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露水 第十一迴 難得忘年交
網戀啟示錄 老莊網上逍遙遊 作者：鳥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在星辰女子離開大陸的前前後後，q城發生了一樁震驚全國的惡性案件：7月9日下午5時半左右，q城市區某路段發生一起轎車爆炸事故，造成1人死亡，1人受傷。發生爆炸的車輛是一輛私家車，女性車主身體被炸成兩半，已確認死亡 。後經警方查明，“導演”這起案件的竟是一位副省級官員——該市的人大主任戰利德，被炸死的女性車主是比他小30歲且與他保持情人關係達13年之久的侯乃婷。值得慶幸的是此案僅用了48小時就將所有嫌犯捉拿歸案。8月9日，也就是此案發生的整整一個月的這一天，法院一審判決，以爆炸罪判處戰利德和另一名同案犯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還有一名同案犯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就在這樁驚天大案發生後的不幾天，網上發表了一首小詩。作者不祥，但卻頗耐人尋味：
戰利德情婦侯乃婷死前空中絕筆
我有一張美麗的臉龐，
我有一幅美麗的肩膀。
那一刻，炸藥刺透了我的脊梁，
將我攔腰截斷，飛出了車窗。
我在空中翱翔，
隻是，沒有翅膀，
重重地，我摔在地上。
沒有哭，眼淚會浸濕臉龐，
沒有動，怕損壞我的肩膀。
美麗的臉龐，
美麗的肩膀。
隻剩下臉龐，
隻剩下肩膀。
這令人切齒的事件，這針對“二奶”的“頌歌”，一時間成了國內名副其實的爆炸性新聞，被全國各大網站以及所有媒體給予了連篇累牘的大麵積報道，著實豐富了q城百姓們的談資，更多的是對黨內腐敗現象的痛恨，也給那些熱衷於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特別是那些“包二奶”的貪官、壞官們敲了一記警鍾。而國家有關部門也在前不久作出明文規定：公務員“包二奶”，將至少受到開除、撤職處分。老莊雖然不是官，“包二奶” 既沒那個條件也沒那個資格，說白了壓根也沒那麽想過。但他畢竟也是一名離崗的公務員，現在的舉動總也構成了過去所說的所謂“作風問題”。想想自己清清白白為政府工作了大半生，意識到自己似乎也有晚節不保的嫌疑，起碼說明自己的修煉還不到家。已經半百的人了，為何還會被一個“情”字所左右？到底“情”為何物？說白了不就是一個“色”嗎？古人在論述“酒、色、財、氣”時說得好：酒是穿腸毒藥， 色是剜肉鋼刀， 財是迷人圈套， 氣是惹禍根苗。雖然從很小的時候老莊就聽說過這四句話，但老了老了還是經不起這種誘惑。這到底是人的天性、本性，還是別的什麽？老莊有點疑惑了。不過他還是意識到古人所說的“坐懷不亂”確實是一種一般人很難達到的境界。
自打星辰去了台灣之後，老莊雖然也著實孤寂了一陣，感覺與其這段情分至此告一段落有些惋惜，但他畢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成熟男人，又是個視事業如生命的有作為男人，故將精力全部投入工作之中。因了公司剛剛轉型不到一年，由原來的主要經營平麵廣告轉為全力經營一本雜誌，所以效益一直不太景氣。老板知老莊見多識廣，德才兼備，閱曆豐富，為人處世老到，又有文化品位，看其是個人才，就將公司大部權力交與老莊。雖言老莊從部隊轉業後一直在機關工作，對企業缺乏了解，但與人溝通之能力卻十分出色。他深信萬事一理之道理，也就自信滿滿。遂廣泛利用自己的人脈，先後與幾家行業協會達成共識，或合作辦刊或為企事業單位出專刊，為公司尋到一線生機。工作之餘，靜下心來，又覺與星辰這段經曆不同尋常，裏邊似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可以提煉。既然如此，何不把此整理一下，構思成一部小說呢？此心一興，便整日腦子不停地運轉，以至於有時騎自行車上班走著走著就騎馬路牙子上去了，或者騎過了路又倒迴來。甚至有時開著車也在構思，有幾次都差點頂了前邊的車。在家也是，有時妻子或兒子問他什麽，興許問三遍五遍也記不住問的是什麽。一次妻子開玩笑地對兒子說：“看你爸都成了老年癡呆啦！”妻子說她的，老莊依舊我行我素。因為他相信，要想做成一件事情，隻有專注、百分之一百的投入，才會有希望，不然將一事無成。
星辰走後的半個月後，又有一位女性網友與老莊聊得難舍難分。若問是何人，一小女子也！
這日周六下午，原定的一個采訪任務因故取消，本期雜誌剛剛送印刷廠，老板發了慈悲，讓都迴家休息。老莊想想迴家也沒什麽事情可做，今日好歹有了點空閑時間，就沒迴家，坐下來繼續看那本《莊子》中的“逍遙遊”。剛翻了不到一頁，電腦下邊的小“窗戶”又在閃了。老莊輕輕點了一下，一位網名“露水”的網友出現了。
“你好。”
“你好。這位小朋友。”
“在班上還是在家？”
“在班上。你呢？”
“也是。”
“請問做何工作？”
“財務。你呢？”
“算得上是個知識女性吧？我在一家雜誌社。”
“你是……知識女性？”
“哈哈！我是說你，鄙人是男性。”
“哦，大文人。”“不敢，充其量隻能算半個文人。”
“謙虛了。當官吧？”
“無所謂官不官，給人打工，不過是個主編。”
“那你是真正有知識的人。”
“一般般。”
“說自己一般般的人都不一般。”
“是嗎？哈哈！”
“請問是哪方麵的雜誌？”
“dm時尚雜誌。”
“dm是什麽意思？”
“哦，專業了點。所謂dm雜誌，簡言之就是一種定向投放、免費郵寄、免費贈送、麵向城市白領以上的中產階層的廣告雜誌。”
“明白了。但是，既然免費，你們怎麽掙錢呀？”
“完全麵向市場，靠做廣告的商家支持。”
“哦。雜誌名稱能告訴嗎？”
“《都市風向標》。”
“哦，我交手機費時在報刊架上看到過。”
“你在那個區或縣？”
“q城郊區濟北縣。我老家就是濟北的。”
“哦。再冒昧地問一句，能說一下芳齡嗎？”
“保密。哈哈！”
“哦，那就算了。我是想看看年齡上是不是有代溝。”
“難道年齡的差距還能成為交流的障礙嗎？”
“那當然，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一般來說很少有共同語言的。”
“你算老人嗎？”
“應該算是吧？”
“多大就自稱老人？”
“半百了，還不算老人嗎？”
“按現在比較流行的說法，18--45歲是青年，45--60歲是中年，60--65歲是年輕的老年人。你現在也就剛步入中年。”
“哈！是嗎？”
“還有一種說法，心是青年就是青年，心是老年就是老年。我覺得主要是心態的問題。”
“你說得倒是蠻有道理的。”
“記得有句廣告詞，‘60歲的人30歲的心髒，30歲的人60歲的心髒’。隻要保持一顆年輕有活力的心，就會永遠年輕。”
“好嘛，你好像是這方麵的專家呀！”
“不敢，略有所聞而已。”
“可別說，前幾天我按照一本雜誌上出的心理年齡測試題答了答，我的心理年齡還不到30歲呢。”
“這就對了嘛。”
“謝謝你這樣耐心地開導我，使我感到更年輕了。”
“我是班門弄斧，你可別笑話。”
“豈敢？這個時代是你們的時代，你們是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
“已經快到中午了，十一點左右吧。哈哈！”
“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我很樂意與青年人接觸。”
“那是為什麽？”
“與青年人交往會使自己也變得年輕。”
“看來這是你的親身體會。”
“是的。”
“給你發張照片。”
“嗬嗬，謝謝你的慷慨……你很漂亮，氣質也很好。”
“是嗎？”
“看上去很文靜的。像位剛畢業的學子。”
“我今年都26了。”
“哈！不保密啦？”
“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年齡有什麽可保密的？”
“看來你是個很開通、很陽光的女性。”
“我自認為性格比較直率。”
“好。真、善、美的基礎是‘真’，沒有了‘真’，也就無所謂‘善’ 和 ‘美’。”
“是嗎？謝謝。我覺得你是一位很有品位的人。”
“謝謝你的褒獎。怎麽樣，工作還算順心吧？”
“還可以吧，就是壓力大了點。”
“幹財務不就那些事嗎？又不需要多少創意。壓力何來？”
“我要的是職稱和職位。”
“哦，是位有上進心的女性。不過，職稱可以拚一下，但職位的提升應該順其自然。”
“你說的很有哲理。”
“上的什麽學校，學的什麽專業？”
“東方財經大學，電算會計專業。”
“全國知名學校，工作也很對口，你夠幸運的了。想必單位也不錯吧？”
“一家電力設計院，不過是民營的。”
“其實國營民營倒無所謂，現在還有幾家國營單位？關鍵是所從事的工作適不適合自己。”
“你說得很對，我會記住你的教導的。”
“談不上，隻是切磋而已。另外，再冒昧地問一句：有男朋友了吧？”
“是的。”
“一定很優秀吧？”
“不，現在看來很一般。”
“感情不好嗎？”
“以前還可以，最近變得有點頹廢。”
“怎麽呢？”
“整天嫌錢掙得少，又胸無大誌，老想走捷徑。”
“哦，你打算怎麽辦？”
“再給他幾個月的考驗期，實在不行就隻好拜拜了。”
“姑娘，聽聽一位老者的話吧，過去講婚姻是終身大事，雖然現在時代變了，但在這件事情上也還是要慎重對待才是，萬不可兒戲。你說呢？”
“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當一個人發現自己的做法、自己的選擇有錯誤時，他或她還應該繼續下去嗎？”
“你現在敢說以前的選擇就一定是錯誤的嗎？”
“還沒有，但我有預感。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依我看，男人沒錢變壞的可能性也許更大。”
“可別說，你這種觀點還是挺獨到的，看來是有切身體會。”
“相互間共同語言越來越少。唉，都怪當時自己太不慎重了。”
“不是自由戀愛的嗎？”
“也算是吧。但我和他是偶然相識的。”
“哦。能簡單談談嗎？”
“可以的……三年前，我剛畢業那會兒，找工作成了難題。”
“是的，你們這個年齡段的青年人出生時正趕上生育高峰，就業壓力出奇的大。”
“當時我還住在q城大學學生宿舍裏。一個月內跑了8場招聘會硬是沒有一個單位錄用的。”
“哦。”
“那天我接到一個單位的電話，通知我下午5點半去參加應聘考試。”
“聽著呢。”
“參加應聘的有40多號人。書麵考試結束後接著麵試。”
“哦。”
“等輪到我時已經快晚上9點了。好歹麵試完了，出門想迴宿舍時恰逢天降大雨。加上這個單位地處郊區，公共汽車已經錯過了末班車的點兒，想打‘的’也找不到。”
“也是趕巧了。”
“那天慌忙中我又忘了帶雨傘，沒一會兒就成了‘落湯雞’。”
“哦。”
“那會兒我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正當我渾身哆嗦著一籌莫展無計可施時，忽覺頭頂的雨好像停了似的。再看眼前依舊是大雨滂沱，這才意識到是有人給我遮雨。”
“遇到好心人了。”
“這個人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挺有同情心的嘛，應該很善良呀！”
“是的。那天我無論如何也迴不了宿舍了，在他的勸導下，出於無奈，我跟著他去了距那兒不太遠的他租的房子。”
……
老莊與這位名曰露水的青年女子的聊天還在繼續。畢竟露水與她後來的男友發生了什麽事情，且聽下迴分解。
就在這樁驚天大案發生後的不幾天，網上發表了一首小詩。作者不祥，但卻頗耐人尋味：
戰利德情婦侯乃婷死前空中絕筆
我有一張美麗的臉龐，
我有一幅美麗的肩膀。
那一刻，炸藥刺透了我的脊梁，
將我攔腰截斷，飛出了車窗。
我在空中翱翔，
隻是，沒有翅膀，
重重地，我摔在地上。
沒有哭，眼淚會浸濕臉龐，
沒有動，怕損壞我的肩膀。
美麗的臉龐，
美麗的肩膀。
隻剩下臉龐，
隻剩下肩膀。
這令人切齒的事件，這針對“二奶”的“頌歌”，一時間成了國內名副其實的爆炸性新聞，被全國各大網站以及所有媒體給予了連篇累牘的大麵積報道，著實豐富了q城百姓們的談資，更多的是對黨內腐敗現象的痛恨，也給那些熱衷於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特別是那些“包二奶”的貪官、壞官們敲了一記警鍾。而國家有關部門也在前不久作出明文規定：公務員“包二奶”，將至少受到開除、撤職處分。老莊雖然不是官，“包二奶” 既沒那個條件也沒那個資格，說白了壓根也沒那麽想過。但他畢竟也是一名離崗的公務員，現在的舉動總也構成了過去所說的所謂“作風問題”。想想自己清清白白為政府工作了大半生，意識到自己似乎也有晚節不保的嫌疑，起碼說明自己的修煉還不到家。已經半百的人了，為何還會被一個“情”字所左右？到底“情”為何物？說白了不就是一個“色”嗎？古人在論述“酒、色、財、氣”時說得好：酒是穿腸毒藥， 色是剜肉鋼刀， 財是迷人圈套， 氣是惹禍根苗。雖然從很小的時候老莊就聽說過這四句話，但老了老了還是經不起這種誘惑。這到底是人的天性、本性，還是別的什麽？老莊有點疑惑了。不過他還是意識到古人所說的“坐懷不亂”確實是一種一般人很難達到的境界。
自打星辰去了台灣之後，老莊雖然也著實孤寂了一陣，感覺與其這段情分至此告一段落有些惋惜，但他畢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成熟男人，又是個視事業如生命的有作為男人，故將精力全部投入工作之中。因了公司剛剛轉型不到一年，由原來的主要經營平麵廣告轉為全力經營一本雜誌，所以效益一直不太景氣。老板知老莊見多識廣，德才兼備，閱曆豐富，為人處世老到，又有文化品位，看其是個人才，就將公司大部權力交與老莊。雖言老莊從部隊轉業後一直在機關工作，對企業缺乏了解，但與人溝通之能力卻十分出色。他深信萬事一理之道理，也就自信滿滿。遂廣泛利用自己的人脈，先後與幾家行業協會達成共識，或合作辦刊或為企事業單位出專刊，為公司尋到一線生機。工作之餘，靜下心來，又覺與星辰這段經曆不同尋常，裏邊似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可以提煉。既然如此，何不把此整理一下，構思成一部小說呢？此心一興，便整日腦子不停地運轉，以至於有時騎自行車上班走著走著就騎馬路牙子上去了，或者騎過了路又倒迴來。甚至有時開著車也在構思，有幾次都差點頂了前邊的車。在家也是，有時妻子或兒子問他什麽，興許問三遍五遍也記不住問的是什麽。一次妻子開玩笑地對兒子說：“看你爸都成了老年癡呆啦！”妻子說她的，老莊依舊我行我素。因為他相信，要想做成一件事情，隻有專注、百分之一百的投入，才會有希望，不然將一事無成。
星辰走後的半個月後，又有一位女性網友與老莊聊得難舍難分。若問是何人，一小女子也！
這日周六下午，原定的一個采訪任務因故取消，本期雜誌剛剛送印刷廠，老板發了慈悲，讓都迴家休息。老莊想想迴家也沒什麽事情可做，今日好歹有了點空閑時間，就沒迴家，坐下來繼續看那本《莊子》中的“逍遙遊”。剛翻了不到一頁，電腦下邊的小“窗戶”又在閃了。老莊輕輕點了一下，一位網名“露水”的網友出現了。
“你好。”
“你好。這位小朋友。”
“在班上還是在家？”
“在班上。你呢？”
“也是。”
“請問做何工作？”
“財務。你呢？”
“算得上是個知識女性吧？我在一家雜誌社。”
“你是……知識女性？”
“哈哈！我是說你，鄙人是男性。”
“哦，大文人。”“不敢，充其量隻能算半個文人。”
“謙虛了。當官吧？”
“無所謂官不官，給人打工，不過是個主編。”
“那你是真正有知識的人。”
“一般般。”
“說自己一般般的人都不一般。”
“是嗎？哈哈！”
“請問是哪方麵的雜誌？”
“dm時尚雜誌。”
“dm是什麽意思？”
“哦，專業了點。所謂dm雜誌，簡言之就是一種定向投放、免費郵寄、免費贈送、麵向城市白領以上的中產階層的廣告雜誌。”
“明白了。但是，既然免費，你們怎麽掙錢呀？”
“完全麵向市場，靠做廣告的商家支持。”
“哦。雜誌名稱能告訴嗎？”
“《都市風向標》。”
“哦，我交手機費時在報刊架上看到過。”
“你在那個區或縣？”
“q城郊區濟北縣。我老家就是濟北的。”
“哦。再冒昧地問一句，能說一下芳齡嗎？”
“保密。哈哈！”
“哦，那就算了。我是想看看年齡上是不是有代溝。”
“難道年齡的差距還能成為交流的障礙嗎？”
“那當然，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一般來說很少有共同語言的。”
“你算老人嗎？”
“應該算是吧？”
“多大就自稱老人？”
“半百了，還不算老人嗎？”
“按現在比較流行的說法，18--45歲是青年，45--60歲是中年，60--65歲是年輕的老年人。你現在也就剛步入中年。”
“哈！是嗎？”
“還有一種說法，心是青年就是青年，心是老年就是老年。我覺得主要是心態的問題。”
“你說得倒是蠻有道理的。”
“記得有句廣告詞，‘60歲的人30歲的心髒，30歲的人60歲的心髒’。隻要保持一顆年輕有活力的心，就會永遠年輕。”
“好嘛，你好像是這方麵的專家呀！”
“不敢，略有所聞而已。”
“可別說，前幾天我按照一本雜誌上出的心理年齡測試題答了答，我的心理年齡還不到30歲呢。”
“這就對了嘛。”
“謝謝你這樣耐心地開導我，使我感到更年輕了。”
“我是班門弄斧，你可別笑話。”
“豈敢？這個時代是你們的時代，你們是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
“已經快到中午了，十一點左右吧。哈哈！”
“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我很樂意與青年人接觸。”
“那是為什麽？”
“與青年人交往會使自己也變得年輕。”
“看來這是你的親身體會。”
“是的。”
“給你發張照片。”
“嗬嗬，謝謝你的慷慨……你很漂亮，氣質也很好。”
“是嗎？”
“看上去很文靜的。像位剛畢業的學子。”
“我今年都26了。”
“哈！不保密啦？”
“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年齡有什麽可保密的？”
“看來你是個很開通、很陽光的女性。”
“我自認為性格比較直率。”
“好。真、善、美的基礎是‘真’，沒有了‘真’，也就無所謂‘善’ 和 ‘美’。”
“是嗎？謝謝。我覺得你是一位很有品位的人。”
“謝謝你的褒獎。怎麽樣，工作還算順心吧？”
“還可以吧，就是壓力大了點。”
“幹財務不就那些事嗎？又不需要多少創意。壓力何來？”
“我要的是職稱和職位。”
“哦，是位有上進心的女性。不過，職稱可以拚一下，但職位的提升應該順其自然。”
“你說的很有哲理。”
“上的什麽學校，學的什麽專業？”
“東方財經大學，電算會計專業。”
“全國知名學校，工作也很對口，你夠幸運的了。想必單位也不錯吧？”
“一家電力設計院，不過是民營的。”
“其實國營民營倒無所謂，現在還有幾家國營單位？關鍵是所從事的工作適不適合自己。”
“你說得很對，我會記住你的教導的。”
“談不上，隻是切磋而已。另外，再冒昧地問一句：有男朋友了吧？”
“是的。”
“一定很優秀吧？”
“不，現在看來很一般。”
“感情不好嗎？”
“以前還可以，最近變得有點頹廢。”
“怎麽呢？”
“整天嫌錢掙得少，又胸無大誌，老想走捷徑。”
“哦，你打算怎麽辦？”
“再給他幾個月的考驗期，實在不行就隻好拜拜了。”
“姑娘，聽聽一位老者的話吧，過去講婚姻是終身大事，雖然現在時代變了，但在這件事情上也還是要慎重對待才是，萬不可兒戲。你說呢？”
“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當一個人發現自己的做法、自己的選擇有錯誤時，他或她還應該繼續下去嗎？”
“你現在敢說以前的選擇就一定是錯誤的嗎？”
“還沒有，但我有預感。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依我看，男人沒錢變壞的可能性也許更大。”
“可別說，你這種觀點還是挺獨到的，看來是有切身體會。”
“相互間共同語言越來越少。唉，都怪當時自己太不慎重了。”
“不是自由戀愛的嗎？”
“也算是吧。但我和他是偶然相識的。”
“哦。能簡單談談嗎？”
“可以的……三年前，我剛畢業那會兒，找工作成了難題。”
“是的，你們這個年齡段的青年人出生時正趕上生育高峰，就業壓力出奇的大。”
“當時我還住在q城大學學生宿舍裏。一個月內跑了8場招聘會硬是沒有一個單位錄用的。”
“哦。”
“那天我接到一個單位的電話，通知我下午5點半去參加應聘考試。”
“聽著呢。”
“參加應聘的有40多號人。書麵考試結束後接著麵試。”
“哦。”
“等輪到我時已經快晚上9點了。好歹麵試完了，出門想迴宿舍時恰逢天降大雨。加上這個單位地處郊區，公共汽車已經錯過了末班車的點兒，想打‘的’也找不到。”
“也是趕巧了。”
“那天慌忙中我又忘了帶雨傘，沒一會兒就成了‘落湯雞’。”
“哦。”
“那會兒我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正當我渾身哆嗦著一籌莫展無計可施時，忽覺頭頂的雨好像停了似的。再看眼前依舊是大雨滂沱，這才意識到是有人給我遮雨。”
“遇到好心人了。”
“這個人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挺有同情心的嘛，應該很善良呀！”
“是的。那天我無論如何也迴不了宿舍了，在他的勸導下，出於無奈，我跟著他去了距那兒不太遠的他租的房子。”
……
老莊與這位名曰露水的青年女子的聊天還在繼續。畢竟露水與她後來的男友發生了什麽事情，且聽下迴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