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屏幕上才出現新的消息。??????????顏暖愈發想笑。麵對麵的時候不好意思提,我是顏暖,今天幫你看牙的醫生…………………………顏暖幹脆切換到了微信,找到了今天新加的好友,發去了消息。在這兒說吧相較之下,必然是專用的聊天軟件使用起來更舒服。還真的是你啊!!!!!!!!!唐楷柏似乎依舊沒緩過來。發完這一句,他的輸入狀態依舊不停,持續許久。我靠我靠我靠你真人和線上的感覺怎麽差那麽大!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傻了我真的傻了!怎麽會那麽巧!你網上那麽溫婉嬌羞,現實中居然是個知性高冷男神!無論是哪種評價都有點兒古怪,顏暖無法認同,幹脆實施報複。我也沒想到你本人會躺在牙醫床上哭。唐楷柏不出聲了。顏暖心想,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一次偶遇對他倆而言都有點見光死了。說實話,你的臉是我喜歡的類型,氣質也是。你本人真的好酷,鬧得我怪心動的。唐楷柏說。顏暖後知後覺,迴過味兒來了。唐楷柏對現實世界的他很有感覺,又說他現實中和網上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可見對網絡上的他完全沒有那種心思,也難怪會興衝衝來分享“豔遇”。他迴了唐楷柏一個流汗的表情,唐楷柏又發了一個笑哭的表情。氣氛怪尷尬的。我現在嘴裏一股子藥味,挺苦的。唐楷柏告訴他。別舔。顏暖叮囑道。.那之後,他們又閑聊了好一陣。唐楷柏老實承認了兩件事。其一,他真實身高一米七十二點五,他強調點五很重要,不能丟。其二,他真的是1,因為太怕疼了。交代完畢,他自暴自棄地大喊。你肯定不會考慮我了對不對!!!!!!顏暖迴他一個省略號。唐楷柏接著又說:我現在對你單戀了十年的直男有點好奇了。顏暖原本還挺愉快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他沒有迴話,而是下意識打開了與鬱千飛的對話框,接著又點進了鬱千飛的個人資料。鬱千飛在半個小時前剛發送了一條朋友圈。累死了,累得我渾身毛茸茸就迴家了,崩潰崩潰崩潰顏暖很想在評論裏說些什麽,“早點休息”又或者“小心身體”。猶豫過後,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選擇了退出。很普通的一個人,沒什麽可好奇的。他告訴唐楷柏。.周二中午,楊若柳從寵物醫院帶迴了新的消息。他們重新排了班,又招到了兩個實習生,可憐的鬱醫生終於可以歇一口氣。顏暖假裝對這個信息不感興趣,低著頭發消息。唐楷柏正在問他,今天診所裏一共幾個人。得知隻有顏暖和楊若柳在後,他發了一個ok的表情。“是不是有一個姓唐的患者約在下午來換藥?”顏暖問楊若柳。“我看看啊,”楊若柳跑到前台電腦邊翻了翻,“對!唐楷柏,就是上周六那個小弟弟,長得挺帥的,還很有禮貌!”過了莫約十分鍾,唐楷柏提著兩個袋子推開了診室大門:“下午好!”楊若柳立刻迎上去:“您好,是周六預約的唐先生對嗎?”“對,”唐楷柏舉起了手裏的一個袋子,“姐姐,要不要喝奶茶?”楊若柳一愣。唐楷柏衝她笑:“我給大家都買了。”.二十分鍾後,唐楷柏坐在大廳沙發上,看著對麵兩個捧著奶茶杯的人,一臉苦澀。“再過兩個小時就可以喝了。”顏暖告訴他。唐楷柏正要抱怨,不遠處的診所大門又被推開了。“哈嘍,下午好!”一個顏暖許久未見的男人提著袋子走了進來,語調歡快,“你們的下午茶外賣到啦~”整個大廳陷入了死寂。提著奶茶的鬱千飛笑容滿麵看向他們,接著又把視線挪向了他們手裏捧著的奶茶。“靠,”他大喊,“你們已經喝上啦?!”第20章 我當然吃醋啊氣氛頓時有一些尷尬。鬱千飛大步走了過來:“你們喝下午茶怎麽也不叫上我?”大廳裏的沙發一共有三個,一個雙人座的,兩個單人座的,組成一個半包圍結構。鬱千飛來之前,他們三人一人一個,互不相擾,坐在雙人沙發上的是唐楷柏。“稍微過去一點,”鬱千飛很自然地把帶來的奶茶連袋子一同擱在了桌上,衝素昧平生的唐楷柏說道,“讓個位置。”原本大剌剌坐在沙發正中間的唐楷柏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鬱千飛毫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接著拿起了麵前單獨放置的那杯奶茶,說道:“這個沒人要嗎?那我喝了。”他說完,拿起一旁的吸管,“啪”一下插進了奶茶杯裏。唐楷柏眼睛瞪得滾圓,張著嘴抬著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奶茶被這個陌生男人美滋滋猛吸一大口。鬱千飛放下杯子,終於察覺氣氛有異,茫然地問道:“怎麽啦?”楊若柳率先笑出了聲:“你喝了人家的奶茶!這杯是這邊這位弟弟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鬱千飛看向唐楷柏,“我這兒還有三杯,你隨便挑!”“沒事,”唐楷柏尷尬地笑道,“我剛看完牙,現在也喝不了。”他說完,衝著顏暖瞥了一眼。顏暖莫名心虛,移開了視線。“別客氣!有芋泥、椰奶和黑糖的,你要哪個?”鬱千飛把袋子拖到他跟前,“要不你全拿走也行。反正這兩個家夥背著我都喝上了。”“什麽呀,這是弟弟請我們喝的,”楊若柳說,“再說了,我們哪知道你會過來!你怎麽突然有空了呀?”鬱千飛聽著,意有所指地歎了口氣:“有些人啊,我不過來露個臉,他就徹底當我不存在。那我再忙也得擠點兒時間出來刷刷存在感是不是?”他說話時故意盯著顏暖看,笑得不懷好意。顏暖裝作沒聽懂,低頭專心看手裏的奶茶杯。唐楷柏的視線則在他倆之間快速移動。此時此刻,大概隻有鬱千飛自己不覺得尷尬吧。但除了尷尬外,顏暖還有一些高興。鬱千飛無意識的曖昧話語令他苦惱,卻又欲罷不能。“好羨慕啊,”楊若柳不知為何歎起了氣,“顏醫生真受歡迎,居然有兩個男人搶著要給你送奶茶喝。”鬱千飛很驚訝:“咦,我還以為這弟弟是你的朋友呢。”見他看向自己,唐楷柏主動自我介紹:“我是顏醫生的朋友,今天來看牙的。”鬱千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就在此時,楊若柳忽然大喊一聲:“那是什麽呀!”她的手指著鬱千飛的外套口袋,其餘兩人順勢看過去,隻見那口袋鼓鼓囊囊,袋口還探出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小狗!”唐楷柏驚喜地喊道。那狗體型嬌小,很老實,也不出聲,安安靜靜蹲在口袋裏,毫無存在感。鬱千飛見狀,把狗從兜裏掏了出來。小狗有點緊張,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它叫lucky,”鬱千飛說,“是個小姑娘。來lucky,跟哥哥姐姐問好。”顏暖記得這隻小狗。前陣子這小家夥被主人獨自留在了醫院,可憐巴巴的,進了籠子一直嗚嗚叫個不停。“好可愛啊,”唐楷柏眼睛發光,小心地摸了摸它的腦袋,“是你的小狗嗎?”“不是,是人家丟在我們醫院的,沒人要,”鬱千飛說,“它有點分離焦慮,獨自呆著就叫個不停還不肯吃東西,所以我上班就把它揣兜裏,晚上還得把它帶迴家。”“那不就是你養著嗎!”楊若柳說。“唉,”鬱千飛歎了口氣,“給它找到合適的好人家前,算是代理監護人吧。”“我可以抱抱它嗎?”唐楷柏問。“可以啊,”鬱千飛把狗遞了過去,“它不太認生,跟誰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