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喻,你低著頭做什麽?”


    伏洛向著霍喻走去,手放在男人肩膀上,但下一秒,男人的身形正在消失。


    “霍喻,霍喻?”


    雖然霍喻邪神的身份,充滿玄幻的色彩,伏洛雖已經接受,但大活人消失在眼前,還是讓他有些詫異。


    ‘係統,這是怎麽迴事?’


    【宿主,我也不清楚呀。】


    ‘你真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邏輯,所以更需要你這個不符合邏輯的東西來解釋一下。’


    係統一定知道。


    【這個,這個,遇事不決,量子力學。一定是超能力!】


    ‘我問你,之前你到底在跟誰說話?你到底還要瞞我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宿主你就別再逼問我了。】


    伏洛直覺告訴他不安,正巧他的電話響起,是osborn。


    “伏洛,你考慮的怎麽樣?你的選擇是什麽?”


    “我拒絕。”


    “你確定嗎?這個機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貝。你能獲得巨大的財富,名譽,還有很多。並且你很清楚,你將會走到跨時代的世界頂級位置,沒有之一。”


    “osborn,或者說,你的身份不隻是osborn。”伏洛:“無論你是誰,我的迴答都是我拒絕。”


    對麵的人笑了聲,似乎在和小孩子開玩笑的語氣。


    “我不是osborn還能是誰?雖然魔術師需要有強大的觀察力。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就像你說的,某程度上來說是你選擇了我。可我不是你的玩偶,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相信自己不久就會知道一切。”


    osborn:“但願你能如願,沒有人能挑戰我。”


    電話掛斷。伏洛對於osborn最後一句話很不解。


    什麽意思?為什麽不是‘超越我’,不是‘代替我’,而是‘挑戰我’?


    來不及想那麽多,伏洛認為自己現在首要任務應該先找到霍喻。


    電話也聯係不上,伏洛決定去他的家裏找找看。


    推門而入,仍是空無一人,冰冷的房間,就連吸入的玫瑰香氣都格外刺鼻。


    四處查看,臥室,書房,客廳,霍喻似乎抹去了自己一般,在這個房子裏竟然發現不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最終,伏洛找到一個封閉的房間,這是霍喻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房間。


    很久以前,伏洛和霍喻在家裏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房門緊閉的屋子。


    “霍喻,你這個房間怎麽是鎖著的?”


    “洛洛,這裏很危險。”


    伏洛沉思,覺得這個房間裏說不定就能有霍喻去處的信息。


    甚至說不定,霍喻就躲在這裏!


    這個房間並不沒有用鎖頭鎖起來,伏洛用力踹了好幾腳,門卻紋絲不動。


    踹門用力過猛,褲子口袋裏的項鏈掉了出來。


    伏洛彎腰撿起,剛一抬頭,發現門的下麵有一個卡槽。


    伏洛仔細觀察,發現霍喻給的項鏈能完美契合。


    項鏈放在卡槽裏,果然,門自動打開了。


    伏洛走了進去,房間裏似是黑夜星辰一般,無數個亮點懸浮在空中。


    ‘係統,這都是什麽?’


    【伏老師,我覺得這總不會是星辰愛好者的收集吧。】


    ‘收藏品?’


    【是啊,他們看起來確實像星辰一樣閃耀。但是這也太多了吧。】


    ‘或許,或許不是收藏品。’


    伏洛抬手想觸摸。


    【宿主,在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之前,還是別觸碰的好。】


    ‘沒事,霍喻說過,他是不會傷害我。’


    伏洛隨手點中一個亮點,立刻在空中展開了一個畫麵。


    畫麵中是第一視角,伏洛看到這個視角的人在一片玫瑰園中走著,俯身嗅著,觀察著每一朵玫瑰。


    “這是霍喻嗎?”


    伏洛呐呐。


    隨後他又點開第二個。


    畫麵中的‘我’端著紅酒杯,隻聽得到一聲聲慘叫。


    第三個畫麵,‘我’走向forluo,推門而入看見了伏洛。


    ‘這是我,這些第一人稱視角果然是霍喻的。’


    【難道說,這些都是霍喻的記憶嗎?他為什麽要把這些記憶以這種形式存儲呢?】


    ‘不知道,但我覺得總能在這些記憶裏發現蛛絲馬跡。’


    伏洛隨即點開第四個畫麵。


    隻見霍喻開口說道;“我不稀罕,沒有什麽比他重要,我是不會向你妥協的。”


    “阿布霍斯,我費勁心思選中你,栽培你,你就是這樣迴報我嗎?”


    與霍喻交談的聲音讓伏洛覺得很熟悉。


    ‘阿布霍斯?難道霍喻的本名是阿布霍斯?跟他交談的人聲音跟我當時聽到的跟你交談的聲音一樣,他到底是誰?’


    【宿主,我真的不清楚。】


    伏洛走向客廳,拿起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一直跟著我是因為我對你有用,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我確定的是,如果你還不說實話,我死了以後,你的任務也別想完成了。’


    看著伏洛的脖子逐漸被刀割出血,係統果然慌了。


    【別,別,伏老師你千萬別傷害自己。我都告訴你。】


    【其實,阿布霍斯是邪神,這您是知道的。跟我一直對話的,是主神。】


    ‘主神?’


    【是的,主神是萬神之首。隨著時間的流逝,主神也需要有自己的繼任者。阿布霍斯就是他精挑細選的第一個繼任者。他天生就是邪神,有神格,能更好的掌控神的能力,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選。】


    ‘那為什麽阿布霍斯剛剛說,說他不會妥協是什麽意思?’


    【成為主神,雖然能擁有無上的神力,但也要付出代價。】


    ‘如果我猜得沒錯,成為主神的代價,是斬斷情愫吧。’


    【伏老師還得是你,真的很聰明。】


    ‘看來,osborn也是主神了。’


    【你們聰明人真是可怕!太聰明有時候不是好事的。】


    ‘不難猜。osborn對我提出的要求跟霍喻成為主神的要求一致,難道說......’


    【是的宿主,你就是主神選定的新的繼承人。】


    ‘這個主神還真是夠倒黴的。’


    【啊?為什麽呀?】


    ‘沒什麽,那你呢?你的存在,應該是為了完成某些任務吧,比如,介入我與阿布霍斯。’


    【是的。宿主,我的存在就是幫助主神,讓你接受並成為繼任主神,所以我要做的,就是阻止你愛上任何人。】


    ‘大可不必。那阿布霍斯呢,他到底在哪?’


    【宿主,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邪神,我的能力還沒強大到能幹擾他】


    ‘去問問主神,我要立刻知道他的位置。’


    【與主神的聯係是由主神單獨控製的,隻能由主神來聯係我。】


    ‘你還真是沒用。’


    【嗚嗚嗚宿主,不要罵我呀嗚嗚嗚。】


    伏洛繼續觀察著眼前這些亮點,偶然間發現一朵發光的,還沒開花的玫瑰。


    ‘這玫瑰看起來真的奇怪。’


    伏洛伸手觸摸玫瑰,瞬間,有一個亮點出現,一個新的畫麵展現:


    “這位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謝謝。對了,那邊是伏洛魔術師的魔術巡演吧。”


    “是的,伏先生的魔術很精彩,可惜一票難求。”


    “他不是應該在場地裏演出嗎?怎麽會出現在街頭?”


    “據我所知,伏魔術師偶爾會在街頭進行一些小魔術表演。這種事情應該是看他的意願吧。”


    女人喝了兩口咖啡,便向著伏洛的方向走去。


    女人看見伏洛,他正在安撫小男孩,隨手變出一個玫瑰。


    “原來是這樣……”伏洛呢喃。


    伏洛立刻轉身,拿起卡槽中的項鏈準備離開。


    【宿主,你這突然間是怎麽了?】


    ‘我想,我知道霍喻。不,是阿布霍斯在哪裏了。’


    伏洛開著車,向著自己剛醒來時給小男孩變玫瑰的街道疾馳。


    青年很篤定,因為在霍喻心裏,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也是霍喻確認自己心意的地方。


    街道空無一人,店鋪緊閉,這裏仿佛是一座破敗的古街。


    “霍喻!”


    “伏洛,我沒想到,你來的還真是快啊。”


    osborn從拐角中走來,雙手敞開,像是要擁抱伏洛。


    “osborn大師,或者說,主神。果然是你,怎麽,不再裝一下了?”


    “無趣啊。你都已經猜到了,我何必在自討無趣。”


    伏洛表情犀利:“霍喻呢,你到底把他藏哪裏了。”


    “我沒想到係統竟然背叛了我。伏洛,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想選擇你作為我的繼承者,我想知道你的迴答。”


    “我還是那句話,我拒絕。”伏洛沒有猶豫。


    “為什麽?無盡的力量和至尊的地位,難道還抵不上可笑的愛情嗎?”osborn不解。


    “你可以不相信愛,但你最好別輕視它。”


    “伏洛,其實你不是真的愛他。我問你,當初阿布霍斯問你,你為什麽喜歡他,你還記得你是怎麽迴答的嗎?你說你喜歡他帥氣的麵容。可是你現在不妨迴頭看看,你所愛的,到底是什麽。”


    伏洛的身後突然拔地而起一座大樓,他轉身看向大樓,一個巨大的幕布遮蓋著什麽東西。


    主神走到伏洛與大樓中間,抬手,巨大的幕布落下,是一個渾身纏滿白色繃帶,由紅線貫穿全身的人。


    “看啊,這就是你愛的霍喻,渾身纏繞著繃帶的怪物,哈哈哈哈哈。”


    “霍喻!”


    繃帶怪物緩慢地抬起頭,紅線纏身使得他很難移動。


    “洛洛……快走……”


    “不可能。”


    青年抬眸,眼中戾氣越來越嚴重。


    “主神,你費盡心機布下這盤棋,你到底什麽意思?”


    旁邊的osborn走到伏洛旁邊,開口:“很簡單,我要你成為我的繼承人。”


    “不可能。”


    之前的自己可以絕情冷漠無愛。


    但現在,不可能。


    無論是為了霍喻,還是為了自己。


    都不可能。


    “你可以不答應,那麽很遺憾,阿布霍斯必須死。我明明網開一麵,給你們一條生路,可你們卻偏要與我作對”


    伏洛拿出藏在袖子裏的水果刀,再一次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是很著急讓我成為你的繼任者嗎?我死了,你的願望就落空了。待你隕落後,我看誰來繼承你。”


    主神從地上拿起一粒石子,瞬間把伏洛手裏的水果刀彈飛。


    “伏洛啊,伏洛,這種把戲,你跟別人玩一玩就行了,不用來威脅我。你們人間的一切東西,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伏洛迴笑,滿臉諷刺:“我要是想死,你攔得住我嗎?”


    osborn,或者說是主神。


    祂的模樣終於顯現,人型神格,光芒無法被外人直視,隻聽他道:“你大可以試試。不如,你不借助外力,咬舌自盡試試?”


    “洛洛!”


    “霍喻,不要害怕。”


    伏洛一直注視阿布霍斯。


    “你可以為了我放棄成為主神的繼承者,忍受著一切邪惡之念,為什麽我就不行?”


    “不要,伏洛,我本就是神,他不能拿我怎麽樣,可你是人類,我不能讓你赴死。”


    阿布霍斯的能力越來越弱。


    原來的邪神因愛墜落,連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打敗祂。


    “罪神。”主神看祂的模樣就是諷刺,“阿布霍斯,我真是後悔看上了你成為我的候選人。”


    又轉向伏洛,主神托腮,“但也很感謝你,讓我找到了伏洛。”


    人類要比神明更有趣。


    【宿主!宿主!你先想辦法把阿布霍斯從大樓上救下來,萬一事情有轉機呢!】


    係統在伏洛心中呐喊。


    ‘我要怎麽做?’


    【邪神的能力虛弱,無法自救。我的權限能解開他的繩索,但需要宿主你接住他。】


    ‘好。’


    在伏洛答應後的下一秒鍾,阿布霍斯身上的紅線開始慢慢消失,搖搖欲墜。


    “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人類要背叛我!”


    主神向著伏洛的方向攻擊,手心巨大的因果律能量。


    可。


    【主神大人,很抱歉,我的主人是伏洛,我將永遠效忠我的主人。】


    在係統說話同時,伏洛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能量盾,幫他抵擋著主神的傷害。


    【宿主,救下阿布霍斯,我相信你們的愛可以戰勝一切。】


    【向前走,別迴頭。】


    伏洛接住並扶起阿布霍斯,隻聽砰的一聲。能量盾碎裂了……


    伏洛瞳孔驟縮。


    係統?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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