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起碼還能親親抱抱,走了連個影兒都瞅不著。


    哼哼唧唧可勁兒的撒嬌,結果明早還得打包走人。


    “啊啊啊!嗚嗚嗚……媳婦兒,我現在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我不想迴去,我不要迴去,我不要……嗚嗚嗚……”


    清早睡醒,眼睛一睜就是嚎。


    一想到起床後,自己就得一個人迴那千裏之外的東北,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


    那哭聲淒慘而悲愴,整個院子裏都迴蕩著他的鬼哭狼嚎。


    人還沒走,相思的苦卻已經受上了。


    知道他委屈,可能怎麽辦?


    當官一身事,怎麽甩的掉?


    哄著人吃完早飯,餘小魚一遍遍叮囑他,路上開車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管他怎麽一步幾迴頭,磨磨唧唧地收拾,也逃脫不了今天必走的結局。


    就這樣,牛川勝滿臉淚痕,哭哭唧唧地上了車。


    實在看不下去的餘爸爸,提溜著給準備好的河省特產,往車裏一塞,將他送到了村外。


    目送著車子漸漸遠去,駛向去市裏的大路。


    送走牛川勝後,餘小魚開始在家安心養胎,每天和爺爺奶奶出門溜達著玩。


    一路氣急敗壞地趕著路,車子開得風馳電掣一般,終於在兩天後,開到了家門口。


    猛地一腳踩下急刹車,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響,聽著格外刺耳。


    牛川勝猛地用力推開車門,邁著大步朝著家走去。


    還沒走進家門呢,心中的怒火便再已按捺不住,扯著嗓子,咬牙切齒地衝著樓裏麵,大喊大叫起來:“老東西,你給我出來!”


    這一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震得周圍樹上的葉子都微微顫抖。


    院子裏牛爺爺正舒服地躺在搖椅上,優哉悠哉地聽著收音機。


    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的他手中拿著的手把壺晃了一下,險些沒拿穩掉到地上。


    老東西?


    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哦......混蛋玩意兒迴來了。


    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無奈又戲謔的笑。


    剛踏進院子,他一下子就鎖定住了自家爺爺所在的位置。


    帶著滿身的怒氣,氣衝衝地朝牛爺爺走了過去。


    而牛爺爺隻是淡淡地橫了他一眼,繼續悠閑地躺在搖椅上,動都不帶動一下。


    牛川勝指著爺爺怒喝:“你這個可惡的老東西,存心的讓我妻離子散,是不是?”


    牛爺爺聞言,不緊不慢地坐起身,斜睨了牛川勝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哼,老子可是你老子的老子,你這個癟犢子,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態度和身份,大——孫——子!”


    說罷,還用眼角餘光鄙夷地瞅向他,挑釁地彎起嘴角,陰陽怪氣地繼續嘲諷:“既然迴來了,那就趕緊去報到吧,牛——團——長!”


    說完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嘴裏哼著小曲兒,品上一口壺裏的毛峰茶。


    “前個兒餘家打電話過來,還一個勁兒地誇你,說你孝順長輩,禮數周全,大方得體。”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猛地睜開眼,斜眼狠狠地瞪向牛川勝,鼻子裏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


    “哼,快來讓爺爺好好瞧瞧你,你咋就這麽有出息呢?你可真是個孝子賢孫啊!


    老子辛辛苦苦養了你二十幾年,結果呢?養了頭白眼狼啊!


    你這個賠錢貨,從小到大你自己說說,家裏替你填了多少窟窿。


    你倒好,翅膀一長硬,就飛到別人家下蛋去了。


    你就這麽報答你爺爺我啊?你咋一點良心都沒有?”


    不能想,但凡迴想起過去,心裏的火氣就直竄老高,噌噌地直衝腦門兒。


    “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人,掃出去的禍害,不孝順啊!”


    越說越來氣,牛爺爺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抬高了幾度。


    “唉呀,倒黴啊,真倒黴!養了個賠錢貨,倒貼不用教,做人他不會!”


    拐彎抹角地將牛川勝從頭到尾痛損了個遍。


    再氣也不敢罵爺爺,老頭子蔫壞的很,會給他媳婦兒打小報告,到頭來還得是自己受苦。


    強忍著心頭的火氣,在身體裏亂竄卻無處發泄,牛川勝漸漸變得愈發暴躁起來。


    猛地轉過身,大步走出了家門。


    跑到附近的山上,在山腳底下選了棵高聳入雲的白蠟樹,瞅著足有三十多米高。


    直接衝到樹前,哐哐哐抬起腳來,就是一頓猛踹。


    一聲聲沉悶的撞擊後,這棵粗壯的大樹開始劇烈搖晃。


    嘭騰一聲巨響,隨即轟然倒地。


    走上前,伸出雙臂抱住樹幹,牛川勝深吸一口氣,將大樹扛到自己肩上。


    沉嗎?……廢話!


    不過,憤怒使他力量翻倍,跟感覺不到重量一樣,扛著大樹朝家的方向走了迴去。


    沒多久便到了家門口,他手臂一揮,將肩上的大樹重重地扔在地上,就不管了。


    掏出褲兜裏的鑰匙,走到停在家門口的吉普車旁,打開後排的車門,把行李和帶迴來的特產搬到家裏。


    收拾完帶著一肚子氣,頭也不迴地直奔軍區而去。


    軍區團部


    同樣一肚子怨氣的黃青峰,正在埋頭審批著剛收上來的文件。


    嘭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連頭都不用抬,也不用去猜。


    整個軍區膽敢如此囂張行事的人,除了那個無法無天的混球,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


    對,就是他!


    踹門進來的正是牛川勝,兩人麵對麵對視,彼此沉默幾秒後。


    黃青峰緊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盯著牛川勝看了好一會兒。


    “你怎麽迴來了?”


    話剛問出口,轉念一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隨即變得興奮異常。


    “你不會是……被趕迴來的吧?”


    見對方不迴話,隻是冷冷地站在那裏,死死地盯著自己看。


    說明他就是,黃青峰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壞笑,緊抿著嘴,悶聲笑個不停。


    “呦呦呦,瞧瞧你這狼狽樣兒!


    你不是明媒正娶的嗎?不是都入了人家族譜嗎?


    怎麽族譜都寫進去了,餘家大門愣是沒讓你踏進去啊?”


    哈哈哈……哈哈哈!


    牛川勝冷哼一聲,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發上。


    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地射向正在肆意嘲笑他的那人。


    對他充滿了審視和懷疑,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不知情,有沒有參與“先斬後奏”的計劃。


    那人張狂地笑聲刺耳又尖銳,迴蕩在整個辦公室裏。


    “哈哈哈,被掃地出門了吧!你真他媽的活該。”


    “怎麽?你媳婦兒有了小寶寶,就不要你這個大寶寶了?哈哈哈!”


    黃青峰笑得越發得意忘形,學著當初他的樣子,手舞足蹈起來。


    解氣,真解氣!


    一到河省就趕老子走,你這不也被趕迴來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


    笑開心地黃青峰,站起身朝牛川勝走過去,緊挨著他坐在一旁。


    咧著嘴好奇的問:“頂撞長輩啦?掀桌子幹架了?還是你小媳婦兒想要去父留子,不要你啦?


    來嘛來嘛!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一連串的追問下,把牛川勝給問急眼了,惡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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