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綁好後,戈平隻是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被捆在柱子那兒動彈不得的黃青峰,


    他走上前一步,彎下腰伸手一攬,便輕而易舉地將跪在地上的餘小魚抱了起來。


    徑直走迴那張床前,將人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房間走了,隻留下兩個身材魁梧的打手守在屋外。


    此時的黃青峰心裏不禁有些懷疑,反思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當時最佳的選擇?


    向來運籌帷幄的黃大仙,何時曾有過這般自我懷疑的時候,如果當時能夠再謹慎一些,是不是就能避免現在這種局麵呢?又或者說,如果換一種方式處理這件事,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呢?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


    三個小時前


    戈平手底下的人昨天在追蹤仇家時,讓哨子帶著一路找去到了一處院裏。


    位置偏僻,看起來有些陳舊,但卻明顯是有人最近在這兒住過。


    搜查的院子時,丘詹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痕跡,順著這些痕跡,他發現那個餘小魚也曾經在這裏出現過。


    聽他這麽一分析,眾人心中一陣激動,仿佛看到了50萬美金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他們迫不及待地趕迴去,將這個重要的消息報告給了自家老大。


    戈平聽到這個消息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興奮。


    他立刻召集了一批得力的小弟,親自帶著他們前往那個院子開始全麵的搜找行動。


    郊區那片陳舊的廠房裏,在牛川勝轉身跑走後,黃青峰就帶著餘小魚收拾好了行李,然後一同前往山裏的基地。


    他們步行在蜿蜒曲折的山林間,穿梭在雜草叢生的小路中。


    當太陽高懸在頭上方,走到了快中午時,一直默默跟在黃青峰身後的餘小魚突然停下了腳步,用手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說道:“我餓啦!”


    黃青峰聞聲望去,隻見餘小魚那張嬌俏的臉蛋因為饑餓顯得有些蒼白,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隨即目光四處搜尋起來。


    就近找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帶著餘小魚快步走向那裏,決定在樹蔭下歇會兒,讓餘小魚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兩人靠著大樹席地而坐,餘小魚從背包裏取出幹糧和水,準備填飽自己那幹癟的肚子。


    剛吃飽喝足正準備起身繼續趕路,突然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旁邊的草叢中傳來。


    還沒等黃青峰反應過來,一條色彩斑斕的金環蛇如同閃電般竄出草叢,徑直朝著餘小魚撲去。


    餘小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是又蹦又跳,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然而,就是這聲驚叫徹底激怒了那條金環蛇,它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餘小魚纖細的小腿。


    黃青峰一見小姑娘被咬,就趕緊快跑衝上前去,一把緊緊抓住那條蛇的七寸,用力一甩將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拿起旁邊的石頭砸去,直砸到那條金環蛇不再動彈為止。


    可是,盡管黃青峰弄死了這條毒蛇,但也為時已晚。


    這種蛇的毒是神經毒素,如果不及時救治,可能會因無法唿吸,窒息而死,所以餘小魚必須得盡快打上血清。


    基地沒有血清,鎮上也沒有,市裏去得開車兩個小時,要想快去私人那拿最保險。


    想到這裏,黃青峰心急如焚,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得選條最為保險的,途中道路狀況複雜多變,萬一遇到路況不好或者其他意外情況,那就直接暴斃了。


    被蛇咬傷的餘小魚麵色蒼白,肉體上遭罪,心靈上受罪,傷心的咧著嘴直哇哇大哭。


    一旁的黃青峰看了她一眼,迅速做出決定,右手高高舉起,猛地一揮,一個手刀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餘小魚的後頸處。餘小魚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雙眼一翻,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直接一個手刀將人劈暈,將人扶好放倒在地,將行李隱藏起來。


    黃青峰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將昏迷中的餘小魚扶著,輕輕放平在地,就去把兩人的行李藏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以免被他人發現。


    做完這一切後,黃青峰深吸一口氣,轉身飛速的朝向遠處跑去。


    去找救兵,他知道有人就在這山附近轉悠著呢,隻要能夠找到那個人,就能立刻拿到救餘小魚命的血清!


    可現在血清是打上了,但這人……


    “阿平那小子又往自己屋裏藏什麽好貨了?”


    就在黃青峰一籌莫展時,有一道聲音如同悶雷一般,粗獷又略帶幾分猥瑣地從屋外傳了進來。


    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等人走進來一看,是個滿臉橫肉,肚大個矮的油膩中年老男人。


    隻見他一進到屋裏,就目標明確地徑直朝著屋裏那張床快步走去,對於被用鐵鏈捆在柱子上的黃青峰,他是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聽到有人朝自己這邊走過來,原本躺在床上的餘小魚瞬間變得緊張不安,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她趕緊坐起身蜷縮到床上的角落裏,魏宗走到床邊停下腳步,目光隨意地掃視著餘小魚。


    當他看清餘小魚那蒼白憔悴且略顯狼狽的模樣時,心中並未泛起絲毫波瀾,也沒有覺得眼前這小姑娘有多驚豔。


    不過,看她那副楚楚可憐,模樣乖巧可愛的樣子倒是引起了魏宗些許注意。


    魏宗皺著眉來了脾氣,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語氣陰沉地問道:“怎麽來的?”


    餘小魚本來就沒想搭理這個油膩男,但那個角落裏卻傳來了黃青峰低沉壓抑的咳嗽聲。


    這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讓餘小魚心頭猛地一緊,一時之間竟猜不透那人是什麽意思。


    魏總聽著角落裏那人不停地咳嗽,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瞪大雙眼,一臉怒氣地朝著那個方向大聲吼道:“給老子閉嘴!咳咳咳個不停像什麽樣?沒聽到你宗爺正在問人話呢嗎?”


    然而,黃青峰似乎並未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地時不時咳嗽幾聲。


    聽到這惱人的咳嗽聲,魏宗的心情愈發煩躁,他眉頭緊皺,邁開大步快速朝角落走去,抬起腿作勢就要狠狠地踹向對方。


    可當他走近看清那人竟是黃青峰時,動作猛地一頓,隨即收住了腳,臉上露出一絲惡劣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問道:“喲嗬,這不是阿平身邊的得力幹將阿峰嘛!怎麽?這是犯啥事啦?”


    黃青峰剛想張嘴解釋,卻被魏宗毫不留情地打斷,隻見魏宗撇撇嘴,戲謔道:“得了吧你,滿嘴跑火車的玩意兒,老子才不信你說的鬼話呢!老子還是去問問那邊的小姑娘吧!”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床邊走去。


    此時的餘小魚無奈至極,隻能勉強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一句幹巴巴又沙啞的話。


    “私奔……被他抓迴來的!”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讓在場的兩人都愣住了。


    魏宗足足呆滯了兩秒鍾後,突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哈哈大笑聲。


    他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笑得前仰後合,嘴裏還念叨著:“哈哈哈哈,怪不得那老小子不惜花重金到處找你,原來竟然是被自己人給綠了啊!真是太好笑了!”


    他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捂著肚子直樂,心裏嘲笑著戈平就是個綠毛龜。


    等他笑停了,轉過身來目光再次落在了餘小魚的身上。


    此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而難以捉摸的笑容,輕聲開口道:“想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呀?”


    還未等到餘小魚迴應,黃青峰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的表演。


    隻見他一臉悲憤和痛苦,朝著魏宗苦苦哀求,請他發發慈悲,做件好事,成全他們這一對命運多舛、飽受磨難的苦命鴛鴦,救救他們,帶他們逃離這裏。


    聽著黃青峰那聲淚俱下的懇求,魏宗麵無表情地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去與他低聲交談了幾句。


    也不知黃青峰說了些什麽,魏宗忽然仰頭大笑起來,一臉得意洋洋的。


    緊接著,他站直身子,向著門外大聲唿喊,讓自己的手下們進來替黃青峰鬆綁。


    得到自由的黃青峰左小腿受傷,隻能單腿一蹦一跳地來到床邊。


    餘小魚看到他這般模樣,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連忙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下來。


    兩人就這樣相互扶持著,步履蹣跚地跟著魏宗走出了這間牢籠似的草屋。


    當他們走到門口時,門口那兩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橫在前方攔住去路。


    麵對此情此景,魏宗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槍,隻聽見“砰砰”的兩聲,那兩大漢應聲倒地,腦袋上鮮血四濺。


    院裏其他剩下的幾人見狀,嚇得紛紛後退,不敢再上前阻攔。


    走出草屋後,外麵停放著三輛的越野車。黃青峰和她來不及多想,在魏宗的示意下登上了其中一輛車。


    車輛啟動後,沿著崎嶇不平的道路疾馳而去。


    行駛到了半路時,原本並排前行的三輛車突然各自轉向不同的方向,分道揚鑣,消失在了叢林小路中。


    他們這輛車上就四個人,餘小魚、黃青峰、魏宗、還有一個小弟。


    餘小魚目光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人腰間都別著手槍,而且那手槍還配備有消音器。


    黃青峰登上車後,始終緘默不語,眼神低垂一直盯著自己的小腿,似乎正在心中暗暗籌謀著什麽。


    就在這時,魏宗突然吩咐小弟將車子停下,原來是他內急。


    魏宗匆匆忙忙地下了車,直奔路邊去解決。黃青峰見狀,表示自己也需要去方便一下,也跟著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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