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本是一起納了三個艷麗的美人,成為了京都所有男人艷羨的存在,卻是沒想到不過一日,齊王先是損了兩名側妃。


    未過幾日,便是柳玉瀅都因為謀害兩國公主被一條白綾了卻了生命,齊王府一時之間死了三個女人,眾人佛不由得紛紛猜測起來,齊王是不是命數太硬,才會克妻!


    而當柳玉瀅的屍體送迴護國侯府之後,眾人本是打算瞞著護國侯夫人,想著私自葬了柳玉瀅便好,免得加重了護國侯夫人的病症。


    卻是沒想到下人嘴鬆,讓護國侯夫人聽聞了此事,頓時護國侯夫人又驚又悲,拖著病體便趕到了靈堂,卻是正好看見柳玉瀅一身白衣的躺在棺槨裏。


    護國侯夫人頓時便哀嚎起來,卻是還未等柳勛勸慰,護國侯夫人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柳勛連忙派人去請了禦醫,可是禦醫剛到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護國侯夫人便倏然睜眼,哀叫了一聲「瀅兒」,接著便閉上了眼睛,西去了……


    柳勛不相信護國侯夫人就這麽死了,他抓著太醫的衣襟,目眥欲咧的吼叫道:「你胡說,你這個庸醫,我母親不會死的,你快點治好她,否則本世子殺了你!」


    禦醫被柳勛那要吃人的模樣,嚇得一驚,卻是哆哆嗦嗦的迴道:「世子,夫人她真的去了,夫人本就虧損了身子,一直靠參藥續命,本是最近已經有些起色,可是今日夫人是急火攻心,心生大悲,才會油盡燈枯啊……」


    「你說謊,本世子殺了你!」柳勛一改往日的溫潤,雙眼通紅,雙手狠狠的掐著禦醫的脖頸。


    眼看禦醫就要被柳勛掐的透不過氣來,護國侯連忙趕了進來,厲聲叱道:「勛兒,放手!」


    柳勛卻是仿佛陷入了魔怔,仍然狠狠的掐著禦醫,護國侯見此走上前去狠狠的抽了柳勛一個巴掌,柳勛才鬆開了手。


    護國侯命人攙扶起受了驚嚇的禦醫,又給了重金安撫,才命人將禦醫送出府中。


    柳勛捂著臉,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睛通紅,眼眶裏麵蘊藏著晶瑩的淚水。


    護國侯見此,雙眉緊蹙,望著躺在榻上的護國侯夫人,嘴角的肌肉也不停的抽動著,這是他的髮妻,如今他先是損了兩個女兒,又失了結髮妻子,他心裏又如何不傷!


    看著柳勛呆滯的模樣,護國侯軟了心腸,開口說道:「勛兒,越是如今,你越是不能驚慌,若是你今日殺了這禦醫,明日就會有許多的禦史彈劾你!


    勛兒,父親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不能再失去一個兒子了!」


    柳勛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看著緊閉雙眼,沒有了溫度的模樣,聲音哽咽道:「父親,勛兒不甘心啊,勛兒不甘心!」


    曾經他們護國侯府是多麽尊貴的存在,可是如今他的兩個親妹妹死於非命,今日母親也沒了,他何曾想到他們護國侯府竟會有這家破人亡的一日!


    護國侯將手放在柳勛的肩上,狠狠的咬了咬牙,冷聲說道:「父親又如何甘心!好孩子,再忍耐些時日,我們很快就能除掉他們了!等到齊王登基,我們便殺了一切與我們為敵的人,以慰你母親和妹妹的在天之靈!」


    柳勛抬起頭,眼睛一亮,開口問道:「父親可是有了主意?」


    護國侯將信遞給了柳勛,眼裏閃著昏暗的光,冷冷開口道:「太後已經安排周到,祭天大典便是蘇溶玥的葬身之時!等到蘇溶玥死了,將軍府也就與幹景堯離了心,那是齊王般可以取而代之!」


    柳勛看過信件之後,嘴角抿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陰森的開口說道:「父親,等到了那一日,請讓兒子親手砍下幹景堯的頭!」


    護國侯也微微的揚了揚嘴角,狠狠說道:「自然,那時勛兒想殺誰便殺誰!」


    次日,柳勛便來到了華明的住所,此時華明正在屋內打坐,屋內焚著清淡的香,華明還是那副一身仙骨的模樣。


    華明的院子別樣的安靜,因為所有的侍女都是啞巴,都不會發生一點聲音。


    當時華明說自己喜歡清靜,讓護國侯幫他找一些啞女,免得打擾了他的清修,護國侯嫌麻煩,便讓人選了一些侍女將她們毒啞了,送給了華明!


    此時華明院子裏的侍女都一副戰戰兢兢的驚恐模樣,見到柳勛來了,都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似乎是在祈求期盼著什麽。


    柳勛雖是心中覺得詫異,卻是並未理會,而是直接抬步進了華明的屋子,揮手趕走了一眾的侍女。


    華明睜開眼睛,看了柳勛一眼,開口說道:「世子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麽事情?」


    柳勛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之前不是便與你說過春祭的事情嗎?很快就到了皇帝祭天的時候,也到了你展示身手的時候!」


    華明還是那副悲天憫人,仙風道骨的模樣,淡淡開口說道:「貧道之前便聽太後說過,貧道自會主持祭天大典!」


    柳勛看他這副模樣,卻是不甚在意的一笑,見過了夙離暗宛如謫仙的模樣,如今再看這華明,隻覺得虛偽做作!


    「你是不是做華明做的久了,便真把自己的當作是華明了!」柳勛冷冷諷刺道。


    華明聽聞之後,淡然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種詭異的表情,就像是碎裂開的麵具,有了一條一條的裂痕。


    看到華明這般模樣,柳勛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若是往日他自是不謔與華明為難,可是如今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自是看不得華明與他裝模作樣!


    其實華明本是一個表演雜耍的戲子,會不少的絕活,後來卻是因為姦淫少女被官差緝拿。


    後來遇到了真正的華明的道長,華明道長在那一帶十分的有威信,因為可憐便收他為徒,交給他一些東西。


    後來華明道長知道他竟是官府通緝的逃犯,便勸他自首,他卻是因為害怕華明道長會出賣他,便殺了華明道長,逃到了其他地方以華明的身份坑蒙拐騙!


    「怎麽?不裝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了,你以為我們護國侯府用人會查不出你的底細?所以你若是想繼續做華明道長,便乖乖的聽話!」


    華明聞此連忙露出了一副討好的表情,之前無欲無求的模樣消逝不見,「世子有何吩咐,華明一定照辦!」


    見此柳勛才舒服了一些,將信遞給了華明,華明接過一看,雙手抖了抖,開口說道:「世子,這可是陷害皇妃啊……」


    柳勛看了華明一樣,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開口說道:「華明,你以為我護國侯府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是為了什麽?


    這件事你若是做了,以後我們便會封你為國師,自是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若是不做,本世子便送你早日飛升!」


    華明頓時冷汗直流,連連點頭,開口說道:「華明明白,華明一定不會讓太後失望的!」


    華明抬頭看了柳勛一眼,試探著開口說道:「世子,華明若是陷害了姝妃娘娘,她可是會死……」


    「你問這做什麽?」柳勛抬頭看了華明一眼,詫異的問道。


    華明揚了揚嘴角一笑,開口說道:「姝妃娘娘絕色傾城……」


    華明未等說完,柳勛便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厲聲斥責道:「混帳!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有多麽的重要?你居然還想著女人的事情,蘇溶玥必須死,她若是不死,本世子便要了你的命!」


    柳勛說完便拂袖離開,不欲看華明那副嘴臉。


    華明看柳勛離開,才站直了身子,不悅的啐了一口,他被人捧的習慣了,自然受不了柳勛這副模樣。


    可是想到自己若是成了國師,那便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還可以擁有無數的女人。


    想起上次見到蘇溶玥那清冷絕麗的模樣,華明就可惜的嘆氣,蘇溶玥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氣質如仙,貌美無雙,居然就要這麽死了,還真是可惜……


    華明一邊想著,一邊覺得慾火焚身,便叫進來一個小侍女。


    小侍女哆哆嗦嗦的進了屋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華明,華明看著小侍女這隻能算是周正的容貌,就越發的覺得失望。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侍女,身材還算不錯,勉強可以一用,便直接扯過小侍女,粗魯的撕扯起她的衣衫。


    小侍女發不出聲音,隻能默默的流淚,未過多久便隻能聽到華明低沉的笑聲,還有小侍女的悶哼聲……


    ……


    不日便是東幹最為重要的祭天大典,因為這一日皇帝要率後宮嬪妃還有文武大臣一同祭天,以求今年東幹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內務府再一次繁忙了起來,祭天大典無比的重要尊崇,若是哪裏出現了紕漏,影響了大典的進行,就會影響國運,那便一定會丟了性命!


    而且內務府同時還要為各宮的主子準備祭天的衣服,特別是這次會隨著幹景堯一同登上祭台的蘇溶玥,衣裙更是要華麗尊貴,一時間整個宮裏都忙碌起來。


    而在祭天的七日之前,便要求皇帝妃嬪,還有一眾大臣要沐浴焚香,不近女色,不食葷食,禦膳房本是應該輕鬆,可是為了不讓各位主子厭煩,就需要他們將素菜做出肉的味道,反而更加的難了。


    而蘇溶玥卻是感到十分的開心,雖然七日不能吃肉有些痛苦,但是想到整整七日都可以不與幹景堯同床共枕,蘇溶玥的心裏還是有些小愜意的,自己也終於可以休息幾日了!


    蘇溶玥雖是盡量保持著平常的心態,可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有有些飛揚的眉眼,都顯得有些喜形於色。


    幹景堯挑眉看了蘇溶玥一眼,隻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不發一詞,隻安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卷。


    蘇溶玥開開心心的沐浴之後,又在屋內焚了香,開口說道:「我去睡了,你看一會兒也早點休息吧!」


    幹景堯冷眼看著蘇溶玥那開心的要飛起的模樣,不發一言,隻起身去沐浴。


    蘇溶玥嘴角上揚,舒舒服服的抱著棉被,準備好好的睡一晚,卻是未料被幹景堯身體力行的告訴了一番什麽叫做喜極生悲!


    被欺負過後的蘇溶玥,將自己的裹在被裏,生氣的一腳將幹景堯踢出被子,開口斥責道:「你身為皇帝,卻是不為臣子做表率,居然在大典之前親近女色,真是過分!」


    幹景堯卻是一把抓住了蘇溶玥的腳腕,溫暖寬厚的手掌慢慢的撫摸著她那光潔如藕般的小腿,蘇溶玥臉一紅,想要抽迴自己的腿,卻是反而被幹景堯從被子裏拉了出來,禁錮在了懷裏!


    幹景堯好笑的親吻著她的額頭,正色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歡看人開心,剛才玥玥真是太開心了,我若是不也開心一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蘇溶玥立刻辯解道:「我哪有……」


    可看到幹景堯那邪魅的笑意,蘇溶玥便隻好閉口不提,將她埋起來,不悅的嘟囔著:「誰讓你索求過度,我身體再好也是會累的!」


    幹景堯卻是不贊成的開口道:「我不是每個月都讓你休息七天嗎?」


    蘇溶玥恨得掐了幹景堯一把,心裏想著,還好女孩子有個特殊的時候,否則自己豈不是每日都要被這個好色的皇帝欺負!


    幹景堯見她生悶氣,便開口說道:「今日鄭光獻上了兩盆長生花……」


    「長生花?」蘇溶玥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開口問道。


    幹景堯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開口解釋道:「聽聞長生花生於最純淨無暇之地,由天地孕育而出,隻要不接觸汙穢邪惡之物便可以與天地同壽!」


    蘇溶玥聞後一笑,嘴角一揚開口說道:「長生花?名字倒是很吉利,可是這宮裏最不缺少的就是邪惡和汙穢,隻怕這長生花是要枯萎了!」


    幹景堯看著蘇溶玥那副狡黠的模樣,寵溺一笑,伸手摸了摸蘇溶玥的長髮,笑著說道:「至少在祭天之前這長生花是不會滅枯萎的!」


    蘇溶玥笑了笑,心裏暗想,鄭光既然花費了心思準備了這長生花,定然不會隻是為了讓幹景堯開心,隻怕這裏還有事情在等著她吧!


    蘇溶玥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裏,而是靠在幹景堯胸膛上,開口道:「阿堯,你說紅羅什麽時候才會與黃淵道出真相呢?」


    幹景堯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你是她,你可會選擇瞞著我這麽多年?」


    蘇溶玥搖了搖頭,有些悲傷的開口說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可如果是我,我應該會選擇和你一起復仇吧……」


    幹景堯將蘇溶玥環住,開口說道:「玥玥,你若是留我一人在,我想我一定會十分恨你!世上沒有比生死分離更讓人痛心的事情,所以我什麽事情都可以不做,卻是唯獨不能失去你!」


    蘇溶玥聞後笑了笑,壯著膽子伸手掐了掐幹景堯的臉,「說這些不吉利的事情做什麽,誰有那個能耐會把我們兩個分開?」


    幹景堯笑著抱住了蘇溶玥,嘴角的笑意卻是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安全感,似乎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次日,剛剛下朝之後,護國侯卻是突然慌慌張張的進宮求見西太後。


    西太後正在吃燕窩,聽聞護國侯來了,覺得有些詫異,護國侯進殿之後,見屋內無人,便開口說道:「不好了,秦偉良的家人似乎是是握住了什麽證據,準備進京高禦狀!」


    「誰?」西太後一臉茫然,對這個名字一絲印象也無。


    「太後,秦偉良就是我府中的以前的那個幕僚,就是他給蘇燁的寫了那封信!」


    西太後聞後一驚,臉色一變,開口問道:「是他?他不是早死了嗎?」


    「他是死了,可是沒想到他的家人如今居然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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