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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老頭說的話一驚,趕緊看向老板身後。


    剛才不說我沒注意,有了老頭的提醒,我發現老板印堂發黑,唇色也偏深,雙眼沒什麽神采,背上還背了個漂亮姑娘。


    隻是這姑娘,笑的陰測測的,膚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此時,下午那種怪異的感覺再一次出現,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嗓子有些發幹。


    “老,老板,你”


    我想提醒他背上有個女鬼,但是話才起了個頭,那女鬼就轉頭看了過來,腦袋擰了幾乎一百八十度,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注視著我,嘴角裂開,露出鮮紅的舌頭。


    “什麽小劉你朋友腦子有病吧什麽女人,我一個人到小雪家來的,那女的我就沒管”


    老板一臉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招惹上的女鬼就在他自己身上,還憤憤不平的抱怨找的女秘書貪婪,給了錢不知足,想要擠掉他發妻上位。


    我聽的反胃,王雪的表情也不大自然,和我打了個招唿,就自己迴房間了。


    老頭拿手肘捅捅我,衝我搖頭,示意我不要多話。


    這種時候,我這個新手也沒別的法子,女鬼就在眼前,看樣子還挺兇的,我有啥辦法。


    “你是不知道啊,現在的女孩子是有多貪財自己送上門的,到頭來還要說我欺騙她感情嘖嘖,要不是看在她是阿青的親戚份上,我還不樂意搭理呢。”


    老板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在這張枯瘦且蠟黃的臉上,看著就有些詭異了。


    更何況,即使我剛入門,也知道單從麵相上看,他離死不遠,背了個女鬼還能唧唧歪歪,也真是心大。


    至於他口中的阿青,我是知道的,就是咱們老板的老婆。


    我沒想到,老財務口中的女秘書,居然是親戚


    這樣一來,老板娘會允許她給老板當貼身秘書就不是什麽想不通的事情了,多半也是想要多個眼線吧。


    隻不過萬萬沒有想到,自個兒的親戚,會挖牆腳吧。


    我抬頭看了眼女鬼,發現她的腦袋已經扭迴去了,瞪著老板的後腦勺不知在想些什麽。


    “老板啊,公司裏有點不好的傳聞,您需要去處理一下不不管怎麽說,對單位的聲譽畢竟不大好,再加上之前小顧的事情”


    我話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很明確。我說這些其實也有想要試探他的想法,因為我覺得趴在他背上的女鬼,很有可能就是女秘書。


    可是女秘書怎麽會死,又為何會纏上老板,這裏麵的因果關係值得深究。


    老頭隻在最開始的時候說過話,後來就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去了,不過那女鬼似乎挺怕老頭的,我注意到老頭靠近的時候,她就側過身子,頭也埋的很低。


    還會怕老頭,就說明這鬼也並非那麽兇嘛。


    “切,傳就傳唄,反正都是真的。小劉我跟你說,咱們男人在外麵談生意,有個把姑娘送上門是平常事,女人家啊就是看的太重。你們老板娘也真是的,本來就是她自己把人塞到我身邊,還不允許碰了嘖,都特麽的給老子添亂”


    老板碎了一口,這時才想起來給我找把椅子坐,“噯,我最近腰不行,站一會兒就受不了,感覺特別的沉,不知道咋弄的,年紀大了玩兒不動了。”


    我看著他一手扶著腰,一手拎了把椅子過來,我順手接過,心想你丫的背上多了個女鬼,能不沉嗎


    被女鬼壓著還指望日子過的舒坦


    做夢去吧。


    拉扯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老板才算寒暄完,跟我說起正事。


    他說最近不管是生意上,還是自身健康,都在走下坡路。晚上睡不著做噩夢是常態,白天也沒精神,呆在空調間裏,熱氣打到三十度還是嫌冷,非得一整天都窩在太陽下頭才會舒服點。


    “我一朋友說我這是撞邪祟了,要驅驅邪。不過他給我找的師傅就是坑,居然看到我就說搞不定,要我另請高明。呸,都他娘的啥玩意兒,在老子麵前裝,我看啊本來就是神棍”


    說罷,老板立刻換上一副笑麵孔,樂嗬嗬的衝我說,“你是小雪推薦的,這丫頭打小就不會說謊話,她說有用,就一定成。嘿,小劉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在,老哥哥就靠你了啊一句話,辦成了要多少錢都好說”


    老板很豪氣,拍著胸口跟我保證起碼給我兩萬塊,讓我安心做法事。


    我哭笑不得,我哪裏會那些啊。


    “咳,老板,其實我不大懂的,是我朋友會,”我伸手指指老頭,“他才是這方麵的行家,這一次也是我拜托才肯來的。不過您得和咱們說老實話,你和那女秘書,到底出了啥事。”


    我說話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的往老板背上瞄,女鬼剛好也看過來,一人一鬼對視了有三秒左右,我潛意識裏想要挪開視線,但是總覺得一旦真的這麽做了,我就被這鬼給壓下去了。


    因此我硬是梗著脖子沒有退,同時輕聲默念金剛經。


    聽說,這經文最是克製厲鬼,要是修為高的話,還能讓鬼魂飛魄散。


    我現在當然是沒有這種實力的,而且感覺念經的時候特別的吃力,有種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掏空的錯覺。


    “嘶”


    女鬼猛地慘叫一聲,緊接著我眼前一晃,鬼影頓時消失不見。


    這是,被我嚇跑了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老頭。


    “恩你嘀嘀咕咕什麽呢說大聲點啊,我和她能有啥事兒不就是錢要不到威脅我麽你小子就給個準話,到底能不能成”


    老板抓抓頭,眼神遊移,顯然是沒有說真話。


    我看著老頭,發現他照舊閉目養神,似乎不想管這事兒,於是我隻能說“老板,這不是錢的事,主要那女鬼,咳咳,就是纏上你的女鬼,很有可能就是你女秘書。”


    話音落下,老板拿著水杯的手一抖,玻璃杯瞬間落地,稀裏嘩啦的碎裂聲驚動了在房間裏的王雪。


    她出來的時候,我正好問老板平時做的都是些什麽噩夢,可老板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不會的,我沒有做過對不住她的事情,怎麽會纏上我是她自己尋死覓活的,和我有什麽關係對就是她貪得無厭”


    老板先是小聲動著嘴皮子,然後聲線忽然拔高,瞪圓了眼衝我吼,那樣子有點嚇人,我被驚住了,一時沒了反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做了什麽虧心事自己清楚就行。你不老實交代,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不過嘛,你的大限也就這幾天,不說拉倒,老子還不樂意管了。”


    這時,一直在邊上看戲的老頭忽然開口,那眼神和冷刀子似的,嗖嗖的刮過來,明顯瞧不上我老板。


    “你你這個人,什麽意思”


    老板啥時候受過這種鳥氣,也顧不得慌張了,起身指著老頭的鼻子就開罵。


    “強子走了,傻逼一個。”


    然而老頭壓根不搭理他,拽著我就往外走。


    我隻能匆匆和一臉茫然的王雪揮揮手,跟著他進了電梯。


    “老頭,咋迴事啊”


    道門的人相對溫和,跟大叔那樣的比起來要人性化的多,也更容易交流。


    以往看老頭對待事主的態度雖說談不上多和氣,但起碼比較平和,可剛才就他對老板說話的那語氣,我都沒忍不住渾身一抖。


    “嗬,你那個老板和老板娘,都不是好東西。”


    出了電梯,老頭跟我解釋,說這一對夫妻在外麵害了人命,厲鬼找上門來討債了,他們就拉個姑娘來頂缸。


    這姑娘吧,命格也比較特殊,天生的陽身陰魂,也就是咱們俗稱的男子身,女兒魂。


    生辰八字均屬烈性,明晃晃的男兒命,但卻是女兒身。


    這樣陰陽不相和的人,基本都是短命鬼,活不過三十就得殞命。


    可這種人,反而是找替身的最佳類型。


    老板這對夫妻剛好是一男一女,要在外麵找倆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人,也不是那麽簡單的,起碼得費些時間。


    但用女秘書當替身,那就方便了,一個人頂兩個用,多好。


    “你的意思是,女秘書是替夫妻倆死了”


    我驚訝,什麽樣的厲鬼那麽兇悍,需要找人作替身才能躲過去,而且,為了自己的生死,害死一個無辜的人該是多麽喪心病狂


    關鍵是,這姑娘還是老板娘家裏的親戚啊


    我難以置信,在生死麵前,人性脆弱至此,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觀。


    “廢話,不過誰告訴你他倆就能順利躲過去了沒看女鬼來報仇了麽,本來能活的時間就不多,現在陽壽還未結束,人世繁華沒有享受夠,就離開了陽間,那得有多大的怨氣。”


    老頭晃晃腦袋,伸手按住我胸口,忽然認真的跟我說“強子,那姑娘大意,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你老板夫妻倆,你可別那麽傻乎乎的啊。”


    我點頭,知道他說的總不會是錯的,即使咱們那麽熟悉了,我不依然不知道老頭和大叔的名字嗎


    更何況是生辰八字了。


    這些,在這一行裏,都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可是道門不是渡化為己任麽,真的不出手幫忙,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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