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和別墅鑰匙。  看到這條消息程屹聞沒忍住挑了挑眉,看來程世澤好像真的很急,昨天見麵今天就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地都塞給了他,生怕他會跑了一樣。  ——你送到這裏吧,如果沒人就放在院子裏,晚一點我會看到的。  程屹聞給他發了別墅的地址,韓霄答應下來。alpha看了眼時間,離約定的四十分鍾還有好久。  他重新打開企劃書,程屹聞記得下午程世澤提到了一種新型的藥物,他看著企劃書的目錄往下翻,果然在企劃書裏找到了這種藥物更詳細的信息。  家裏虞書朗對虞以諾說要結婚的事還保留著懷疑的態度,按照弟弟的脾氣這事很有可能是他的三分鍾熱度。虞書朗琢磨片刻將信將疑地詢問:“……諾諾,你是不是失戀了?”  虞以諾渾身一僵,倏地抬頭:“哥你在說什麽啊!”  “你不是在追程屹聞嗎?是不是他拒絕你了……”虞書朗一邊分析一邊覺得非常有道理,“所以你才想轉移注意力?”  虞平睿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愣了一下:“諾諾在追小程啊?”  虞書朗應了聲:“是啊,追了有一段時間了,還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知道。”  “昨天不還說是朋友嗎?”  “那是騙你的,不想讓你問,嫌你煩。”  虞書朗毫不留情地把虞以諾的底褲統統扒掉了,虞以諾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他聽得煩躁又憋屈,還不能發火,不經意地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發現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周姨剛做好虞以諾喜歡吃的草莓派就見人匆匆忙忙地從餐桌上跳了下來:“哥!我有點事要出門了!如果晚上太晚了不用等我!我在鬱存家裏睡覺了!”  虞書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虞以諾一臉嚴肅地盯著他開口:“哥,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我是真的想結婚了,你可以聯係一下之前那些對我有意思的alpha,到時候我挑一挑,然後約個時間大家出來見一見。”  這個時候他的腦子倒是轉得飛快:“盡快吧,越快越好,到時候你把他們的聯係方式都發給我。”  周姨留意到虞以諾要出門,連忙叫住了他:“諾諾——你等一下!阿姨給你做了草莓派,你要不要吃一點再走?”  企劃書裏提到的這種新型藥物恰好是施家一直在研究的,巧的是最近歐教授正好對這種藥物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所有的巧合串聯在一起,程屹聞皺著眉,卻始終覺得像是隔了層霧,他抓不住這些事情的關鍵。  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慢慢朝這裏走了過來,虞以諾拿著一盒草莓派麵無表情地坐上了車。外麵的路燈照了進來,在車廂裏投下明滅的光影。程屹聞收了手機抬起眼,光線在他臉上分割,虞以諾隻能看清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很準時。”  虞以諾冷冷地笑了一聲:“我也不想。”  omega顯然不想跟他多說話,程屹聞察覺到他的態度,麵色不變地啟動了跑車。  迴去的路上車廂裏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虞以諾一直偏著頭看窗外,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外麵的景色還是壓根就不想看程屹聞那張臉。  前方是紅燈,alpha緩緩踩下刹車,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過兩天我要去平城。”  虞以諾還是用後腦勺對著他,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你跟我一起去。”  omega把頭轉了迴來,昏暗的車廂裏虞以諾的神色不甚清晰。  “我可以拒絕?”  “不可以。”  雖然昨晚已經在虞平睿口中聽到了“程家”,但聽到程屹聞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種心情。本來上車前虞以諾已經控製好情緒了,然而程屹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還是成功激怒了他。  “你為了騙我還真是處心積慮。”虞以諾咬著牙譏諷道,“還是說喬家給了你們程家很多好處?讓你這麽犧牲自己?”  “或者是你喜歡喬景?所以在幫他出氣?”虞以諾越說越生氣,話也不過腦子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可是他又不喜歡你啊?那你現在在幹嗎啊?單方麵的為他付出?”  紅燈即將轉綠,在幾秒黃燈的間隙裏程屹聞扭頭看了虞以諾一眼。他的眼神很淡,用沉默迴應著,好似已經默認了omega說的這些話。  其實程屹聞隻是無法迴答這些問題,程家的事連他自己都沒有搞清楚;還有喬景和第一次自己的出現,alpha心裏非常清楚現在無論他說什麽虞以諾都不會信的。  虞以諾瞧著程屹聞那副默認的姿態心髒微微縮緊,唿吸冷不丁地停滯了一瞬。alpha踩下油門,虞以諾死死用牙齒咬住唇瓣,把頭又偏向窗外。  韓霄辦事的效率很高,程屹聞按照他說的位置果然在別墅的院子裏找了一個信封。接著虞以諾的手腕一緊,程屹聞拉著他朝地下室走。  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卻被alpha輕輕鬆鬆地帶到了地下室。虞以諾提著草莓派的盒子掉到了地上,程屹聞把他按在門上去摸他的褲袋,發現兩個褲袋都是空的才把虞以諾推進了地下室。  進門以後omega狠狠推開程屹聞,alpha順著他的力鬆開了他。放草莓派的盒子被程屹聞拿起來放在了桌上,虞以諾轉身就朝浴室跑,alpha以為他要去洗澡,也就沒有再管他。  虞以諾的手機在此刻忽然振動了兩聲,程屹聞從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目光驟然凝滯了。  ——諾諾,你真的想好要結婚了嗎?我跟爸剛剛商量了一下,你說得也沒錯,我們諾諾確實到可以結婚的年紀了。  ——如果你真的確定了哥哥明天就幫你去物色看看,正好前幾天還有長輩問我你有沒有對象呢。  浴室裏突然響起一聲很重的響,好像有什麽東西摔在了地上。程屹聞漠然地放下手機,走到了浴室門口。  “諾諾?”浴室的門半掩著,他開口喊了一聲,發現裏麵沒有人迴應。  程屹聞皺了下眉,推開半掩的門走了進去。與此同時他的眼前閃過一片黑影,接著alpha便被一股大力狠狠按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脖頸處傳來一絲尖銳的疼痛,虞以諾揪著他的衣領,把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程屹聞身上。  alpha垂著眼睛看見了虞以諾手裏的刀片,omega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特意迴了一趟臥室,把刀片用紙巾包起來藏在了球鞋裏。  程屹聞並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如果虞以諾會坐以待斃那他就不是虞以諾了。小瘋子這迴聰明了不少,知道跟他耍心眼了。  鋒利的刀片被omega捏住了一端,另一端抵在了alpha脖頸處跳動的血管上。虞以諾陰沉著臉,語氣非常不耐煩:“視頻的原件在哪裏?”  程屹聞靜靜地注視著麵前的omega,正好,他也想跟他算算賬。  虞以諾迎上程屹聞幽幽的目光,被他看得一陣煩悶。他把刀片往裏送了送,有細細的血珠緩緩滲了出來。  “程屹聞,我問你視頻的原件在哪裏?”  同一時間alpha抬起了手,虞以諾顯然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有反抗的舉動。他手腕一緊,刀片在程屹聞的脖頸上劃開了長長一道痕。  下巴被兇狠地掐住,程屹聞能很明顯地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那些尖銳的疼痛裏流了出來,但他好像根本不在意。  “你哥哥剛才給你發了消息,”程屹聞垂下眼注意到虞以諾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他對上omega的眼睛,發現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諾諾,你要結婚了嗎?”  很快程屹聞的衣領就被刺眼的血漬弄髒了,虞以諾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瞪著眼睛迴答:“是!我到了結婚的年齡為什麽不可以結婚?!”  程屹聞忽然覺得荒唐而可笑,又覺得虞以諾確實有惹他生氣的能力。  結婚?結什麽婚?虞以諾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印記,他要去跟哪個alpha結婚?  掐在下巴上的手指越來越用力,虞以諾甚至懷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要脫臼了。alpha透過襯衫領口直直地望向omega的鎖骨,他眼眸漸深,仿佛透過這些薄薄的布料看見了昨晚自己在虞以諾身上留下的標記。  程屹聞又往前一步,虞以諾瞳孔一縮,刀片從手裏滑落。  金屬落在瓷磚上發出輕微的響聲,程屹聞掐著虞以諾的下巴平靜地開口:“諾諾,把衣服脫了。”  狹小的浴室裏突然散發出一股很濃鬱的薄荷味,霸道強勢,是alpha釋放的信息素,指令是強迫自己的omega臣服於他。  虞以諾的腺體立刻開始發燙,程屹聞瞧著他憤怒傷心的眼神,語氣冷淡:“你難過什麽?”  “需要讓我再說一次嗎?”alpha終於鬆開了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omega細瘦的脖頸拽住了他的襯衫衣領,衣領被扯歪,程屹聞終於看見了鎖骨以下那些斑駁青紫的淤痕。  他抬了抬眼,目光疏離,吐出的字眼冰冷而可怖:“寶寶,把衣服脫了。”第49章 “這樣你會更乖一點嗎?”  虞以諾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紐扣是黑色的。濃重的alpha信息素氣勢洶洶地包裹了他,虞以諾不自覺地想退後,可程屹聞的手牢牢地攥住了他。  腺體燙得omega的心髒也怦怦直跳,他一抬眸就能看見程屹聞脖頸上刺眼的傷口,不停地淌著血,很快他的視野裏好像就隻剩下那一片刺目的紅色了。  程屹聞察覺到他的目光,鬆開他皺巴巴的衣領,抬手去摸他的眼睛。  alpha手指上還貼著創可貼,粗糙的觸感和細膩的皮膚產生碰撞。虞以諾的臉頰冰涼,程屹聞來迴撫摸著他的眼睛弧線,冷冰冰的腔調:“嚇到了?”  omega抬起眼睛,大半的視線被程屹聞的手擋住。他偏過頭避開,alpha的手便從他眼睛上滑落下來。  “寶寶,”虞以諾似乎聽到了一聲很輕的歎息,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連憤怒都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程屹聞退後了一步,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在發抖。”alpha很淡定地把這個事實講了出來。  虞以諾抬頭迎上程屹聞的目光,後者站在離他一步遠的位置上,眉眼冷淡,是他一眼就會心動的類型。  “為什麽難過?”程屹聞非常困惑地質問他,“你不是應該恨我嗎?”  alpha靜靜地看著他,見虞以諾始終抿著唇沉默的姿態,緩了緩語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開口:“看我受傷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麽要心疼我?”  “寶寶,你就打算這麽去跟別的alpha結婚嗎?”程屹聞很不明顯地笑了一下,眼神卻迅速冷了下來。  屬於alpha的信息素味道鋪天蓋地,腺體灼傷的炙熱感令omega不受控製地想去依賴麵前的alpha。虞以諾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程屹聞,無論是從身理上還是心理上。  做工精致的黑色紐扣被一顆一顆解開,淡而冷的薄荷香氣強製誘導著omega發情。阻隔貼被撕掉,一股莫名的燥熱從身體深處湧了上來,虞以諾難受地蹙起眉,唿吸也熱了起來。  浴室裏的草莓甜香漸漸濃烈起來,程屹聞發覺到他逐漸失控的信息素,淺淡的眸子裏清晰地倒映出虞以諾瑰麗奪目的五官。  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omega的掌心裏已經滲滿了汗,他的指尖微微顫抖,然而這顆紐扣似乎在跟他作對,虞以諾折騰了半天都沒有把它解開。  一隻幹燥微涼的手在此時伸了過來,程屹聞按住他發顫的手指輕輕一用力,那顆黑色紐扣便從既定的孔洞裏鑽了出去。  熱,很熱,alpha冰冷的手一觸即收,虞以諾卻從那一刹那開始貪戀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omega垂著眼睛脫掉了襯衫,頭頂明晃晃的燈光落了下來,程屹聞麵色如常地開口:“轉過去。”  虞以諾生得很白,肩薄腰也瘦,有兩個小小的腰窩,兩人做/愛的時候程屹聞偶爾會摸上他的腰窩,這時虞以諾就會下意識地做出躲閃的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癢。  微微凸出的蝴蝶骨顯得他身形愈發單薄,如今omega光潔細膩的背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人們見到美好的事物常常會生出一種保護的欲望,然而程屹聞卻隻想破壞它,在它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讓那些在暗中窺探的人不敢再靠近。  應該要讓虞以諾承諾自己去紋身的,要黑色的紋身。程屹聞忽然覺得有點遺憾,紋在凸出的蝴蝶骨或者可愛的腰窩上,虞以諾那麽白,一定會很漂亮。  可是紋身一定會很疼,程屹聞又有點舍不得了,虞以諾一哭起來他又要舍不得了。  寂靜的浴室裏隻有omega紊亂的唿吸聲,虞以諾熱得渾身難受,臉頰飄著一層薄紅。alpha冷靜無比的語調從背後傳來:“寶寶,把褲子也脫了。”  程屹聞略微低了低頭,感受到了脖頸上的刺痛。他皺了皺眉,注意到omega側過頭來,臉上的表情迷惘而痛苦。  他往後退,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浴室。實際上刀片劃得並不深,隻是虞以諾關心則亂,才會覺得那些傷口特別嚇人。  程屹聞走到醫藥箱前找酒精棉球,傷口開始凝血,棉球塗上去伴隨著陣陣的痛。alpha抹上藥粉去翻創可貼的時候瞥見了自己手指上的傷,他忽然覺得好笑,還真是小野貓變的。  從程屹聞出來到他處理好傷口迴去其實根本沒用多少時間,然而他剛走到浴室門口一個身影就直直撞進了他的懷裏。他一走omega就發現周圍alpha的信息素變淡了很多,而那時毫無安全感的omega腦子裏隻剩下他的alpha給他下達的指令。  浴室的瓷磚上還丟著omega脫下來的所有衣物,程屹聞的目光從那堆衣物上收了迴來。他摟著虞以諾光滑的背脊,故意開口詢問:“怎麽了?”  熟悉令人安心的信息素又迴到了自己身邊,虞以諾雙手緊緊抱住程屹聞的腰,整個人都埋進了alpha的懷裏。  “難受……”他睜大了眼睛,眼神失焦,隻遵循著本能向alpha央求,“……程屹聞,我好難受……”  視野裏滿是虞以諾白到發亮的皮膚,程屹聞抬手揉了揉omega的頭發,開口的語氣溫和,卻帶著明目張膽的引誘:“寶寶,我們進去,這裏太暗了。”  虞以諾並不能很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程屹聞單手攬著他把他朝浴室裏帶。洗漱台前有一麵很大的鏡子,刺眼的燈光在人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虞以諾被帶到了鏡子前,程屹聞摟住他的腰站在了他身後。  alpha溫熱的鼻息熨貼在虞以諾的脖頸,鏡子麵前的兩個人耳鬢廝磨,顯得親密無比。鼻尖的草莓甜香使人沉迷,掌心裏虞以諾的皮膚帶著明顯的熱意,程屹聞靜靜地盯著鏡子裏omega迷茫的神情,淺淡的眸子裏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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