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們發現了這個忽然鑽出來的黑人這麽勁爆,一時之間衝過來的身影都被嚇得硬生生的釘在了原地。倒是幾頭斑鬣狗兇悍的飛撲過來,獠牙大口一張就朝著曹團長咬去。


    鞭腿,又見老板的鞭腿。劫掠團悍匪們都是一陣如釋重負般的喘息聲,仿佛遠遠的看一下這個他們觀摩過無數次的簡單直接的招式,就讓他們集體高.潮了一樣。


    他們確實是觀摩過無數次,現在他們每天持之以恆的狂壓自己的韌帶,拉自己的腿筋,其原動力就是想要學到老板這腿上的絕活。現在的他們,每個人倒是都能夠甩出力道十足頗為幹練的鞭腿招式。但是距離老板的層次,還是差了太遠。


    如果說他們的鞭腿是為了踹得對手斷子絕孫和重創對手的一大技能,那曹老板的鞭腿就是一門登峰造極的藝術。那兩條裹著淤泥的長腿就是那麽幾甩,上麵的淤泥都全給那巨大的慣性給甩出去了。就那一點點電射而出的淤泥,都是打得戳不及防的二哥們一陣慘嚎。而作為被鞭腿點名的對象,那幾頭斑鬣狗的下場更慘。


    晃眼一看,就如同是曹團長忽然多出了幾條腿一半,那此起彼伏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他仿佛一直都有一隻腳站在地上支撐著身體。而前後飛撲過來的足足五頭斑鬣狗,卻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道淒厲的慘叫,它們體內骨折的悶響在那慘叫聲中都難以聽得清楚。


    而在下一眨眼,五頭斑鬣狗就已經如同炮彈一樣從哪來就往哪飛了迴去。其中三頭是砸向了第二波次作勢欲撲的斑鬣狗,同樣砸得那些畜生筋斷骨折,發出一陣嗚咽的低鳴。另外兩頭則是把幾個倒黴的二哥給砸得踉蹌後退,撞得身後的同伴一陣混亂。


    掃開了一片空間,曹團長二話不說,黑手就伸向了那些傻頭傻腦的半獸人。這些二愣子比二哥還愣,二哥們都發現了曹團長不好惹。一時之間不敢衝上前來。而兩個半獸人看到曹團長靠近過來,連自己老板都沒認出來,輪著木頭棒子就砸下來。


    隻不過他們的手腳在曹團長眼中,卻顯得就和繈褓中想要去探尋母親的甘乳源泉而伸手的嬰兒一樣。殺傷力?連給曹團長捋腿毛的節奏都嫌不利索。


    “太慢了,太慢了!”曹團長不知道是感慨還是在發泄自己之前憋著的一肚子不爽,一抓一個準,隻是比剛才溫柔了一點而已。


    被他抓住的半獸人隻感覺身體一輕就飄了起來,一點抗拒的辦法都沒有,然後就發現自己兩邊的景物在飛速的倒退,甚至卡爾還發現了在推車兩邊大行注目禮而瞠目結舌的鬣狗二哥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悚。再低頭一看,卡爾發現自己正在距離地麵不到兩尺的高度做著近乎於是平行直線的勻速運動,還那麽的快。這個發現,讓卡爾差點沒有下暈過去。


    他隻有一點恐高症的症狀,平素站在高坡上都不敢往下看,而這一次,他感覺自己像是從高空中墜落一樣,那速度能讓任何自由落體都自慚形穢,打擊巨大。


    這都是曹團長的巧力。他抓住一個半獸人,一扭腰一甩手,就如同是丟沙包一樣就將這些半獸人給丟出去了。清一色全是朝著那之前定為目標的狹長地帶丟過去的,曹團長的用意很明顯。就算是用暴力,也得讓這些家夥明白完成戰略目標的重要性!


    每個半獸人都在飛出了近二十丈之後方才感受到地心引力漸漸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開始墜落。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抱住自己的大腦袋,然後在地上被摔得連打十來個滾方才止住趨勢。就如同是滑翔保齡球一樣。半獸人們一個裝一個,滾做了一堆,盡皆都跌得七暈八素的。曹團長就在幾個大車之間跳來跳去。發現了半獸人就是依樣畫葫蘆的一丟,不過就是幾個唿吸之間,三十來個半獸人全都被丟了過去。


    而周圍那些鬣狗二哥們已經看傻眼了,但凡是這個猛.男所到之處,他們都是畏首畏尾的不敢上前,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咆哮和威脅,卻沒有一個敢兌現的。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怪模怪樣的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彪悍的程度就連流亡之域那些出了名的狠角色種族都要強出太多了。而且,哪怕就是巨人,把這些體重都是三四百磅的半獸人這麽丟也絕無可能這麽輕鬆寫意。那可是驚慌失措手舞足蹈的大活人,不是沙包!


    唯一讓曹團長鬆了口氣的就是半獸人還沒有出現死亡的情況,也就是幾個家夥身上見了血,隻要一時半刻死不了就成。奧老爺子好說也是一聖光係魔法高手,到時候用酒精給他們消消毒就丟給老爺子練手。


    “他媽的!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聽不懂人話嗎?”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曹團長兜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唾沫星子,罵得一群半獸人都耷拉著腦袋,不少人現在還覺得暈頭轉向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看出老板的身份了,在剛才那一番劇烈運動過後,曹團長身上的淤泥已經都掉得差不多了,再認不出來,那就不是眼神不好了,是瞎。


    “滾!都給老子滾後麵呆著去!”曹團長的咆哮讓卡爾等人如蒙大赦,一個個晃著大屁股就往狹長地帶的另一頭跑。


    他們現在總算明白自己的職責了,狹長地帶的另外一邊,才是他們的目的地。隻不過一群半獸人現在都有點轉不過腦袋了,這誘敵的任務,應該算是失敗了,還有必要跑那麽遠嗎?


    “你是什麽人?”卡塞爾一臉陰晴不定的穿過了車隊,遙遙的盯住了曹團長。


    雖然對曹團長高來高去的鬼魅身影隻是看了幾眼,但卡塞爾也能夠察覺出對方的威脅有多巨大。就剛才曹團長對他手下動手的那一會,就踢死了五頭斑鬣狗,抓暈了足足七個成年鬣狗人戰士,被斑鬣狗屍體砸得骨折的斑鬣狗也有幾頭,受傷的鬣狗人也有幾個。這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勁戰鬥力,豈是普通的彪悍能夠形容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爺名爺。”曹團長一臉的揶揄。


    “爺…爺?”卡塞爾完全是出於慣性直覺。


    “誒!好一個醜陋的乖孫子,真他媽是家門不幸,我老曹家的基因也會突變到這樣駭人聽聞的程度嗎?”曹團長仿佛是在感慨命運的不公,一臉憐憫的盯著卡塞爾。這貨長得就歪瓜裂棗,典型就是用來洗涮的最好材料。


    等到反應過來,不但看到了曹團長一臉的調侃,就連身邊的一些手下都在憋著笑,頓時把卡塞爾氣了個半死。


    “把東西拖迴去!”卡塞爾當即作出指示,一臉敵意的看著曹團長,準備帶著人就走。


    卡塞爾雖然剛才吃了個虧。但是腦水還是夠充足的。曹團長可不樂意了,心說這貨還真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氣,虧他也是當大哥的,當著這麽多打手小弟被羞辱了,竟然一笑而過。


    “孫子,名震流亡之域的鬣狗人就是這種沒骨氣的傻.逼?太讓人失望了!你你你,就是你,黃毛一邊倒的家夥,你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胯下帶把兒的?你是不是不爽我啊?那你他媽的過來打我啊!”曹團長急眼了。要是這些家夥說走就走,那不什麽效果都沒了嗎?曹團長甚至有點後悔是不是自己剛才手重了,弄得他們心驚膽戰的。


    拉仇恨的垃圾話,在曹團長肚子裏藏得太多了。他不但是在羞辱卡塞爾。更是把所有鬣狗二哥都罵上了,還一點情麵都沒留。看得出來曹團長還是很成功的,源自於他垃圾話很到位,而且就那麽孤零零的一個人杵在那裏。不少鬣狗二哥的眼睛有點發紅了。被人這樣當著麵指鼻子一陣擠兌的事,在他們的職業生涯當中還沒有發生過。


    “你想要幹什麽?”卡塞爾揮手止住了蠢蠢欲動的馬仔,一臉的凝神戒備。他不是一般的能忍。


    卡塞爾心說老子要過去打你我才真是傻.逼,自己手下的戰鬥力他還是很清楚的,自己也未必能夠同時幹過幾個人,曹團長愣是瞬間丟翻一大片,這差距不言而喻。


    “孫子,你這話爺就不愛聽了。幹什麽?當然是江湖規矩,單挑啊!”曹團長雙手交叉,大馬金刀的擺出了一個交叉的手勢,一臉的鄙夷。頓了一頓,看到卡塞爾也像是受得了激的孫子,曹團長直接出大絕了。


    曹團長把腰間別著的一柄坎查短刃隨手一丟,遠遠的拋到了一邊,然後一揚手,在一群鬣狗二哥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把自己身上唯一一塊兜襠布都給扯了下來,還舉著雙手原地轉了一個大圈。那挺翹的古銅色的屁股和一杆兇器都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著二哥們的臉。是男人,就沒有不在乎這方麵潛意識的比拚的,毋庸置疑,二哥們被比下去了。以他們的秉性,如果能夠蓋過曹團長一頭,估計早就站出來解褲腰帶了。


    老板的做法同樣讓兩邊準備伺機而動的悍匪也一陣倒抽涼氣,奧老爺子更是差點沒有被氣得背過氣去。當著這麽多人把自己的遮羞布都給扯了清潔溜溜的杵著,這種在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裸奔的色情狂,老爺子活了這麽大歲數連聽說都沒聽說過。這難道是夢迴原始時期嗎?老爺子發現這世界上就沒有這大背頭幹不出來的事。


    “看到了嗎?爺連武器都沒有,就一條棍,今個兒爺連這棍都不用,省得你們說爺以‘大’欺‘小’的敲打你們。”曹團長把關鍵字咬得特別清楚,嘿嘿一笑,一臉譏諷的叫囂:“別說爺不給你們機會證明自己,來來來,爺今天心情好,一個人單挑你們一窩!連你們的畜生都放過來,讓爺帶你們認識一下什麽叫社會!這他媽都不幹,你們還好意思在道上混?”


    這種舉動和這種言辭實在是太侮辱人了!被人這麽輕視,就是慫蛋也該開裂了,何況是他們這樣一群無法無天慣了的強盜!


    鬣狗二哥們同樣也是有感情有尊嚴的,他們一直以來都不差以多欺少的決心和血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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