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在想,若是寒宵宮聖女隻能嫁給至陽殿聖子的傳統能夠改變,或許這個潛力無邊的年輕人是個不錯的選擇。她看得出來,盡管過去了那麽多年,師師的心依舊在他身上。而寧淵呢?每當想起這個男子,她總會想起當年在豐月城中他滿身鮮血走向古傳送陣時堅定的步伐,想起在黑牢裏他對自己說過的種種話語。他對師師的感情,也是貨真價實,沒有一點水分。


    可惜了,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寧淵的死隻是早晚的問題。易若秋心裏產生一縷煩躁,揮手讓伍纖靈離去,自己則是繼續將情感寄於琴音之中,不願去理會這等煩心之事。


    寧淵臨走前看了易若秋一眼,臉上生起玩味的笑容。易若秋以為自己必定死在皇室和六大聖地的圍剿中,就像當年以為自己會死在九幽厄土一般,然而她不會知道,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總有一天,皇室和六大聖地會為今天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後悔,而寒宵宮將會是最後悔的一個,因為她們身為張師師的師門,本可以把他拉攏成最堅定有力的同盟,卻不想反與自己結下仇恨。


    “易師姑若是知道我幫你和張師姐見麵,恐怕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前往枯木崖的路上,伍纖靈發牢騷道。她不知道寧淵是不是緊緊跟在自己後麵,但這並不妨礙她訴說自己的苦。


    “枯木崖是我門中重地,那裏禁製重重,進了裏麵便很難自己出來。但也因為是重地,那裏沒有守衛,你們可以不受打擾。”接近枯木崖時,伍纖靈又道。


    “謝謝。”寧淵冒出兩個字,伍纖靈一路上對他說了不少的話,話中大多是好意,他都記在了心中。


    “哪有人對自己的階下囚說謝謝的。”伍纖靈揶揄道,這一路上她說得多,但寧淵迴得極少,此時他突如其來的一句感謝,還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到了,前方便是枯木崖。”伍纖靈停下腳步,取出得自易若秋的令牌。寧淵站在伍纖靈身後看向前方,隻見前方被風雪所籠罩,離他們不到三丈之外便是一層膜狀禁製,禁製裏孕育強大的威能,電弧閃爍,顯然非比尋常。


    “這裏的禁製據說是好幾代的宮主嘔心瀝血才布置完成,裏麵的枯木崖因禁製而隔絕於世,無論是從外部攻入還是從裏麵殺出,據說都十分困難。我寒宵宮在三萬年前曾經遇過一次大劫,當時宮內弟子便都躲進了枯木崖,借著這裏的禁製才逃過了敵人的追殺。”伍纖靈簡單的介紹道,她是想告誡寧淵這裏的可怕,避免他做出魯莽的舉動。


    “你在擔心我會魯莽的想帶走師師?”寧淵微微一笑,明白了伍纖靈話中深意。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若是我,恐怕會選擇跟著你浪跡天涯。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張師姐也應該明白,枯木崖的禁製如銅牆鐵壁,若沒有宮主許可,張師姐是離開不了這裏的。” 伍纖靈歎了一口氣,她能做的就是讓兩人見上一麵,但她知道結果不會改變,寧淵最後隻能獨自一人離去,然後過著亡命天涯的日子。


    “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我想的話,這裏的禁製還難不倒我。”寧淵微微一笑,越過伍纖靈,徑直走向了前方膜形禁製。


    “等下,沒有令牌根本過不去……”伍纖靈臉色一變,正要阻止寧淵,下一刻聲音卻硬生生吞了迴去。


    隻見在她的麵前,寧淵身邊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金球,發出光暈籠罩了他,然後他便一下子融入膜形禁製,出現在了枯木崖範圍內,從頭到尾沒有引起禁製的一絲變化。


    伍纖靈被這一幕震得說不出話,她剛剛還誇口這裏的禁製天衣無縫,但下一刻寧淵就輕而易舉突破防線,實在是讓她難以置信。對方身上究竟有著多少秘密?伍纖靈突然意識到,她對寧淵的了解還是太少,對方能從十萬年未破的黑水重牢裏逃了出來,又豈會是平庸之輩?自己剛剛的話語,實在是說得太滿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震驚的心,伍纖靈借由令牌進入了枯木崖的範圍,跟在了寧淵後麵。這裏荒無人煙,暴風雪一刻不停的吹著,因此即便沒有隱者幫助,寧淵也不必擔心會被人發現蹤跡。


    所謂的枯木崖實質是接壤寒石穀的一座高峰的峭壁,在這峭壁上,被人工開鑿出了數個洞府,而張師師如今便是居住在其中之一。


    “我就不上去了,在這裏等候你下來。”伍纖靈在懸崖下停下腳步,她知道寧淵與張師師久別重逢,一定會有許多話要說,自己若在場的話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寧淵點了點頭,隨後自己一個人漫步朝著峭壁上狹窄彎曲的小道前行。他並不擔心伍纖靈會趁著此時離去通風報信,從此女一路上的種種表現,他已經信任了她。不過寧淵做事向來謹慎,此次見張師師又十分重要,因此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暗中留下了隱者,一方麵負責監視伍纖靈,一方麵防止有人進入枯木崖。


    望著崎嶇向上的道路,寧淵心情逐漸變得忐忑起來。有許多年未見張師師了,他曾無數次的想象再次見到她會是什麽樣子。他曾告訴自己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將她緊緊抱住,但如今距離越來越短,他卻有些膽怯起來。兩人多年未見,張師師是否如往昔一般?她對自己的感情,是否依舊?


    這些愚蠢的問題不斷在寧淵腦海冒出,讓他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一耳光。平時的他從不會猶豫害怕什麽,如今是怎麽了,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個山洞出現在山道盡頭,寧淵的心猛然像弦一般拉扯起來。他唿吸變得有些急促,一步一步的走向山洞口。怦怦。怦怦。他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顆塵封了多年的心,在許多年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著。


    “是誰?”一個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傳來,令得寧淵心微微一顫。就是這個聲音,在他的夢中出現了無數次。


    寧淵最終走到了山洞口,洞口一拐,裏麵的一切映入眼簾。


    一雙澄淨美麗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起初略帶冷意,但寒冷在下一刻瞬間融化。


    “你……”多年未見,張師師一身素衣,美麗依舊,隻是清瘦了幾分,但出塵的氣質更勝往昔。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寧淵,言語哽在了喉嚨中,眼中竟漸漸的升騰起了水霧。


    “嘿,好久不見。”寧淵本來有萬千語言準備傾訴,但當見到張師師的這一刻,腦袋一空,像是中了般若心雷術,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憋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撲哧。聽聞寧淵這明顯不解風情的話語,張師師不禁一笑,笑容一如多年前那般美得讓人窒息。她撲了上去,在寧淵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緊緊的抱住了他,淚水奪眶而出,沾濕了他的肩膀。曾經熟悉的體香滲入寧淵鼻子,他雙手在這一刻環住了她的腰,低下頭,與張師師四目相對,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這一刻,有濃烈的情意在翻江倒海。


    深情對望許久,寧淵終是吻了下去,張師師沒有避開,熱烈的迴應著,唇中傳來的溫潤讓得寧淵心神微微一蕩。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笨拙的訴說著自己的情意,而張師師沒有掙紮,溫順得如同一隻綿羊。


    張師師的衣衫很快被寧淵輕易的褪去,露出如羊脂膏玉般的肌膚,兩人倒在山洞之內,寧淵壓在張師師的身上,手在光華細嫩的皮膚上肆無忌憚的摸索。這一刻,寧淵迴憶起了昔年花海中旖旎的畫麵,不同的是,上一次臨門一腳,而這一次寧淵不打算放過了。他放肆的壓在張師師的身上,舌頭在她的嘴中不停的索取,而一隻手則是摸上了胸前那兩座雪白的山峰。


    張師師的身體柔軟之極,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令得寧淵通體火熱如銅爐。他解掉了她全身的衣服,手遊移著摸索向幽深處。張師師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心頭像小鹿一般亂撞,臉頰緋紅緋紅。


    一堅硬如鐵的物體頂在了她的下腹部,讓她羞憤交加,但看著麵前這張思念多年的臉龐,她終究是任由寧淵胡來。最終,兩人徹底交纏在了一起,身心合二為一。吃痛的呻吟聲與氣喘聲傳出,一點落紅落地,化為相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蓮焚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斷弦焚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斷弦焚天並收藏紅蓮焚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