輕輕鬆鬆的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鬣狗盜匪的腦袋被直接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無力的跪倒在地,而麥迪也因為這個帥氣的高難度動作而半天沒爬起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走啊!”剛剛趕上來的曹團長也見到了那一幕。


    不得不說。這個睡眼惺忪的家夥一旦認真起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那招剪刀腿就連曹團長都覺得拉風,這身手還真夠俊的。之前曹團長還把這兩個獅人當弱者,可仔細想一下,比蒙強力主戰種族的成員又有誰真的會是弱者?


    但是時間顯然是不等人的,曹團長剛才獨當一麵把鬣狗盜匪們擋住了一會,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在屁股後麵一片混亂。真等那些慌不擇路的鬣狗盜匪全部衝下來,擋在他們麵前的一切人都會被踩成肉泥。


    “啊!我想我被燒傷了”麥迪的聲音不無幽怨。


    “哪裏燒傷了?”曹團長皺了皺眉,他明明記得自己出手很及時,這兩個家夥完全就沒可能被燒傷才對。


    “我的腿毛!我的腿毛被燒沒了!”麥迪大驚小怪的抱怨著。


    “別傻了。你他媽根本就沒有一根該死的腿毛!”西蒙斯倒是頗為熟悉自己學生的個性,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麥迪也悻悻的爬了起來,繼續晃著屁股跑路。


    客觀的來說,麥迪這個家夥有著一雙極為**的小腿,非常特立獨行,不但沒有其他獸人那樣旺盛的毛發覆蓋於其上,而且纖細修長,跟腱奇長。即便是搭配著他上半身那樣雄壯的身材。也一點不讓人覺得不協調。


    更讓一般人嫉妒的是,這個家夥的小腿有著超強的爆發力!比如說剛才被逼急了用出來的剪刀腿,那就是他這雙腿頗具實力的一個表現。


    曹團長這次對金州匪幫造成了多大的損害就連曹團長自己現在都沒譜,反正把他們折騰得夠嗆就是了。有了曹團長在前麵開路。以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清除掉了崗哨之後,後麵的西蒙斯和麥迪沒費什麽功夫終於逃離了這個讓他們終生難忘的地方。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當曹團長風塵仆仆帶著兩個高大的獅人迴到泥螺幽地的時候又引起了一場討論的熱潮。


    不少人都在背後說曹團長生來就是窮苦命,在日常生活當中。時不時的都會撿迴來一些不相關的人吃閑飯,這次同樣也沒能逃出這個怪圈子。


    而泥螺幽地這個彷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之後,西蒙斯和麥迪也被完全驚呆了。他們不少的同行都來過流亡之域。而他們兩師徒因為身份和其他的吟遊詩人不一樣,以至於這裏對於他們來說是禁地。


    但是從那些同行帶迴來的消息看,流亡之域完全就是一個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從他們之前的所看到的一切來說確實如此,直到他們來到了夢寐以求的劫掠團的營地之後,才發現這不能一概而論。和外麵那萬裏荒蕪比起來,這裏山清水秀生機勃勃。


    西蒙斯和麥迪兩人相視一眼,仿佛在一瞬間找到了靈感,但是兩人臉都憋紅了,愣是半天沒憋出一句歪詩,這場麵也看得曹團長歎為觀止。


    在知道了這兩個家夥是吟遊詩人之後,曹團長就覺得非常好奇。曹團長和一般的俗人一樣,覺得阿特拉斯巨獅人天生就適合打仗的幹活,他們那身板生來注定就該幹點殺人見血的勾當。至於當詩人……曹團長完全感受不出來他們有什麽優勢。


    事實似乎證明曹團長這種看法是正確的,就看這兩貨如同便秘一樣半天憋不出個屁的模樣,曹團長就完全能夠理解他們為什麽在這個行業混得這麽不著調了。


    “老板,這次撿迴來這倆傻帽看樣子就挺能吃的……”見到曹團長又帶了兩個吃閑飯的迴來,巴克利這個在內部號稱資曆最老的家夥頓時就過來混臉熟了。在打量了西蒙斯和麥迪半天之後,巴克利頓時笑了,這兩個獅人都長得挺有特色的。


    “老板?這麽說,你就是這劫掠團的曹團長?”西蒙斯這個時候方才想起來,知道現在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這個孤身闖入金州匪幫地盤把他們救出來的人是什麽身份。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西蒙斯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有頗有點複雜的念頭。他早就覺得以這個大背頭的身手,在劫掠團當中應該也不是個等閑之輩,倒是沒有想到他就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團長大人。


    “老板?不就是個團長嗎?你還能是老板?”麥迪則有點不開竅,即便知道了曹團長的老大身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老子難道長得不像老板嗎?你小子厥屁股望天,有眼無珠!”曹團長翻了翻白眼,一臉的不爽。這一路走來,麥迪這個傻小子讓曹團長略微有點心碎了無痕的感覺。


    考慮到他身材和運動能力慘絕人寰的結合,曹團長覺得他已經具備了成為劫掠團一份子的所有素質,隻要稍加培養就能夠成為一個戰場上的大殺器。即便他還沒有受過一天專業訓練,但是他的身手卻異常的矯健敏捷。


    讓曹團長心碎的是,這個好苗子對於成為一個光榮傳奇的劫掠團戰士卻並不感冒。


    “作為一個浪漫主義詩人,我膽小,怕見血。我不願意看到這充滿美麗的塵世間被蠻野狂放的暴力所摧殘。”麥迪是這麽來迴應曹團長的。


    從金州匪幫一路走迴來,麥迪口口聲聲都不離自己詩人的身份,深怕曹團長看不出來他是個詩人一樣,仿佛這年頭沒點文化都沒發言權。


    而在曹團長心中,西蒙斯還勉強說得過去,西蒙斯雖然文采不見得有多好,可從他時不時就噴出一點髒字,爆幾句粗口的情況來看,他的嘴皮子上還是有點功力的。


    麥迪就說不過去了,他不但窮酸,而且幾乎不存在什麽文采可言。這到底是因為西蒙斯這個老師水平有限還是因為麥迪選擇了一條不適合自己的道路,就沒有人說得準了。


    “我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能夠吟詩作賦又怎麽樣?難道經過了之前的事你還不明白嗎?身為一個男人,沒有點實力的話,你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左右。要是老子今天沒有心血來潮去湊個熱鬧,你這一身上好的肌肉可就交代在那了!”曹團長苦口婆心,一直在試圖把麥迪扭曲的人生觀給拉直。


    “獸神說過,凡是為攻擊我而造的武器都必將被摧毀,凡是在審判中詆毀我的言論都必將被定罪。”麥迪挽起了自己爛兮兮的衣袖,露出了粗壯的肱二頭肌上的一段刺青。


    這句話還真是出自比蒙的神殿教義,而麥迪這個傻小子竟然把這句並沒有太大意義的文字刺在了手臂上。曹團長知道他這種人,是屬於盲目崇尚和平的那一類。


    “獸神還說過,你再這樣冥頑不靈他老人家也表示無能為力。”曹團長也亮出了自己的祭司身份,不停的對他言傳身教,希望順利的完成洗腦,隻不過麥迪卻不為所動。


    曹團長覺得麥迪這個傻小子身上有種近乎瘋狂的偏執,就像是他想要弄一個光頭,但偏偏他不去理發,而是選擇做化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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