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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倆離開王雪家,坐地鐵迴酒店。


    四合院附近人流量大,更何況這個點剛好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馬路上車流穿梭不息,還會堵車。


    我們都不想在路上折騰,不如選擇最快的交通方式。


    麵對我的問題,老頭嗤笑一聲,白了我一眼,“你傻啊你那老板隻肯給兩萬,咱們還得去賣命,做夢呢吧”


    我被他說傻了,還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才會拒絕的,沒想到居然是為錢。


    “那,多少才合適”


    我之前也沒接觸過這些事情的價位,現在入了行,總要了解行情,所以問的毫無壓力。


    “哦,你老板這樣的,一條命十萬。你看他一個人跑你同學家來,也沒帶上他老婆,估計這事兒他老婆也不一定知道呢。”


    老頭和我說,我老板說的話真真假假的,不能全信。他剛才在邊上坐著的時候,也沒摸魚,而是偷摸摸的給老板看相。


    “兩眼間距開,夫妻不和睦;鼻翼飽滿外翻,在外有桃花;印堂發黑,眉心有井字紋,死期將至。”


    他搖頭晃腦的說道,“你那老板命該如此,要真保他,得費不少力氣,首先就要斬斷他和女鬼之間的因果。我看女女鬼對他還有情,要渡化她不難。真正麻煩的,是他老婆。”


    “他老婆咋了”


    老頭說話說一半停住了,我聽著難受,忍不住拿手捅他。


    “他老婆,應該是已經死了,這筆賬也會算在你老板頭上。而且他老婆是被他拖死的,本來能有生的機會。”


    他歎口氣,說親緣和夫妻之間的情緣本就不好解,如今還得扯上別的,就更麻煩了。


    “老頭啊你有點神,看個相就能知道那麽多東西”


    我有些意外,以前他老說自己在看相和卜算這方麵一般般,現在看起來,明顯很厲害好吧。


    “哼,這種簡單的當然沒問題。你還是先關心自己吧,瞧你虛的,受不住老和尚的佛性吧。”


    被他一說,他才感受到渾身上下的無力感,眼皮也忍不住開始耷拉,特別的困。


    “你現在剛得到佛性,對著一門的認知還不夠深刻,控製不了,所以每一次使用的時候,都要付出些代價,基本上用一次就完。”


    老頭說我需要高僧指點,自個兒一人琢磨不出,等此間事了,就帶我去靈隱寺一趟。


    迴了酒店,我本來是想洗洗就睡的,可人剛鑽進被窩,王雪的電話就追過來了。


    “劉強你快來吧,我舅舅他,好像快不行了”


    接起電話,王雪帶著哭腔的聲線就傳了出來,聽得出來是非常害怕,我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甩上門的時候驚動了隔壁的老頭,他探出個腦袋,跟我說,“那女鬼,你念經就能搞定了,不過得撐住了,和她對視的時候千萬不要移開眼睛。要知道人怕鬼三分,鬼懼人七分,一旦你退縮,那鬼就占上風了。”


    我邊跑邊迴頭,接連應了兩聲後,我才反應過來,幹嘛不叫上老頭一起。


    結果他跟我說,是該我自己曆練一下了,那女鬼其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兇,老板的老婆才是真的難搞。


    有了他的話,我心裏就有底了,攔了個車直奔王雪家。


    “你總算來了快去看看我舅舅吧,我覺得他要把自己弄死了”


    剛一進王雪家,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能把那麽大的四合院弄出這股子味道,還真是不簡單。


    我看著焦急的語無倫次的王雪,趕緊輕聲安撫了幾句,讓她帶路。


    她舅舅的房間在西麵的客房,我一路走過去,這血腥味隻濃不淡,聞的我想要吐出來了。


    王雪就更難受了,一直拿手絹捂住口鼻,還得跟我說話。


    “你們走了之後,我舅舅開始還好好的,但後來他去浴室洗澡的時候,不知道看到什麽,就在那裏大叫,還拿了剃須刀不斷的在手上割都是血”


    說著說著,王雪終於是忍不住哭了,捂著臉大聲哭,還邊哭邊說話,搞得我一句都沒聽清楚。


    我生怕耽誤時間,隻能讓她給我指個方向,我小跑到西麵客房的時候,老板的叫聲已經低了很多,嘶啞的嗓子一陣陣的幹嚎,聽的我頭皮發麻。


    “老板”


    我敲敲門,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古色古香的臥室裏全是的血,從地上到牆壁上,鮮紅的一片,刺得我眼睛疼。


    再往裏麵走,我看到的是一個渾身鮮紅的幹瘦男人,手裏拿著把剃須刀,光著身子站在浴缸裏,身上就沒一塊好肉,連男性最為重要的東西,都被割掉落在了大理石瓷磚上。


    我皺眉忍住嘔吐的感覺,一步步靠近,在他的身後,有個鬼影蹲在浴缸裏,低垂著腦袋,一頭烏黑的長發蓋住臉,看不清什麽表情。


    “哈哈,哈哈,我活該是我自找的”


    老板雙目茫然,渾渾噩噩的,自顧自的嘀嘀咕咕,看上去和傻了一樣。


    我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


    老頭曾說過,喊人沒有反應,很有可能是他身上的人魂地魂跑出去了,這樣人就成了傻子。


    於是我趕緊上前拍他胸口,大聲的喊他名字。


    可幾分鍾下來,老板依然傻不愣登的,壓根不搭理我。


    女鬼在我靠過來的時候,往後縮了縮,我牢記老頭的話,不表現出一絲示弱,伸手想要把老板手裏的剃須刀先拿下來。


    這會兒他已經失血過多,皮膚青白一片,我擔心老板就這樣死了,因此格外的用力掰他手腕,可是他抓的異常緊,我費了好大力,都沒掰開。


    “死,他要死,你救不了他。”


    角落裏的女鬼忽然抬頭看向我,空洞的雙眼裏居然在流淚。


    我皺眉,下意識的開始念誦起經文來,平平的調子在不大的浴室裏迴蕩,我盯著女鬼一眨不眨,看著她的鬼影逐漸模糊,直到最終消失不見。


    在她徹底消失之前,我看到她張開嘴說了幾個字,那是“對不起”的口型。


    對不起


    你有啥好對不起的


    被人害死了還得道歉嗎


    我覺得有點可笑,也許老頭說的是對的,這姑娘對老板還是有感情的。


    我搖頭歎息,轉身的時候沒站穩,腳下一滑差一點摔倒,我頭暈目眩,難受的緊,這就是每次念完經的後遺症。


    我半靠在牆壁上,過了兩三分鍾才緩過勁來。


    此時老板筆直的站在那兒,和個棒槌似的,不知在想什麽。


    我試探著又叫了幾聲,但他依然沒反應,我知道,他的地魂和人魂估計是迴不來了,或者說,沒有老頭的幫忙是沒轍了。


    不過他捏著剃須刀的手倒是鬆了,我上前將刀片拿掉,想了想,還是優先打了救護電話。


    人還有一口氣,運氣好的話,還能救的迴來。


    王雪在我打完電話的時候,一步步的挪進來,我沒來得及喊住她,王雪在看到她舅舅的瞬間,尖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傻眼,這下好了,叫了一輛救護車,兩個人用。


    等待的時候,我捏著手機頭暈眼花,給老頭也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情況。


    他叫我給上次那兩個帝都辦事處的警察說一聲,不然的話我老板這種情況會比較麻煩,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展露在大眾麵前。


    於是乎,我翻出之前那兩人給我的名片,一通電話撥過去。


    這一次辦事處的人很好說話,跟我說會和救護車一起到,叫我等著不要著急。


    救護車來的很快,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警察。


    我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後麵的一男一女,可不就是上一次來找我的那倆。


    醫生先是跟我了解了一下情況,我在剛才就想好要怎麽應付了,所以說的還算流暢,好容易遮掩過去後,那倆警察走過來把我帶到一邊。


    “女鬼呢”


    冷眼的女子聲線挺好聽,就是看我的眼神冰涼涼的,一看就知道不怎麽好接觸。


    “被我打跑了吧。”


    其實我也說不準,到底是被我打的魂飛魄散了,還是在經文之下退卻了,這要老頭來了我才能搞明白。


    “行吧,到時候你什麽都別說,交給我們就行。”


    漂亮女警察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可能是笑的表情來。


    後來我跟著救護車一路開到醫院,在門口看到了老頭,我還挺意外的,剛剛我還覺得他可能不會願意攙和進來。


    他見我下來,就拉住我,“你小子可以啊,我還留了一手呢,你一人就搞定了,行啊,今後帶你出門也不會拖後腿了。”


    擦,什麽話這是


    我無語,好在他馬上就開始說正題,老頭跟我說,老板的人地雙魂確實遊離在外,需要叫魂才能把魂魄牽引迴來。


    他跟我說,晚上在醫院幫老板把魂魄弄迴來,然後收了錢咱們就走。


    “咦你不是說還有他老婆的魂魄要找他算賬嗎”


    我想反正也是幫了一把,還不如幫到底。


    但是老頭不這麽認為,他說因果自有報應,那女秘書得到這樣的下場確實不應該,可她當時必然也有私心,和已婚男人,又是自個兒親戚的老公搞上,也是一樁罪孽。


    如今兩清,女秘書下輩子就不會和老板有牽扯了。


    “那,女鬼是被我渡化了”


    我鬆了口氣,若是真被我搞的飛灰湮滅了,那我心裏肯定得過意不去。


    “廢話,就你的水平,還想弄死鬼呢嗬嗬,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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