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作戰計劃順利的延續下去,曹團長這個當老板的甚至自我淪落到了這種拋頭露麵甚至依靠出賣**來拉仇恨的階段,和之前的計劃是有點格格不入。在前一個晚上曹團長甚至還想要不要弄一身行頭,比如說羽扇綸巾做個輪椅什麽的,到最後時刻才被六大散人眾星捧月一樣的推出來一錘定音,過一把幕後智者的癮。


    說得勵誌一點,這是在犧牲個人榮辱再踐行既定的戰略方針,專業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說得真誠一點,這是逼急了沒辦法再跳牆。一個大哥混成這樣,也恐惹道上的朋友恥笑。還好今天小秘書在營地裏辦公沒跟過來,不然曹團長這釜底抽薪也就把自己的形象給毀徹底了。


    再不趕緊搞定這些二哥,等會皮爾斯帶著兔人出現在地平麵上,這玩笑就開大了。到了那個時候,這些二哥就算再遲鈍,也該知道曹團長這布的是甕中捉鱉的局了。曹團長臉上雲淡風輕的,心裏卻毛焦火辣的,仿佛屁股上燃著一團熊熊烈焰。


    “你這個混蛋!”卡塞爾都已經氣得變形了,一截斷矛在他手上捏得顫抖不已。


    卡塞爾這還擊,就和曾幾何時的巴克利肚子上的贅肉一樣,軟綿綿的。如果說卡塞爾噴出來的粗話是入門級魔法,那曹團長的垃圾話就是毀天滅地的禁咒。


    “對對對,要的就是你這種態度!早幹嘛去了?難道你媽生你的時候往你腦袋上踹了幾腳?臉踹殘了,連腦子都給踹壞了不成?”曹團長拍了拍手,伸出手騷首弄姿的對著二哥們直勾搭。那專業素養和職業操守,可以讓波瀾街上的熱情小妹都歎為觀止。


    “給老子幹掉這個天殺的混賬!”卡塞爾一揚手,二哥們頓時開始了新一輪的怪叫撒著腳丫就狂奔了過來。


    他們也在等著老大的一句話,別說被重點照顧的卡塞爾,就連他們這些隻是被連坐的對象,都感覺自己要被罵升天了。不殺此賊。誓不為二哥!


    見到成功的拉住了這些鬣狗二哥,曹團長也是一聲怪叫,轉身就跑,那一個光溜溜的屁股無比引人注目。鬣狗二哥們都已經紅了眼,見到曹團長虎頭蛇尾的拔腿就跑,他們也急眼了,不管不顧的直追過去,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曹團長揮在半空中的手打出了一串怪異的手語。


    奧老爺子當機立斷,見到那些鬣狗二哥全部都追進了狹長地帶,連忙也開始布置了起來。這狹長的地帶隻要把兩端給堵死了。剩下的就好辦多了。在老爺子的安排之下,森林狼騎兵已經將狹長地帶的前端出口給堵死了。等到鬣狗二哥們都已經衝進去了,巨林野豬勇士和虎人戰士也把入口給堵死了。剩下的比特鬥士帶著一大群比特猛犬就守在兩邊高坡之上,幾乎沒有一點的死角。


    這個狹長地帶並不太長,連上中間的一個彎道轉折,最多也就隻有半裏路而已。在曹團長率先衝過彎道之後,那些鬣狗二哥也盡數都追了過去。隻不過沒等他們再追多遠,衝在前麵的人一個個忽然間就來了個急刹。一些後麵的二哥沒看清楚,還在往前衝。撞得前麵的人都一片大亂,半天方才穩住陣腳,成群結隊的斑鬣狗也被二哥們吆喝收住了腳步。那模樣,就如同衝到了雷池邊上一般。


    讓他們忽然刹住腳步的根本原因是一群騎著座狼森林狼戰士早已經列陣在那等著了。見到二哥們嚇傻了,森林狼戰士們剝掉了坐騎嘴上的皮套,頓時一陣狼嚎聲響徹雲霄。狼騎兵們齊刷刷的抽出炫麗彎刀狂野的在頭頂上畫著圈舞動,簡直彪悍得沒有朋友。


    剛才已經就位的半獸人們也跟著在旁邊狐假虎威的叫囂。隻不過相比之下,他們的氣勢就差了幾個檔次。


    “來啊!剛才不是追殺爺追殺得起勁嗎?再追爺一個試試?哪個王八蛋剛才說要捅爺兩下的?來捅兩下試試?”曹團長點上了一個雪茄,一臉戲謔的盯住了那些鬣狗二哥。


    就算是森林狼戰士們把自己抹得一身汙泥。但是鬣狗二哥們也完全能夠看出這些對手有多厲害,他們的眼神當中充斥著淡漠,一頭頭座狼已經微微沉下了身體,隻需要一個衝鋒的命令,他們下一瞬間就會如同洪流一樣直衝過來。


    狼騎兵靈活的機動力在這狹長地帶當中對於二哥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靈活的座狼能夠輕鬆的飛馳在兩邊的緩坡之上,在這地形當中,比那些騎著戰馬的輕騎兵要強出兩個檔次。


    卡塞爾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上當了,一聲吆喝,一群二哥當即掉頭朝著來時的路奪路而逃。足足上百個狼騎兵,鬣狗人想要突破那封鎖線都是奢望,更何況還有一個厲害無比的曹團長在那邊等著。一群人打一個卡塞爾有信心,但是現在,卡塞爾心裏一點譜都沒了。


    在形勢不妙的情況下,當機立斷的撤退是最明智的,這流亡之域所有鬣狗人盜匪都是這樣的德性。鬣狗人盜匪團普遍都不大,尤其是在流亡之域邊緣地帶生存的鬣狗人部落,幾乎都是幾百人上下,雖然多,但是單位力量卻是比較有限的。隻有在流亡之域中心位置的那些盜匪團,才是以數量眾多而且武裝力量強大而聞名的。


    在這種幾百人的部落當中,每一個首領必須要掌握的能力,就是見風使舵。鬣狗人欺軟怕硬,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的習性,根本上來說,都是出自於他們首領的意思。就如同是曹團長看到的一樣,鬣狗人部落首領有著極高的威信,團體雖然不是分工明確,可那紀律性還是值得人高看兩眼的。


    這種見風使舵的本事,是這種小型的盜匪部落賴以為生的根本,一旦他們損失慘重了,那就失去了競爭力。就如同是被劫掠團光顧過的半獸人部落一樣,戰鬥力一有折損,立馬就被卡塞爾的鬣狗人部落給盯上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他們就準備動手。這是真正的弱肉強食的規律。流亡之域每個區域幾乎都有著大小不等的勢力範圍,而相互之間也維持著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


    本來半獸人部落和卡塞爾的鬣狗人部落之間就是這樣的情況,這附近的其他土著部落也大抵如此。劫掠團的橫空出世,第一時間就等同於是破壞了這裏的平衡。幾乎可以肯定,要是卡塞爾今天順利逃脫了,絕對會做出決定要想辦法遷移部落的位置。


    這裏既然出現了這麽強大的一個對手,讓卡塞爾明白了,自己部落今後的日子百分之一萬的難熬。卡塞爾在這片區域當中載浮載沉的也有不短的時間了,能夠當上部落酋長,那就足以說明他的頭腦在部落也是數一數二的。他知道。在平衡被打破了之後,往往會等待的局麵就是大洗牌,古往今來莫不如此。而那些半獸人不用多說,顯然已經是投靠了那強大鄰居,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發現。


    曹團長一聲吆喝,帶著一群狼騎兵追了上去,隻不過他們追得並不快,就像是閑庭信步一樣。他們現在是趕狗入窮巷,慢慢的壓縮這狹長地帶的空間就可以了。


    當衝到來時入口的時候。卡塞爾心裏頓時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如果說狼騎兵就已經讓他們心膽俱裂的話,那麽現在堵住了退路的那些身高在三米五六的威武家夥能夠讓他們感受到的就是萬念俱灰的絕望。


    那些寒光森森的大砍刀和恐怖的鋒利長槍已經擺好了架勢,如同是一台巨型的絞肉機一樣,卡塞爾可以清晰的想象出自己衝過去之後被砍成肉糜的畫麵。一迴頭。曹團長帶著狼騎兵們正在靠近過來,留給他們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小。


    卡塞爾本能的抬頭,準備下令分散而逃,這狹長地帶兩邊的坡度還好不算太陡峭。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陣暴躁的犬吠之聲也響了起來,就是從兩邊的高坡之上傳來的。抬頭一看,卡塞爾徹底無語了。一群手持雙手大劍的好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這都還不算什麽,他們一個個手臂上還綁著結實的牛筋絞索,另一頭就拴著一頭暴躁無比的牛犢子大小的猛犬,體形足足比鬣狗人豢養的斑鬣狗大了一倍!


    這個情況,讓卡塞爾欲哭無淚,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插翅難飛!


    本來這該是一聲鼓響之後,然後伏兵四起的傳說畫麵。而曹團長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搖搖羽扇摸摸綸巾說幾句像是什麽“彼有勇無謀,略施小計便一網成擒”之類的自信言辭,走走文藝路線。可最後愣是被憋成了這種狗攆鴨子的陣勢,曹團長同樣欲哭無淚,這簡直就像是上天注定他隻能走狂野的路線。


    無論是人數,實力對比還是裝備,劫掠團的三百悍匪都占據了絕對壓倒性的優勢,鬣狗二哥們顯然也都看得出來。


    卡塞爾一張臭臉上的神色正在飛速的變幻著,時而陰沉時而又略過一絲猙獰,顯然是在盤算著要來拚死一搏。束手待斃,並不是鬣狗人想要的結局。


    “我勸你最好還是冷靜一點,不想被砍成肉醬的話,你需要清楚一下形勢。”曹團長一揮手,免費送了二哥們一首冷靜神曲。效果是夠立竿見影的,二哥們頓時真還鎮定了不少。


    “你是比蒙祭司?”卡塞爾一臉驚懼。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好歹也是比蒙遺民,要說卡塞爾不知道祭司和那標誌性的神曲,那是不可能的。而這一支身上披著淤泥當偽裝的家夥身份頓時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劫掠團的造型顯然就是在這裏伏擊他們,而且準備充分得讓卡塞爾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倒了血黴還是說自己榮幸非常。這些家夥,簡直就是比蒙帝國正規軍的架勢。而比蒙帝國的正規軍,卻怎麽會和他們這麽一個區區一百來人的鬣狗人部落過不去?


    甚至於還和半獸人勾結在一起,特意給他們布置出來一個天羅地網,這麵子給得真夠大的。而這些彪悍的家夥,十有**就是之前去搞了半獸人一把的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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