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


    “老夫徐獨一。”


    顏府雖然出了事,但徐大夫本就不是顏府的人,平時也不住在顏府,所以逃過一劫。


    “您就是名滿天下的徐神醫?”


    裴氏麵上驚喜盡顯。


    似乎有很久都沒有好消息了。


    “快讓他進來。”


    徐獨一是神醫,事實上,知道他的人,都是權貴,但他神龍不見首尾,根本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沒想到竟然在顏府。


    “顏老太爺曾經對我有恩,所以老夫就到了肅寧寶鵝縣。”


    “不知徐老能否和晚輩去一趟常勝侯府,常勝侯老夫人來肅寧的路上感了風寒,一直未好,後又費了心神,加上不適應西北的風沙,身子一直不見好轉,請了許多大夫都無能為力。”


    “你這麽一說老夫就知道侯老夫人的症結所在,什麽時候方便親自去望聞問切,那就更好了。”


    \"老夫人一定恨不得馬上見著您,走,晚輩這就帶您過去。”


    裴氏立即帶人去了常勝侯府。


    老夫人和淩夢見到徐神醫也很是激動。


    徐獨一給淩老夫人開了幾副藥,吃了幾日,確實好了許多。她便邀請人留在了府裏。


    徐獨一拒絕了。他雖然眼高於頂,隻給權貴看診,但從來不住在權貴府上,就怕如顏府的情況,一個不小心牽連了自己。


    且越是如此,越能保持他的神秘,更讓人趨之若鶩。


    又過了兩日,淩展迴了侯府,淩老夫人此時特別不想見這個兒子,但為了裴芳芳又不能不見。


    “你終於舍得迴來了?”


    “母親。”


    “你可知芳芳她為我找了誰,來給我診治?如今你瞧我,就快好了。”


    淩展一進門就覺得老夫人的氣色好了一些,這位大夫確實是有本事在的。


    淩展當即想到了一人:“難道是徐獨一?”


    “沒錯。”


    淩展隻是隨便說說,因為他一直在找對方。


    沒想到竟然猜對了,他沒想到裴芳芳會遇到徐獨一,畢竟對方的行蹤如此飄忽不定。


    “那是得好好感謝她了。”


    “如今說什麽感謝都是假的,你馬上讓廖勝遲出來。”


    “好。”


    淩老夫人和淩夢都驚訝了,要知道那麽多次求他,他都不答應。


    淩老夫人內心又很得意,兒子還是最心疼自己,請了神醫治好了自己,自然就能救人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廖勝遲的部分已經調查完畢,他除了簽訂了一份還未實施的契約,屈打成招,胡亂抓人之外,沒有造成太大影響,本就是調查結束就放人的,隻是時間的早晚。


    “這些天你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和那個賤女人鬼混去了。”


    淩展道:“徐神醫是否還在府中?”


    “我是在問你呂姨娘的事,你不要轉移話頭。”


    “母親,我找徐神醫有重要公務,你不知道,之前我一直找他,為了您,也為了公事。”


    兒子都如此說了,淩老夫人也不能打其他主意。


    “我的病症還未好全,還請侯爺,時不時讓徐大夫過來。”


    淩老夫人沒好氣。


    淩展見到徐獨一,就將人帶去了軍中。


    之前軍中幾位重要老將的舊傷,淩展是想帶去給孟老看的,結果隻帶了一個,孟老就被廖勝遲得罪狠了,他才會去找徐神醫。


    如今徐神醫來了,倒是不用去麻煩孟老了。


    廖勝遲從牢裏出來後,如變了個人樣。


    從前他為了證明自己不比哥哥們差,特意到西北來,想立軍功,不說超越兩位哥哥,至少能混得軍中一席之地,可是如今接連的受挫讓他意誌消沉。


    出來的當日他就喝了不少酒,裴芳芳勸也勸不住。


    淩展刻意安排給他的幾次小任務,他都完成得一塌糊塗。


    最後沒有辦法,淩展便讓他在家裏休息一段日子。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從小就被你們看不起?”


    廖勝遲紅著脖子質問。


    淩展不慣他的公子哥脾氣,將他扔迴了廖府。


    裴芳芳將人帶去淩老夫人麵前,淩老夫人對他是好一頓的教導。


    阿北將最近廖勝遲和裴氏的信息送去給了傻柱。


    因孟老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傻柱受傷的腳也被孟老關照了。在孟老看來,這些都是小傷,但其他大夫就治不好。


    傻柱知道自己是托了呂南星的福,對她忠心無比。


    他接到阿北的消息,就告知了呂南星。


    當然,他也可以不告訴呂南星,直接將廖副將夫婦給設計了,但他不確定那是不是呂南星想要的。


    所以他還是會第一時間告訴呂南星。


    “你一直都在關注他們的事?”


    “嗯,我是擔心之後他們會不知什麽時候又打姐的主意。”


    因淩展說裴氏最近不會有空打她主意,而廖勝遲被抓進大牢之後,呂南星就沒多少心思去想這二人。


    加上身子一直沒有恢複,連要為孟老呂冬冬傻柱自己報仇的事都忘了。


    這也說明自己真的是極度善良的。像她這樣的山野村婦,本身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如今倒是傻柱提醒了她。


    呂南星思考了一會兒,低聲對傻柱說道:“你讓阿北這麽做……”


    有一種東西,高興的人喜歡,不高興的人喜歡,輕鬆的人喜歡,心煩的人也喜歡的,那就是酒。


    裴芳芳對廖勝遲的照顧是真的很細致,或者說很“嚴格”,廖勝遲想要出去借酒澆愁,她不允許。


    “除非是和侯爺出去喝,和其他人都不行。”


    “當然,和蕭大人也是可以的。”


    蕭大人哪裏能是他能請到的。


    廖勝遲想到蕭瀾的話,如果他是女子,喜歡淩展還是他?


    “淩展就這麽值得你信任?”廖勝遲冷不丁問了一句。


    “當然了,難道你不信任?”


    廖勝遲也覺得自己說這話簡直莫名其妙,淩展是他從小的標杆,能讓他服的第一人,他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


    “哼,自是信任的。”


    “也不一定,淩展從前是能信任的,可是納了妾之後,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想法都被那女人侵蝕了。你們男人,腦子都在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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