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饞的聾老太聽到有好吃的當然不會假客套,她都這把年紀了,最簡單的滿足就是口腹之欲。


    何雨柱扶著聾老太,兩人走到秦淮茹家旁邊,聾老太拉住何雨柱,伸著脖子使勁嗅了嗅,“嗯!賈家今天竟然吃雞了,真不容易!”


    何雨柱打趣道:“老太太,你這是狗鼻子啊,門關的這麽嚴都能聞到。”


    “說什麽孫子,討打!”


    聾老太提著拐棍作勢要敲他,何雨柱趕緊告饒,“別別,我錯了,你啊別羨慕賈家的雞了,今天我做了魚湯和臘肉,不比她家的差。”


    聽到有臘肉聾老太也不用人扶了,“我有乖孫子,才不羨慕她家,快走,我都餓了。”


    說完自己一溜煙就跑進了廚房,何雨柱給聾老太盛了碗魚湯,“來,先喝碗魚湯,暖暖胃,臘肉待會再吃。”


    魚湯奶白濃稠可口,魚丸和豆腐都是適合老年人吃的,聾老太吃著魚丸,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這老太太最得意的還是肥肉。


    快速喝完魚湯,馬上夾起一塊肥臘肉,虧得她七十多了牙齒還保養的不錯,還能咬得動臘肉。


    兩人邊吃邊聊,何雨柱給她說起自己跟冉秋葉的婚事,聾老太大喜道:“好,太好了,我家傻柱子的人生大事總算是成了,你爹什麽時候迴來?”


    “給他去了信,什麽時候迴不知道,反正信已經寄了,他愛迴不迴,不缺他一個。”


    何雨柱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何雨柱跟何大清也沒啥感情,他能迴就迴,不能迴何雨柱也不會強求。


    聾老太還以為何雨柱心裏有怨氣,安慰道:“柱子,你啊也得體諒一下你爹,誰不想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呢,你畢竟是他親兒子,他肯定會迴來的!”


    “是是是,我沒怨他,他要是不迴還得麻煩你坐主座。到時候讓葉子給您敬茶。”


    聾老太笑道:“那我可得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才行。”


    “那我可等著了,不好我可不要啊!”


    兩人邊說邊吃,賈家那邊今晚吃的也是難得豐盛。


    晚餐白麵饅頭,一個茄子炒肉,還有一道棒梗心心念念的雞肉,饅頭和茄子炒肉還多虧了許大茂傾情提供。


    賈家總算是吃了頓好的了,就是雞和賈張氏想的不一樣,她想的是小母雞燉蘑菇,秦淮茹買的卻是廋小公雞,一隻雞拔毛去內髒,最後還沒兩斤重。


    本身就瘦了吧唧還加了四五斤土豆,跟賈張氏理想中的肥雞燉蘑菇,一筷子夾起肥的滴油的場景完全對不上。


    賈張氏嘴上嫌棄的要死,但速度可一點沒拉下,跟著棒梗在碗裏翻江倒海,從土豆堆裏找雞肉。


    小當和槐花左手饅頭右手雞爪子,啃得也是不亦樂乎。


    隻有秦淮茹,雖然有五個饅頭,自己那個還是沒舍得吃,準備留著明天給自己的兒子當早飯,啃了點雞脖雞腦袋後就隻夾著被棒梗和賈張氏翻爛了的土豆塊吃。


    棒梗跪在凳子上,佝僂著身子把茄子炒肉裏的肉絲全部夾完,又把那一盤土豆翻了個遍,最後還真讓他又找到了塊雞皮,在賈張氏渴望的目光毫不猶豫的一口塞到自己嘴裏。


    確定沒有肉了,這才不舍的撂下筷子,還沒吃過癮的棒梗埋怨道:“媽,你買的雞也太小了,我都沒吃幾塊,下次你買大點的!”


    賈張氏也十分不爽道:“就是,好不容易買隻雞吃,還挑這種瘦不拉幾的小公雞,盡塞牙縫了,又沒油,都還沒吃出味呢,就沒了!”


    秦淮茹無語的看著兩人桌子上的那堆雞骨頭,又不舍得對自己寶貝兒子說重話,隻好道:“你好好讀書,等期末考試考個好成績媽給你買隻大肥雞。”


    看著兩個妹妹還在啃饅頭,棒梗感覺自己還有點餓,咽著口水點頭,“媽,我還沒吃飽,你把饅頭給我,我吃飽了才能學好。”


    “沒吃飽吃土豆, 土豆裏有雞味,饅頭留著明天當早飯!”


    賈張氏舀著碗底下的土豆湯汁,眼珠子開始亂轉,自己孫子她這奶奶最清楚,聰明是聰明,但技能點沒點到正經學習的地方,靠他考好成績改善夥食,自己到死都出不上四個菜!還是得讓棒梗跟秦淮茹鬧。


    .......


    “何師傅,你的電話,你爹何大清從保定打來的。”


    第二日剛到廠裏的何雨柱就接到了何大清的電話,直接從保定打到廠裏的,通知到何雨柱自己得等到他結婚當天才請到假迴京,讓何雨柱跟冉家道個歉,籌備婚禮的事他幫不上忙了。


    何雨柱對他這個便宜爹來不來倒是無所謂,不過能來自然是好的,不然女方家裏看到他家裏沒個正經長輩多少會有點想法,能過來給何雨柱撐撐場麵還是不錯的。


    這年代結婚也沒什麽可籌備的,哪有什麽婚房布置,婚紗照,婚禮彩排啊,兩個人扯了證,兩家人坐下吃頓飯第二天就是兩口子了。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大領導秘書又打了電話過來,今天大領導家又開小會,指定何雨柱過去做菜。


    何雨柱屁股還沒坐熱,跑去跟食堂主任說了聲後,立馬騎上自行車就去了大領導家,對於出外勤給大領導做菜,何雨柱還是挺樂意的,出了外勤就不用再迴廠裏打卡了,直接就能下班。


    保衛員早已經跟何雨柱混熟,簡單的搜了下身就放何雨柱進了小區。


    大領導官邸何雨柱來得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官邸裏的人也都已經習慣了何雨柱隔三差五就來給領導做菜,直接把他領到客廳。


    何雨柱喝著茶等大領導夫人過來,抬眼就看到立柱邊上的留聲機,上次過來還沒這東西,何雨柱想著原劇中傻柱跟這抬留聲機的緣分,忍不住起身朝它走去。


    看著這黑匣子似的的老式留聲機,裏麵是一張黑膠唱片,他也隻在民國電視劇裏見過這東西,何雨柱還真不會擺弄,怕自己不小心弄壞,也不敢上手摸,低著腦袋圍著留聲機打轉,腦子裏想著應該怎樣弄。


    “柱子,看什麽呢?這麽認真!”


    何雨柱聽出是大領導夫人的聲音,抬頭道:“研究留聲機呢。”


    “你一個廚師還認識留聲機?”


    “你這是把人看扁了啊!廚子就不能知道留聲機啊?”


    大領導夫人也不生氣,笑道:“那你研究明白了嗎?”


    何雨柱笑了笑搖搖頭,大領導夫人上來對著黑匣子撥弄了幾下後,黑膠唱片開始慢慢轉動,悠揚的旋律從留聲機裏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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